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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
既然穿越了,自己肯定不能在这儿坐等老死。真要这样,岂不浪费了自己的一世才华。
这一晚,一大家人个个吃得直呼过瘾。
看锅里浓浓的白色鱼汤,指不定,比娘的奶水还有营养。
杨子千悄悄的端了半碗,趁娘洗碗时,溜进房间里,给小不点喂了几小瓢。
“哎,这孩子,你妹妹还小呢,你这就给她开荤了?”当月娘发现时,小婴儿正伸着舌头舔着自己的小嘴,一副犹余未尽的样子。
被爹娘逮了个正着,杨子千讪讪不语,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喝鱼汤行不行。
“呵呵,五丫头是个好命的,这么小就开荤了。”杨大年回首看着两个女儿的模样,甚是开心。
“人都说谁开荤,在吃食上有讲究的。这四丫头给五丫头开了荤,以后,在吃上面,就禀着四丫头的样子了。”月娘担心不已,这四丫头,一天到晚就四处找吃的,什么都敢试,什么都要做来吃,一个就够折腾焦心了,再来一个五丫头,这生活,得翻了天了。
“像四丫头好啊,只要肯去找,肯努力,就饿不着肚子了。”杨大年觉得,搬到李家寨子这几年来,今年的日子,似乎比往年过得更好些了,肚子也填得更饱些了。
天塌下来,有爹顶着,杨子千趁机逃出了房间。
哥仨人,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听杨子森鼓吹今天下午的战况。
“四妹越大越聪明!”听说杨子千用背篼网鱼后,杨子木深深的感叹着。
“谢谢大哥夸奖!”杨子千应声而来。
也不谦虚,更不害臊,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就是聪明。
哥仨人,相视一笑。
“对了,大哥,你识字吗?”杨子千吃晚饭时,就想了很多。自家这三个哥哥,可不能真就这么种地种到老了。得发现他们的做些,找点擅长的,做出成绩来。
“不识。”十二岁的半大男孩,瞬间窘迫了。
“二哥呢?”目光转向杨子林,结果,只看到小脑袋的摇晃。
最后,怨恨的目光盯着老三。
“我认识啊!”杨子森连忙表态,自己偷听夫子上课,借书,这些事她不都是知道的吗,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三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识字,你该教教大哥二哥的。”杨子千被三哥的幼稚气笑了。
“啊!”三兄弟同时惊讶。
“老三,你怎么会识字?”杨子木和杨子森很是诧异,爹经常说,家穷,不能送他们上私塾,最可惜的就是老三,这么聪明的孩子被自己给耽误了。没进过私塾,老三大言不惭的说,他识字!
杨子森则是委屈。
他也只是偷偷去听夫子讲课授文,谁都不知道呢。告诉哥哥们,自己会识字,大家就都知道老三经常不做正事,偷懒去了,真是的,这就等于是不打自招了。
杨子千想了想,默不作声的走出房间。到灶房的柴堆里,抓了一大把筷子回到房间。
“三哥,你把这根折断!”递过一根筷子,小男孩不懂原因,却听话的用手抓住两头,一用力,这根筷子无辜的结束了它筷子的使命,成为一根废材。
“现在,你把这些全都折断!”把手上余下的都递了过去。
“三妹,全折了干什么?”杨子木看不出个所以然,但是他知道,全折断了,明天吃饭时,如果桌上有菜,自家人就得用手抓了。
杨子森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半天没动手。
“折啊!”杨子千示意大哥稍安勿躁,催促着杨子森。
折就折,杨子森赌气动手了。
可是,没有一丝变化。
把手上的筷子放到膝盖上,用力去顶,结果,也是纹丝未动。
这样的场景,是大家所不能意料的。
“看见了吧,一根筷子,轻轻的被折断,十双筷子,牢牢抱成团!”杨子千想起了那首歌,心里暗自好笑,表面却又一本正经。
“我们,是亲亲的兄弟姐妹,如果,一个人,就像这根筷子,命运,就会被人所左右;但是,当我们兄弟姐妹,就是大哥二哥三哥我和五妹,我们大家团结起来,互相帮助,共同努力,什么事就都难不到我们了。”杨子千的思想政治教育课正式开讲“所以,三哥,从现在开始,你学了什么,都要一点一点的教给大哥和二哥,我们都要学,只有学习识字,我们才能长见识,这个家,才有可能不再挨饿受冻!”
想着未来的日子,一家人齐心脱贫致富,奔小康,杨子千信心满满,小脸通红。
想着能不挨饿受冻,兄弟三人也是一阵精神抖擞,眼睛,散发着狼一样的绿光。
“好,我教!”
“好,我学!”
异口同声,兄弟三人郑重承诺!
多年以后,杨氏三兄弟看着眼前的辉煌,回忆着这不平凡的一切来之不易。想当初,三个懵懂无知的农家少年的改变都是从这一晚开始,甚是感叹。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十三章
要说变化,杨大年夫妇更能深切体会。
杨子木下地劳作时,不再是单纯的下苦力,埋头做工。
“爹,这栽秧打谷的时节是怎么掌握的?”
