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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绰高声一喝,宫门轰然打开。两大队披甲执锐的宫廷女卫在塔不烟率领下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萧绰凤目一睁,杀气凝而不散含而不露,凛然喝道:“将这些奴才尽数处死,一个不留!”
遍地伏尸中,萧绰独立其中。阳光斜照如殿,把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就像一只母螳螂的刀臂,孤峭、笔直。
雪白莹润的小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她的脸上却露出了甜蜜柔情的微笑:“儿啊,娘用许多人的性命来保证你的新生,你在娘肚子里,可要乖乖的喔。现在,娘要去杀了你的亲生爹爹,等到他死了。再寻个理由,把这些日子为皇上诊病的太医杀掉,这些上”就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咱们母子了”
牢房中,杨浩的面罩已经被除下去,站在他面前的,仍是一身女卫打扮的萧绰。与上次满脸恨意不同,此刻的她脸上带着轻轻浅浅的微笑,略视着杨浩时,就像一个柔情如水的女子凝视着她的情郎,看得深知萧绰为人的杨浩不寒而栗。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杨郎,你我做了一个多月的夫妻,为什么你看到我,却是这样一副表情?”
“今天,你肯除下我的面罩,是不是决定杀我了?”
“是呀。”
萧绰甜甜地笑,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柔声道:“杨郎,人家”,已经有了和你共同的骨肉。你将成为契丹皇帝的亲生父亲。开不开心?”
萧绰的表情秀媚无比,隐隐泛着一种母性的慈爱光辉,杨浩却是越看越冷,他苦笑道:“其实,你不必一定要杀我的。”
萧绰轻轻地叹气,幽幽地道:“其实”我真的不想杀你,和你在一起这一个月,比我以的岁月加起来都快活。我没有骗你。当今皇卜才是我帆火力,可是如果说我对这些上哪个男人用情最深,你要远远地超过了他在我心中的份量。”
杨浩冷哼一声道:“荣幸之至!”
萧绰莞尔,她款款走近,红袄内洁白的衣领,衬得她细腻的肌肤如瓷般细润,使得她就像新录了皮的蛋清一般别透、干净。
“杨郎,你能让我萧绰钟情于你,让你的儿子成为一国之君,旁人百世千秋都不可能的到的幸运,你都拥有了,纵然早死几十年,这个代价和获得的回报。难道不值得吗?”
她说着,浅笑嫣然地自袖中摸出了一把锋寒的尖刀。
杨浩目光一闪。忽地说道:“庆王还在西北,你想一统契丹,留给你的儿子一座大大的江山,这个心腹大患,却不是轻易可以铲除的。”
萧绰举着尖刀缓缓走近,唇角仍带着浅浅的笑意。可是眸中已凝起了两痕泪光:“傻瓜。难道你还不明白?你的故事。到今夜就已讲究了么,”
“庆王之势。可不比朝中百官那么好对付,或许”我们可以联手,置之于死地。你保证了朝廷上下再没有一个敌人。而我,则拥有银州。”
萧绰充耳不闻。带着淡淡感伤地道:“你很聪明,知道花言巧语打动不了我,男女之情更无法阻碍我下定的决心。于是用军国大事来打动我,可惜”,没有用的,今天,你必须死!”
两行清泪顺着她清水莹润的脸儿轻轻淌下来,她微带哽咽地道:“谢谢你陪我的日日夜夜,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儿子,让我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我会把你当成我的夫君,剪下你一绺头发永远带在身上,当我死,去的时候,它会陪着我一同入葬”
杨浩仍然在说话:“就像你”也有数不清的秘密,不可示人的秘密一样,我是宋国的使臣,但是,同时我还有另外一个秘密的身份。我是,党项七氏秘奉的共主,在西北拥有庞大的力量,正在酝酿对付夏州李氏的一场兵变…”
很奇异的场面。一个就像一个柔婉多情的妻子,在脉脉含情地倾诉,含泪与深爱的丈夫诀别,另一个却在正气凛然地纵横夭下大事。
萧绰的刀已然举起,在听到这一句时,终于在空中凝住,痴立半晌,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萧绰一旦拿定了主意。就如箭已离弦,任集天下所有人来,也休想再阻拦得住,这已是我第二次为你改变主意
她缓缓放下手中利刃,目光闪动着道:“这个故事,似乎更吸引人,你不妨说说看。看它能不能打动我。”
“这事儿,的从赵官家兵伐北汉国开始说起了。当时。我是广原程世雄将军身边一个。校尉,因为向赵官家献计,迁北汉百姓入宋境,以收釜底抽薪之效,于是奉命以三千铁骑,护五万百姓东行”
萧绰注意听着,心中隐隐有种不安。这种不安来自于杨浩的神情,他的神情不再是第一次决意赴死时的安详坦然。也不是明白自己的借种计划时的愤怒屈辱,更没有反抗无效之后的自暴自弃。此时的他,侃侃而谈,神态从容,充满了一种胜券在握的强大自信,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萧绰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她直觉地感到,攻守之势,似乎正在悄悄改变,杨浩似乎掌握了主动,可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他是自己的阶下囚,生死都在她一言之间,昨日似乎还自暴自弃。沉溺肉欲的他,怎么会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难道”能道他一直以来的表现根本就是一个圈套?可是,他的陷阱究竟是什么?
