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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当年的是非虽然多说无益。但是,他们有着足够的理由能够向我们开战。所以,我们何不先仁?”
“你的意思是——”
“请父皇为萨尔纳族平反。只要恢复他们当年的权位。那么那时他们还要开战的话,于理就失了一半。”
“这——”
“如果我们这么做。即使当年他们再有理,到了今日,国家早已是苍原的天下,他们执意要夺,也难免落一个狼子野心之名。”
“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当年的事过去这么久,谁还能追究得清楚。当年的罪族,要永远流亡的民族如今要是能够得到平反。怎么说也是他们的仁慈。到时候,萨尔纳再要开战,恐怕就没有那么好听的名声了。
不过这样做,会不会违背了先皇的旨意呢?
苍原辽似乎明白父皇犹豫的是什么。“父皇你常说,治国之道,乃是要使国家昌盛,百姓安定。只要是这样,又何来违背之意呢?”
皇上闻此言欣慰地一笑,“你说的有道理。朕择日就会下旨赦免萨尔纳族。从此以后,他们的族人再也不用胆颤心惊地活着,可以以一个萨尔纳人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在我大瓦生活。不过,他们真的就会就此罢手?”
苍原辽轻扬唇角,“我们做了我们能做的了。”
皇上点头,看着苍原辽,心里一阵骄傲。“辽儿,朕果然是没有看错,国家将来交给你,朕也就安心了。朕要尽快立你为太子,也让你和悦言早日晚婚吧。她该学的也都应该差不多了吧。”
苍原辽闻言却似乎没有预想中那么高兴,犹豫了片刻,他道:“我们的婚事,儿臣还是想等萨尔纳的事之后再议。”
皇上看了他一眼,下一刻又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唉,他这个儿子啊,没想到竟也有如此多情的一面。
翌日,皇上下旨,赦免萨尔纳族的所有罪名。恢复萨尔纳族当年大瓦第一族的声誉,尊重萨尔纳族的世代族制,恢复其相应族长贵族的地位,享受皇族皇子同等俸禄与地位。
同时,下旨正式封苍原辽为太子。择日举行加冕仪式。
顿时,引起朝廷内外一片议论。对于太子之位终于落实,大家也是纷纷表示赞同,苍原流之后,本来苍原辽就已无可厚非。不过,关于萨尔纳,原本尘封已久的记忆被纷纷唤醒,而对于赦免萨尔纳,朝中却不乏有反对的官员,但皇上执意如此,并委托专人管理此事,找寻散落在各地的萨尔纳族,一旦发现,族中贵族,立刻恢复其身份,有意效忠朝廷者也一律择优录取。
经过一段时日,反对声也渐渐消弱。百姓听闻此消息,也感叹皇上的仁慈。那些曾隐性埋名过着普通日子的萨尔纳百姓,也似乎感觉看见了阳光。
“你说,李慕容知道这件事后,会有什么反应?”饭后,悦言与苍原辽闲聊。想起皇上赦免萨尔纳的事,想着会不会因此让事情有转机呢。
“或许能想通。”
“真的吗?”
“或许。”
悦言于是瘪瘪嘴,叹了口气,“但愿吧。”
“你好像担心他的事太多了。”苍原辽佯装不悦地转移了话题。
其实,他知道,这根本不可能让李慕容就此放弃,顶多只是延后些日子。但是,他不愿多说,不想让悦言过早就担心起来。
悦言轻声一笑,别看苍原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实际上他吃起醋来可厉害呢。“好,咱们不说他,那说我们。唔——说什么呢?”
苍原辽看着她,想了想说道:“等这件事过了,咱们就成亲。”
“皇上答应了?”她的什么该学的东西,可都还没有检验过呢。
“嗯。”
“那为什么要等这件事之后?”
“不好吗?”
“不好。”悦言佯怒。
苍原辽不解地挑眉,他不以为悦言有这么着急要嫁给自己。他看她很享受现在自在的日子,一旦挂了个太子妃的身份,恐怕也不比现在轻松了。
“既然皇上都同意了,你也成了太子,要成亲,就尽快。我不要等。”
“悦言——”她一反常态地如此坚定,却叫苍原辽有些不解。
悦言却没有解释,执意说道:“尽快,好不好?”
真的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苍原辽执意要等萨尔纳的事解决之后再成亲,她就懂了。慕容不会就此罢手。否则,他不会要延后婚期。而那也代表,一向如此自信的辽,这一次,没有十成的把握。
他总是想着要为自己安排最好的,要把所有后路都为她想好。她怎会不懂?
看着悦言的眸中竟然隐隐有些泪意,苍原辽知道什么也瞒不了她。“悦言,既然你知道——”
“我只知道,你自私。你只想要让自己放心。可是,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不等他开口,悦言继续说道:“还记得我说过,生与死,我们都要一起。没有你,我就没有后路。”
虽然她不愿意与慕容为敌,但是她知道,苍原辽已做了他能做的全部了。
“悦言——”苍原辽的声音哽在喉头,将她拉入怀中。
“今天就去对皇上说,让他早日赐婚,好不好?”
