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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安世月的神情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是那个毒蛇女干的,对不对!”
宋依依叹气一声,默认了。
“我们走!”安世月拉起宋依依的胳膊,转身往外走。
宋依依看他一脸愤恨,心里一紧,怕他冲动误事,连忙让人拽住,“四皇子,等等。你现在去也救不了黄大夫,万一碰上不归,又是一场恶战!”
“不,你误会了。”安世月咬着牙,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恨意,“小王要回下原王庭,让父皇恢复小王的身份,然后,小王要昭告月国所有的臣民两件事!一,追封黄先生为太子太傅,二……”安世月深吸一口气,“二,小王要再次亲征,一雪囚禁前耻,向日国开战,为黄太傅报仇雪恨!”
宋依依的情绪也被感染了,虽然,不归是日国的派来的追兵这件事,是她诱导了安世月,但日国囚禁安世月是真,不归毒死了黄大夫也是真,所以,安世月要复仇也没什么错。
“宋姑娘,这一路多亏有你护小王周全,你放心,等小王回去论功行赏,你是一定是第一筹!”
宋依依拍了拍安世月的胳膊,象征性的感谢了一下。心里却叹了一口气,道他一回去,她就该离开了,赏赐什么的,她是有缘无分啊!
离开东南荒郊,宋依依带着安世月一路向关口走去。但是刚到入关口,宋依依却发现,关口因为黄大夫之死而关闭,除非手握守将的通关令牌,否则不准任何人同行,而且里里外外都有重兵把守,几十条大刀一架,别说人了,连条野猫都钻不过去。
“笨笨笨,笨死算了……”宋依依低声嘀咕着。
不归已经入关了,他们这个时候关闭关口不是白费力气么!
“你们,鬼鬼祟祟的在关口晃荡什么?”
宋依依有些心虚,下意识低下头去,安世月见状,便一步上前替她周旋道:“各位兵大哥,我是黄大夫的病人,他现在被害了,远西镇里我的病无人能治,所以只能入关看病,不知能否通融一下?”
“看什么病?!”关口的守卫上下打量了一眼安世月,将目光集中到了他的银假面上。
安世月知他所想,便伸手将假面摘下,露出有些溃烂的半张脸给他看。
“呸呸呸,晦气!”守卫转过身去,大骂了几声,催促安世月快点把银面戴上。
戴回银面,安世月放低姿态,对守卫拱手弯腰道:“大哥,我的脸你也看到了,你发发善心,让我……和家妹入关求医去吧。”
“唉,不行不行。”守卫皱着眉摇头,“有令牌才能通关,这是上面的死规定!”
令牌,令牌,令牌!
宋依依咬了咬唇,她手里哪有什么令牌……难道,真的要用最后一次机会,变一块令牌出来么?
“兵大哥,敢问这令牌是什么样子的啊?”宋依依试探的问了一句。
“圆形的翠玉,巴掌大小,上面写着通关两个字。”
“哦。”
“你们到底有没有令牌?”守卫有些不耐烦了。
“有,有……”宋依依下意识在身上乱搜了几下,装着找令牌的模样,心里快要纠结死了。
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用掉,她怎么打得赢不归啊!但如果不用,她和安世月怎么进关,怎么去下原见安世月的父皇?
嗯?腰间有一块东西,圆形,巴掌大小,这是——
“这是……这是顾将军的腰牌!”
守卫看着宋依依从腰间拽出来的那块玉佩,一时惊讶不已,脸上的神情从之前的不耐变成了敬畏。
☆、狭路相逢勇者胜11
“开关,放人!”
城关大门缓缓打开,几十把银刀全部背立,守卫自动站到两边,给宋依依和安世月让出了通行之路。
“二位慢走,入了关顺着官道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稻城驿站,可以租马车,也可以买马代步。等进了稻城应该就能找到好的大夫,实在不行,从稻城走水路去淅川也可。淅川富饶广袤,应该会有不少名医。”
“淅川……”安世月听到这两字,一时有些惆怅。
淅川,本是他的封地啊……
“走吧。”
宋依依拉了拉安世月的袖子,提醒他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转身向领头的守卫辞行:“谢谢守卫大哥。还有……带我向顾将军问声好,就说依依有事在身,不能亲自相见了。”
守卫了然于心,冲她点了下头,道了句放心。然后将二人送过了边关。
宋依依知道,这一入了关,就彻彻底底是月国的领地了。
“安四皇子,你要不要歇歇?”走了一段路,宋依依看他身形越来越不稳,似乎很累的样子,有些担心的询问道。
“不用……”
安世月自己清楚地很,这是脸上毒发的征兆。黄大夫只帮他祛除了一半的毒素,剩下的,就只能靠他自己硬撑了。但愿他能够坚持回到下原王庭……
“什么不用,你站都站不稳了!”宋依依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将人扶到一边的土丘上坐下。虽然因为银面,她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但从他急促的喘息声,也能听出来些端倪。
“你毒发了。”宋依依接下腰间的水袋,递到他嘴边。“很痛吧。再忍一忍,等进了稻城,我带你去看大夫。”
“来,来不及了……”安世月突然用手扶了一下右脸,身体抽搐一下,斜斜跌倒在宋依依的怀里。
“安世月!安世月!”宋依依一下慌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虚弱成了这副样子?
