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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了。以前搞政治投机的,都是投机到先帝的儿子们的身上,现在已经转移到了萧令先和萧令先的儿子们的身上了。
对于世家来说,这两个都不是合适的投资对象。皇长子不得圣人喜欢,生母地位又卑微,更不妙的是听说身体还不太好,皇子可以笨,但不能死,死人没有投资的价值。且后宫还有世家女,有什么比自家女孩子生出来的皇子更值得投资的呢?
皇次子生母地位不算低了,萧令先也喜欢他,据说每天都要去看他,这孩子也生得很健康,但是!涂氏对徐婕妤的不满已经传了出来,郑党对徐婕妤表现出了疏离之态。看起来适合抄底?甥舅一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为人作嫁,哭都来不及。
不如再等等,将来还是会有小皇子降生的,须知小男孩的存活率总是低于小女孩的,等他们都长得差不多大了,看出贤愚了,大家还有一次投资的机会:婚嫁。
但是,显然有人等不及了。
在这个时候,最应该没有犹豫就拿定主意的人应该是徐梁,他却偏偏扭头离开,成为那个没有下注的人。郑琰没猜错,他就得顾及老婆孩子的感受,徐少君生了皇子又怎么样?那又不是他的孙子,姓萧不姓徐。
以徐梁的敏感,也觉出徐少君有些不大对来了,这样对娘家,至少是智商有问题!徐梁对涂氏还算了解,至少呢徐少君平安地长大了,也受了教育,衣食住行都不错,哪怕是亲生的,这样养也算合格了。可徐少君的反应满不像那么一回事的,显然是徐少君有问题。一个有问题的人,是不值得扶持的。
重申一下,这是一个封建时代,孝字不如大如天也差不多了。别说
171、圣诞节更新 。。。
没虐待了,就算真的让徐少君穿粗衣吃粗食,徐少君照样要奉涂氏为母,还得怎么恭敬怎么来。
徐梁哀叹一声,还是没那个命啊!又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的英明决定,一点也没有因为徐少君跟了萧令先而张扬,更没有表现出跟郑靖业分家的意思。这要是为了徐少君得罪了郑靖业,结果徐少君不靠谱,这不是坑了全家人么?
他不投资,有人投资,投资人:梁横。
梁横最近的日子过得很苦逼,继朝上被人当场群殴,他又在大清早的被人堵在路上罩麻袋狠捶了一顿!
凶手:不明。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还是在熙山,梁横在熙山是没有住处的,熙山别业从来都是有价有市的。萧令先为安慰他在朝上被揍,特赐给他一处别业。地方略偏,宅子略小,是以每天早上去上班,他都得起得比别人早。饶是夏天,天还没亮透就得出门儿了。
肖大郎伤好了之后被塞到个旮旯里蹲着了,梁横又招募了几个膀大腰圆的护卫跟着。他挺有自知之明的,朝上被打,路上就更有可能遭到黑手了,要是他,他就这么干。
天天带着保镖去上班也没见有什么事儿,这一天下雨,天色尤其暗,他骑着马,匆忙赶路。不知怎么地,明明是平坦的地居然马失前蹄把他给摔了下来,保镖们亦乘马相随,也挤作一团掉了下来。
接着就是几个黑衣蒙面人出现了,连梁横带保镖,套上麻袋就打。细密的雨帘挂在天地间,一片哗哗之声,梁横被打得闭过气去。打的人见他不动了,打开麻袋一看,再试试鼻息,好像是死了。互相望了一眼,把人给推路边排水沟里了,一颠簸,梁横又活了过来,被冷水一呛,整个人都清醒了。
带着一身污泥贴在排水沟里呆了许久,直到觉得没有危险了,才爬了出来,他那保镖在地上早断气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说的就是梁横了。可以想像,当他像怨鬼一样地出现在翠微宫门口的时候,引起了多大的的震憾。外面下着雨,天阴得像锅底,一个一身泥水滴哒的人就这么脚步虚浮地飘了过来,要不要这么惊悚?!
萧令先震怒,要求彻查。然而大雨掩盖了一切痕迹,梁横报警的时间又略晚,凶手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京兆林清与金吾卫于元济一起询问,梁横只记得来的人手执棍棒,面罩黑巾,高矮胖瘦都有,他根本没看清人家的脸,人家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这还怎么查啊?
萧令先只能把怀疑的目光放到世家身上,世家行得端坐得正,十分无畏,怀疑就怀疑好了,你能把咱怎么样?
打死梁横也想不到,清晨打他的人,换了身衣服回来,中午就在翠微宫门口搀他去见萧令先——群殴他的是一群宦官。梁横参劾和买之事,断了许多宦官的一条大好财路——这里就不介绍各种贪污手法了——怎么能不恨他?
宦官已经没别的指望了,大部分的宦官就对钱有爱好了,钱已经成了他们新的命根子,你要再阉他们一次,绝对要翻脸!
