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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就是好了,也不过是指给个宗室做个小妾之类的罢了,你娘倒是跟你爹爹经年处的感情,还不是一样的结果,你又没机会跟那些宗室接触,要是能生个一男半女也行,要是连个孩子也没有,到时候你可怎么办啊?”
“若是不合适了,留在了宫里做了宫女,老了老了就只能做个老嬷嬷了,你看你爹爹聘来家的这两个嬷嬷,当初不也是丫鬟婆子伺候着长大的千金小姐吗?这会儿都成什么样儿了,我可不能让我的儿受这样的苦,我就是拼上这条命,我不同意你爹爹这么做。”
也是这许氏这几天正是心情烦闷,魂不守舍的时候,要是搁在平常,栩桐的一丁点儿的反常也能引的许氏注意的,只是倒也是栩桐的福分了,许氏没看出来,许氏的心情稳定下来之后栩桐又正式的被拘起来学规矩了,一星半点儿的改变也算不得什么了,倒是让她平平稳稳的度过去了。
“娘,我也是不想去的。只是这会儿爹爹正是心心念念,不容反对的时候,娘跟他对着干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再说了,娘可得好好儿活着,以后还要看女儿出嫁,看哥哥们娶媳妇呢。横竖还有两三年呢,这规矩我先学起来就是了,到时候什么情况还说不定呢,学了总归是有备无患的。”
老太爷李乔木开始也是不同意李文烨这么做的,可是这李文烨已经是铁了心的,这两个管教嬷嬷虽说面儿上是说请来教导规矩的,可是到底是为了上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李乔木又是个古板忠君的性子,被李文烨绕了几圈也就撂下了,本来这包衣人家小选入宫就是理所应当的。
“娘,娘也不要跟爹爹顶着干了,惹火了爹爹,对娘,对哥哥们和我都没什么好处的啊。娘,相信我,我是娘的女儿,又怎么会不知道分寸呢。”
栩桐第一次觉得得到了母亲,又怎么舍得许氏为了她或拼上性命,或舍掉许氏看的比命还重的李文烨的宠爱呢。
而且她自未来而来,虽说有了原主的记忆,只是原来的那些深入骨髓的规矩和礼仪,在她做来就是透着点生硬,毕竟有了理论知识也不一定能做好实践,她需要花时间来练习,在不能让李文烨改变决定的情况下,先顺着他来,去学规矩,对栩桐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我的儿,你终归还是长大了,我一直不舍得的,只是娘也知道,你今年十一岁了,离着嫁人也不远了,娘老了,不能一辈子都陪着你,既然你觉得这会儿去学规矩是最好的法子,就去吧,只是要多长个心眼儿,不要做得太出色。”
许氏既然能受宠这些年,又得了老太太的怜惜和府里下人的尊敬,还能让三个孩子都平安的生下来,健健康康的长大,也不是个蠢笨的,她当然十分懂得以她的身份地位要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
她的两个儿子从小养在老太太的身边儿,都被教养的十分的乖巧听话,面儿上都是老实人,其实里子里却个顶个儿的精明,只有栩桐,因为是最小的,又是个女娃儿,是许氏自己养在身边的,被娇宠的有几分骄纵起来。
看着栩桐一天天的长大了,许氏一方面是不舍得她长大,另一方面也知道栩桐这样的性子以后是要吃亏的,这会儿看着她的栩桐因为老爷做的这件事儿,而快速的成长了,一时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娘,我都知道,我以前不做,不过是因为老太爷,老太太,爹爹还有娘亲的宠爱,这会儿既然爹爹已经铁了心的要送我和栩梧进那个地方,我又怎么会强出头呢,中庸的才是最合适的啊,我总要为以后打算起来呢。”
栩桐握住了许氏的手,声音平和却带着点儿清冷,谁也不能让她做那些她不愿意的事儿。
“娘,看看我的眉心儿,怎么越来越红了呢,这几天还觉得有些热热的,您看看,是不是要长出痣来了?”
栩桐想了想还是撩起了刘海儿,让许氏看她的眉心儿,其实经过这几天的了解,栩桐已经知道了,这原主本来眉心儿就有些粉嫩的红色,所以她的刘海儿才留的这么厚,其实在栩桐看来,若不是这若隐若现的桐花儿让她觉得提心吊胆,她还觉得这指甲盖儿大小的粉嫩嫩的颜色挺好看的。
“是有些更红了,当初你落地的时候满屋子的清清冷冷的桐花香,只是却一点儿没溢到屋子的外面,你一哭就消散了,所以我从来没告诉过老爷,只是我这些年看来,你只有这眉心儿长的有些不同,虽说一年深似一年,可是总归这颜色浅,就是再加深也不甚明显,只是这会儿怎么明显起来了呢?”
许氏轻轻的揉着栩桐的眉心儿,这不揉不要紧,这一揉就有些越发的明显起来,虽说还是粉色,却成了浓郁的深粉色,只是许氏却也看不出别的不同来。
“娘,这粉色中明明有朵时隐时现的泛着月白色的桐花儿,您看不出来吗?”
