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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崖自刎?”斩云打了个酒嗝,不以为然地挑起眉:“我疯了我,我干嘛要跳崖自刎,我还没活够呢。凌亦。。。。。。”斩云的语调忽然又变成可怜兮兮的:“你的脾气太火爆了,也太不人道了,怎么成天就对我吼来吼去,我欠你多少钱,你直说,我还你就是了。。。。。。”
凌亦被斩云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会,才一把将斩云往地上一丢,鄙夷地扫了她一眼:“没用的家伙,看了就烦!”
斩云嘿嘿一笑,也不生气,只是倦意袭来,眼皮微沉,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我就是觉得冷,不喝点酒暖暖不行。。。。。。”
否则,她真的会忘了自己是无恶不作吊儿郎当的风斩云,她害怕,自己会冷到,变回那个冷血无情的片殇。。。。。。
“凌亦,我困了。”斩云扯了扯凌亦的袖子。
凌亦冷峻爬满黑气的脸上没有一点变化,他冷哼了一声,却还是坐了下来,坐在斩云的旁边。
斩云脑袋一歪,重重地压在了凌亦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嘴里懒散沙哑地低声呢喃着:“凌亦,你每天对我恶言相向,是不是很讨厌我?我要真欠你钱,你得告诉我。。。。。。”
凌亦被斩云的话气得哭笑不得。
沉默了很久,他们没有人再说话,这个夜几乎要在这样的宁静中过去了。
良久过后,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了凌亦低低的声音,像是说给斩云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喜欢上一个不能喜欢的人,你们之间的鸿沟几乎大到无可超越,想离他远点,眼不见心不烦,却还是不自觉地想见到他,我以为我可以讨厌他,但结果却是,尽管总是对他怒目相向,恶语对之,但喜欢,还是喜欢,口是心非,骗不了的是自己。也许,这就是我喜欢的方式吧,不需要他明白,只要我知道就好。。。。。。”
凌亦侧过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早已睡着的斩云,眼中的那抹温柔,从未有人在他的眼中见过,良久,他才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喜欢的方式。。。。。。
斩云眉头微皱,口是心非么。。。。。
或许,她不应该蒙蔽了自己的理智,什么都还没弄清,不是么,或许。。。。。。
她告诉自己,或许祁晔也是口是心非呢,或许他那么说,是另有原因呢。。。。。
像是给了自己一个十分冠冕堂皇的借口,斩云这才渐渐松展开眉间的皱起,轻轻弯起唇角。。。。。
。。。。。。
天渐渐明朗,窗外鸟鸣阵阵;叽叽喳喳的;阳光普照;穿透茅草屋顶的缝隙;光斑落在了斩云的脸上。
斩云皱了皱眉,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终于睁开了眼睛,坐起身,却发现整个破旧的茅草屋里就她一人不知何时躺在了草垛上,哪里还有凌亦的身影。
“没义气,”斩云嘴里嘀咕着,站起身,径直推门走出。
破旧的门砰的一声轰然倒地,腾起一阵尘土,斩云捂住嘴往后跳了一步,低低轻咳了几声。
斩云抬起头来,眼前的一幕却让她瞳孔一缩,面色一变,僵硬在了原地。
他怎么会在这!
027 选择信任
“你过来。”祁晔就那样站在茅草屋外,看着一大早起来就一脸狼狈的斩云,黑着脸,沉声道。
那表情一看就是要教训她,斩云背脊一僵,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板着脸,瞪了眼祁晔身后的凌亦,皮笑肉不笑地眯起眼睛:“凌亦师兄,你起的真早啊。。。。。。”
凌亦冷眼扫了斩云一眼,很不给面子地鄙夷道:“别跟我来这套,笑得让我恶心。”
“你给我过来!”祁晔耐住性子又重复了一遍,神情严肃,口气威严。
斩云恶狠狠瞪着凌亦,转而又看向那个一如既往气宇轩昂,霸气十足的男人,目光微微有些踯躅,咬着下唇,那神情极其复杂,直到祁晔有些愠怒地皱起眉,斩云才一脸警惕地一步一步上前,她默不作声,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斩云一走近,她浑身的酒气就迎面扑来,祁晔一敛眉,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严声喝斥道:“胆子大了,学会酗酒了,嗯?浑身酒臭,把师兄的话当耳边风了?”
斩云气鼓了脸,再一次瞪向凌亦:“是你告诉大师兄的?”
“敢做就不要怕被人知道,”凌亦唇角微抬:“若不是师兄问起,我才懒得管你,让你抛尸荒野最好!”
“别给我扯开话题!”祁晔脸一黑:“风斩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还真让你无法无天了!”
斩云眉一挑,嘿嘿一笑,掠过祁晔直奔凌亦,讨好地扯住凌亦的袖子:“凌亦,你之前教我的剑法不是还有第九式吗,我现在感兴趣了,走走走,带我练剑去。”
“现在感兴趣了?”凌亦很不给面子地扯下斩云的手:“现在换我没兴趣了,我也没有义务要教你吧,我没空陪你耗。”说罢,凌亦侧过身对祁晔微微点头:“师兄,我先走了。”
。。。。。
风卷过冒着冷汗的脖子,斩云不禁打了个冷战,心虚地朝祁晔笑了笑。
祁晔扫了她一眼,一把揪住斩云的耳朵:“死丫头,,满身酒气!自从带你回血祭门,我就警告过你不准给我喝酒,你把我的话听哪了!”
