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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升嘻嘻一笑,说了一句“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从此不早朝”,然后掉头就跑,让齐敏红了脸,也不好在后面叫骂,只好恨恨地在心里道——总有一天等你讨了媳妇,也来好好地教训你!
过了一会儿,婉婷和婉容上来把碗碟什么的收掉,婉容道:“二爷那边原是黄杏照顾着,将军昨天已经关照了,说她一个人怕伺候不周,让我今天下午过去帮着一起伺候二爷。”
齐敏道:“你愿意去么?你若愿意便去,升弟对下人也是极好的,你也不用担心什么。”
婉容道:“我刚才遇见二爷,对他说了,他说不需要我去了,有黄杏就够了,不用我了。”
齐敏笑道:“那也由得他去——不过,这事你回你家将军就是了,何必来回我,又不是我让你去的。”
婉容道:“将军早上说了,今后府里的事,大小都由夫人作主。”
齐敏笑道:“他昏了头了么,才对我说要搬去长安呢……”
说到这里,脸色忽地一变——难道他想让自己住在这里,他独自一人先去长安上任么?
婉容道:“这我就不知了,只是依着将军的话,我才来回一声夫人的。”
齐敏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对了,这段日子我不在,你们各人都是管着什么的?你把府里下人的名册都拿来我看。”
婉容应了一声下去,不多时便与婉颜一起过来,对齐敏道:“府里这些日子,都是婉颜姐姐在打理着。”
婉颜把几本名册,还有几串钥匙和对牌什么的一起都放在桌上,然后道:“我原想着就是要来交给夫人的,刚才一忙就忘了。”
齐敏看了看她,见她脸上略带潮红,似有些媚气,与先前见她是似有些不同,于是心中便略有不快——这婉颜虽然只有十二岁,便却天生有一种娇媚之态——于是便道:“这几日你伺候着你家将军,可还尽心么?”
婉颜低着头道:“将军这几日都忙得很,奴婢尽心服侍上夜,好歹也没有出什么岔子。”
齐敏道:“你一个人服侍上夜?”
婉颜低着头点了点,齐敏哼了一声道:“你且先下去吧。”
待得婉颜下去了,齐敏把那钥匙和对牌看了一下,先收好,再来看那帐册和名册。结果还没看完,齐宝就回来了。
齐敏问他道:“前面怎么样?”
齐宝道:“无甚大事,不过就是些寻常往来罢了。”
齐敏又道:“升弟呢?”
齐宝道:“跟着文渊阁的张侍读一起走了,说是要请教一些学问。”
齐敏道:“他倒也好学,不过我看,我们也该替他留心,说一房媳妇了。”
说着便把刚才齐升说寂寞的话转述给了齐宝,齐宝道:“你不说我倒也忘了对你说了,你们不在的这段日子,来咱们府上提亲的可有不少。也有为升儿提亲的呢。”
齐敏笑道:“我看是为你提亲,你挡不过,这才推到了升弟的头上吧?”
齐宝哈哈大笑:“是啊是啊,什么都瞒不过你呢!”
齐敏接着哼了一声:“谁说的,升弟若不说,我还不知皇上想要招你为婿呢!”
齐宝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皇上以为你只是个童养媳,跟我没什么太大的感情的,所以问了我一下,说是如果我们两个不是情投意合,只是为了给母亲冲喜的话,他可以让公主下嫁,让普天之下与我家同喜。”
齐敏冷笑道:“这个提意义不错啊,你怎么没有答应?”
齐宝笑道:“你说这话做什么,难道让我放弃你么?”
齐敏心中泛起一丝甜蜜,便笑而不语。齐宝却道:“对了,你这次回去,有没有见到婉然?她现在怎么样?”
齐敏斜睨着他:“你对这几个丫环好像很上心啊。”
齐宝笑道:“是啊,毕竟相处的时间长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多少也有点感情了。你这次回去没见过她?”
齐敏没好气地道:“见了,现在是通房丫头,连个妾还没混上呢。”
齐宝奇道:“不是说让她去了就作姨娘的么?怎么是个通房?”
齐敏道:“家里头人多呗,都一妻两妾了,三叔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么,要是那几个里面有一个闹的,他都摆不平的。”
齐宝笑道:“的确如此,三叔是个重感情的人呢。”
齐敏不屑道:“这算什么重感情,若真是重感情,就不该再娶。”
齐宝道:“哎,也不算再娶,先前的一个是妾嘛,后来的也是妾。”
齐敏道:“那福大哥呢?灵梓到现在仍然是妾,也不见福大哥有再娶的意思。”
齐宝道:“那怎么能一样,灵梓都生了两个儿子了,三叔可还没有儿子呢。”
齐敏忍不住冷笑道:“哦?那我若是不生儿子,你岂不是也要讨个妾回来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在是生米煮成熟饭了,你打量着我没办法了是么?”
齐宝道:“哪有这种事,我可没想过这一遭呢。”
齐敏道:“若真是如此,那怎么办?”
齐宝想了一下:“嗯,那就过继一个嘛,福大哥都已经有两个儿子了。”
齐敏道:“若是人家不愿呢。”
齐宝笑道:“总有办法的,不是还有升弟么,你非跟我争这些个作什么?”
