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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狠掐了把长玉:“我怎么就生出你个笨蛋,她才多大,只要这事去和村长一说,他肯定让长姷把饭馆交出来,谁家的孩子能拿着那么大的饭馆?银子也不可能留在她手里,又不是儿戏!”
长玉疼的叫了一声,忙闪开身子,气愤的吼道:“我笨蛋?分明是她那脑子长得不对!爹都打听了,那饭馆都开张一年了,还是一次性盘下来的地方,这得多小的时候就开始算计啊,天天住在一屋,我都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这个,她压根就是吃里扒外,和她娘一个德行!”
二娘忙捂住长玉的嘴巴:“别叫了,再叫马上别人都要听见了,娘这不也是为了你以后着想,那银子花出一分,以后你的嫁妆就少一分,你连这层都想不到吗!”
说到嫁妆,长玉这才平静了些,撇着嘴巴,听她娘继续道:“好在那丫头也是猴精,不肯出银子,不然这可就亏了!不过,其实这次闹上一闹也是好的,她今个在大家伙面前说自己没有饭馆,以后这饭馆到了咱手里让村里人知道了,肯定就知道是她说谎,那她名声也好不到哪去!”
长玉一想,也果真如此,马上笑开了。急切道:“娘,咱啥时候去找村长说?”
二娘捏了捏长玉的鼻头,笑道:“一会这事完了后,和你爹一起去,到时候你可表现好点,以后指不定能嫁给廖炎呢,得先把公公哄好了。”
长姷踮起脚尖往人群外瞧了瞧,见二娘和长玉不知嘀咕什么呢,笑的特别得意,没好气的送了个白眼过去,随后继续看这出闹剧。
青嫂子抹着泪:“村长,我儿子才多大,她怎么就下得去狠手,虽说一起打人是的确不对的,可是您听听她家娃子骂的什么,搁咱们大人这也是不乐意的!”
众人一阵点头,对着金花大娘指指点点,金花大娘狠咬牙,叫道:“小孩子说话没轻重惯了,骂一句又怎么了?又没少块肉,你们这群死孩子才把我家儿子打的起不来呢!”
“说谁死孩子呢!”村民这回怒了,几个妇女和壮汉上前走一步,围着金花大娘,那脸色很是不好看。
长姷和长生被挤了出去,也正好趁着这时候,两人走远了。
山间树木多,树荫也大,能挡住太阳的温度,去了不少热气。
今天,两人没走往日特定的山路,而是长姷带着穿梭在没有路的林间。
这里空气阴凉而又清新,有不少小动物,也有不好宝贝,比如珍惜的药材,只是知了叫着稍微有些吵。
长姷走着走着,忽然眼前一亮,指着前面一棵树:“没想到这还有野樱桃呢!”
长生跟在后面走的艰难,时不时要拨开半人高的草,听到长姷的话,正好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直接向着长姷的后背扑了过去,眼见马上就要栽到长姷身上,他忙叫:“姐。。。。。。”
事实上,不用他提醒,长姷都已经下意识的自动闪开了,然后就听身后一声闷哼,她连忙转过身,就见长生趴在地上,她惊讶道:“长生,你要偷袭我?”
长生一愣:“为什么要偷袭你?”
长姷也是一愣,马上讪笑开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习惯习惯,没想到是你。”
长生也不起来,头脑转了转,四下看了看,疑惑道:“不是我,还会有谁?姐姐,你很奇怪。”
长姷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着,陡然一拍大腿,豪言道:“你懂什么,这山里其实是危机四伏的,你见过狼没,有的狼会用前爪子趴在人的肩膀上,人以为有人叫他,然后回头的一瞬间,狼就直接咬断他的脖子。其实,这山里就有,只是平常都在山深处,再加上有大白护着,它们不敢来。”
长生沉默了会,静静的站起来,然后轻手拍了拍身上沾着的草叶子,走到长姷身边,歪着脑袋问:“姐姐遇到过没?”
长姷笑笑,然后点头:“你看见咱屋里有个大刀没,以前没大白的时候,我都会一直拿着,但是呢,这是山林最外侧,一般猛兽不喜欢过来,极少能用得上,无非就是杀个鸡宰个兔。”
“姐姐都不会害怕的吗?”
长姷蹲下身子,瞧见长生身上的衣服被划开了几道,笑道:“其实野兽也有不吃人的,也有记恩情的,你看大白不就是这样的吗。我要跟你说过我还进过狼窝喂过小狼,你是不是又要惊讶了?”
长生的确惊讶了:“姐姐狼是会吃人的!”
长姷陡然一声嗤笑,低着头,眼眸状似慵懒的眯起:“长生,这你就不懂了吧,狼的确是会吃人,可是狼也是有良心的。”
“有良心。。。。。。”长生嘀咕着这几个字,明显的是不信,他用力的扯着长姷的袖子:“姐姐,这事太危险,以后不许做了。”
长姷立马点头,指着那颗樱桃树,问:“你见过这个没?”
“没有。”长生回答过后,又晃了晃长姷的袖子:“你还没说你做不做了呢!”
“好好好,我不做了!这下成了吧小祖宗?”长姷笑呵呵的说完,接着往前走,边走边说:“你这衣服上又划开了几道口子,一会回去给你补补,这两天咱们就不干活了,先歇着。”
长生听后立马扬起笑脸:“当真?”