“凰祁晔!”斩云喊了一声,怒目相视。
良久,祁晔终于叹了口气,松开手,那只微凉的大手轻轻抚在了斩云的脸颊:“丫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师兄。”
斩云抬起一只手,轻轻地覆在了祁晔的手上:“你的手怎么那么凉。”
他的手向来温暖,为何此刻却这样冰凉。
祁晔微微挑眉,那双冷如冰窖的双眸终于慢慢爬上一层笑意:“丫头,不要再让师兄担心了。”
自从知道了天煞孤星之事,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斩云了,谁知如此深夜她却不在房里,整个血祭门也找不到,一整夜,他都没合眼过。。。。。。
风斩云沉默了,现在的每一丝疼惜,每一句话,每一缕温暖,是真情还是假意?是他在逢场作戏,还是她太多虑了?
“丫头?”祁晔微微敛眉,深邃的眼中渐渐浮上一层焦虑:“告诉师兄,为什么弄得自己一身酒气,是谁招惹你了。”
“凰祁晔,”斩云轻叹了口气:“你若负我,我真的会杀了你,我们玉石俱焚,你信吗?”
祁晔微微一顿,唯恐失去什么似的,一把将斩云拥入怀中:“我不会给你机会杀了我的,丫头,信我,我不会负你。”
斩云的手颤了颤,终于缓缓抬起,抱住了祁晔的腰,脸贴在他的怀里,贪婪地吮吸着他身上让她熟悉的,好闻的味道:“你是不是找了我一夜,衣服上都被露水打湿了。”
祁晔温柔地抚着斩云的头发,低头轻轻一吻:“如果你丢了,师兄会不顾一切代价也要把你挖出来,别惹师兄生气,师兄若太生气了,就将你锁起来,就与我锁在一块,一步也不让你离开。”
“好霸道,”斩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要用铁链锁我?那我就跟你没完。”
“丫头,我们俩是没完。”祁晔的声音忽然一沉,斩云顿感不妙,被祁晔拥在怀里的身子一个哆嗦,心虚地干笑了起来。
见斩云一脸心虚的表情,祁晔轻笑出声,连一夜没睡的疲惫都顿时消失不见:“丫头,今天的事,师兄不想追究,但若有下一次,师兄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斩云弯起唇,轻轻一笑:“是我不与你追究。凰祁晔,你对我说过的话都算话吗,你说你非我不可,你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说将来要并辔山河睥睨天下,都算话吗。”
“丫头,你记得还真牢。”祁晔拥着斩云的手紧了紧:“我很高兴,丫头,信我,师兄绝不负你。”
斩云眉眼一弯,笑了:“凰祁晔,我选择,信你。”
。。。。。。
马背上,斩云靠在祁晔怀里,闭着眼睛,属于他的气息将她抱围,斩云的唇角缓缓勾起。
他们曾经生死与共,他许下的同心蛊之盟,那样骄傲的他可以为她屈尊降贵,弯下桀骜不驯的膝盖,只问她一句“这样你就会高兴吗”。
他这样待她,她为什么不能选择信任。。。。。。
“你傻笑什么。”头顶上传来祁晔带笑的声音。
斩云抬起眸子,一脸无辜:“我在笑你。”
“笑我?”祁晔挑了挑眉,双眼一眯:“死丫头,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师兄都敢笑。”
“我笑你,一夜不睡,真傻。”
作者的话
一旦失去;幸福总是最残酷的回忆。。。。。
028 风家遭灭门
谈笑间,快马疾驰;突然一束破风的声音从右侧袭来;祁晔黑眸一敛;斩云也顿时敛起脸上的笑意;那眸中冷光一闪;一跃而起;在半空一个旋身又重新稳稳落座。
祁晔勒马停下,沉声道:“怎么回事。”
斩云跳下马背,她的口中正咬着一枚刚才射向他们的飞镖,飞镖头部的圆洞里穿过一张卷起的字条。
斩云皱了皱眉,看了祁晔一眼,便又低头取下拿张字条,摊开。。。。。。
在她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只是拿着字条的手猛地一颤,良久,她才垂下了手,看向祁晔,她的表情很冷静,但声音分明在颤抖,很清冷的五个字:“风家遭灭门。”
祁晔面色一变,黑色的瞳孔骤冷,他忽然扣住了斩云的手腕,那只手的力气很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不要去。”
斩云的手一抖,冷静得过分的脸上这才渐渐爬上了一切该有的情绪,她咬着唇,看着眉头紧锁,神情有些冷硬的祁晔:“你早就知道了?”
“丫头,不要去。”祁晔看着那枚被斩云丢在地上的飞镖,眼中杀气顿现,他扣住斩云手腕的手很紧很紧:“跟我回去,上马。”
斩云没有动,冷硬地将她的手腕从祁晔手中拖出,整只手都被握得淤青。
“你非去不可?”祁晔声音一沉,连眼里的温度也沉了下去,他的身影忽然冷漠起来,那是一种强烈的挣扎与失望,终于,他缓缓地松开了手指,看着斩云的那双眸子,分明带着一种沉重,一种极致沉重的决定,他默默地垂下了眼帘,再次抬起时,那双眼睛,没有了刚才的复杂,也没有了对着斩云时的宠溺,只有属于他凰祁晔,血祭门门主的,令人畏惧的冷漠眼睛:“去吧,丫头,江湖很大。”
斩云没有多想,直接跳上了马,朝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马鞭绝情地抽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