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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挣了一下,手脚处便发出一阵铁链的响动。
该死的,要不是这锁链,她就用隐身技能逃走了……
耳边传来崖底江水拍岸的声音,而一身黑衣的云遥就站在几步之遥,静静的看着她。
梦境,竟然和现实合二为一了。
宋依依轻笑一声,心道,原来之前做过的那个梦还有预言的功能。
不过,眼前的情景和梦里还是有些差别的。
在梦里,她被晒的心慌,便向云遥不断的求救,后来好像还引来了一场大雨。但在现实中,她已知云遥就是罚她的主使,哪里还能跟他呼救,而那场电闪雷鸣的雨……此时晴空万里,下雨,怎么可能嘛。
嗯……下雨?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宋依依咬了咬干涸的唇,脑袋里突然冒出了指南书的身影。
喂,书大人,额外帮助包不包括降雨业务啊?
宋依依心中一问,很快,上空便浮现出一串金色的字符,在阳光的照耀下很是闪人眼睛:
是否使用第一次额外求助?
宋依依咧嘴一笑。看来,指南书君还真能帮她下雨啊。
下吧下吧,再不下她真的要被云遥这个变态晒死了。真不知道这个白云门的门规到底是谁定的,竟然把晒人当成一种惩罚,枉费它还自称是修道之地。
轰隆一声闷雷响,天幕渐渐被滚滚乌云遮蔽,闪电划破苍穹,豆大的雨滴随之降下,一瞬间,天地间仿佛像挂起一张水帘一般。
很快,宋依依的全身便湿透了,雨水顺着额角的发丝流到下巴,然后一滴一滴落到衣襟上。她借着雨水舔了舔双唇,看着对面和她一眼被浇个通透的云遥,笑的花枝乱颤,乐不可支。
“呵呵呵呵呵,天公不作美啊。”
云遥疑惑的看了一眼天空,虽然他不相信宋依依有呼云唤雨的能力,但这场雨来的太急,太诡异,让他不得不怀疑是哪里出了错。
难道,这会是天意么?
觉得眼前人不该受过,所以施一场雨来提点他,要他收手……
“云遥。”
身后有人叫他,他转身一看,竟是是多日不见的师父。
师父向来不问教中事务,也不看重自身修行,一直都是我行我素惯了。掌教师叔消失近一年,他除了找他这个大弟子商量过一次继承之事之外,便再也没露过面,今日这是怎么了?
来人撑一把青色油纸伞,手中还拿着一把纸伞。
将伞递给云遥,同时抬了抬手中的青伞伞沿,望了一眼那边的宋依依,开口问道:
“为师听说,你因为有人私闯玉溪洞,便将人捆在断情台上受罚,是么?”
云遥接过纸伞,撑起来,眼睛望向快被大雨淋成水人的宋依依,默然回道:
“门规如此,弟子只是按规处置罢了。”
“你——”轻叹一声,“为师记得,你以前并不是这么不近人情的。更何况她并非本教中人,你何必……”
“师父,弟子执掌刑房,如何处置自有道理,师父不必多言。”
“但现在在下雷雨,她一个弱女子——”
咳咳咳咳咳!
宋依依被雨水呛到了,猛地咳了起来。
隔着雨帘,她能看到有人给云遥送了伞,他们好像在争执什么,但隔着太远,雨声又太大,她也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场雨明明是她让下的,为啥到最后只有她一个人被淋!
够了,书大人不要下了!
随着宋依依心中的一声呐喊,雨势渐渐微歇,清风吹来,阴霾驱散。
云端,一丝金色的阳光漏下,照到了宋依依的脸颊上,暖暖的,让她下意识的弯起了嘴角。
那边,两人收了伞。
“为师去给她松绑。”
云遥皱了皱眉,站在原地未动,只看着他师父走向宋依依……
有人朝她走了过来,宋依依甩了甩脸上的水珠,使劲的眨了眨眼睛。
不对啊,那个的样子,好像……
越走越近,那人的身形,面容,眉眼,一一映入眼帘。
欧,欧阳士……
虽然他的头发是黑的,胡子是黑的,脸也比之前年轻了不知多少倍,但宋依依可以确定,他就是欧阳士,那个传授了她五石散的制法,然后就突然失踪了的,欧阳士!
而且,欧阳士再看清她之后,脸上的神情似乎也有些不对劲!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宋,宋依依……”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回溯了时光,来到了过去的白云门,所以才能见到中年时期欧阳士!
