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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包:手机(已坏)、镜子、梳子、笔、记事本、香水、防狼喷雾器、瑞士军刀、我的药包括铁剂、创可贴和芬必得;以及云南白药;其中云南白药还是父母硬要我带的;他们说如果摔伤出血怕我无法止血。
随身物品:衣物、金项链、戒指、耳环、手表。
烧烤用物:已淹渍过的鸡煺和鸡翅、牛排、羊肉、火腿肠、土豆、茄子;还有一些面包和蛋糕;一箱牛奶;还有一箱纯净水;再就是一些油烟酱醋;香料。
医疗用品:一箱装的是联邦阿莫仙和维C银翘片、阿昔洛韦;而另一箱装的是手术刀、手术剪、止血钳、治疗盘、注射器、纱布和绷带、消毒用的碘伏和75%酒精;大概是准备做一些小手术用的。
这里面最有用的是食品;如果我省吃俭用的话;足够我吃上一个月了。
哎;我不禁苦笑。不知道我会在山上呆多久。
强迫着自己吃了些东西;细细筹算起来;原地等待还是积极求生呢?我决定下午四处查看;寻找可以下山的路。就这么办!
我带上一瓶水;背着背包就出了庙门;出门前我留了一张纸条在显眼的地方;一防有人找到这里后能知道我的情况。
我沿着昨日上来的小径往下走;小径曲折;周边林密树高;地上覆盖着厚厚一层落叶;透过树梢偶尔洒落下几丝阳光;四周如坟地一般荒冷;间或有些风吹过时;树叶就发出飒飒的声音;只有那几只叽叽喳喳的鸟雀飞来飞去。
经过昨日所在的地方;我并没有停留;当时搬运东西时已看过了。再往前走去;山道如羊肠一般;两边长满野草。虽然是往下行的路;但是因为昨天下过雨;泥地有点粘鞋;很快有的旅游鞋就沾满了烂泥;刮掉泥后继续前行;便见一道清澈的涧水潺潺流来;与山道并行而下。
在小溪里捧了些水洗了一把脸;水沁凉透骨;深可见底。更有着一些不知名的花瓣顺着溪水向下流淌。继续沿着山径前行;山势陡变;峰回路转;径旁峭壁如犬牙交错;折过一山梁;忽见山道断绝;出现一百丈深涧。溪水直泄而下;涧中紫烟升腾;深不见底。对面隔三四米也有一断崖;两侧峭壁间架起一石梁相通。
我壮起胆;往前看去;只觉胆战心惊;魂悬魄荡。
要不要过去;我可没学过走钢丝啊。
这时突然有几羽山鸟在石梁下吱吱鸣叫;想起大哥曾经告诉我;如不熟悉的事物要仔细观察;我于是检查起石梁来;竟然发现石梁这一头却是虚搁在一段朽木上;不禁惊起一身冷汗。
在悬崖边安抚了一下自己狂乱的心跳;转身返回。
沿着山径往回走;又回到了小径与溪水相会之处。一看手表还早;只有3点钟;就决意朔溪水而上;双足踩在枯枝败叶上;发出〃吱奥;吱奥〃的声音。行了约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竟然发现落脚的小庙就在我的左前方。
既然已经回来了;我决定进去休息。
回到庙里;发现里面一切没变。
第二天一早;我又带上水和一截四尺长、4cm粗的树枝出发了;昨日没有遇到野兽;不代表今天不会遇到。
我决定顺着小溪往其上游搜寻;溪水汩汩向下流淌;撞到溪岸的石壁;会卷起一个个小小的旋涡;裹着一些落进小溪里的不知名的花瓣向身后流去。
小溪宽不过两米;两边是一排排郁郁葱葱的树木;高大粗壮;漫天遮蔽的树冠有时漏下一丝耀眼的阳光;可并不能尽数照在人的身上;也不能给阴暗的树林增加一些温度;反倒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更使人觉得有被世俗遗弃。
前一段路尚平坦。走不过一个钟头;坡度渐陡;虽然头顶有太阳;但却照不到地面上;山道泥泞又滑湿。
伴着小溪过了一个大弯;只见前面溪水两侧均有峭壁悬崖;左侧的峭壁下有着不足一米宽的山径。山径上靠悬崖的地方尚遗留有人走过的足迹;不禁大喜;有足迹就会有人烟。不觉脚步也轻快起来。
不知小径的哪头是下山的路;我觉得顺着山径的足迹往前走有可能遇地到人;只要遇到人就好了;于是顺着路往右走。山径一会往上;一会往下;路上碎石甚多;而两旁的峭壁犬牙交错;怪石嶙峋如鬼魅;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走着走着就见山径逐渐开阔;有戏。再往上走;山径的尽头露出村舍的屋顶;可是已是中午;却并没有炊烟升起;心中不安的感觉愈重。走到村舍前已是又花了二三十分钟;走近一看;整一个被人遗弃的村落;村落中有四五十个土屋;土砖砌墙;茅草盖顶;多数的房屋已坍塌;毫无人气;全是一派衰败的景致。
我站在村落中;欲苦无泪;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莫不是曾经拍过电影的地方?