这两三天栩桐仔细的观察了她眉心儿的桐花儿,就像是不稳定的一样,有时在,有时隐,但是存在的时间却越来越长,消失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许氏是她的亲娘,她可不想等着许氏自己发现,她要先下手为强,这样许氏才不会怀疑。
“我儿能看见桐花儿?娘真的看不见。不过这粉色中真的带了点月白色了。”
“快点儿遮起来,以后在这府里不要让别人看,我儿生来就是有福的,娘看不见,不代表别人都看不见,若是被你爹爹知道了,你进宫的事儿就是板儿上钉钉了的。”
栩桐见这许氏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让她遮起来,生怕有人看见了拿这做文章,生出对她不好的事儿来,心就变的暖暖的,栩桐生来没享受过这种让人的心变软变柔的母爱,栩桐虽然已经三十四岁了,可是还是对着这个小母亲柔和了眼神,心生了依赖。
“二姑娘,落地时的脚步要轻,最好能做到消无声息,虽说穿的是花盆底子鞋,踩的也是青石板,只是这在宫里,是不能出声儿的,咱们去了可不是做主子的,要是出了声儿,惊了贵人,可没人怜惜。”
栩桐已经穿到了四寸的花盆底子鞋了,底儿磨得细细的滑滑的,踩在光洁的青石板上,栩桐虽然已经不怎么害怕,只是却还是依了前世的习惯,踩的铮铮作响,前世栩桐做的是不小的分公司的副总经理,位高权重,走起路来,自信满满,趾高气昂,只是这会儿却要消无声息,最好能让人看不见,对于栩桐来说,实属困难。
“陈嬷嬷,这会儿天气寒了,您忙了一上午也疲倦了,先去吃点点心,歇息一会儿吧,我在这儿再练一会儿。”
栩桐看向坐在不远处的陈嬷嬷,开了口,让陈嬷嬷先下去歇会儿,春去秋来,雁去无痕,她来了这里已经有一个春秋了。
其实她的爹爹李文烨请来的是两个嬷嬷,陈嬷嬷和喜嬷嬷,只是那喜嬷嬷看栩桐太过娇媚,觉得不会有宫中的贵主儿喜欢。
因为像是栩桐这样经过小选进宫的,是要先呆在各个贵主儿身边做宫女的,要是不得贵主儿喜欢,也就没了前途,毕竟宫中的贵主儿们多是出自满洲贵族,都是爽利的满洲姑奶奶。
栩桐娇媚,声音又绵软,那会儿栩桐刚来,生怕露出马脚,恨不得比原主更娇气,不比栩梧长的小脸儿清秀,气质柔中带刚,有着满洲姑奶奶通有的骄傲和贵气。
喜嬷嬷就弃了栩桐,渐渐的专注教导栩梧去了,栩桐倒也乐得轻松,那喜嬷嬷一看就是个眼皮子浅,势力又自私的,哪比得上陈嬷嬷沉默安静,却处处都透着亮点。
“那二姑娘再练会儿,老奴就先下去了。”
陈嬷嬷也不多话,仔细的纠正了栩桐的动作,静静的打量了一会儿,就退下了。
☆、胞兄
这一年来不大不小的李府也是发生了不少事儿的,李家虽是旗人包衣出身,只是却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李文烨的长子李珲,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正是该娶亲的时候了。
李珲面儿上老实巴交,性子沉稳,又中了秀才,长的又结合了许氏和李文烨的优点,端的是风流倜傥,又极得李府老太爷,老太太的喜爱,李大老爷也极其偏爱,也算的上是佳婿了。
定的是老太太的娘家侄孙女,这可不是姨娘许氏这样的旁支远亲,是正经儿的侄孙小姐,这小许氏闺名雅儿,今年正是刚刚及笄的十五岁芳龄,定的就是春暖花开的阳春三月成亲。
李珲和李瑾是她嫡亲的胞兄,两个人对她都还是不错的,虽说这一年她被拘起来学规矩,时间紧,精力也不足,可是这李珲和李瑾还是经常来看她的。
不管是在街上碰见了什么好玩儿的小玩意儿,还是精致的不易得到的西洋事物,只要得了就都会给她送来,三五天的就来看她,现在三个人之间处的已经挺亲密了。
“还是妹妹这里的茶好喝,不管喝过多少次,还是心心念念的挂念呢。”
栩桐坐在下首,上面坐着的是她的两个哥哥,十六岁的李珲和十四岁的李瑾。李文烨虽然钻尽空子往上爬,却也不是不通文墨,没有功名的,李文烨当初也是二榜进士出身,要不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四品知府。
二十五年的时候,十四岁的李珲就已经考取了秀才,只是却没参加二十六年的春闱,因为李文烨和李珲的西席都说还差点儿火候,而且年少中举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李珲打算参加二十九年的春闱,李瑾也已经准备好了,打算参加二十八年的童生试,考个秀才的功名出来,李珲和李瑾虽然都是庶子,可是从小养在老太太身边,又聪明伶俐,看起来稳重踏实,也是极得李文烨的喜欢的。
“二哥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到时候等二哥娶了二嫂回来,也说妹妹这儿的茶最好吗?那到时候二嫂可不得怨上妹妹吗?”
栩桐手中把玩儿着两个哥哥新送来的玉质的九连环,九连环通体都是圆润的白玉组成的,栩桐是不知道李府多有钱,也不知道李珲和李瑾多有钱,可是她一个月不过是三两的月钱,李珲和李瑾也不过是五两的月钱,栩桐真不知道这是他们从哪里弄来的。
葱白似的芊芊素手不急不慌的慢悠悠的解着九连环,还要小心的不要碰了撞了,她在现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