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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边发懵的颜桦刚刚从打击中清醒过来,看到丁氏的丑态,竟是心酸的流下泪来。好脾气的颜桦这次也罕见的发了脾气。
严知秋抱着两个女儿在一边冷眼看着丁氏和颜桦两人一个拼命往怀里搂金银,一个则拼命的阻拦。
颜桦毕竟是儿子,头上有孝道压着,他也不敢下重手。只得看着丁氏将金银兜满了衣襟。
“看来你们严家也不是多有钱嘛。”丁氏清点了手中的金银,得偿所愿的冷笑一声,义正言辞道:“你身为大嫂,竟然勾引小叔子,我这就代我那早逝的儿子休了你!”
严知秋眼中没有一丝怒意,她已是心死绝望了。面对着这样不讲理的婆婆,为了赶走她夺得她的嫁妆,竟是把自己本就清白的小儿子也牵连在内。难道你觉得你用这法子赶走了儿媳,你这个一向正直却软弱的小儿子不会对我们母女三人产生一丝愧疚?
严知秋这时才发现,她的骨子里里还是烙下了严家生意人的烙印。只是她以前从未计较过,如今……严知秋冷笑,她可不是那种以怨报德之人,面对这样不讲理还陷害自己儿媳妇的婆婆,严知秋宁愿清白的离开。
严知秋站起身,凌冽如寒风中的白梅,她打开衣箱,露出衣服下的一个紫檀木盒子:“婆婆,知秋知道你想要什么。若婆婆让知秋和两个女儿清清白白的离开,知秋愿把所有嫁妆都留下。”
丁氏一听,正合她意,再看看那盒子里码放的整齐的细丝银子,原本怒目而视的神情竟是立刻变成了笑颜如花。只可惜那张脸实在满是褶皱,衬得笑容比哭还难看。
颜桦看到丁氏的丑态,彻底沉默了。好好一个阳光儿郎,自从兄长惨死沙场就已经沉默了不少,如今又看到母亲为了些钱财就使出这样毁人清白的手段,更是彻底沉默了,每日里只跟着父亲下地干活,再也不管丁氏究竟在干些什么。
严知秋带着两个女儿离开了。她离开时,除了身上的衣服和在丁氏监视下打包的一个小包裹外,竟是再未拿任何东西。
丁氏乐得严知秋将所有东西都留下。看到严知秋的房间布置的很漂亮,各色家具俱全。更是决定找人将严知秋的房间好好修整一番,给小儿子做新房。
拿到伍家的聘礼,伍家很满意。很快就交换了庚帖,定下了成亲日子。
这边,严知秋带着颜如卿颜如玉两个女儿离开了颜家后,颜如卿便先要去师父那儿辞别。
刑傲天正在炼制药丸,听到颜如卿要离开,便吓了一大跳。看到严知秋脸上有黯然之色,便知道颜家出了大事。
严知秋苦笑一声,咽下到了嘴边儿的倾诉,家丑又该如何告诉别人?只当是她错看了颜家人,竟是为了钱财而狼心狗肺。
“你带着两个孩子该到哪里?”刑傲天想了想,半晌才轻声问道。
“不知道,也许会回严家吧。”严知秋虽然如此说着,却是知道自己是万不可回到严家的。她带着夫婿和女儿回门,都会遭受到姐妹兄弟的暗中排挤,更别说这次是以寡妇的身份回去,可是要常住在严家的。兄弟们也到罢了,那些家眷们呢?又岂是好相与?
严知秋闭闭眼,只觉得这一阵子的疲惫齐齐涌上心头,身体不由自己的摇晃着。
“娘亲……”见严知秋摇摇欲坠,颜如卿颜如玉两个连忙上前扶着严知秋,让她在椅子上坐下来。
刑傲天看到颜如卿那无声的请求,默了一默。“你们先在我这儿住下吧,只是地下地方阴暗,我只怕你们不会习惯。”
“师父,有地方住,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还能在此跟着师父您学习医术,如卿已经很满足了。”颜如卿听了,立刻欣喜道谢。
“那,你们便随我来吧。”刑傲天说着,翻开了火炕,从里面露出一个地道。
这地道之中黑漆漆的,让颜如卿看了一眼,便心中有了些犹豫。只是,看着娘亲和妹妹,她一咬牙,便让妹妹抓紧自己的衣摆,小心的扶着娘亲跟在刑傲天之后下了地道。
这地道蜿蜒迂回,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竟是看到一个有三个路口的分叉口。
刑傲天不假思索的走上了中间那条。
“跟上!”刑傲天并不是个爱说话之人,一路上更多的时候都是在沉默。
颜如卿紧跟着刑傲天的步子,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不时低头看着颜如玉,心中竟是对这个妹妹有着不少的愧疚。
“好了,你们就住到这里吧。”刑傲天说着,推开了一扇门,这门是用石头做的,里面的屋子虽然简陋,但床和桌椅还是有的,屋里光线柔和,颜如卿看看屋顶,竟是有一颗夜明珠发出柔和的白光。
“谢谢师父。”这里并不黑,于是颜如卿满足了。
“你们就在这儿好好住一段时间吧,不过,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待为师给你在附近找个院落,你和你的家人也好居住。”刑傲天笑着道:“哦,对了,我会定时给你们送干粮来。”
“谢谢师父。”颜如卿笑着跪下,“您大恩大德,如卿会永远记得的。”
“那你们好好休息吧,我给你娘煎一帖药,让她喝了,好好睡一觉。”刑傲天说着,慢慢退出房间,走过蜿蜒的地道,回到茅屋中,看了看他辛苦采来的野山参。咬牙切下几片扔进了沸腾的药罐中。
给严知秋喂了药,看她安静的睡着,颜如卿这才转过头来,将注意力转移到颜如玉的身上。
颜如玉小小的身体正蜷缩在椅子里,那小脑袋一掉一掉的,看着让人十分心酸。
颜如卿上前把如玉抱起,将她放在床上,给两人盖好了被子,颜如卿这才转身走出屋子,走过长长的地道,来到屋中。
“师父……”颜如卿跪在刑傲天的面前,“请师父教我针灸之术。”
“你终于想通了?”刑傲天停下手中的毛笔,笑着起身道。
“是。知道这个时候,如卿才知道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颜如卿苦笑一下,如果连自家亲戚都靠不住的话,那还能依靠其他人吗?所以,就像父亲说的那样,想要什么,就只有自己努力,才能赢得。
“既然想通了,那你就先把这几本书背熟吧,为师明日就要抽查。”刑傲天一说,便拿给颜如卿一本书。
明天?颜如卿看着那书中密密麻麻的字迹,心中犹豫自己能不能在一晚上将这本本书背下。
“如果你还未努力之前就提前限定了结局,自然不可能办得到。不要想太多,你只要专心一意,今晚一定能把这本书背出来。”刑傲天笑着拍拍颜如卿的肩膀,“如卿,这本书可是医术的最基本知识,若你连这都学不了,那如何跟为师学习针诀?”
