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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饶命,此事都是小的一人的主意,与少庄主无关,要罚就罚小的一人吧!”少庄主啊,就冲你在庄主面前给咱说的话,这几十大板,我给你背了。只是,洞房,还真的得拖后三五个月了!
“你们!”心里也是不舍的。这孩子,心是好的。可是,就是办了坏事。一旦坏了规矩,这几百号人,本就鱼龙混杂,到时,要怎么管束。
“请爹(庄主)三思!”异口同声,再次大声恳求。
“罢了,少庄主三十大板,大丁子五十大板,谁也别求,再求同罪论处!”挥挥手,让人给带了下去。
“别怕,回屋里去,我等一会儿就回来了!”大丁子走过大妞面前时,没忘记安慰她。
果真,没过一会儿,大丁子是回来了,却是被人架着丢在床上。
“嫂子,好好的照顾我大哥!”临走,一个年轻人油头滑舌朝大妞喊道。
大妞又急又羞又怕,看人走了,上前将房门关上,上前道:“你怎么样了!”
“没事,五十板而已,五百板我也受得住!”忍着痛,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房门后那里有一个小洞,洞里有一罐药,你找出来,给我敷上,过几天,我就没事了!”
大妞找到药,忍着羞,一手捂住了自己眼睛,一手将大丁子的衣服掀起。
“背上没多少伤,伤重要部分在屁股上,估计,开花了!”大丁子痛得,咧嘴,却不忘自我调笑。
屁股,男人的屁股,大妞犹豫着要怎么办,是不是,让他喊一个人过来帮忙。
“你帮我敷药吧,我是你男人,你还害什么羞,乖,你敷的药,我好得更快!”大丁子此时痛得冷汗直流,却色心不改。
大妞红着脸,咬咬牙,是啊,他就要是自己的男人了,怕什么。猛的将裤子拉开,没有看到什么,只看到皮开肉绽,红红的一遍。
这!大妞觉得,心都是疼的,这么重的伤,男人还说没事,还有闲情调笑。那该是受过多少苦的人才会这么忍得啊。
半晌,没有上药的感觉,大丁子扭头,却看见大妞捂着嘴在流泪。
这是心疼自己!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为自己心疼过。这五十大板,换了一个疼自己的女人,他妈的,千值万值啊!
“别哭,别怕,我没事,小时候,爹娘死了,我饿得慌了,就去偷,去抢,每次都被人打个半死,也没人照顾,三五几天,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好了。每一次都不比这次轻,你放心吧,我死不了,我还要娶你呢,让你当我的女人,我们在这山庄,生好多儿女,好好的过一辈子!”大丁子一把抓住大妞的手,边说,边亲吻着。老庄主也真是的,该让他先洞房再秋后算帐多好,这会儿,他真想将这女人拥进自己身体里,好好的疼好好的爱,妈的,这感觉,太难受,又太幸福了!
“大爷,你受苦了!” 大妞的泪,止都止不住!
“傻妞,我不是什么大爷,我是少庄主的护卫,我叫大丁子,你以后,也可以叫我相公;唉,这文皱皱的,怎么听起来不习惯,要不,叫我大丁哥!”大丁子伸出粗糙的大手,笨拙的擦着大妞脸上的泪水。
“嗯,大丁哥,我先给你上药!”就是他了,这辈子,就做他的女人。害什么羞,他还伤得这么重呢。
一点一点的,大妞轻轻的给他敷上药,还用嘴轻轻的吹着,以减轻他的痛。
有女人就是不一样,上药都比那帮小子温柔,大丁子心里,花开得比屁股上的还灿烂!
“找几个人去善后,随时注意李家的动静,怕他们报官,我们要做好应对之策!”议事厅里,老庄主叹气安排。事,不做都做了,在外人眼里,就是他这个庄主授意的,还是想好怎么善后吧。
“禀告庄主,少庄主回来时,属下就打探了情况,亲自带人跑了一趟,少庄主他们做得很干净,李家寨子旁的人家都没惊动;没伤人;回来的路也都被落叶遮掩了。也派了人在李家寨子附近蹲守,有个风吹草动的,会立马回庄禀告!”为首的一个汉子,拱手应答。
“陈刚,你作为山庄的护卫首领,老夫相信你的本事!”满意的点点头,看看,还是要有经验,这善后的事,都不用自己安排,他就做好了。不过,那小子,这一点倒做得不错。也是,有大丁子那个贼窝里出来的人,哪有考虑不到这些问题的理。
“爹,山庄前的这条路是去县城的必经之路,李家要报官,也是要经过这儿的,我们注意着点就行!”大郎上前说道。这侄儿,人小胆大,连抢人的事都敢做,自己比他都不如。难怪爹要交少庄主之位直接传给他。
“嗯,你说得也对,这事,都交待下去吧!”累了,人老了,精力也不足了“我回去再休息一下”起身,离开了议事厅。
庄主刚走,“噗”的一声,兄弟几人,都笑得不行。
“老三,你那个儿子,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三郎苦笑摇头!这,都是老爷子惯出来的!
