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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姷怕他把药打翻了,忙道:“好好好,我给你揉,去床上躺着先把药喝了。”
长生小心翼翼的凑近长姷的脸,就连呼出的热气都能直接喷到她脸上,紧张兮兮的道:“不许骗人!”
长姷心尖一颤,药碗当即就有些拿不稳了,强颜欢笑道:“长生,你怎么了?”
长生只伸手紧紧地抱住长姷的腰身,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一个劲的蹭,陡然动作一停,恶狠狠道:“姐,我讨厌他们,他们打我,他们打你,他们都不是好东西,真该被五马分尸,对不对?姐?”
长姷只觉得脑袋好似成了浆糊,使劲的眨了眨眼,空出一只手,缓缓却十分用力的推开长生,挂着似哭似笑的表情僵硬着口气说:“长生,你。。。。。。被打傻了?”
长生站在长姷面前无辜的笑:“姐,谁打我了吗?”
长姷狠狠的一哆嗦,牙齿差点把舌头咬了块肉下来,她深吸了口气,严肃道:“长生,不许吓我!”
长生被长姷的表情吓到,后退了两步,怯怯的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慢慢的蹲在墙角抱着自己的身体,用那种受了委屈又害怕的眼神望着长姷,仿似长姷是他妈,而现在他妈在虐待他。
长姷绷紧了神经,定定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牙关咬得紧紧地,却始终挡不住满心的不知名情绪,扬起手中的药碗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压抑的骂了句:“我靠!”
药碗碎裂引起了巨大的声响,胖子一下子被吓了起来,便见长姷脸色阴晴不定的杵在门口,而墙角缩着个人,是长生。
“长姷,怎么了?”他急急地问道。
长姷却没回答他,三步两步冲到长生面前一把扯起他的胳膊把他拽起来,力道之大连着自己的伤都狠狠的痛着。
长生害怕的一个劲往墙角里缩,手使劲拉扯着,想要把自己的手臂扯回来,可还是被长姷拽出了几步,他只好扒拉着窗棂,死死地不撒手。
胖子看了大惊,立马下了床拦着长姷:“你这是做什么?”
长姷动作一顿,扭过脸望着胖子,状似十分镇定的道:“带他去看大夫。”
可胖子却看见她眼眶红红的,嘴唇都在哆嗦。颦眉道:“长姷你这是怎么了,才这么一会的时间。”
长姷眨了眨眼,咧嘴笑:“没怎么,胖子你继续睡,我不放心长生的伤再去看看大夫。”话刚说完,手上竟是一痛,低头一看,长生正狠狠的咬在她的手上,眼睛明显警惕望着她。
胖子顿时感觉脑袋乱得慌,忙拉开长生:“你这是做什么,那是你姐!”
长生趁机躲在胖子身后,时不时偷偷伸出脑袋看长姷,末了低声道:“姐姐要赶我走,我不走。”
胖子没觉得长生这句话不正常,疑惑的望着长姷:“你到底怎么了?”
长姷闭紧了眼眸缓缓的蹲下身子,双手抱着自己的头:“我若当时没昏迷,长生如今也不会变成这样的。”
胖子更是一头雾水,见似乎和长姷说不出来什么,便转头看长生:“你惹你姐生气了?”
长生望着长姷摇头,却马上又点头,不理胖子,轻手轻脚的走到长姷面前,与她蹲在一起,瘦弱的手臂搭在长姷肩膀上,十分乖巧道:“姐姐,我下回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再也不咬你了,姐姐疼不,长生揉揉。”
长姷抬起脸,愣愣的看他小心的拿起她的一只手轻轻的揉着,心里陡然疼的厉害,颤声问:“长生,你在骗我,对不对?”
长生不懂长姷的话,马上使劲的摇头:“我没有骗姐姐,我真的不惹你生气了,姐姐别不要我。。。。。。”说着,满含水光的眸子委屈的注视着她。
长姷呆呆傻傻的愣在那里许久,末了深吸了口气,拉着长生的手笑道:“长生不是头疼吗?我们去看大夫就不疼了。”
说罢,长姷拉着长生向外走去,胖子立在原地不知所措,但看长生那摸样,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胖子与五月说了这事之后,两人一同关了饭馆跑去医馆。31
此时长姷的表情已经没了刚才的紧张,手里拿着两只糖葫芦静静的坐在医馆门口,面前长生蹲着拿着一支树枝在画着什么,时不时抬头看长姷,或是咬口糖葫芦,然后缠着长姷也要吃一口,神态如同孩童。
一个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人,突然一觉醒来变成了这般,始终让人有些接受不良,
五月走上前坐在长姷身旁,道:“怎么样了?”
“大夫说没什么大事,过几天就会好了,长生只是现在脑子有些混乱而已。”长姷静静的看着长生,笑着说道。
五月扭脸看医馆里面,不知怎么回事,似乎是发生了一场争斗,此时医馆里凌乱非常,很多东西都被摔坏,桌椅板凳随意躺在地上。她扭回脸看长姷。
长姷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安静道:“他与我说,长生好不了了,必须食用他的另一盒神药才能变好,非暴力不合作,我成全他。”
五月一咧嘴:“长生没事就好,倒是这砸医馆的事会不会引来官府?到时候姐替你解决。”
长姷摇头:“谢谢你了,官府的人早就来过了,才走没多久,这个医馆马上就要关门了,他一直卖假药,吃死过两人,可动静没闹起来,官府也就懒得管。”
五月眉一紧:“你是说他卖的药有问题?那我给你卖的药也是从这里买的,会不会有事?”