地图上,不归的黑点自从入了关之后,就一直停在某处没有再动过。宋依依目测了一下她与不归的距离,心里一时清如明镜。
不归,就在前面等着她。
安世月中了蛇毒,若是没有不归的解药就是死路一条。不归,是在等着她把安世月送上门去……
不归,不归……还真是取了个“好名字”。
宋依依暗自叹了口气,扶起昏昏沉沉的安世月,向着前方走去……
“你终于来了。”新柳之下,不归绕着腕间的白蛇,笑着看向宋依依,神情之间有种大局在握的自信。
“解药给我,要求……随便你提!”宋依依看了一眼咬唇忍着痛安世月,心一横,对不归妥协了。
“随便我提?那好!”不归将手中的白蛇放到地上,然后冲宋依依抬了抬下巴,挑衅道:“让我的蛇宝贝咬断你那只蝴蝶的翅膀,我就答应帮安世月解毒,怎么样?”
宋依依听罢,叹了口气,略有无奈的回应道:“你何必如此欺人之甚,我就算拼尽全力跟你打,也没有一成胜算……不如这样,你先救安世月,然后我跟你打一场。如果输了,安世月就归你!而且为表诚意,我现在就可以把安世月交给你!”
不归便笑了,“口才不错,怪不得安世月对你死心塌地的,无论我怎么说,他都不肯跟我走,最后差点把小命都扔了……”
“这根本不能怪我,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对他下毒,他才无法信任你的。”宋依依看了一眼越加衰弱的安世月,无力的解释着,“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安世月,有一个人一面下毒害你,一面让你跟他走,你跟不跟?”
不归瞥了一眼一旁因为中了蛇毒而浑身麻痹,几乎无力站立的安世月,抿了抿唇,没有回话。
“……救他吧,你想带他走,总得给他一个跟你走的理由啊!”
不归思量了片刻,终是微微点了点头,向宋依依和安世月走了过去,“罢了,反正我也不想他死,把他给我吧。”
宋依依心中大喜,连忙将安世月扶到不归的怀中。不归伸手揽住了安世月的胳膊,低头冲她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
警铃大作,宋依依下意识倒退一步,还没来得及做更多反应,不归手中的毒蛇就突然袭面而来,她甚至连拔出云纹匕的时间都没有,堪堪偏头躲过,却被毒蛇咬伤了肩膀。
不归撑着安世月,冲宋依依笑了笑,“你该庆幸,它本来咬得应该是你的右眼。”
“卑鄙小人!”宋依依捂着右肩,抬眼,愤愤的看着不归。
“谢谢夸奖。”不归装模作样的冲她点头道谢,然后眼角突露狠绝,对着脚边的白蛇一字一句道:“速战速决,解决掉她头上那只蝴蝶!”
宋依依吞吐着鲜红的信子,向她游走而来的白蛇,深吸一口气,默默的拔出了靴子中的云纹匕。
右肩,甚至整条右臂都已发麻,云纹匕不知何时换到了左手,而她躲闪的动作也越来越吃力。而不归竟也不急着给安世月治伤,反倒站在一边,悠闲的旁观起来。
手背被蛇牙连皮带肉,生生勾出了一道血痕,宋依依忍不住惨叫了一声,手中的云纹匕随之当啷一声,掉落到了地上。
似乎是看到了主人的危机,一直在一旁佯攻的白蝶突然盘旋而下,直直冲着蛇头飞去。
“不要!”
“撕了它!”
白蛇猛地直起身子,张嘴扑咬住白蝶的翅膀,作势就要吞入腹中。突然凌空一支铁箭,穿风而来,直直射入白蛇七寸,咣当一声,将其钉死在了地上。
“不!!!!!”
不归将安世月丢在地上,踉跄的扑到白蛇身边,双眼已是猩红。
“步凌!步凌!!!”
宋依依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彻底软了下来,耳边,响彻着不归凄惨入骨的哭喊声。
步凌……她为什么要对着一条蛇喊步凌……
“依依!”
有人将弓箭一收,翻身跃下马背,直奔到她身边。
眉目清朗,面容坚毅,声音里有股让人想要依靠的力量……呵,顾大哥,好久不见。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依依,不要晕,我带你去看大夫!”
宋依依知道她只是被毒液麻痹了身体,一时无法动弹罢了,实际上没什么大碍,便努力冲顾临清笑了笑,示意他安心。
斜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安世月,宋依依只觉一阵头痛。
书大人,最后一次求助,他脸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