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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选择?”
“怎么选择?”幕僚们略一沉&,,纷纷露出会心的微笑。
中书、枢密,代表的是满朝文武,而满朝文武就是朝廷的根本,就算是皇帝,就算是传承百年之后,承平天下已久的太平皇帝,也不敢为保一个兄弟,同满朝文对立。 更何况,这个皇帝本就有意削弱兄弟的权柄,确保儿子顺利上位。在这种情形下,满朝文武不过是请求皇帝让他的兄弟放弃官职,去做他的太平王爷,以确保皇手能稳穑当当的做太子,哪个 皇帝会不顺水推舟?
郭永道:“既然如此,那咱们现在……就得先找到那根能打倒晋王的棍子。”
赵普微笑道:“晋王做事谨小慎微,很少遵人把柄,他交结朝臣的事我们虽然清楚,却很难捉住他的真凭实据,更无法叫那些受其贿赂或拒其贿赂的朝臣出面来指证,唯有另图他计,本相叫你们来,正是想要你们去,想方设法地给本相把那根棍子……找回来!”
看着幕僚们 一一 告辞离开,赵普志得意满地站了起来,赵光义一倒,他就是天子之下第一人,再也没有人能够挑战他的权威。而且,一朝天子 一朝 臣对他将毫无作用,下一朝天子时,他仍将是天子之下第一人。
他等了这么多年,就是在等着皇子长大成人,等着官家生起立子为储之心,只要官家隐隐约约有这么一份心思,那就足够了,其他的事,他会去替官家做的。就像……当年在陈桥驿,亲手为他披上那件黄袍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第八卷 出采江南莲 第011章 外交大使
这里是千金一笑楼。
丝竹雅乐声如仙乐纶音,汴梁第一流的乐师奏出的乐曲,令人赏心悦目。
一袭雪白的衣裳,细细一条青色丝带系在腰间,窈窕的倩影,正随着那节奏翩跹起舞,其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身影偶一回转,眉不描而黛,唇不画而朱,杏眼含烟,肤如凝脂,浅笑嫣然,宜喜宜嗔,这玉一般的人儿,正是汴梁花魁柳朵儿。
自她一出场,就成了全场的焦点,所有的喧哗声都停止了,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她身上,就连晋王赵光义,一双眼睛都瞬也不瞬地随着她倩丽的身影移动,脸上露出欣赏陶醉的神情。
全场或许只有两个人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翩跹起舞的柳朵儿身上,一个就是杨浩,坐在赵光义不远处,脸冲着台上,似乎正陶醉于朵儿艳惊全场的歌舞,他的眼角却在窥着一个正持杯向他靠近的人,唐三少。
“杨少卿,恭喜荣升。”唐威用脚尖勾过一条椅子,在杨浩身边坐了下来。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忽地压低嗓音,恶狠狠地道:
“请问少卿大人,舍妹在什么地方?”
“令妹?”杨浩一脸讶然:“唐兄这话从何说起,令妹在什么地方,怎么问起我来了。”
“哼!”唐盛脸儿冲着台上,仿佛正在欣赏歌舞,声音很小,却很清晰地道:“真佛面前不烧假香,杨少卿就不必搪塞了吧。舍妹和你杨少卿之间的事,唐某并非一无所知。前番提醒了你一句,本科你会知难而退,谁知……
这一次舍妹赴京途中私自逃走,我们唐家派了大批人手,几乎是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她的一丝踪迹。我就想,会不会舍妹已经寻到了大人?于是派了人去探查大人行踪,大人是宣抚副使,想要找你却是不难,结果……果然被我的人看到。杨大人,你仕途一番风顺,屡屡升迁,可谓春风得意,其中未必不是贵人扶持,今番你要是以朝廷命官的身份,诱引民女,坏人婚姻,这于你的名声仕途可是大大不利呀,何况舍妹要嫁的本是晋王,杨大人……这世上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罨的,你是聪明人,还需要唐某说的更明白些么?”
杨浩脸色凝重地点号点又:“不必,我明白你的意思。”唐威神色一缓:“那就好,舍妹在哪里?”
杨浩向他侧了侧身,低声说道:“唐兄既然把话说明白了,那杨某也就不打马虎眼了,焰焰的确在我这里……”
唐威展颜道:“杨兄果然识时务,好吧,只要你把舍妹交出耒,唐某既往不咎,这件事,就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唐某绝不会再让别人知道。
杨浩叹了口气,说道:“难了。”
唐威奇道:“难在何处?”他突有所悟:“莫非舍妹不愿……,迳个不劳杨兄操心,只要你把她交出来,剩下的事我来处置。”
杨浩很同情地看着他,说道:“这件事,恐怕唐兄也处置不了啦。
唐威急道:“此话怎讲?”
杨浩掩着口咳嗽一声,慢吞吞地道:“实不相瞒,杨某与令妹已经做了夫妻,令妹已非完璧之身,唐兄有胆子把她嫁与晋王做侧妃么?”
唐威脸色大变“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杨大人你……”
“当然不是开玩笑,我算算啊……”杨浩煞有介事的掐起了手指头,唐威愕然道:“你算甚么?”
杨浩自顾掐着指头,随口答道:“我算算你什么时候能做舅舅。
唐威一听几乎从椅子上出溜下去,失声道:“舅……舅舅?