“真的。”
“可是。。。。。。”长生又犹豫上了:“其实,也不一定要歇着的,我不累的。”
“那可不成,咱们家小长生长得细皮嫩肉的,本来让你干了这么多活就已经天怒人怨了,再不让歇几天,我怕遭天谴啊!”长姷说着,脚下已经走到了樱桃树前。
樱桃树不高,但是树干看起来挺粗壮的,枝杈上一片翠绿中,红色小粒的樱桃簇在一堆,上面的参天大树中有阳光泄露出来,打在红扑扑的樱桃上,竟看起来红的发亮,十分好看。
长姷站在树下瞧了瞧,踮起脚尖摘下来一颗,然后递给长生:“你擦擦再吃。”
长生提着樱桃上面的把儿,指尖轻轻捻着,樱桃就随着把儿转着,看了会,他才用袖子小心翼翼的擦着樱桃,生怕把它擦坏了,然后搁在鼻尖闻了闻,没闻出什么味,末了在放入嘴中,将把儿咬断,也不敢嚼,直接一吞,咽了下去,然后说道:“没味儿。”
长姷一阵无语,纳了闷的道:“你别告诉我你没吃过这个。”
长生顿了会,手里无措的拿着樱桃把儿,终是诚实的点头,脸颊红着,好似承认了多么丢人的事一样。
长姷叹了口气,径自又摘了俩,给了长生一个,说道:“这个呢,叫做樱桃,变红了,就是熟透了,可以吃了,吃的时候把把儿揪掉,放在嘴里咬着吃,里面还有籽,那个籽就直接吐出来,别吃下去,就像吃杏儿不吃核儿一样,明白了吗?”
长生嗯了声,擦了擦樱桃,然后搁在嘴里,牙齿一用力,就把樱桃咬烂了,香甜的汁液一下子流了出来,他忙把那个硬硬的籽吐了出来,惊喜道:“好吃!”
长姷得意的笑开:“是吧!不过,你以前都没见过这东西的吗?”
“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长生说着,自个儿去摘了樱桃,摘一个,吃一个,后来又嫌麻烦,干脆摘了一捧子,兜在外衣上,专门分成两堆,一堆是去了把儿的,一堆是等待去把儿的,然后笑着抓了一把往长姷面前搁:“你吃,我择把儿。”
长姷忍不住赞道:“真是个好男人,以后谁嫁给你谁就要享福了。”
长生动作一顿,咧开嘴轻笑:“不一定。”
“咦?”长姷惊疑了一下,眼睛瞅着长生:“为何?”
长生却不说话了,只安静的坐在树下,一颗一颗的择着樱桃把儿,长姷撇了撇嘴:“跟我还玩神秘。”
说着,又往嘴里添了颗樱桃,腮帮子鼓动几下,一枚樱桃籽夹在双唇之间,一个用力,籽飞出好远,然后站起来,往前面走着,边走边看着两旁的树木,时不时摘下一枚叶子仔细查看,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叶子,食指与拇指夹住叶子轻轻地擦拭,末了对着跟在身后的长生笑:“我给你吹首曲子。”
长生兜着樱桃,愣了下:“这里没有乐器。”
长姷扬着手中的叶子,又指了指树:“乐器很多,不一定只有人做出来的乐器,单一的叶子也可以吹出乐音。”
语毕,随地一坐,刚好靠在身后的树干上,又招了招手:“长生,来,你也坐这。”
长生依言坐了过去,静静的靠着,手里捏起一枚樱桃,含在嘴里,一个咬破的瞬间,听见耳边轻柔的乐声响起。
乐声单一而不华丽,带着清脆之感,悠扬的在林间飘着,音调缓而轻,没有多么轻快,高高低低起伏之间,一种静逸安详的感觉倾泻。
长生嘴巴含着樱桃半天没有动,转脸看长姷的侧脸,她红唇间含着一片绿叶子,被不白嫩却洗的十分干净的纤长手指轻巧的夹着,脸颊有轻微的红晕,似乎是热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远处,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长长的睫毛眨也不眨一下,配着那从唇间倾泻出的乐声,让人瞧着,像是一幅静逸的画卷,赏心悦目。18
长姷只吹了短短的一曲,吹完了,便拿下叶子,抬起头瞧着高大的树木,有微风穿过,树叶沙沙作响,一道道从树叶缝隙中穿过的光线不时的改变着角度,她饶有兴趣的瞧了会,才道:“忙里偷闲,就这么一直在这里坐着,其实也挺舒服的。”
拿着叶子的手被轻触,长姷低头,便见长生拿着她刚才吹过的叶子也有模有样的搁在唇边,学着她的动作,使劲吹了口,结果,音儿吹出来,叶子倒是烂了。
“哈哈哈哈!”长姷捂着肚子大笑起来:“长生你太可爱了!”
长生见叶子坏了,长姷还在笑她,脸颊涨红,愤愤的起身,跑到一边,过了会,抱着一堆叶子跑了回来,一屁股坐下,把叶子往地上一堆,带着小小的得意,道:“我有这么多呢!”
长姷笑的岔了气,没了力气一般躺在地上,也不怕脏,把手臂枕在头下面,眼睛也不睁,咕哝道:“叶子多有什么用,得挑合适的,太嫩的不成,容易发不出音,太老的不成,吹出的音不柔美,太大的或大小的,发音不集中。你得找那种两面光滑、柔韧差不多的叶子,老嫩中间那种的,大抵这么长,这么宽。”说着,另一只还比划着。
长生听着,当即就皱了脸,蹙眉手指拨弄着一堆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