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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佑停笔,脸色微冷,偏头认真的盯着长姷:“我会护着你,其他人,我不会管,你也别管,他们想要荣华富贵,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这是他们的自由。”
长姷挑眉,眼波一闪:“长生,你累了吧。”
赫佑吁了口气抬手扶额:“越是乱,这些人便越要出来插一脚,真是叫人厌恶!”
“算了,我也只是一说,生死看他们自己。”长姷说着站起身,走到赫佑身后,伸出手轻轻的给他按着太阳穴,神色凝重。
夜晚,北风夹杂的雪花呼呼作响,一段时日的养伤身体也好多了,长姷吃完了饭正欲睡觉,门忽然开了,吹进一股寒风,雪花也飘到脸上,引起一阵寒意。
“谁!”长姷怒声道。
“看来你过得很好,并不着急,被保护到一点危机感都没了吗?”门外,缓缓走进来个人,一身的雪,冰冷的表情,看起来十分不悦。
“荣宴啊。”长姷松了口气,抬头瞧他:“殿下收走了我的腰牌,我没法出宫,就连解药都是丫鬟送来的。”
荣宴进来后也不关门,由着冷风涌进屋里,冷眼睨着长姷:“解药?你当真以为那是解药吗?”
长姷一脸不在乎,嗤笑:“现在才来提醒我那是毒药的吗?”
“我只是看你够不够聪明,既然我们要合作,你若是太笨拖了我的后腿,不如被千岁的药毒疯了。”荣宴说的理所当然,
长姷倒抽了口气,叹道:“果然这里的人都不拿人当回事,说吧,今天找我什么事。”说着,走到柜子前翻着,没一会,翻出了两支瓶子,拿到手里晃了晃:“长期服用会失常变成疯子,看来千岁根本没打算用我。”
“快过年了,今日千岁叫大家一起过去用膳。”
“他想搞团圆饭吗?”长姷听了噗哧一笑,饶有兴趣道:“想不到他也会注重这些。”
荣宴眉心狠狠皱了下,眯眼道:“千岁是很重视这个,所以我想提醒你一声,今天只要让千岁高兴就成,其他的把戏绝对不准出现,不然,后果很严重,你以为他不知道你们都是虚情假意的吗?”
长姷动作一顿,嘴角轻扯:“命令我们陪他过家家,呵……然后呢,就这点事吗?”
“自然不止,明日千岁会去城外上坟,那时,府里千岁的心腹都会跟去一大半,守卫变松,你与我一同去找千岁的罪证。”
“啊?罪证?那东西有何用?难道你还指望着拿到了他的罪证将他告发处斩吗”长姷不可置信的瞪着荣宴,仿似他说了天大的笑话:“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的想怎么除掉他,这种方法就是你想了那么久的吗?”
荣宴剑眉轻挑:“照我说的做便可,其他的你不用考虑!”
长姷冷哼一声:“若是你,杀他应该是易如反掌,为何拖了这么久还想出个这么糊弄人的法子。”
“你难道不知道,九千岁是世袭的吗?千岁早已定好了他的接班人,如果他死了,会立刻有人续位,而我只是想让他死的彻底一点,不允许即便是他死了他手下的势力却还活着,千岁这个人一直都是拿人的把柄叫人替他办事的,如果那些把柄被我们握住,他的势力便会削弱许多,你是替太子办事的,难道不想彻底瓦解他们。”
不得不说,长姷的确不知道九千岁是世袭的,如此一来,事情似乎变得麻烦了许多,原本她还以为只要除掉了千岁便没事了。
“那是我想的简单了,好吧,明日我会听你吩咐,但是千岁的接班人,你没见过吗?他一个太监,无儿无女,如何世袭?”
说到这,荣宴笑得讽刺:“若不是当今皇帝昏庸,许给他可选定世袭之人的权利,如今又如何这般麻烦,千岁对我的信任,远不及你们想象的。”话刚说完,荣宴眉一紧:“有人来了。”随机转头寒着脸看门外
21
赫佑手捧着盒子,一动不动的立在风雪里,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站了会,抱着盒子走了进来,随手将门关上,道:“他是谁?”
“荣宴,千岁身边的人,但是,现在在帮我们。”长姷答。
赫佑嗤笑,把盒子搁在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荣宴:“有什么计划,说来也叫本宫听听。”
“无可奉告。”荣宴淡淡的吐了四个字,与赫佑对视。
赫佑脸色一沉,眼神变得满含杀意,长姷忙的扯着他坐下欲言又止了半天,道:“今晚,我要出去,把腰牌给我吧。”
“不给,以后这些事,你不要插手了。”赫佑说着,眼睛却还在盯着荣宴,十分厌恶的模样。
长姷顿感头痛,拍了拍他的肩膀:“给我,今晚千岁叫大家一起去用膳,不去不成。”
赫佑这才转头看长姷:“说了不给就是不给,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屋子里哪也不要去。”
“长生!”长姷无奈:“上次是不小心的,这次不会了,只是吃个饭而已。”
“那也不成。”赫佑答的不容否决,看向荣宴:“你可以走了,去和千岁说,放过长姷,他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
“呵……”荣宴冷笑:“早知如此,何必让她犯险,如今她是不可能抽身的。”
“多嘴,照本宫的话回就是!”啪的一声,赫佑袖子拂落桌上茶盏,眉眼间怒气清晰可见。
荣宴不答话,反而看向长姷,长姷叹气:“荣宴你出去等我。”
荣宴点头,走了出去。
“何必呢,这次真的不会有事。”
赫佑面寒如霜,手紧紧攥起,凝眉问长姷:“怎么才算有事?我已经决定不会再让你插手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
长姷笑了,抬手摸了摸赫佑的发:“你忘了吗?我说过所有事我们得一起想办法的,让你保护我,重担都压在你身上,你想让我如何想?”
