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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姷和长生慢慢悠悠的走过去。见到宗秀才那副模样,长姷没好气的一哼,冷笑起来,道:“当真该晚会出来,多晒上他一晒。”
这话说的声音不小,像是故意大声的。长玉一听到,立马火就起来了,使劲的瞪着长姷,也不顾着村长还在就说:“和野男人上哪鬼混去了?树林吗?真是个好地方!”
长生手一紧,眯着眼睛望长姷,看她皮笑肉不笑的来了句:“妹妹你懂得真多!”他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长玉脸上一阵青红交错,转而瞪向长生,朱唇狠狠的吐出仨字:“野男人!”
长姷拧眉,把长生往身后拉了拉:“刚吃过屎吧,没刷牙吧,真臭!”说着,还像模像样的扇了扇鼻子,鄙夷的说着。
宗秀才急忙向前一步,颦眉道:“我平常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别在村长面前丢人!你怎么那么不懂事?这么说你妹妹!”
长姷动作一顿,拧眉望向宗秀才,要笑不笑:“怎么,今个来是来教育我的吗?”
宗秀才眯眼:“长姷,养出你这么个女儿,是我的耻辱,你二娘一直说你没了亲娘,不懂事也是应该的,大家都忍忍也就没什么事了,可如今看来不是如此,朽木不可雕也!”
“木匠不好,再好的木也雕不出什么好样子。”长姷一扭头,不屑的说:“不是说分家的事吗?既然不是,就请你们走吧,恕不远送。”
宗秀才望了望村长,心底一怒,再上前一步,快速的扬起手,大义凌然的说道:“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孝女!”
巴掌带着风,在炎热的天气下,浮动着长姷耳边的碎发,在即将落下的时候,长姷面无表情的接下,不大却有力的手拦住了宗秀才的手,语气泛着丝丝冷意,眸子嘲弄的盯着他:“第一次你打我,我就说过,咱们的关系到此为止,所以,这第二次,你认为你还有什么权利打我?”转而戏谑的笑开,一把推开宗秀才,瞥见其惊恐的后退几步,才说:“小心点,别摔着了,我赔不起。”
村长一阵惊讶,可惊讶过后,却是冷然的瞪着长姷,心想着没让长姷和廖炎订婚果真是对的,以前不知长姷的性格,如今可算是都看清了。
从宗秀才身后托住他欲倒的身体,村长说:“长姷,这是你爹。”
“我知道。”长姷淡淡的说:“村长,您今天来是有事吧,那咱就赶紧说正事吧。”说罢,转身去开门。
门上没有上锁,可如宗秀才那样撞门是打不开的,因为门的里面在下方有个坎,打开的时候需要把门往上提才能打开。
长姷打开后,退到门边,客气道:“村长,进来吧。”
村长轻咳了两声,往前走了几步,抬眼打量了下这屋子,沉稳的走到椅子前,往上一坐,然后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说:“秀才,这事今天就摊开说吧。”
宗秀才点头,然后坐在了村长对面,斜眼瞥了眼长姷,道:“这事我说不好,不如就让内人说吧。”
二娘和长玉一起进来,两人冲着长姷笑着,二娘说:“其实这事说大也不大,惊动了村长也实属无奈之举,还望村长海涵。”说着,瞄了眼村长,村长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们家的情况村长也是知道的,日子不富裕,每日都要辛苦的操劳,一日不干活明天就别想吃饭,一直是守着家里的几亩田地辛苦度日,可自打那个小。。。。。。长生来了之后,我家大女就搬到了山上,平时也都不回来吃饭了。
前些个日子秀才想着长姷别饿坏了,也实属好心,就跟着长姷去集市瞧瞧,谁知这一瞧,竟知道了长姷私自在外面开了个饭馆。知道了这些倒也没什么,只是,一问之下才得知,那饭馆开张了一年,听说生意还挺好的,可这事,我们一直都没听长姷说过,且那饭馆的盈利,我们也一分钱没见到过。
家里本就日子苦,这么大的事她竟一直与我们藏着掖着,您瞧瞧长生的这一身布料,全都是长姷给他买的,昨个我们来,还瞧见了长姷吃肉吃白面。
说实话,女儿过得好我们也是开心的,可我们是一家人,她如此这般对待我们,我们也当真是难过,可想想她也还不大,只当她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才为了一个不知打哪来的男人欺骗我们。
昨个秀才还说了,她一个小姑娘家的在外面如此抛头露面是不好的,索性就让我低下脸皮接了饭馆,不光是为了长姷着想,也为了这一家子着想,也省得长姷被人骗,可她不但不同意,还说要分家。
您说,这不是往人心窝子里戳呢吗!我和秀才难过的一夜都没睡好,不说让她为了我们考虑下,也要为了她妹妹长玉考虑下吧。”说着,二娘抽出张帕子开始拭泪,满含期望的瞧着长姷:“长姷啊,听娘的话,你个女孩子家抛头露面不好,把饭馆交给我处理吧,现在还来得及!其实娘也不想闹到村长这,有损你女孩子的名声,可是不知道那男的对你施了什么迷魂汤,你从前那么听话,如今是一点也不肯听娘的话了,真是让人伤心啊!”