“是啊,焰焰已珠胎暗结,为恐她行程劳累,我才没有让她随着我急急赶路。唔……屈指算来,明年年中上下,唐兄应该就能做舅舅了,不知唐兄开不开心?”
唐威急了,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开……我开个屁的心!你……你好大胆子,勾引良家少女,未婚而有孕,我一纸状子告上衙门,叫你官也做不得,人也流放了去,你……”
“啪!”杨浩在唐威肩头一拍:“那……焰焰怎么办?岂不是守了活寡?
“我……你……”
杨浩自他手中取过杯来,品了品滋味,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轻笑道:“舅哥儿,你也是聪明人……
“舅……舅哥儿?”
“是啊,三舅兄。”杨浩向他眨眨眼,笑道:“殁了我杨浩,也就是毁了令妹,至于和晋王攀亲,也是全然没有指望,竹篮打水一场空,这种蠢事,像三舅哥儿这样的聪明人,怎么可能去做呢……”
唐威咬着牙根道;“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很容易选择呀,要么认了这个鸿胪少卿的妹夫,我这身份,也不委曲了唐家。要么,一拍两散,大家完蛋。”
“晋王那里……
“那就得看男兄你的巧妙手段了,咱们如今是一家人了,舅兄还得多多维护妹婿才是。喔,我算清楚了,呵呵,头一回当爹,难免手忙脚乱,见笑,见笑。准确的说,明年七月,你那白白胖胖,聪明可爱的小外甥就要横空出世了,唐家富可敌国,这喜蛋喜饼,想必都该是金子铸的,舅兄回去向各房知会一声,早早开始准备,礼物莫要太寒蔽了,拿不出手。再说,我是个清官……
“你……我……晋王他……”
“你们在说甚么?”赵光义笑眯眯地权过头来,唐戌赶紧换了一副脸色,陪笑道:“唐威正庆贺杨少卿荣升之喜。”
“哦,呵呵,台上柳大家正在歌舞,小声些,小声些。
“是是。”
赵光义又扭过头去,杨浩把空杯塞回唐威手中,笑吟吟起身道:“杨某有些内急,失陪一会儿。”说罢抬腿便是。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杨浩都是要“死”的人啦,还怕骑了他赵光义的马去。唐威望着他的背影又气又急,举起杯来狠狠喝了一口,这才发现杯是空的,他所极败坏地把杯往桌上一顿,无缘无故就被扣了一口大黑锅的赵光义扭过头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竖指于唇,做了个噤sheng的动作唐威赶紧换了一副笑脸,讪讪地道:“恕罪,恕罪……”
第二天一早,壁宿回来了,他风闻钦差宣抚使一行人马回京,于是就沿汴河iA了回来,未曾过上杨浩,却与焰焰等人相逢,因汴河粮船络绎不绝,其他船只都要让行,所以一路行程耽搁,娃娃恐杨浩担心,让他先行赶回报个信儿。
杨浩听说娃娃她们还有两日才回来,怕自己那番话骗不了唐三少,他才派人去劫焰焰回去,便让壁宿和小羽带了府中几名骁勇的侍卫赶回去接应,又亲笔书信一封苕与焰焰,两下里通通气儿,免得万一磁上唐家的人说走了嘴。
这里安排妥当,他才更换官袍,去鸿胪寺走马上任。鸿胪寺是个清闲衙门,却也是个讲究体面的衙门,那门脸儿建的十分壮观,长长一溜儿琉璃照壁、三丈多高的府门,两扇朱漆大门漆得能照清人影儿,一对雄伟的石狮盘踞左右,威风凛凛。
鸿胪寺卿姓章,有个很风雅的名字,章台柳。但是这位章台柳年纪可不小了,如今已年愈七旬,身子骨儿不大好,再加上衙门里没什么要紧事儿,每日都只走到衙门里来点个卯就是。
今儿杨浩新官上任,章大人特意多等了他一会儿,杨浩拜见了大鸿胪,又由大鸿胪引见,见过了典客丞焦海涛、司仪丞曹逸霆、主簿宁天色以及一干属员。大鸿胪笑道:“杨左使,咱们鸿胪寺就是这些人啦,主事儿的就是卿、少卿、丞、主簿,喔……如今官家设了左卿使、右卿使,所以老夫之下,就以你为尊了。老夫身子不太好,官家恩准,平日没有要紧事的时候不用来坐衙当班,鸿胪寺中一应事物,你和高右使商量着做就走了。”
杨浩四下瞅瞅,奇道:“大人,咱博那位右使呢,怎么不见他的人影儿?”
章台柳捻须笑道:“高右使今日家中有事,已向老夫告假,咱们这位右使名叫高翔,乃是一位博学之士,为人也很好相处,你无须担心。焦寺丞,等高右使到了,你给杨左使引见引见。咳咳,老夫约了牛太医,还要去看看病,少陪啦。”
“恭送大鸿胪。”
送走了章台柳,&中对他有愧的鸿胪寺丞焦海涛便与一众属官各自回了自己的办公之所,杨浩回到自己的签押房,左顾右盼,自我感觉十分良好。枯坐片S1,杨浩便正襟危坐,唤过录事官,向他问道:“咱们鸿胪寺有些什么亟待处理的公文,拿来我看。”
鸿胪寺哪有什么要紧公事,那位录事又不好对他说咱们这衙门就是一壶清茶坐到下班,只好随意取了些典章制度来往公文让他去看,杨浩翻了半晌,不见有什么出公差的机会,不禁大失所望。
这时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