“我不管。”赫佑拂开长姷的手,脸偏开:“总之,不会再让你犯险。”
“长生!”长姷忍不住语气加重:“早说好了,这本就是两个人的事!”
“你可以说我说话不算话!”赫佑转回头,固执的看着长姷:“不管你怎么想,我就是不允许你出去,你只要让我护着什么都不必做不必想!这是男人的事!”
“你!”他这副模样,显然是怎么说都说不通,长姷不由的心里有些怒火,她知道赫佑担心她,可让她变成古代女子那般她万万不愿意:“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长生,我保证,再不会让自己受伤,把腰牌给我。”
长姷不否认这怒火中夹杂着自尊,现代的女子都和男子一样,女子不见得多柔弱,而不是像古代女子一般无才便是德,完全是男人的附属品,活着就是为了男人,可长生的话,像是就想让她变成那样,好似她一直做的一切都是多事。
“不!给!”赫佑眯眼,表情中隐见怒气,大抵也是生了气:“你若是无聊,我会派人陪你,宫里你随便去,想要什么只管和我说,就是不许出宫,做好一个女子该做的事便可!”
“女子该做的事?”越说,长姷越想笑,突然感觉身上无端被罩了一个笼子,被框了个框架。笑够了,长姷便停下了,眼神一寒:“长生,你拦不住我的,我要做的事不会是多余的,既然早已踏了进来,不成功便不抽身。”说罢,一个手刀利落的砍下。
赫佑虽然会点武,可明显敌不过长姷,有惊无险的闪开后,脸色阴冷了起来:“长姷,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能保护你。”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你想把我变成另一种人,我说了我要和你站在一起,你却要硬要将我藏在你身后,长生,你想过我的想法吗?”
“我只是不想你再受伤,你觉得我错了?”说着,赫佑笑了,温温和和,灿烂至极,眸中泪光轻闪:“连母妃都背叛我了,你也想背叛我吗,我明明最能信的就是你,最想保护的就是你。”
长姷一惊:“你说什么?!贵妃娘娘她……”
赫佑大笑,脸色发白,唇瓣微颤:“贵妃娘娘?什么贵妃娘娘!呵,笑话,真是笑话。”陡然话锋一转:“好,你要走,就走吧,我不拦着你,随你想做什么,再也不拦着你了。”
“长生……”长姷往前走了两步,却被他喝停:“走啊你!哦对了,腰牌是吧,诺,给你!”说完,随手抽出腰牌往桌上一扔,含笑看着长姷:“走吧。”
长姷垂眸,沉默了半晌,收起腰牌,转身走了出去。
赫佑脸色一僵,又是笑了出来,陡然咬牙狠狠的挥修拂向桌上的盒子,哐当的一声,盒子摔落,露出里面大红色的裙摆。
泄愤般的踹翻了凳子,推倒了桌子,砸落了一切可以砸坏的东西,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瞪着房顶,嘴角始终撤不去的嘲笑。
嘲笑自己,也嘲笑所有人,在皇宫那么久,曾经受尽了苦楚,他依旧如同个小孩子,天真的认不清人性的冷酷,天真的以为什么都是真的,傻啊!真是傻啊,怎么能忘了,皇宫是个大戏台,所有人在这里都是演戏,没有什么是真的。
原以为自己已经够苦了,曾经在宫里被冷落的生活让人生不如死,没想到,远远不止,所有的一切,都拜她所赐。
真是他的好母妃啊……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赫佑昏昏沉沉偏头去看,是长姷,手里还提着食盒,一身的白雪,连头发也白了。
“你回来做什么?”
长姷没接话,看了下满屋狼藉,叹了口气笑:“砸累了,过来,吃点东西吧,我刚才偷偷去膳房做的。”
赫佑一愣:“你没有出宫?”
“恩,陪会你。”长姷这般回答,把食盒放在地上,开始收拾桌子椅子,然后把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最后提出壶酒,道:“快来呀,还热着呢。”
赫佑躺在床上不动,冷声道:“不用管我。”
话音刚落,胳膊被人拽住,长姷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特意给你做的,再是心里不舒服,也得吃点饭啊。”顿了顿,晃了晃手中大红色的衣裙,愉快的挑眉:“给我的吗?”
赫佑一怒,一把扯过衣服,使劲的扔了出去:“不是给你的。”
长姷要去捡,赫佑喝道:“不许捡,就扔在那里!”
长姷挠了挠头发,伸手拉住赫佑的手,用力的将他扯了起来,然后坐在他身边,低头道:“你心情不好,也不知道怎么哄你,这么着吧,先吃饭,吃完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