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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我什么都不懂”的对他眨眼睛,他却终于没把这句话说出来。站起身来,不去看她,也不向她讨回长剑,跳下桌子就走开了。叶晚晚偷偷撇一下嘴角,心想有啥了不起啊……可是嘴里热乎乎的果肉也忽然变的没那么美味,胡乱再塞几口,便郁闷的扔了筷子。
虽然斗斗嘴,气气他,看着拽拽的芭比小美少吃瘪是很爽,可是真把他气到了,气的闪人了,就不那么爽了……简直,简直就是胜之不武嘛!不过就是开开玩笑,干嘛这么上纲上线儿的,都提升到男人尊严的角度上去了……还“没把你当男人”,你不是男人,难道还是女人呀?
肚子里乱七八糟的发一通牢骚,拉了门板车出门。虽然说能干的三郎储备了很多草,不过总不能坐吃山空呀,再说兰景惜这道催生符一贴,转眼又要多出无数张嘴巴……想到三郎,才想起忘记去问兰景惜,昨晚下院的侦察情况了。不过看他神色一派自然,可能没啥异常也说不定……没准是叶晚晚魅力无与伦比,所以才铁树开花,哑巴说话,傻傻的夜叉三郎也一见钟情……
可是……就算一见钟情了,又怎么样涅?听到三郎流泪不会心动,就好像听到兰景惜表白也不会害羞一样……真希望眼睛一眨,帅的惨绝人寰的白马王子,脚踩着祥云就飞来了,降落时嘴角一个邪魅狷狂的微笑,彼此的大小高度是那么般配,那怀抱啊,抱个叶晚晚不大不小,不松不紧,刚刚好……
……
神游兼割草,有存粮,没压力,割了大半天,才勉强割到半车,吊二朗当的拖回家。还没进门,就预先摆好无比欢喜的脸,表示自己这一天过的愉悦之极,完全没挂念生气闪人的某只。可是屋里屋外走了一圈,连他的影子都没找到。实在有点儿不放心,也不管猪猪们的嘿咻情绪问题,直接走了进去,四处投草,连隔院也看了。他居然真的没在。
于是很愤怒,一点点小事而已,比指甲壳大不了多少!生生气摆摆脸色,拂个袖闪个人,差不多就行了呗,居然还敢玩儿失踪!是可忍孰不可忍!有本事你现在就玩决裂啊!你一直别出现啊!有本事你连那个变态的催生神符也别出来贴啊!
气的鼓鼓的,连晚饭也没心思吃,把车子里的草倒出来堆进草堆,正手足并用的往里面硬塞,眼角的余光,却似乎瞥见寒芒一闪,倒似乎是剑光。
叶晚晚一分心,手上一松,草堆便倒下来,落的满头满身都是。赶紧抽开身弄干净,那个小角落已经是干干净净,哪有兰景惜的影子。
如果是他,他要么不出现,既然出现了,肯定就是决定给她机会,好让她讨他欢心,逗他笑……一定不会再走的吧?想不通,习惯性的抓抓头发,一把抓到兰景惜的长剑,这才想起,原来他的长剑一直在自己发上当发簪呢!那刚才,就肯定不是他喽,只怕是月光,或者水光映到的一点影子罢了!有点郁闷,转身回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终于还是睡着了。
没想到兰大少这次还真有脾气了,第二天,第三天,一直都没出现。叶晚晚怒气既消,便开始担心,走在路上,也东张西望,入了夜,也在街上乱走一圈,就差没在车上打个条幅,写个兰大少你回来吧,你老大人大量就原谅晚晚这一回……苦苦撑到第四天,睡觉都睡不安稳,总想着兰大少你老人家可千万别出啥事啊……
谁知一大早醒来,枕边一张黄纸,上面画了些曲里拐弯的东东。
符?叶晚晚一怔,赶紧去枕下摸剑,他的长剑果然不见了。她收回手,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摆明是吃定她了。他就准知道叶晚晚就这么听话,他把符扔过来,叶晚晚就得屁颠屁颠的帮他贴啊?