“宋依依……”
欧阳士低声念了一边她的名字,上下打量了她片刻,神色渐渐恢复如常,“是贫道的徒儿太刻板了,贫道这就帮姑娘松绑,姑娘快快下山去吧。”
“欧阳……欧阳道长,你还——”
宋依依本想问欧阳士还记不记得自己,但话到嘴边就察觉出了问题。是啊,人只能记得过去的事,她与他的那次相见,估计在几十年之后了,怎么能问他“记不记得”。
不过,听他提起“徒儿”二字,看来,云遥竟是他后来口中所说的那个“第一聪明人”。
那时,欧阳士对云遥的事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一副很是神秘的样子。没想到今日,她竟然还能有这个机会去一窥究竟。
这一关要攻克的目标就是云遥,她调查云遥,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宋依依暗自嘿嘿一乐,心道,不管欧阳士当时在隐藏什么,她这回都一定要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姑娘,你走吧。”
宋依依出神时,欧阳士已经将她身上的锁链解开,扔到了一边。
走……她吃了云遥的这么多苦头,现在还浑身湿漉漉的,就这么让她走?
怎么可能嘛。
“欧阳道长,我不走……”宋依依甩了甩袖子上的水,抬眼看向对面的云遥,眉眼一横,“我要留下!”
“姑娘——”
“你下山去吧。”云遥似乎并未被她那句话震动,声音依旧淡淡的。
“不,要!”宋依依走到他跟前,眯起眼睛,挑衅似的看着他。
云遥啊,云遥,你知不知道,要是欧阳士当时没有非要与我断绝师徒关系的话,你还得叫我一声小师妹呢。
“师父,弟子告退。”云遥没有再理会她,只是对欧阳士弯身拱手,然后转身离去。
宋依依看着云遥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道:“欧阳道长,要不,我再给你当回徒弟好了……”
“姑娘,你说什么!”
宋依依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道:
“我是说,我想让道长收我为徒。”
欧阳士面露无奈,摇了摇头,对她道:“姑娘不要说笑了,贫道从不收徒,云遥已是例外,更别说姑娘了。你还是快下山去吧。”
“道长应该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长生散的制法,被一个外人习得吧。”宋依依胸有成竹的道。
长生散!
欧阳士顿时心里一惊。
她怎么会知道长生散?
长生散曾是是白云门历代掌教口口相传的秘方,但百年前已然失传。掌教师兄若不是为了去寻这长生散的方子,也不会抛下掌教的位子一走就是一年,音讯全无。
“姑娘,你真的——”
宋依依见他还在犹豫,便凑到他跟前,将五石散的配方说了一遍给他听。
关于长生散,欧阳士还是懂一点的。故而宋依依这么一说,他便知道,她是真的知道长生散的炼制之法。
“收我为徒吧,道长。”她认真的看着欧阳士。
欧阳士看着宋依依的脸,长叹一声,心道果然是天意。雷雨天本身是他的一道心忌,他因担心云遥才来断崖查看,没想到,竟让他见到了她。
云月……
今日,若不是为师亲眼所见,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天下竟有与你如此相似的人。甚至,连挑衅云遥的那个神态,都与当初的你一模一样。
是天意吧。
当初是你改变了云遥的无心无情。如今,他比从前更甚,不知这个突然出现的她,能否像你以前一样,再救云遥一次……但是,为师又怕她太靠近云遥,会落得和你一样的下场……
“道长……你怎么一直看着我,不说话?”
她的样子,与记忆中的云月重合起来,让欧阳士心中一恸。
“……好吧,你既然心意已决,贫道也不再推辞了。”
宋依依一听他这么说,连忙拱手拜师:
“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欧阳士伸手将她扶起,对她道:“从今日起,你便是贫道的第二个徒弟。你与云遥应该都是云字辈的。云遥的‘遥’字源于一句‘青桂隐遥月’。他是你的师兄,他既为遥,你就号月吧。”
月……
看来她和月还真有缘分,之前还只是长得像“月”,现在倒好,直接就是“月”了。
“云月谢师父赐号。”从今日起,她就是云月了。
“对了师父,弟子住在哪儿啊?”
“白云门内有处万元斋堂,新来的弟子们都住在那儿。”
新来的,她可不要跟新来的一起混——
“师父,师兄住在哪儿啊?也在万元斋堂么?”
欧阳士微微蹙眉,“他,他有别的住处。”
“弟子要住在师兄的旁边。”
这句话,宋依依说的很是轻松自在,但听在欧阳士耳朵里,却如同是九天惊雷一般。
“……你现在不要去找他。”
“为什么?”见欧阳士的神情很是奇怪,宋依依有些不解。
“不要去靠近他——”欧阳士的声音突然带上了一丝严厉,“如果,你不想再像今日一样,被他绑在断情台上受苦,就暂时不要去靠近他。”
“师父……”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掌教师兄为了使云遥忘情,而让他服下无心丹的画面。
深吸一口气,欧阳士对宋依依道:
“凡事有因皆有果。今日你执意入我白云门,为师不能罔顾天意,横加阻拦……他日,若是你因此遇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