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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卿仔细看过柜台上的锦盒,并没有用金刚石镶嵌的首饰,不由失望的摇了摇头。
“看来是没有了。”掌柜的一看颜如卿那失望的模样,便无奈道:“姑娘,这里已经是我们阁中最好的首饰了,若您还没有看重的,那小人也没办法了。”
颜如卿双眼再次瞄向那柜台上的锦盒,看到其中一对和田玉的手镯,便上前拿起来,问道:“掌柜的,这对镯子多少钱?”
“一千三百两。”掌柜的一看颜如卿选对了一对手镯,便笑着道。
“一千三百两?掌柜的,这个价钱定的可有些黑心了!”颜如卿有些不舍,东西的确是好东西,但价钱就有些高于她能出得起的范围了。
“若是姑娘喜欢,一千二百两,这个价钱可不能再低了。”掌柜的沉吟半晌,才又缓缓道。
“一千二百两?”颜如卿想了想,看着手上的一队镯子,终于咬牙示意柳士奇从怀中取出钱袋。
一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和两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交给掌柜的,掌柜的淡然的将银票收起。从柜台里取出一个缀着一块只有一节小指大小的白色玉石的相思结递给颜如卿道:“姑娘,这个是送与您的。”
颜如卿看看那白玉,也是个很好的东西便道:“这个东西算是个意外之喜了。”
颜如卿抱着盒子笑了笑,和柳士奇离开了天下第一阁。那掌柜的看着两人离开,唇角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只是远走的颜如卿和柳士奇并未看到。
“柳大哥,你觉得这天下第一阁有没有问题?”手中拿着个相思结,颜如卿却脸色有些忧郁。商人无利不起早,她虽然买了对很值钱的玉镯,可那个掌柜的竟是送了一个玉质不相上下的相思结,这就有些让人摸不到头脑了。
“这就是问题了吧。”柳士奇无奈的挠挠手背,道:“不知道那些人在这个相思结上涂抹了什么花粉,我还没碰到就已经觉得浑身瘙痒难耐。”
“你确定是花粉吗?”颜如卿听了柳士奇的话不由的神情严肃。再看看那玉质通透,响声清脆的相思结,慢慢陷入了沉思。
回到了府中,将买来的玉镯和相思结都递给刑傲天看。刑傲天一看,便是拧紧了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开口道:“这东西是你从天下第一阁里买来的?”
“嗯,这镯子是我从天下第一阁买来的,而这个相思结却是那掌柜的送的。”颜如卿点点头,指着两样东西缓缓说道。
“这种花粉是来自大漠腹地火山脚下的图谜花,花香清幽而深远。只需要沾染上一点便会经久不散,虽然人类分辨不出这种花香,但有一种小巧的蜜蜂名唤玉脂蜂的却是特别喜欢这种花的花蜜,专以此花为食。”
“那天下第一阁果然有蹊跷。”颜如卿和柳士奇相视一眼,脸上都写着‘果然如此’这四个字。
祁北风今日却显得十分的沉默,他蹙紧了眉头,好像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祈先生,这天下第一阁有问题,你怎么看?”颜如卿看了眼过于沉默的祁北风,不免开口问道。
“呵呵,能有什么问题?我敢打包票,这天下第一阁并无问题。”祁北风呵呵一笑,却是斩钉截铁的问道。
“真的没问题吗?”颜如卿看了看刑傲天,就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疑惑。
颜如卿便知道祁北风时有什么东西瞒着他们。
“祈先生,你可有什么应该说的瞒着我们?”
颜如卿此话一出,祁北风立刻像受惊了的鸟儿,‘噌’的一声站起来,道:“什么瞒着?我没有什么东西瞒着你们。”
“真的?那为何我问了这句话,你会如此激动?”颜如卿想要紧逼,但祁北风却始终没有开口解开几人心中的疑惑。
问得急了,祁北风甚至会躲避开来,连一向最宝贝的徒儿也不敢见了。
颜如卿和刑傲天心中有着不少的疑惑,无奈那个知道答案的人却始终不肯为两人解惑。
虽然如此,但也不能因为一对手镯和一个相思结而惹出什么祸事。
刑傲天让柳士奇拿了一坛五年陈的竹叶青,分别将手镯和相思结完全浸在酒液中,不过片刻,便有粉色的花粉从相思结中冒了出来,漂浮在酒面上。
颜如卿不免大叹神奇。
半日之后,颜如卿将这对温润的和田玉手镯戴在严知秋的手腕上时,严知秋看着那手镯,不由得红了眼睛。
将那相思结挂在自己的腰间,她并不能确定那图谜花粉会完全飘进酒液中,但只要有她这个相思结,那些人一定不会管娘亲带着的手镯。
祁北风的离开并没有给几人带来不便。这一日,颜枫感觉自己的伤已经好了不少,便和颜如卿商量着,让颜如卿母女到别院里住上几日。再恰巧在别院遇到前来借宿的颜枫,巧遇这样的事情最是出人意料又合情合理的事情了。
两人想了好一会儿,觉得这个办法是最好的。颜如卿便跟严知秋商量着,到别院住上一段时日,正好躲避越来越热的天气。
严知秋自然听从颜如卿的提议,母女三人和刑傲天带着丫鬟婆子小厮便坐了三辆车子,慢悠悠的朝城外的别院走去。