怒气冲冲的跳脚挥拳,想着凭什么啊,凭什么啊……手里却早自动自发的点火架锅,熬烂了几枚山果,用果浆权充浆糊,细细的涂在墙上,把那道符端端正正的贴了上去。
退后几步,看着那符,深呼吸,嘴里咕咕哝哝……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是为了国计民生,为了全人类的生死存亡,我很伟大,我很正义,在这大是大非面前,我不能跟小芭比一般见识……念叨了半天,气平了些,转回身。
侧前方矮墙上,小小一道人影,不变的雪衣乌发,俊颜如玉,优雅的对她折折袖,笑吟吟道:“晚晚女王早安。”
她扑过去,好像要掐死他,却只是把他笼在手里,张大了眼睛,把他从头看到脚,简直近的要舔过去似的,然后一连串的开始抢白:“兰大少你很闲是不是?你很闲怎么不去吟诗做对,彩衣娱亲,你很闲就不能弹琴练剑,谈情说爱……就算你懒不想动,也大可以吃饭睡觉晒太阳,你没事玩失踪是不是有毛病啊?你脑袋被门挤啦?你一个小芭比在这种地方乱走乱逛嫌命长是不是,你以为这儿是你们家后花园啊……”
噼哩啪啦一口气说完,然后喘气稍息。兰景惜一直很耐心很耐心的听着,等她说完了,才道:“彩衣娱亲嘛……我不太喜欢……谈情说爱,那还可以。晚晚,你确认你需要?至于失踪,我可从来没有失踪过,我白天准时应卯,夜里准时侍寝。连晚晚女王出去赏月时,我都全程陪伴……”
她气的要命,无可发泄,看他雪色的衣角就在面前,忽然一口咬住,示威般的看他。兰景惜停了口,手顺着衣襟拂下来,停在她的唇上,指尖细细的描摹。他的眼瞳中,慢慢笼上了丝绸般的温柔,唇角微勾着一丝极浅极浅的笑,小小的脸庞上,那种深情凝注的神情,竟让人目眩神迷。
叶晚晚竟不由自主的松开,他一笑,便靠过来,用自己的唇,贴上她的,唇颊相依,慢慢吮吸。那种感觉,像蝴蝶去亲吻带露的花瓣,虽然轻的若有若无,却是那么温馨那么美。
她匆促的别了眼,他慢慢的咬下来,越咬越重,丝丝的疼。良久,他才长叹一声,玩笑似的叹道:“还是……不够……”
是啊,不够……却从此刻起,忽然开始渴望……
她有些迷惘,他的颊贴在她的唇间,痒酥酥的,言辞只在喉间,似乎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她却奇异的听到了……
他说,等到……那一天……我……
第040章:山雨欲来
旖旎的情境中,没来由背心发冷,奇怪的被人窥视的感觉,忽然就升了上来。叶晚晚情不自禁的一跳,转身去看,一边想,难道又是三郎?兰景惜微怔的看她,她疑惑的看了又看,却什么也看不到,于是讪讪陪个笑,道:“我好像听到窸窸窣窣的,大概是老鼠。”
他一挑眉,漫漫的道:“哦!”
她于是若无其事的抛草喂猪,打扫庭院,末了抖抖衣襟拍拍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我去割草,你在家坐镇吧。”
兰景惜点一下头:“好。”
她拉了车子转身,带着一种说不出是喜是惊的心情,足下生风,没两个时辰就满载而归,回身关了门,还没开始东张西望,兰景惜已经扬声道:“晚晚。”
她应一声,走过去,带着一脸笑,正要说什么,却见兰景惜神色甚是奇异,也说不出究竟是哪儿不对,她脱口而出的问:“怎么了?”
兰景惜一怔,摇一下头:“没什么?”叶晚晚侧头看了看他,实在是……有点儿怪怪的,却只能答一声:“哦!”
……
之后的日子忽然变的飞快,那道符大概相当于贴在马腿上的缩地符,只不过缩地符缩的是地,这符缩的却是时间。可时间虽缩了,食量却没缩多少,叶晚晚一直没白没黑的在割草喂草中疲于奔命。直到第五天,猪宝宝们才陆续降生。猪妈妈生产的时候当然不会同时吃草,于是两边一隔离,终于可以喘口气,休息兼看奇景。
谁料中途兰景惜居然拿了几张纸过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叶晚晚一看之下,就险些抓狂,原来猪生宝宝也需要接生,而且还有这么多事儿,又是什么撕膜,又是剪尾什么的。这么复杂你早做嘛了,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而且,几十只猪妈妈耶,每只又要生十几只,这哪里做的过来,真把叶晚晚当神仙用了?
可是这时候连吵架都没有时间,已经做了这么多,这时候撂桃子实在不甘心,只能愤然的看了他一眼,就咬了牙,飞也似的去找干布……这一忙足足忙了一天一夜,整个人完全埋没在猪猪中,直接忙傻了,手中只剩下机械动作……长这么大,哪里做过这种事啊!忙完的时候,叶晚晚真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从猪圈里一出来,腿一软,摔在地上,这一摔,好像把骨头都摔散了似的,实在懒的起,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再张开眼睛时,从头到脚都在痛,努力了两次,才挣扎着翻了个身,换成仰面向天的姿势。全身又腥又臭,闻一下,自己都要吐,可是偏偏就是没力气爬起来去洗干净。头顶上方,有灰黄的东西来来去去,眯起眼睛看了许久,才看出是两道绳子,绳子上系着几个不大不小的木架,盛着猪草来来回回。
这是?叶晚晚皱起了眉心,撑起身子看了一眼,木板车正半架在墙角,随着那斜度,草落在木台上,然后再进了猪圈,掉下来,周而复始。
行啊,眼睛一眨都实现机械化了,看来兰大少的聪明,只有关键时候才肯拿出来。叶晚晚于是躺回去,有些怨怼,有些委屈,软软的鼻酸,却又没有泪,张大眼看着头顶白茫茫的天空,全身都凉凉的,好像永远见不到太阳似的。
有什么轻轻的触了触她的肩头,明知是谁,却没力气转头去看。他便缓缓的靠过来,似乎想说什么,她却一个激灵,让开身坐了起来。
有了食料,也有食谱。可是,真要让叶晚晚去动刀杀猪,实在太难为她了,于是兰景惜还是找了几个食人族的女巨人,喂了药,几人合力,趁夜把乳猪们运到山边僻静的地方,整只整只烤熟了,再去送出。女野人本来就笨拙,用了药更是痴痴傻傻,反反复复多次,才终于勉强成功。叶晚晚只在旁边打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