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宗秀才自然是不同意的,可长玉却先他说道:“好哇!最好滚得远远地,别让我在看见你!”
长姷抬脚出门:“我滚了哈,以后做饭洗衣什么的,没我事了。”
不等人说什么,飞快的跑了,路上又遇到领着村东头李大夫往回走的二娘,二娘自是焦急着呢,没时间找长姷的茬。
长姷一路回到木屋,手中捧着几个果子,推门进去。
阳光一下子冲进了屋内,将那瘦弱的身影镀上一层明亮朝气的光,流光溢彩的眸子里带着生涩和紧张,白净的脸轻微的一个动作,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是笑。
长姷一下子怔了,没料到进屋就看见长生对她笑,有些摸不着头脑,皱眉道:“你,怎么了?”
长生笑容僵了,缓缓的拉回嘴角,抱着小白虎的手微微用力,愣了良久,才小声道:“没,没怎么。”
长姷走近长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果子放在桌上,道:“饿不饿?先吃点垫垫肚子,我马上就给你做饭。”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却忽然停在了门口,笑道:“昨日没看着,今天见了,的确,长生笑起来很好看。”
长生低头失落看小白虎的眼猛然抬起,欣喜的望着长姷的背影,对方轻巧的转过身来,也回了一个笑,不花枝招展,也不倾国倾城,简简单单的,却很温柔。
在火堆上架起了锅,翻炒着菜,另一个火堆上蒸着米饭,长姷忽然觉得,是不是该弄个厨房?
两人个住在山上,不比一个人的时候,能凑活就凑活。
正想着,身边有动静,微微转了脸,便见长生抱着小白虎蹲在一旁,笑的很是灿烂,莹白的手指戳了戳小白虎:“姐姐,这个好漂亮,和大白长得很像。”
长姷点头:“那就是大白的孩子,和长生一样漂亮。”
长生微怔,抿了抿唇,陈述道:“大白不是人。”
“我知道,可是却很漂亮。”长姷也陈述着。
长生不说话了,过了会,才又问:“它叫什么?”
长姷饶有兴趣的摸了摸小白虎:“不如,长生给它起个名字吧。”
“我?”长生明显犹豫了:“我,我不会。”
“没事,我也不会取,但是不都给长生取了吗!”
“那,那,那就叫二白吧。”长生说完,先红了脸,小白和大白都有了,取个二白,正好。
长姷忍不住咳了两声,涨红了脸,忍不住道:“长生,你学了我起名的真谛啊!”
长生脸色越来越红,张了几次嘴,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抬手不满的拍了下长姷的胳膊,抱着小白虎扭头钻进了屋里。
长姷笑了,抬头望了望蓝色的天空,深吸了口气,忽然觉得这日子,真好!
做完了饭,长姷让长生先吃,自己则翻出个药罐给长生煮药,长生说他不喜欢喝药,长姷道:“这药可是好药,外面千金难求,里面加了些特殊的草药,既可以去苦味,又能强身健体。”
长生听了,也不吃饭了,守在长姷身旁,静静的看着她煮药,非要等她一起吃饭。
吃完饭,依旧是下地干活,大抵是长玉的事,引的宗秀才和二娘都十分着急,所以根本没时间来管长姷。
长姷径自想了会,有些不解,自己在长玉床上扔的药粉据朋友说只会让人浑身痒痒一段时间,根本不会起红点子啊,难道是长玉自己得了病?
这么一想,长姷猛地一拍额,早知道如此,就不给长玉下药了,白白浪费了一些粉末,真是的!
这事隔了一段时间,长姷才知道,原来是有位喜欢廖炎的女子偷偷给长玉下的药,不想让长玉有机会跟着廖炎去京城,但这女子手段实在不太高明,李大夫诊断了一番,便知道了是被人下药了,长玉又想起起红点子之前的一天那女子要请她吃饭,三猜两想,便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当即便冲到那女子家里把那女的挠了个满脸血印子,最后,谁也没去成,廖炎独自上了京。
能被长玉这个笨人猜出来的敌人,长姷只能说,没那个手段就不要惹事,自己都顾不好,还去害别人,委实太笨。
廖炎走之前,还特意来看了长姷一次,聊些有的没的,眼神时不时瞟向长生,最后竟笑道:“不如我把长生一起带去京城长长见识吧。”
长生望着廖炎,歪着头眯了眼眸,唇角挂着不太自然的笑,转而又拉扯着长姷的袖子,紧紧地,也不说话,只抬眼看着长姷。
长姷知道长生大抵是不愿意去的,而且,她也不放心把长生交给廖炎,于是便笑着推脱了。
廖炎又劝说了几次,始终没能让长姷改变心意,只好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了下头,看了眼长生,却见长生也在看他,笑眯眯的样子,乖巧道:“希望哥哥能谋得高官,听说京城的美人姐姐很多,哥哥一定会抱得佳人归。”
廖炎情不自禁的皱眉,直觉这话从长生口中说出来有些怪异,可一时间又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便摇头,看着长姷道:“我不会在京城娶妻的。”
廖炎走后,长姷没好气的戳了下长生的脑袋:“你怎么知道京城美人很多,小小年纪的。”
长生捂着脑袋,变扭道:“很多人都这么说的啊,大燕京城美女最多,廖炎哥哥,一定会娶个非常漂亮的姐姐的。”10
长姷又戳了下长生的脑袋:“是不是你也想娶个漂亮的姐姐?”