“爹,这翻土深浅有什么讲究?”
“爹,这初步施肥和追肥间隔多长时间,地里的庄稼长势上怎么辨别好坏?”
一句一句的,都问在了点子上,深得杨大年的喜爱。这大儿子,脑袋不是个木的,做事爱动脑,用心做事,以后,就会是一个庄稼上的好把式。
“这孩子,都多大的人了,还学着老三老四在地上写写画画的?”挖地半晌午时,停下休息时,杨大年看坐在锄把上的杨子木侧身在新翻的泥土上用树枝不停的写着什么,摇头感叹,心性还是一个孩子的脾气,也贪玩来着。
话说,像东家的孩子,一样大,此时,还坐在学堂里跟着夫子念书呢。人比人,得气死人,自己没本事让他们上学堂,也是趁这休息的当口玩玩,就随了他们去吧。
“爹”杨子木红着脸解释“我在学写字。”
“写字?”杨大年大佬粗一个,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也就只画得下自家的名字,佃东家田的契约书,都是大哥的表叔念给他们兄弟二人听了,然后给鬼画桃符的写下自己的那个大名,按上自己的大拇指印。
要说,契约书里的东西,真真假假,意思是什么,也就一知半解了。大约就知道佃了十年,每年交租多少,其它的什么自己也不太懂。
“让爹看看”杨大年精神为之一振,连忙起身,转到儿子身边,看着新鲜的泥地里被树枝划出来的几个字。
“你的名字?”简单的这几个字,杨大年却是认得的。“不错,写得比爹好,谁教你的?”
自己也是糊涂了,没指望孩子们当秀才老爷,但自己的名字这些正当该教教他们写写画画的,是这些年只顾着温饱问题,全忘记了。
“是子森教的,我和子林都在学”说起来,比最小的弟弟都笨,很是没面子的事。
“啊!”杨大年更是惊讶了,这最小的儿子,什么时候会有这个造化了,断文识字,还教哥哥们了?自己一直伤心没钱供他上私塾,这孩子,又怎么会这些东西呢?
“我听子森说,他每天都会跑去学堂门边听夫子授课,因此,就识了好些 字”杨子森不敢隐瞒,其实,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四妹杨子千,识的字好像也不比老三少,难不成,双胞胎心灵感应到这种程度了,一个会,另一个自然而然的就会了。
“偷学”杨大年从小被爹娘老子教育,虽然家穷,但为人要当当正正,不偷不抢,才能睡得安稳,不做恶梦,更不怕半夜鬼敲门。
自己,也一直这样教育着孩子们,可是,谁能告诉他,现在小三子去偷偷学堂偷学,这,算不算为人不老实呢?
可是,他只是偷听偷看,夫子和那些李姓子弟并没有损失钱财物,好像,小三子也不属于为人不正当这一类的。
“快让他别去了,要让夫子和东家他们知道了,爹也不好交待”杨大年左思右想,唯一觉得,当务之急,就是让儿子停止偷学这种行为。
“爹,夫子知道了,还借书给子森带回来看”杨子木知道爹想比自己这几个小毛孩考虑的事多,但是,当事人都不反对,爹瞎操心个什么劲
“啊”知道,还借书给孩子看,这样说来,夫子,也是一个仁心慈善的人。还有,小三子能看书了,是不是说,这孩子,果真是一个有造化的!要识多少字,才能看得懂一本书啊,这样看来,自己家,小三子,会不会真有秀才老爷的命!
明年,对,明年,能填饱肚子了,是不是,可以偿试着也送他去学堂?想到此,杨大年是热血沸腾,干劲十足。
一旁的杨子木没有理会爹的狂思妙想,依旧在地上写着昨天晚上三弟教给他的字。妹妹告诉过他,种地,不仅仅是凭一身的蛮力,更主要的,也要有知识,有头脑,凭经验和积累,才能一年比一年好。比如说每天记录天气气温变化,土壤情况,植物生长周期等,说得头头是道,这些,是爹也没教过他的。让他心里,对这种所谓的知识,充满了好奇和激动。
与此同时,河边,放牛的杨子林,看牛在河里欢快的洗着澡,自己闲得无聊,捡了小石子,在沙地上,也郑重的,一遍遍的写着自己的名字。
原来,“杨子林”这几个字是这样写的。如果不是三弟教了他,长大了,到老了,也不知道,自己一个活鲜鲜的人,写成字就是这三个字的样子。
写了,又把沙地覆盖平,再写,正如妹妹所说,没钱买笔墨纸砚,这泥土沙地,树枝石块,就是最好的练笔工具。当真是省钱又省时。
被人念叨的双胞胎,正在河里呼儿嗨哟的捉鱼大战。
有着昨天的经验,兄妹二人收获相当的丰富。
这条小小的河沟,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天源粮仓啊,有了这些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