“师父,是如卿错了。”颜如卿惭愧的低下头,看着手中厚厚的书册,再想想疲惫的娘亲和幼小的妹妹,她不能再如老鼠一般躲在阴暗的角落,她必须站起来,支撑起这个已经不完整的家。
、第十一章
在地洞里住了几天,颜如卿终于发现这里的好处,这里冬暖夏凉,又没有蚊蝇滋扰。屋里也因为有夜明珠的照耀,更是一片光明。
颜如卿一夜未睡,终于将一本书完全背下。
到了第二天,她并未迎来刑傲天的检查。除了刑傲天匆匆在早上送来一些干粮外,他竟是一天未归。
颜如卿一边翻看着从茅屋里顺来的医书,一面默默背诵。当喜乐声透过厚厚的土地传入严家母女耳中时,颜如卿和严知秋都有一瞬间的静默。
“娘亲,对不起,都是如卿没有好好保护您和妹妹,让你们受委屈了。”颜如卿放下书册,长叹了一口气。
“这不是你的错。怪只怪人心。你爹爹去了,就只有你叔父才能绵延颜家的血脉,加上你叔父本就受你祖母宠爱,你祖母自然会雄他,想要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摆到他的面前。”严知秋摇了摇头,想起在严家,母亲也不是最喜欢小儿子吗?若非她嫁的远,母亲又怎么会在她靛己里取出那么一份丰厚的嫁妆?虽然最后这体己也并未落到她的手中。
严知秋笑了笑,看颜如卿似一脸的不平静,便拧了拧颜如卿的鼻子,看她脸色不悦却并未阻止,便知道这女儿竟是在一夜间长大了。只是,这长大的代价实在太过沉重!
严知秋看颜如卿又埋头进手中的书册中,便摇了摇头,躺倒在床上,或许真是这段时间操劳太多,不过起身了一会儿子,竟是头晕目眩,眼前一阵黑蒙。
喜乐声不时透过坚实的大地传进颜如卿的耳中,那颗平静的心渐渐焦躁起来。她猛地放下书册,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颜如玉整个身子趴在严知秋的腿上,一双眼睛跟着来回二而走的颜如卿,似乎好奇姐姐在干什么。
颜如卿走了一会儿,终于平复了心情,便重新拿起书,慢慢的看起来。
颜如玉调皮的在床上站起身来,一双手抓着颜如卿的头发,突然狠狠一拽。一股剧烈帝痛感觉传入颜如卿的脑海中,颜如卿的怒火本能扬起,但看到颜如玉那张不解世事的笑脸,再多的怒火也都消失了。
这一天,刑傲天并未回来。到了第二天,看到饿着肚子却不肯哭泣,只得撅着嘴默默的低下头。
颜如卿看了真是雄,便只得小心的走过地道,回到茅屋中。竟是看到刑傲天浑身是血的倒在床边。
颜如卿顿时心思大乱,连忙扶起刑傲天,将他扶到床上。端来了水,颜如卿有些生疏的为刑傲天清洗伤口。
看着刑傲天身上的刀伤剑伤道道深入肌理,便知道那伤害了师父的人是下了狠手,想要将刑傲天置于死地的。
从刑傲天的瓶瓶罐罐里找来一瓶金创药,给刑傲天包扎好,这才想起在地洞里饿着的两人,便连忙从茅屋里取了点儿食物,扶着刑傲天进了地道。
茅屋中已经不安全了,这是颜如卿唯一可以肯定的,只是地道弯曲且长,她也不知道那条地道会通向哪里。
进了地道,颜如卿便将刑傲天放到一边,先将茅屋中有用的东西都转入地下,关闭了茅屋与地道之间的机关,这才慢慢的扶着刑傲天回到了屋中。
屋中地方并不小,又有不少的被褥。严知秋便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地铺,母女俩将刑傲天移到床上。
看刑傲天呼吸顺畅,面色平静。颜如卿才喘了一口气,和严知秋互相搀扶着坐在地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