长生忙的摇头,抬头看长姷:“我才不想呢,有钱人家的小姐太娇气,我才不喜欢。”
长姷思绪一转,忽然认真的问:“长生,老实说,你多大了?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长生看她语气转变,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紧了紧清秀的眉,眼神胡乱一瞟,小心翼翼的说:“十一岁了?”
长姷惊讶的张着嘴:“我问你多大了,你干嘛问我?你不会连自己多大都不知道吧。”
长生低着头,犹豫了半天,反问:“姐姐多大了?”
“十三了。”
“那我就十一岁了。”
“。。。。。。”
长姷怎么觉着,长生没说实话呢。忍不住打量了他几眼,他并不看她,只是低着头。忽然,长姷神经一紧,惊讶的望着长生:“你该不会比我大吧?”
长生果然紧张了起来,抬头无措的看长姷,忙说:“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十一了。”
长姷眨了眨眼:“真的?”
“真的!”长生一个犹豫,继续道:“只是姐姐看起来不像是十三岁的。”
长姷脸一僵,半天才无力的趴在桌上,半死不活道:“很矮是不是?连长玉都跟我差不多了,我这八成是长不了多高了,人家都说是累的,天天在地里扛东西,压得不长个儿了,瞧瞧,你这十一的都和我一样高了。”
长生瞧她那么失落的摸样,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长不高我就替姐姐长,地里的东西我也帮姐姐抗。”
“也就你会安慰安慰我了。”长姷一叹,不再说话,顺手捞起一旁缝到一半的衣服埋头做了起来。
大抵是因为长生长得漂亮,村子里的小姑娘都没见过这么白净的人,所以,经常长生和长姷在地里干活,地头就站几个小女孩看着,有的还借着帮长姷干活的由头,和长生聊天。
长生不太爱说话,对人家女孩子总是爱答不理的,惹得人家都十分不痛快,但又估摸着这可能就是长生的性格,也就不会生气了。
若说人家小女孩看看也就看看了,年龄到了,自动也就会思个春什么的,可每次长姷看到低头坐着的二娘,都觉得场面太过滑稽。
二娘的确长得不丑,可到底是年龄大了,还非得往人家小姑娘堆里扎,看着要多不自然就有多不自然。
喜欢看美人没错,有夫之妇喜欢看美人也没错,可她总得注意些吧,不说让她窝在角落里偷摸的看,可那双眼睛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长长生身上了呢。
又是一个炎热的下午,长姷这边弯着腰摘着贴在地面上的黄瓜,热得满头大汗,嘴里干的吐沫都没了,直起身子喘了口气,看了看旁边也在摘黄瓜的长生,问:“喝水不?去地头儿喝口水歇会?”
长生头也不抬,直接摇头。
细看之下,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长生已经从白净的如同画中走出的美少年变成了土孩子,肤色有些黑,头发也有些乱,上面还沾着朵黄瓜花,脸上都是汗珠。
但饶是这样,也掩不去他一身的娇气,纤弱的身材,染着脏印却纤细的手,精巧的脸,干活斯斯文文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农家的孩子。
就说同样是摘辣椒的活,长姷是一看到差不多的就直接伸手过去利落的拽下来,有时候是拽一把辣椒下来,而长生,总是轻轻的去摘,小心翼翼的扒拉着辣椒秧子,普普通通的农活,愣是让他干出了那么点艺术的感觉,看起来很是讲究似的。
长姷透过黄瓜秧中间的缝隙观看了会长生摘黄瓜的动作,又抬手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摇了摇头,吁了口气:“我去把水给你拿过来。”随后,走到地头。
地头有一桶水,是每日干活前放着的,农户家的人一般都爱这样,干活本来就容易渴,总不能渴一次就回家去喝,太费时间也太费事。
而此时,两个小丫头和二娘就坐在桶的旁边,边说话边瞧着那头儿的长生。特别是二娘,面前还摆着一小碟瓜子,动作跟个正在看戏的阔太太似的,只是这景不对,从阔太太一下子变成了农村不讲究的妇女。
大热天的不回家也不干活在这炎热的日头底下待着看人,真是有病。
长姷走过去想把桶从她们身边提过来,刚好二娘靠在桶上,看了看,她说:“让让,我拿桶。”
二娘转脸瞪了眼长姷,身子倒是移开了些。
长姷把桶提的离她们远了些,蹲着身子拿着桶里用葫芦做的水瓢舀水,咕嘟咕嘟的喝了半瓢,水流的脖子里都是,正好解凉,她也不擦,又舀了瓢水,朝那头儿的长生走去。
身后的那俩丫头对着长姷的背影指指点点,无论在哪里,在哪个时代,太乖太勤快的人,似乎都要被人说的,没恶意,可却有点轻嘲的意思。
“你瞧瞧,她怎么那么能干?成天这样,太厉害了,要我我可做不来。”春香说着,还像样的摆了摆手。
“我更做不来了,看她一天天的,也不见和咱们村里的人玩,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