我没有在村落中久待;我想了许久;决定返回小庙。
原路返回;到那分叉的地方时我又想了半天;后来觉得明日再来较好;因为如果没有找到出路;回去时肯定天已暗了;山上可能有野兽;那是很危险的事情。
因为探路走得很远;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晚间我不仅吃了一些面包;还利用治疗盘做煎锅;将两支鸡翅煎熟了来吃;没办法烧烤须用铁叉;又用止血钳来当锅铲给鸡翅翻边。我想同事们不会怪我损坏医疗器械的。
可到了晚上;天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雨水从透天的屋瓦缝隙里飘落下来。小庙里许多地方都湿了。
一直到了早上;雨还没停;庙中的地方都出现了积水。幸好我待得角落还是很干燥。
老天啊;为什么要这么捉弄我呢。
雨绵绵的下;好象没个尽头。
就这样;雨下了三天。我的心情也更加沉重。想得很多;有时不由哭了出来;可泪流过后;处境仍无一点改变。
我只好在庙里枯等;间歇起来做一做简单运动;让自己肢体活动活动。有时趁雨小时去庙外看看有无动静;尽量多折一些枯枝进来续火。
一身衣物穿在身上;都觉得有些腻味;只好在外面小溪里洗洗后再用火烤干;这才觉得山上真的很冷。
这座山很怪;我在山上探了两天;竟然都没到过可以看见山下和其它地方的高处;第一次在那山梁边;也只见云雾缭绕。我记得向导说这山只有五百多米高;是他们县里的山群中较矮小。可我所见的似乎并非如此啊。
好不容易;待到天晴;又前往探路;走的是我上次未走的山径。面包蛋糕早吃光了;我只好在背包里塞上先晚在火堆中捂熟的土豆。
因为下了三天雨;山路湿滑;极其难行;虽然手中拄棍;但还没走上好远;就摔了数交。在溪水里洗手时又摔到了溪水里。到最后我的身上全是泥;而且全身湿透了。
顺着山径向左行;一直是下坡路;我需要小心翼翼控制自己的步伐;才能让自己不致滑倒。
山径曲曲折折;先时侧边的峭壁渐渐平滑;再无突兀巨石。山径也愈走愈宽;令我心中升起希望。
就这样走了三四个小时;我来到了一个岔道口。
我在岔道边考虑了一会;决定先走右侧向下的路。但我在每个岔道边都留下表记。
就这样经过第二个岔道时;又向上次一样炮制。
到了下午三点钟时;我来到了一块悬崖边。越过前面一座小山头;我可以看到远远山脚下的景象;可那景象让我惊呆了。
在山脚下有大量的人群聚集;但是他们分成两座阵营;中间尚有人在骑在马上捉对儿撕杀;兵器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
等等;撕杀?那就是在拍电影了。
可我观察了近一个小时;却没能发现拍电影的摄影机、后勤人员。
为什么?
不可能的。
怎么会这样?
究竟是为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一遍一遍的问自己。
我笑了起来;原来我也可以穿越时空来到古代;可我来干什么?
没能找着下山的路;却发现了一个令己不能理解的事实。我爬爬跌跌的回到庙里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了。
前几日哭得多了;今天发现的事实除了让我震惊外已不能让我有其它想法了。至少老天在某些方面待我还是好的;比如说他给我带来了大量食物。
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下山的路;当我在探路时竟然从另外一条路又到了那天我发现的小村落时;我决定好好察看一下这个小村庄。
村中什么都没有;连只蚂蚁我都没找到。我想这山上的人在这居住了不知多少年;逼他们遗弃家园的事情除了天灾就是人祸了。山下的正在发生的战争大概就是吧。
我搜索了一下村庄;竟然在一些屋后的沟渠中看见了芋头;倒令我有一阵高兴。这几天吃土豆吃腻了;可以换换口味了。
我还在一个倒塌的屋子里发现了一件不知什么动物皮毛做的背心;倒令我欣喜;因为在庙里虽然有燃烧的火堆;可还是有些冷。
当我在一个屋里发现许多类似牌位的东西时;我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好象有些象我爸在七月半祭祖时所写的。很多木牌上写着〃先考沈氏XX公〃、〃先祖考沈氏XX公〃。想是这村中的人大概都是姓沈的吧。
一连找了数日;也没找到下山的路。不禁大是后悔;如果出来前一日认真听大哥小弟的野外求生短期培训;也许我早就找到下山。
在我到这的第十一天的晚上;天又落下雨来。
我算了一下;我在这山上;竟然有一半的天在落雨。可能老天爷也觉得对我不起吧。
就在我昏昏欲睡时;依稀耳中传来一阵声音;且是愈来愈近。
〃嘘律〃;一种动物的叫声传来;应该是马的声音。
转眼已到了庙门外。
〃爷;里面有亮光;是不是进去避避雨。〃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吱呀〃木门被打开来;门口站着七名身穿铠甲;身形高大的人;皆腰身配着刀或剑;另手持长刃。他们打量了庙里一番;俱走了进来。其中有两人搀扶着另一人。这人好象是受了伤。
七人走到庙的另一处不漏雨的地方;将伤者放到地上。
有一人径直走到我面前;拱手作礼:〃打扰了;小兄弟;借用一下你的地方。〃此人圆盘大脸;两颊上有浓密的短髭;宽胸阔肩;身形气势极是逼人。
我翻了一个白眼;瞎了眼啦;男女都不分;都进来了;还假惺惺。不过我看他们应该不会对我不利吧。其实这么多天总算看见人了;说不兴奋绝对是假的。可是我是个女子;对方却是男人;又是刀啊枪的;还是小心为上。
我并没有理睬他;转身又躺回我的地铺;继续睡觉。
可我一会儿就被一声闷哼又打回清醒状态;我坐起身来看到他们不知道围着那伤者在那里干什么;说不好奇还真的好奇;我走上前去仔细瞧;还没近前;数人已回转头警惕的盯着我;更有人的手已到了配剑的把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