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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时已经是夏天,但齐敏仍然为文氏多披了一件薄氅。
出了门,上了马车,拐过三条街,便来到了李兰的住处——这是齐连春给李兰买的,旁边还有一家铺子,也算是送给了李兰,当是齐芸的嫁妆。
更为关键的是,这片宅子在下水道的附近,可以通过去,在家里安装抽水马桶。
李兰闻报,便与齐芸一起出来迎接。见着文氏,便上前行礼道:“小婿李兰,见过岳母大人。”
文氏笑了一下:“兰儿,我家芸儿可好?没有什么做得不当之处的吧?”
李兰忙道:“芸姐对我一向都很好的,哪有什么不当的。”
李兰也一样不擅言辞,这样说已经是很好的肯定了。文氏听了便点了点头,又关照了齐芸几句,这才跟着二人进去。
丈母娘到女婿家暂住,其实也挺让人说嘴的,不过文氏这几年也看开了,什么闲言碎语的,都只当耳旁风了。况且齐李二家,都是有人在京城里当官的,谁敢来惹。
文氏在一群晚辈的簇拥下来到了里面的一处屋子前——这是齐宝和李兰一起为文氏挑的,大家都很满意。朝东开的房门,屋外还有四株柳树,既有树荫,也不失阳光充足。
齐敏还怕有什么不到的,里面又看了看,又与齐芸带着玳瑁和琪珖四下转了一圈,把这里的规矩和一些要注意的地方都交待明白了,这才又一起回去。
路上齐芸对齐敏道:“先前在家里时,我也曾听姐姐说过朝廷有意迁都的事。我把这事跟兰儿说了,他说要凭自己的本事考到国子监去,并不想与大家一起去。”
齐敏笑道:“他却是个有志气的——这也好,反正你们也够富足的,安安乐乐地过日子,也未尝不是好事。”
齐芸红了一下脸:“我也这样觉得,可就怕娘到时候舍不得我。”
齐敏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还能看不透这个!到时有我和宝儿、升弟一起伺候她,你别怨娘偏心,把你给忘了就好啦!”
齐芸脸上红晕未消:“姐姐总是取笑我。”
姐妹两个一边走一边说笑,又回到了文氏的房间,文氏却已经躺在床上了。二人上前一边替文氏捶腿,一边说了些让文氏安心住下的话。
待得晚间,又把齐连春和李恪也请来了,众人一起吃了饭,这才回去。
路上齐敏把李兰不愿跟着一起去京城的事说了一下,齐宝笑道:“幸好我没说,不然反倒要惹得他不快了。”
齐升却道:“我在京城里听说,是三叔和敏姐用那‘鲜味饼’的方子,替我换来的这功名呢,我竟不是靠自己的本事考进京师去的了。”
齐敏和齐连春对视了一眼,均道:“没有的事,小小的一张方子,哪里就能坏了朝廷的规矩了。”
齐升道:“我想也是,当今圣上乃是圣明天子,断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齐敏和齐连春忙连声附合。
齐宝如今何等聪明,一听便知事情的真相,心想升弟毕竟年幼,这般好骗,这官场上的事,看来还真得以后多教教他才行。
三人正走着,然后看见前面一群人正围成一圈,不知在闹些什么。齐敏和齐连春懒得管,正想绕着走开,齐宝和齐升却忽然同时道:“是婉然和婉婷!”
齐敏一怔,注目看去,却正是两个异族女子正在被人围观。
原来今日里齐家掌舵的人都不在,管家刘恭也只在前院里,婉婷和婉然生性活泼,便从后门偷溜了出来,看盱眙的夜景夜市。
那些盱眙的百姓没人见过这样的西洋景,都上前来围观,其中更有那胆大的地痞无赖,便要上手去摸两个异族少女。
齐宝大怒,冲过去用力分开那些围观的人,三拳两脚把这几个地痞打倒——那几个地痞中有人认得齐宝,都不敢动手,互相拉扯着逃了。
齐宝也不去追赶,只是对婉婷和婉然道:“我对你们说过什么来着?让你们不要随便外出,怎么就忘了?”
婉婷咬着唇没敢说话,婉然却嫣然笑道:“可是你说我们已经不是你的丫环了,不必再听你的话了啊!”
齐宝一时语塞,然后回过头对齐敏道:“你的丫环,你还不管管!”
齐敏上前道:“在这大街上大呼小叫的像什么话,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
齐宝一想也是,便狠狠瞪了二人一眼:“还不快跟我们回去!”
婉然吐了吐舌头拉着婉婷跟在二人身后便走。
到了家中,齐连春却没有走,一直跟到里面,还在跟齐宝低声交谈着什么。齐敏带着两个丫头回了房,然后对她们道:“你们以后千万不要再独自上街了,要知道大明的普通百姓,大多数并不像咱们家这样可以平等对待你们的,这事也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以后要注意了,下一次未必就有这么好的运气,正好遇上我们了。”
婉然和婉婷都低着头没敢说话,齐敏也不想多说,就挥手让她们下去。
第二天齐宝和齐升在家里排了一场筵席,请了相熟相厚的人来,算作是告别,来的人有李家、张家、宋家、高家等在盱眙城里有头脸的人物,齐连春也在座相陪了。
齐敏如今改了黄册,在名义上已经是齐宝妻子的事,已经是众人皆知的秘密。如今知道齐宝要带着齐敏去京城,各家其实都备了礼来,算作是贺仪了。
齐宝也不客气,便都收下了。齐敏在后面闲坐,听到宛婷和宛然在前院的屏风后面偷看偷听回来的话,心中也是一阵羞赧一阵好笑——齐宝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几年的军营生活,让他也变得厚黑了么?