长姷越听,眉皱的越紧,却也不打断她的话,直到听完,才莫名其妙的说:“娘,你糊涂了吧,我哪里有什么钱开什么饭馆,我挣的钱不都是交给你的吗?而且,你说长生的衣服,那是我送菜的那家饭馆老板给的,她见我那么辛苦,就送了我两套,尺寸我爹穿也不合适。再说我们吃的饭菜,那也都是饭馆老板给的,都是饭馆里客人剩下的东西,我再怎么样,也不能拿别人剩下的东西给你们吃啊,这算是不孝。可你昨天不明不白的和我这大闹一通,非要什么饭馆,我是什么情况村长最清楚不过的,哪里来的钱去开什么饭馆?你这是要逼我啊,不然,我又为何要分家,我为这个家做过多少村民们都有目共睹,你们这样才是真的伤了我的心!”
语毕,长姷无赖似的一笑。其实大家的脸皮早已撕破,各自几斤几两也都清楚,村长也不是傻子,知道宗秀才再是胡闹,也不会开这个玩笑,可她长姷就是不承认,他们又能怎么着她?
长玉和二娘对视一眼,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长玉忍了忍,道:“你的意思是说爹娘没事找事?”
长姷不点头也不摇头。
村长沉着脸,看了眼长姷。他以前倒是挺喜欢长姷的,觉得她老实肯干,踏实,可今个,竟发觉完全变了个人,且那开饭馆之事,他不信宗秀才无事生非,所以,长姷定是早就算计好了。心里更加失望了。
“长姷,你说的可都是实话?切勿骗你爹娘。”
长生往长姷身边靠了靠,手轻轻的拉着她的手,一摸,手心里全都是汗,大抵是热的,正要松开,长姷反手握着他的手,冲他一笑。
长玉眼尖瞧见了,忙的一转头避开,嘴里提醒道:“姐,注意一下,村长爹娘还都在这呢,怎么说也是个姑娘,这般不注意可不好。”
长生手一僵,下意识的就要拿出手,可长姷不放,说道:“我早就说过,这是我弟,长玉你怎么总往歪处想呢?一定要毁了我的名声才甘心吗?”
长姷一噎,气红脸道:“谁要毁你名声,是你自己不知道检点!”
“都少说两句。”村长冷着脸说:“长姷,你当真没开饭馆?”
长姷立马摇头,语气诚恳道:“廖叔叔,我们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有那么钱去开饭馆?您若是不信,您可以去找镇里小酒家的饭馆老板问问。”
“长姷,你。。。。。。你一点悔改的心都没有嘛?”宗秀才脸色难看之极,冷声说:“小酒家我早就问过了,确实是你开的,如今证据确凿,你还要不死心的狡辩吗?”
悔改?长姷听着心里想乐,忽然扬起声调怒气道:“我没有就是没有,你要我怎么给你?”在村民们面前闹那一出,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饭馆给他们了。说她垂死挣扎也好,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无赖也好,不给就是不给!
她长姷辛辛苦苦打拼了那么久才换来的东西,怎么样也不能不情不愿的给别人。再说,如今她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长生要照顾,她还要为自己以后打算,即便是如今二娘同意给她地,她也不换,换了,在村里的名声就彻底臭了,本来就吃亏的买卖,这么一算,就更吃亏了。
最后二娘在宗秀才耳边嘀咕了几句了什么,只见宗秀才一脸决然,搁下句“我再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不然,就请官老爷治治你这逆子!”就走了。
长玉前几句被长姷的话气得不轻,如今一听宗秀才的话,便耀武扬威的笑起来,轻声道:“如今你就是再装你没有,只要官老爷一查,就知道那饭馆是你的,你不但得给,指不定还会吃牢饭,不孝可是大罪,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所有人都走后,长姷一把把门关上,径直往椅子上一坐,脸色一个转变,不见笑意,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冷意,沉默着不说话。
长生在一旁静静的瞧着,仔细看了会长姷的表情,忙到桌前倒了杯水,乖巧道:“姐姐喝水?”
长姷神色略微缓和,接过水轻轻苦笑:“血缘还抵不过一个相识没多久的人,讽刺,真是讽刺,他也真无情,竟都想到了要告官。呵。。。。。。”
“饭馆保不住了是吗?”长生细声问,转而有些恼怒的说:“明明那就是姐姐的东西,凭什么他们说抢就能抢走!”
长姷叹了口气,笑笑,忽然兴致勃勃的问:“长生,你喜欢这吗?如果要离开,你最想去哪里?”
“姐姐?”长生一下子愣了,直愣愣的瞧着长姷半天:“姐姐,想让我走吗?”
“哪有,我怎么可能把那么乖巧的长生赶走,我就是那么一问,如果我们必须离开了,你舍得不?或是最喜欢什么地方,想要去哪里?”
长生紧绷的身体松了下,轻轻的松口气,瞬间扬起明媚的笑,细长的眉飞挑起:“姐姐说去哪,咱们就去哪。”
不得不说,长生长得真是漂亮,流光溢彩的黑眸分外引人注目,翘挺的鼻子下一张薄薄的粉唇,一笑起来,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看起来像个不懂世事的天真少年。长姷自问不花痴,可如今这么一看,竟把刚才心里的不快都抛去了,只剩下满心的自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