当她们来到别院外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天气虽然很热,但已经做了些冰凉解暑的冰tang绿豆粥和酸梅汤,严知秋母女便不觉得热了。
进了别院,颜如卿请严知秋进了正房,便帮着刑傲天进了隔壁比较清静的院子。
这个别院是颜如卿一年前请祁北风帮忙买下的,因着当时天气越来越冷,颜如卿便只将地契给了严知秋,并未带领她们到别院小住。严知秋也知道这个别院,但今天却也是第一次来。
严知秋在正房里呆了一会儿,只听到颜如卿指挥着一干下人打扫庭院,擦抹家具。心中觉得无聊,便出来转转,竟是惊喜的在院子一角看到了一些温顺可爱的小动物。在院子的一棵大树上也看到了几只可爱的小松鼠。
严知秋不由的拿了放在窗台上的几个松子逗弄着那树上的小松鼠。那小松鼠睁着大眼睛,看着严知秋手心的松子,露出了垂涎的神情,大尾巴在身后不断扫着。
那小松鼠似是有些惧人,在树上着急的转着,却是怎么也不肯下得树来。
严如秋逗弄了许久,那小松鼠都不愿下来,严如秋顿时有些失望了,便将松子放在了树下的石凳上,想要离开。
那小松鼠看这个人类似乎真没有要将它抓住的意思,竟是一刺溜下了树来,小爪子抓着几颗松子,看剩下的松子它抓不住,急中生智的将剩下的松子给踩在了脚爪子下面。
那模样让偷偷转过头来看着的严知秋‘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那小松鼠受了惊吓本要逃到树上的,但歪头看了看严知秋,它竟是不紧张了,两只前爪抱着一个松子啃得认真,两只脚爪子依然踩在松子上。
严知秋慢慢的靠近小松鼠,看它这次没有抗拒,便欢喜的坐在了小松鼠的身边,手指慢慢的拂过小松鼠的皮毛,感觉指腹处暖暖的,还似乎感觉到了小松鼠的心脏跳动。严知秋唇边不免露出了个愉悦的笑容。
安排好了刑傲天,颜如卿便回来了,看到严知秋竟逗弄着一只小松鼠玩儿,便静静的站在一边。可惜,那只小松鼠一感觉到有陌生人靠近,竟是连脚爪下的松子也不要了,大尾巴一甩便爬上了树。
严知秋站起来看着躲在树上仿佛受到了惊吓的小松鼠,眼中流露出一丝寂寞。颜如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竟是忽略了娘亲,让她感到寂寞了。不过,想到父亲马上就要跟她们‘偶遇’在别院,便是心中的愧疚暂且消去了一些。
小如玉蹦蹦跳跳的进了院子,相对于显露寂寞之色的严知秋和稍显愧疚的颜如卿来说,她却是最快乐的。
父亲就要到来了,一家人就要团聚了,她又怎么会不高兴呢?
小如玉握住母亲的手,一同看向头顶那欢乐的小松鼠,唇边露出欢喜的笑意。
小如玉想到了什么,突然窜起,柔嫩的手掌摊开,那小松鼠跟小如玉对视半晌,竟然真的跑到了颜如玉的手心。
小如玉下了树,将小松鼠递到严知秋的手上。
严知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是女儿这个动作却是表示小女儿为了她竟是愿意将她喜欢的都捧到她的手中。
眼泪顿时弥漫了眼眶。严知秋却是伸手抱紧了颜如玉,那小松鼠的大尾巴夹在两人的中间十分不舒服,小爪子挠啊挠的,眼前出现一颗松子,小松鼠终于安静下来,两只前爪扒拉着松子慢慢啃起来。
々々
太阳慢慢升起又慢慢的降落,直到黄昏十分,别院外才出现了一人一马,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似乎已经赶了很远的路程。
那男子看来将近有三十岁,年纪不大,但因着经历过了磨难,脸色显得沧桑不少。
他来到别院门外,敲了敲门,立刻有小厮走过来,给男子开了门。
“请问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情吗?”
“在下急着赶路,错过了宿头,希望能在此借宿一晚。”男子笑着对小厮道。
那小厮一听却是有些犯难了,别院中虽然有主人,但主人不是女子便是行动不便。又如何能让一个陌生人住进来呢?
小厮显得很为难,只是那男子随即掏出一锭一两的银子,顿时让小厮眉开眼笑,他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便快速的将银子收进了袖中,态度也恭敬了不少:“您先进来等一下,等我回禀了主人,只要主人同意您留下,那您就可以留下了。”
“那就麻烦小哥了。”男子听了小厮的话,略带沧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小厮回禀了嬷嬷,那嬷嬷一听便道:“与人方便便是给自己方便,只是你们晚上要注意点儿,别让那人进主院就行了。”
小厮听了嬷嬷的话,显得十分高兴。这样一来,那锭银子他就真能毫无愧疚的收入自己囊中了。
给男子说了这个好消息,男子其实并不意外。看到那小厮那么兴奋,便是又从怀中去了一锭银子,递给了小厮。
小厮更加欢喜了。
给男子领了路,看客房中虽然整理的很干净,但床上并没有东西,便又热心的给男子带来了被褥,还动手将被褥铺好。
男子躺在柔软的被褥里,想到自己和妻女几乎近在咫尺,竟是几年里头一次睡得这么安稳。
第二天清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