苍原辽的声音一哑,说道:“好。”
几日后,皇上下旨,为两人赐婚。与下月十五黄道吉日完婚。
第59章 悦言亭
夜晚,凤回独自在庭院中失神地站了良久,直到苍原望走到她身边,开口说话了她才察觉。
“想什么呢?”
凤回望着他一脸自在的笑容,她不懂,这个男子为何何时都能笑得如此开怀?
“想辽和悦言的婚事?”
凤回闻言脸色微变,他何必说得如此直接呢。转过头,没有理他。
“别和自己过不去。”
凤回淡淡一笑,“何以见得我过不去了?”
苍原望耸耸肩,回了她一个那就好的神情。
凤回却似若有所指地突然问道:“你呢?”
苍原望挑眉,不明所已地说道:“什么?”
凤回凝视他片刻后转过头,微微一笑,转变了话题,“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苍原望一本正经地说道,突然语锋一转,皮皮一笑,“我该包多少红包给他们?我的府上刚装修,可花了不少——”
凤回闻言,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为何你总是能这么快乐呢?” 她真羡慕苍原望,似乎这个世界上够他烦恼的事实在太少了。
“你是想说我少根筋?”
凤回摇头。他只是乐观。要论智慧,丝毫不亚于苍原辽。“我是称赞。”
苍原望受用地点点头。“人嘛,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就好。”
自己想过的日子?凤回若有所思,可惜她也不知道她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为什么心,总觉得不安定呢?
苍原望看着她有些迷茫的眼神,轻声问道:“你后悔来到大瓦吗?”
凤回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苍原望点头,“那就慢慢想吧。就把这当你的家,慢慢想。你的生活不是非要有什么人才可以的。”
凤回抬头望他,苍原望却只是笑笑,离开了。
或许,我们都如此。
不是非要有谁,我们才活得下去。哪怕要的只是能看着那个人。可是焉知别人就愿意被仰视?而当自己的生活中心偏移了,要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
婚期一点点临近。苍原辽的府上渐渐热闹起来,悦言对古代的婚礼很好奇,到处东问西问,被告知她只要等着当新娘就好,一切准备自会有人负责。这可不顺她的心了,非要坚持什么事都要参一脚。这古代哪有这样的新娘啊?但悦言可不管,她不在意别人说她不害臊,恨嫁。所幸,苍原辽也不介意,只要她开心,她爱怎么弄都可以。
于是,每天忙碌着,忙碌着。她的笑意越来越浓,可是,为什么心头总有一丝丝不安。难道这就是婚前恐惧症?悦言不解,只是随着婚期越来越近,她的不安却在不断扩大。
不单悦言忙,最近苍原辽也是经常忙得不见踪影,早出晚归,悦言问起,他也只道是公事,于是作罢。
这日,苍原辽一反常态,很早就回来了。一回来,就满府地找悦言。悦言正跟着张大娘学做喜饼,苍原辽不管三七二十一,让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拉着她就往外跑。
“辽,你干吗呀?我才做到一半,你要拉我去哪?”
“带你去个好地方。”
“好地方?”悦言愣愣地看着他。
苍原辽神秘一笑,“去了就知道。”
“可是——”
“可是什么,现在咱们就去。”说着,容不得她反对,就将她拉上了自己的马。悦言看着他难得童心大发,也就由着他去。
苍原辽带着悦言赶了很长的路,悦言累了,就让她稍作休息。眼看天色都快渐黑,终于,苍原辽带她来到了一片风景优美的小林间。
悦言下马,屁股都坐酸了,不觉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情景。
这林子并不大,错落着一些参天大树,有不知名的野花,有小溪有流水,有石块,不远处还有座小亭子。
景致确实不错,而且,要在大瓦找到这么一片小桥流水般的婉约景致,倒也算是不容易。但那也不用特地赶那么远的路来一次吧?
看着悦言有些疑惑的眼神,苍原辽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悦言好奇地跟着他,直到那座亭子前停了下来。
悦言看了他一眼,苍原辽只是挑眉指指亭子。于是,悦言抬头看着这座小亭子。它看起来很新,像是新造不久。亭子虽不大,但是很精致,处处流露出一种——她不会形容,只觉得像以前看到过的江南风情。亭子的中间是一块匾额,看着那刚强有力的字迹,悦言的眸子蓦然睁大,开口道:“这是——”
只见那匾额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悦言亭。
这是以她名字命名的亭子?她用好奇地眼神看着苍原辽,苍原辽朝她点点头,示意她再走进去看看。
悦言感觉心里微微一颤,满怀期待地走了进去。亭子很简洁却显得很精致,四周是石块打造的靠椅,看起来舒适而坚毅。而中间则是一块黑色的碑,上面刻着一排排的字。
悦言好奇地仔细读起来,才发现那上面刻着的是这个亭子如何由来的一则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