必须说,许多宦官还真是有些心理阴暗的,“打死他!”这是宫里新任宦官总头子的张平的指令。宦官与宫女不同,宫女寻常是出不了宫的,宦官却可以。几个宦官走正规手续出个宫,换身衣服,把梁横给打了。他们忠实地执行了“打死”这一指令,真是凶残地用打的。越打越兴奋,一地血水。
虽然没练过葵花宝典,但是宦官里不乏武力值颇高的人,有些是做粗活的,有些的用途就干脆是做一些正常男人到不了的地方的警卫工作。心理略变态,下手极凶残,部分太监心理素质还极度过硬,梁横“死而复生”之后,居然还没有被吓着。
此事不了了之,还被记到了世家头上。
他的噩运还没有结束,养了一个月的伤,大家耳根清净了一个月,萧令先给了他十个护卫。梁横却推辞了:“圣人诚怜臣,臣请自募护卫,臣,不敢相信朝中旧人了。”
萧令先默然,答应了他的请求。梁横趁机招募了一批人,通过萧令先,有了正式的身份,充作了他的护卫。
人身安全解决了,家庭问题又来了。池脩之挖好了坑给他,梁横却是非踩不可的。给他嫡母的封赏来了,正七品,由于梁横没有妻子,目前梁横家唯一的一个有品级的女人就是他嫡母了。至于他生母,梁横尚未娶妻,也就无人“让”封赏给她。
梁横趁着嫡母得了封赏的机会,向他爹提出了结婚的要求。梁父很痛快地答应了,攀世家、攀高门是有难度的,梁父也就不做此想了。梁横对家庭没有归属感,正好借一门婚事,让他与家里的联系紧密起来。梁父给他定的是姑母的女儿,梁横的表妹。
梁横非常有意见!这位表妹只是土地主的女儿,属半文盲,长得也不十分好看。这位表妹的堂姐,是他大嫂!
梁横当时就抗议:“我岂能娶田舍翁的女儿!”
梁父脸上火辣辣的,一拍桌子:“你就是田舍翁的儿子,如何娶不得田舍翁的女儿?正好门当户对!”
梁横死犟着不肯低头,眼睛都要滴出血来,牙咬得咯咯响,努力回忆着苏幕说的话——“为官最忌不孝,回家千万要对父母恭顺啊!哪怕是您嫡母,再不喜,也要恭顺!否则被告了忤逆,必要丢官的。朝中多有忌恨郎君者,就等这个机会了呢!休要图一时之快,致令远大抱负空抛。”
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梁横僵硬地开口:“如此,我要接我阿娘入京里住。还有诰命,我阿娘受了几十年的委屈,我为人子,不能让她更受委屈了。”
梁父当然对梁横的生母有些喜欢,但是,此时他的脑袋却并不昏,改了声音,也柔和地道:“你接她入京,难道要关在屋子里不出来么?如何交际?哪家贵妇肯与教坊女子交际?留在这里吧,你在京里好好的,她在家里也算有些头脸,少些人拿她的出身说话。她跟你入京,可不是为了受辱的。是也不是?”
梁横垂着头不说话,梁父又道:“至于诰命,那是你的事,要是你娘子愿意,我们长辈是没有话说的。只是现在不行——你听我说,让诰命与生母,是要降等的,你自己算一算,你现在七品,降完了还有品级吗?不如让你娘子先做着,你出息些,品级高些,再让也不迟啊。到时候你既有官威,你娘子也只好听你的了。再说了,你表妹我是知道的,不会错了规矩的。”
梁横浑身发抖,想要反驳,却发现父亲说的俱是实情。京中情形他受了几年搓磨自是知道的,她生母现在入京,就是去受嘲讽的。他,也只有七品!
梁横头一回向现实屈服了,带了个土地主的闺女回京了。
梁表妹袁氏年方二八,一点也不貌美如花,普通相貌而已。因梁横小时候有些阴沉,梁姑母一点也不喜欢他,连着袁氏对这个表哥也很有意见。但是,梁横毕竟做官了,还是京官,还是御史。袁家认为这门亲事也算可行,虽然梁横风评不太好,但是,有皇帝罩着!
足矣!
至于婚姻幸福不幸福,袁氏过门就有了七品衔,在政府备案登记过的,想休她也不容易。袁氏更是乡下彪悍野丫头一个,如果有机会的话,她大概比秦越那个嫡母还要凶残一些。
现在,他们新婚,欢欢喜喜地到京城。袁家的陪嫁也颇丰,尤其是袁氏带了几个武力值不弱的侍婢。到京头一件事情,就是把跟梁横有过几腿的俩美婢侍婢给毁了容,此后家中鸡飞狗跳。
梁横想收拾袁氏,袁氏也不怕她,她手中有人质:“你打呀!打呀!我在这里挨一下,我舅舅在洡县得让人挨十下!”梁横亲妈还扣在洡县呢,你问梁父,亲外甥女跟侍妾,哪一个更重要?还用问吗?看七品敕命在谁头上!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梁横快要被逼疯了,他称得上是一个孝子,亲妈被扣,也只能凑合着过日子了。他一点也不想睡袁氏,袁氏又不让他睡别人,他都快要憋出毛病来了。袁氏又嘲讽他“不中用”,气得他终于忍不住动了粗,边打边骂:“贱人!”
袁氏岂肯坐着挨打?她也反击,头上的簪子一拨,现成的凶器。
这么打打闹闹了几个月,互相也磨合得差不多了。袁氏惧梁横以休妻相胁,梁横也恐他亲妈在老家受委屈,互相妥协,终于达到了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