齐敏道:“我若生不出儿子来,你娶不娶小?”
齐宝想了一下,又笑道:“不要紧,你就是生个女儿也行,咱们招赘一个女婿也好嘛。”
齐敏道:“那我要是连女儿也不生呢。”
齐宝终于有点不耐烦了:“敏儿你怎么了,怎么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齐敏道:“我们虽然已经圆了房了,可是在这个问题上,我可是跟以前一样的,一点也不会放松。只要你有了别的女人,咱们就分手——我自请下堂,不必你费神写休书。”
齐宝皱着眉道:“你今儿是怎么了?怎么才成婚,你就这样,不但尽说些不吉利的话,还尽跟我拧着来。”
齐敏“哼”了一声道:“你说,那婉颜是怎么回事?是你让她上夜的?”
齐宝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哦,原来是为了这个啊,怪不得呢!那天我喝多了酒,她们自己商量了派了一个人来上夜,因为我之前把内府的钥匙暂时给了婉颜保管,所以她们大概以为我比较看重她吧,便推了婉颜来上夜。”
齐敏见齐宝脸上一片坦然,便道:“她在你房里上夜的?”
齐宝迟疑了一下,但仍然看着齐敏的眼睛道:“第一晚我醉糊涂了,嗯,就是你走的第二晚,应酬太多,皇上白天又赐宴,晚上又有军中的弟兄来相贺,喝得多了些,她是跟我睡在一张床上的……嗯,不过后来我就让她睡到外屋去了,没让她再进来。”
齐敏咬着牙道:“好啊,你有没有和她……那个过?”
齐宝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醉得都起不来了,睡得像头死猪!”见齐敏兀自瞪眼望着自己,忙竖起三根手指道,“我对天发誓……”
齐敏道:“行了,发什么誓,找稳婆来验一下,看她是不是处子,若还是处子,便让她来侍候我,如果不是,哼哼……”
齐宝看到齐敏眼神凌厉,赶紧道:“我根本没有把她怎么样过,就算她不是,也与我无关啊……对了,没有落红……那晚她和我睡在一起,没有落红的!”
齐敏的嘴角撇了一下:“亏你有脸说!你们相识多久了?说不定你们早有苟且之事!再者说了,你回来才几天啊,就有这样的事,你在外那么久,这种事真不知能有多少。怪不得我一回来你就急着圆房,原来是因为这么回事么!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圆了房,就算我发现这件事也不要紧了?”
齐宝被齐敏一连串的话抢白得无言以对,嘴唇抖了几下,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看着齐宝的背影,齐敏才觉得自己又任性了——但是任谁遇到这样的事,也不会心平气和吧?
从骨子里来说,齐敏还是一个现代人——哪个现代的正常女人,觉得老公喝醉后,家里的女仆睡在他身边照顾他是应该的?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齐敏生气是正常的,但是刚才不该扯出这么多的话来,就算这些话要说,也不该在这种情况下说,而是另外找个场合,或半开玩笑,或旁敲侧击地对齐宝说出来,让他自己知道。
更何况在刚刚新婚之后就说这样的话,完全就是不顾及对方的心情了。
说实话,齐宝是个什么样的人,齐敏也是知道的,昨天晚上笨拙的动作,也显示出他其实是没有什么艳遇的。
——始终,还是因为觉得他是自己身后的那座可以永远包容自己的山,所以才会那样口不择言的么?
齐敏终于觉得,自己还是很任性的一个人——也许,是之前守候了齐宝这么久,这些年来的不安的担忧,一下子全部暴发了吧。
齐敏不是没有担心过,齐宝一去那么多年,是不是死了,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有了“外遇”,是不是会带一个或几个侍妾回来,还是说会被什么国王啊、贵族啊什么的逼婚,越想到后来,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都出来了,那都是压力逐渐增大的表现——只是她没法办表现出来。
为了文氏,为了这个家,她不能表现出一点点的失常。
所以在今天,当她听说婉颜与齐宝共眠于一榻的时候,她出离了愤怒,那一直压抑在心里的不安的担忧,如同洪水一般地喷涌了出来。
也是齐宝倒霉,在这当口撞在了枪口上,如果这事等过了一段时间,就算再被齐敏知道了,那婚后的甜蜜生活也会让齐敏以一个比较平和的心态来看这件事吧。
毕竟两个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关系——婉颜这一年才虚岁十二岁,齐宝应该没这么狠吧?而且婉颜是个女真族的姑娘,无论到哪里都是为奴为婢的,实在不行,就送了出去,让她到别处作丫环。实在不行,就在府里给她指一门婚事,虽然有点不仁道,剥夺了她自由恋爱的机会,但古代不也就是这样么,谁又能有真正的自由恋爱呢!
当年如果不是出了人工呼吸的事,齐敏也就遂了齐长春夫妇的心愿,嫁给了苏睿。虽然说如果那样的话,婚后生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毕竟不是真正的自由恋爱啊——齐敏的心,其实从那个时候起,就系在了齐宝的身上,只是她一直因为齐长春夫妇的意思,而强迫自己不去和齐宝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