这时前面的筵席也散了,齐宝走了过来,见到齐敏正斜倚在床头休息,便笑着凑过去坐在她的床边,对她道:“今儿怎么了,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
齐宝这次请吃的是过午的饭,未时开席,吃酉时散场,齐敏这时已经躺在了床上,应该不是午睡未起。
齐敏道:“你们在前面那样喧闹,我听着也烦闷,想着明日就要走远路了,便早些躺下,多休息一点罢了。”
齐宝笑道:“说得也是,明日就走了,今天是该好好休息。”说着转头对那边的几个丫环道,“我有话要对你们小姐说,你们先下去一下。”
那几个丫环互觑了一眼,都笑着退了出去。齐敏皱了皱眉头:“喂,你有什么话就说好了,让她们都下去做什么?”
齐宝笑道:“你别误会,我就是再急,也不会耐不得这几天的。我可不想被你嘲笑我想白日宣淫啊!”
齐敏的脸红了一下:“呸!你要说什么?快说!”
齐宝道:“昨晚和刚才,三叔向我要婉然去作妾,你肯不肯放人?”
齐敏愣了一下——没想到昨晚齐连春居然会对婉然一见钟情。不过作妾这事,婉然自己怎么想且先不去说她,这两日齐升不是正和婉然打得火热么,怎么齐升对此没什么反应么?
于是便对齐宝说了这番话,齐宝听了道:“不要紧,升弟只是觉得异族的姑娘挺有意思的,所以便与她走的近了一些,对她并没有什么情意,这个我昨晚已经问过了。至于婉然,她嫁给谁都是当妾的命,哪怕是平民老百姓,也不会娶个异族女子的。三叔年龄虽然大了她有三十多岁,但他为人还算不错,料来也不会亏待她——如果她生下一个儿子,日后也能未必不能母凭子贵。”
齐敏道:“你这话说得倒有点道理,三叔是远洋出过海的人,和不少异族人打过交道,也不定歧视异族人。但是她不过是个妾,就算生下了儿子,也要认三婶作嫡母,她怎么能母凭子贵。”
齐宝道:“三叔说上次他捐了两次粮,一次军粮一次赈灾,他又去朝廷活动过,已经在吏部和兵部都活动过了,来年就要把他的百户升至千户了——虽然仍是虚衔,但是可以有一个平妻了。如果婉然能生个儿子,就把她扶作平妻。”
齐敏道:“三叔我是信得过的,但三叔家里那么多妻妾,到时不免有些纷争。”
齐宝道:“这个不妨,到时候自然有法子可想的,有我们在,也不能看着三叔家里闹腾。”
齐敏道:“那婉然怎么想?我看她未必肯呢。”
齐宝道:“这个不必担心,婉然还是很听话的,我们两个一起说,她一定同意——她在不是贵族出身,便是在她自己的国家里,也是十有八九要嫁给有权有势的老头子的——说不定还没有名份,三叔年纪还算是年轻的呢!”
齐敏又“啐”了他一口道:“少来这一套,你自己去说,别把我拖下水去!”
齐宝笑道:“好好好,你不反对就行,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
说着又欺上身来,搂着齐敏使来索吻。
齐敏轻轻地“哎”了一声,双手略推,但齐宝的力大,齐敏也没想到刚刚还在谈论别人的事,忽然连话题也不转一下,就直接进入到这个阶段了——看来齐宝在战场上不但变得厚黑了,连行动力也变得更强了。
以前齐宝做这种事,还是要征求一下齐敏的同意,起码得营造一下氛围,现在齐宝几乎每次都不打招呼,直接就来,而且吻技高超,每次都能把齐敏弄得几乎难以自持。
这一次也是同样,而且刚刚喝过酒的齐宝身上,不但没有酒臭,反而有一种混杂着男性气息的酒香,让齐敏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当齐敏回过神来的时候,齐宝已经从她身上离开,坐在床边笑嘻嘻地盯着她直看,那神情仿佛一只偷到了腥的猫——看着齐敏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胸部起伏不定的样子,齐宝好像十分得意一样。
齐敏见到齐宝的这个神情又羞又急——怎么现在总是上他这个套!第一次在马车里,还好算是自己有意安慰他,后面的却都是他的突然袭击了。
可恨的是自己偏偏还沉沦其中,无法拒绝。可天知道他要练成这样的吻技,是和多少个女人接过吻才练出来的——虽然那是逢场作戏,但那也是齐敏很难接受的。可是在那种危机四伏的状态下,有时不得不虚与委蛇,这也是齐敏和齐宝都无可奈何的事。
于是各种复杂奇异的心思交杂在一起,齐敏把身后的枕头抄起来向齐宝砸了过去:“快滚!”
齐宝倒是吓了一跳,闪身躲过枕头的袭击,齐敏指了他一下:“你要么就赶紧跟我圆房,要么就别老是来撩拨我!省得我总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