长姷依旧笑:“五月姐是谁啊,他怎么可能敢糊弄你,你给我买的药没问题,长生的药却有问题,大抵也是伙计抓药时没注意,掺了些其他的药到长生的药里,再加上长生伤在额头,这才出了事。”
语毕,在身上摸索了一会,拿出五月给的信物递给她:“姐,真的谢谢你,现在已经用不到了,长生的伤口我会另想办法。”
五月收起信物,故意冷了脸:“谢什么谢,别忘了你还叫我一声姐,当姐的自然该对你这般。”
长姷脑袋一歪,叹息道:“是啊,我也是长生的姐啊。”
长生手上动作一顿,不满道:“你别动,再动就画不好了。”
长姷一笑,摆正了身体,说道:“五月姐,这饭馆我打算多开几家,一家饭馆根本顶不了事,轻轻的一折腾,我这个老板就吃不消了,到时候还有多靠你打理。”
五月轻眨了下眼,靠在背后的墙壁上望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嗯,成,需要帮忙就吱个声。”
长姷眼神静静,神态安详道:“吱。。。。。。”
五月:“。。。。。。现在我在怀疑是长生不对劲还是你不对劲。”
长姷突然一撇嘴,颦着眉双目含着水光愤怒的口气道:“丫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长生您真是我祖宗!”
五月叹气:“长姷,我从未想过会有谁能与你走得这么近,还让你对他这般掏心掏肺的,太神奇了。”
长姷:“。。。。。。没听懂。”
五月瞪了眼她:“就说你这人看起来没心没肺。”
长姷摸了摸自己的心窝子:“。。。。。。明明有的啊。”
五月无奈:“没跟你臭贫,说认真的啊长姷,你打算再开饭馆是不是为了长生。”
长姷直接点头。
五月一拍长姷的肩膀:“姐现在很担心你啊,你说你和长生的姐弟关系能维持多久?”
长姷望着长生笑:“已经不是姐弟关系了。”
五月惊讶的捂住嘴,半响才问:“那现在是。。。。。。”
“他是我祖宗。”
五月怒了:“滚一边玩去!”
又在医馆门口坐了会,亲眼看到医馆关门大吉,也已经到了中午了。
太阳明晃晃的烘烤着地上的人,大多数人都因为天气太热而回家了,此时几个人却还在日头下坐着,不免引人注目。
半天,五月实在热得受不了才道:“长姷,要坐到什么时候,你在这里等人吗?”
长姷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慢吞吞道:“五月姐你先回去吧,我等瘦子回来。”
长生的画也早已画完,此时静静的依偎在长姷身边,鼻尖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五月想了想,点了点头,叫起了蹲在一边的胖子回了饭馆,说饭馆要开门。
五月走了以后,长姷拍了拍五月先前做过的位置,道:“长生,坐这,这边有点树影子,凉快。”
长生点头,然后依言坐了过去,随即扯了扯长姷的胳膊,笑眯眯道:“我们一起。”
长姷艰难的摇头,倒抽了口气忙道:“长生别碰我,你一扯我伤口就疼。”
而且不是一般的疼,刚才砸医馆凭着一股子怨气倒也没觉得多疼,如今这一停下来,伤就疼的厉害了,连动似乎都动不了了,所以她才一直坐在医馆门口一动也不动。
长姷这边还没怎么着呢,那边长生竟然鼓了鼓腮帮子两眼就含上了泪,指了指长姷的腹部:“这,是我弄的。”
长姷摇头:“不是你弄的,是我自个不小心弄的。”
长生疑惑的望着长姷:“明明是我。。。。。。”
“不是长生弄的,长生这么疼姐姐,怎么可能伤了姐姐,难道你不疼我吗?”
长生一怔,随即摇头,然后手指划拉着地面,绞尽脑汁纠结着神情想着什么事,长姷看到此终是一笑。
这之后过了一个星期,瘦子把行礼弄过来又腾出了一间房让长姷和长生住,两人算是安定下来了。
不过,宗秀才和二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去告官却没得到回应之后便开始在饭馆门口大闹,长姷在后院养伤连床都下不了,并不知晓此事。
闹腾的烦了,五月只好把宗秀才请进来饭馆交谈。
一番交谈,五月可谓是客气之极,可这反倒是助长了宗秀才和二娘的气焰,对着饭馆的小二掌勺甚至她这个二当家的就是一顿指指点点,好似他们真的就是这饭馆的掌柜的一般。
五月好心想给他们面子,或是给点银子解决大家都别闹的那么僵,但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的,如今一见两人如此,也不装了,傲气的指着他们冷笑一声:“成啊,想闹随你闹,不过,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们报官却没人管吗?我成心对你们手下留情,你们却不知天高地厚,当真想要我对你们不客气吗?呵呵。。。。。。好好掂量下自己的分量看可够斤两吧,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五月放话后,宗秀才和二娘就没有来过了。
其次是温珠儿,她也来过几回,这饭馆的事是听二娘那个大嘴巴在村里说的,她一到这里倒也算客气,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