李家,此时,是另一番景象。
“老爷,你缓缓气,你可千万别吓唬我们!”李老爷,此时,被人抬上了床。张着嘴,半天都没合拢。这气,要怎么缓?自己千方百计,将寨子里的佃户租子收了回来,地儿都还没放热乎,就眼睁睁的看着蒙面土匪给挑走了。一粒都不剩!
“大哥,你可千万别再气了,你想想啊,粮没了,我们镇上还有两个杂货铺子呢,还有这么多的地,你要气出个好歹来,兄弟们谁能撑得住这个家!”长期以来,都是大哥当家,兄弟几家就只需要玩玩女人逗逗孩子,虽然日子没有那些富家公子哥好,但,在这李家寨子,甚至广源镇上,可都是人上人了。
铺子,有几个余钱,从去年开始,挣的钱刚够掌柜伙计的工钱;地,地倒是有,李家寨子,除了本家祠堂里另外的几房人外,百分之八十的地都是自己家佃出去的。可是,今年的租都收了,不可能再去收明年的,更何况,也要他们拿得出啊。现在,家里几十号人要吃饭,拿什么开锅,不可能吃土里的泥啊!
“老爷,咱们怎么活啊!”
“老爷,妾身的首饰也被他们抢了”
“老爷,妾身的那两套好料子衣服也没了!”
虚报,谁不会。家里进了土匪,哪有不丢东西的。这两三个姨太太,哭得那叫一个惨,一个比一个泪水更真。
“够了!我还没死呢!”李老爷大吼一声,心里的那口气也顺了不少,咦,嘴也合拢了。
果然,哭声嗄然而止。
“镇上的铺子,估计秋后只有用来抵捐税了!”连本带利,都给人一锅端了。粮没了,只有钱去抵,想想都肉痛。
“只是,眼下,看看还有什么值钱的,找些出去到县城当铺当了抵挡一阵时间!”闭眼,安排道。
“大哥,我们要不要报官!”抢了土匪,得找官家来破案啊!
“进了官府,就得塞钱,眼下,我们没那本事去敲县太爷的鼓了!”持刀抢劫,天灾年头,官府哪管得过来。要是太平盛世,个个都想要争名钓益,往里塞些银子,可能还有人出面做个样子。眼下,就没那必要了!
“镇上李家的干杂铺子上,寄卖着夫人姨娘小姐的半新旧衣服,听说,是李老爷让卖了买粮的!”
“李家在准备金银首饰,要去县城当铺里当了买粮!”
“少庄主,你看,他们要从山庄过,这……”
一条条消息汇报上来,林正面不改色。
看吧,骆驼死了比马大,厨子饿死都有三百斤。要放在平常百姓家,没粮了就只有等死,他家还有东西可卖可典当。听手下的人说,意思是再次打劫一下。
摸了摸屁股,这伤,还没好到一半呢。再说,总得给人一条活路吧,自己又真不是山匪。
“少庄主说了,等我伤好了,就给我俩把事办了!”大丁子摸着屁股上的伤,高兴的对大妞说。
土匪抢了女人,哪还要看黄历办事,直接就往床上丢。
但,少庄主说了,这正儿八经的办事,是想告诉庄上的人,自己这不是抢的,是两情相悦的。听听,两人情相悦,多好听啊。
“嗯”大妞红着脸应答。
“以后,你就在山庄厨房里帮忙做事,我们就在这山庄安家,安安心心的过这一辈子!”将人拉进怀里,大丁子有一股冲动,觉得,自己可能等不到伤好,等不到办事就要先将人办了。
“李家,败落就从这儿起!”最近听得四下里人们议论纷纷,夫子在饭桌上断言。
成家容易守业难,这李家,几辈人积累起来的家底,表面看,是被土匪只抢了粮食,实则,是动了筋骨了。
粮食没了,连着捐税都一起没了。那是雷都打不动要上交的,等秋后来收,就得卖铺子。铺子一卖,相当于没有其他产业进帐了。眼下,还得养活一大家人,卖东西,典珍宝,都是有去无回。寨子里好些人家的地今年秋就到期了,天干,谁家还继续佃;除了自己几家后来的外,他明年再无其他租子可收。这一泄千里,连锁反应,李家,不败都难。
瞧瞧,都说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果然错不了。这李家,全部家当就是土地,听说还有两个不经事的铺子。这,也算得上是大户?还妻妾成群,啧啧,这李老爷,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姐既然来了西宋,就创造一个奇迹给你们看看,什么叫大户!
眼下,又修了一间房间,让阿河伺侯他,两人同住。
自己只是杨家请的一个夫子,而且,是没有束修没有契约的夫子,算不得主人,因此,夫子对阿河相当的客气。关键一点是,这个哑巴仆人,本分老实得紧。让做什么做什么,没事时,就会对自己书架上的那一排书感兴趣,征得自己同意时,就会拿出来翻。以为他识字,结果,有一次,看着他看得专注极了,自己上前一看,书都拿反了。自己教小三子时,他在一旁也听得津津有味。哑巴,听这些也没用,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