杨浩把结识李光奉,被他认为义子,得到党项七氏拥戴,秘密计谋对付夏州的一切合盘托出,然后坦然望向萧绰,说道:“如果你我联你说会不会比现在这种情形对契丹更为有利呢?我知道,男女之情与江山社稷比较起来,敦轻敦重,你心中自有一本帐,所以”我今天不和你谈男女之情,只谈国家大事。”
萧绰目光闪动。凝神想了许久,遗憾地向他摇摇头:“你的提议很诱人,但是”如果是在你刚刚来到上京的时候就提出来,联或许会考虑。可是很显然。那时你并没有与联合作的意图。或者说如非万不得已,你没有靠向契丹,与宋国为敌的意思。那是你唯一的机会,但是你错过了。”
杨浩敏锐地注意到,她又开始自称联了,也就是说,个人情感的波动,现在已经不能再左右她的决定,她现在重又变成了契丹的最高统治者,在用一个政治家的思维在考虑问题,于是,他的眸中悄然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
萧绰仍在很诚恳地表白:“当你被联抓进这里的时候,你再提出来这个计划,已经不合时宜了。就凭你污辱了联、就凭联需要你们的消失来诱使德王自露马脚,权衡之间,联还是会要你们死。而现在”
她长长地吸了口气,双眸已完全恢复了清明:“现在更是绝不可能!联腹中的孩子。目前才是联最重要的,为了确保他身世的秘密绝不泄露,漫说是合作。就算你拱手把西北之地奉献与联,联”也一定要杀了你。”
杨浩笑了,很的意地笑,就像看着一头狡猾的狐狸终于跳进了他的陷阱,萧绰已经重又举起了刀,却被他这种神情激怒了,她怒道:“你笑什么?”
杨浩微笑道:“你不能杀我,就因为你有了孩子,所以你绝不能杀我。”
萧绰冷笑:“为什么?你不会天真到因为你是孩子的父亲,联就会对你手下留情吧?”
“那倒不是。”
杨浩移开目光,悠然说道:“皇城西墙根儿下面住着一户人家,叫脱罗华察儿。耶律休哥进城后剿杀德王叛军,他家的大门上曾经被人砍过三刀,还射中两箭,直到昨天,才找人修好,重新漆过,也不知现在干了没有,劳烦娘娘派人去查看一下,好么?”
萧绰登时色变,厉声道:“你说甚么?”
杨浩又道:“枢密院堂官明里帖木儿今天下午犯了绞肠痴,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傍晚的时候,南城门贺家牛羊肉铺掌柜的婆娘生孩子难产,一对双胞胎呢。也不知道现在是否母子平安,娘娘如果现在清闲些了,帮我打听一下。如何?”
萧绰如见鬼魅。脸色苍白地瞪了他半晌,忽地转身就走。
一万五一下子传不上去?
第九卷 吴中白藕洛中栽 第029章 反守为攻
早朝一散,没多久的功夫,杨浩的牢房里又多了一位客人。
杨浩的眼罩被除下的时候,他似乎睡的正香,鼾声如雷,萧绰没好气地道:“别装了,你明知道我还会来,装腔作势的做什么?”
杨浩的嘴角很可恶地向上一勾,微笑着张开了眼睛,朕又变成了我,他马上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这个朕……似乎有点方寸大乱了。乱得好,越乱越好,敌营已乱,我才好趁虚而入!
他微笑着道:“娘娘早安,昨天杨某说的事,娘娘打听明白了。”
萧绰冷哼一声,单刀直入地道:“你好大的本事,牢里面有你的人?”
杨嘉慢条斯理地道:“不止,牢外也有我的人。
萧绰脸色又变,杨浩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嘴巴,二人大眼瞪小眼地沉默半晌,萧绰沉不住气了:“你,,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
杨浩悠然道:“如果今天我还没有活着踏出天牢大门,上京城里就会谣言四起,说,皇后娘娘有喜了,可是娘娘腹中的胎儿,却不是当今皇上的骨肉。娘娘一得知有孕的消息,马上就迫不及待的要来杀我。还没来得及昭告天下臣民吧?如果我的消息抢先传开,娘娘才昭示天下怀了龙子,你说这谣言会不会被人当真呢?
何况,军松枢密之地,朝中大臣署衙办公的时候犯了绞肠病的事我都能知道,我要找出点足以证明自己说法的证据,还会很为难么?何况你我肌肤相亲一月有余,我要说点娘娘身上很隐秘的东西做为证据也是易如反掌
萧绰立即反驳:“你
“是啊,我是蒙着眼睛的。”
杨浩立即截过了话碴:“一开始的确是的,不过后来就不走了,娘娘这两天来,总是很粗暴地一把就扯掉我的头罩。弄得我的头发都疼了。你怎么不仔细看看,头罩上有没有孔洞呢?”
萧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慌忙拿起头罩,仔细地检查着,杨浩眼中带着挪愉的笑意说道:“娘娘春情上脸、艳若桃花的神情,杨某看得清清楚。娘娘温香软玉般的身子,在杨某身上颠颠倒倒,秋波宛转,若喜还嗔,几番雨骤风狂,恰似荷,”
“啪!”
他的颊上挨了一记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