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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斩云双眸一眯,正要侧身闪过,忽然一个身影硬生生挡下了老人那一掌。
凌亦面色一白,唇角有猩红的液体渗出,他皱了皱眉,气息竟然有些不稳:“师父,师弟说了不要殉剑。”
斩云顿时皱眉,扶住凌亦,眼里的温度沉了下去,凝结着怒意,那一个字一个字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嚣张霸气:“我风斩云不想做的事,你以为你有本事逼我做?”
018 斩云生气了
老人显然没想到号称杀神之神冷酷无情的凌亦会为了保住一个人的性命与他作对。
“凌亦,你一招一式都是为师所授,你以为你和为师作对会有胜算吗。为师再给你一次机会,将风斩云给我拿下,我要亲自将他投入炼剑炉!”
“玄火剑威力再大,也不过是个死物,”凌亦眸中温度一沉:“但斩云是与我一起长大的师弟,凌亦不能从命。”
“孽障!”老人大喝一声,忽然从座位上跃起,那速度十分快,内力绝对深厚。
凌亦神色一敛,将斩云往后一推,迎面对上老人拍下的一掌。
“不想死赶快滚,滚越远越好,快点!”凌亦脸色铁青,嘴角已经溢出一丝猩红,几乎是吼着对斩云说出那句话。
交错的身影十分快,几乎难以让人看清他们各自的招事,但这些一招一式竟然像被放慢了一般被斩云印在了眼里,凌亦完全属于守势,老人出手完全没有一丝顾虑,招招犀利,招招精彩。
凌亦的武学造诣已是出神入化,青出于蓝,真要和老人交手,老人也未必能占得什么便宜,偏偏凌亦所出的每一招都有所顾虑。
忽然重重的一声声响,凌亦整个人被一掌拍出,重重摔出倒地,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斩云这才从刚才精彩的招式中回过神来,这么多年从未出现过的现象,她虽痴迷武学,但这还是第一次能将两个当世高手所出的出神入化的招式都看得那么清楚,那么透彻。
“凌亦!”斩云立即点了凌亦几处穴道,眼里的温度冷彻了下去,噙着怒火,一个字一个字极其冷酷:“岂有此理!”
“你这该死的家伙!”凌亦脸色惨白,重伤在身,连气息都极其不稳,但看着斩云的冷眸中却是又怒又忧:“为什么不走!”
“放心,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我没那么容易被这个老头吓到。”风斩云冷彻的目光凌厉地扫向老人,嘴里低低地说着。
凌亦皱了皱眉,嘴角又溢出了新的鲜血,声音却夹杂着暴怒:“我是不想看你死在我面前,要死死远点!”
斩云一愣,竟然慢悠悠地勾起唇角,轻轻拍了拍凌亦的肩,站起身,凌厉的目光挑衅地看向老人,嘴里却对凌亦调侃道:“怎么说我也是你们三位师兄训练出来的,有一句话叫作,青出于蓝胜于蓝,凌亦,你怎么对我就这么没信心。你打不过他,是因为你敬畏他,但我风斩云偏偏就喜欢以下犯上!”
凌亦漆黑的眸定定看着这个嚣张跋扈的纤弱身影,斩云平日玩世不恭,吊儿郎当,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凌厉如此令人生畏的一面。
“很好,老夫也想看看,你的三位师兄把你教得怎么样。”说着,老人凌厉地抬起一掌,掌风又快又狠地朝斩云袭来。
斩云挑唇一笑,只见白色的身影极其矫健地穿梭着,她双眸一敛,竟将老人每一次快得即便是高手也无法看清的招式看透,另人吃惊的事发生了,风斩云使出的每一招竟然都是老人刚才所用过的。
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非但顶住了败势,竟然局势僵持了下来。
“赤眸!”凌亦沉声说出两个字,若有所思地看着斩云的身影。
就在两人即将对掌相袭时,一抹月牙白带着淡淡好闻味道的身影从门外掠进,一把拽住斩云的手顺势一拉,偏离了方向,斩云与老人同时收手。
“绝月师兄!”斩云不明所以地看着忽然拽着她将她往旁边一带的秦绝月:“你干嘛!”
绝月褐色的眼眸温润如风,看了眼斩云,淡淡一笑:“云儿,不得胡闹。”说罢,绝月朝老人微微俯身:“师父。”
“绝月,难道你也认为这孽障不该殉剑吗。”老人一甩衣袖,哼地一声坐回上座。
绝月淡淡一笑,上前将一颗丹药塞进凌亦口中,手中运气在他背上一走,嘴里不紧不慢地说道:“师父,绝月有三条不该杀云儿的理由。”
“哦?”老人似乎也提起了兴趣,挑了挑眉,沉声道:“说。”
斩云双手环胸,看也未看老人,默不作声地站着,凌亦他们敬这老头是师父,她风斩云可没把他当师父,想杀她?这死老头未免太狂妄了,当她风斩云是软柿子吗!
绝月站起身,旁若无人地上前轻轻拍了拍斩云的肩膀,淡淡一笑,这才看向老人:“第一,师兄既然不让云儿殉剑自然有师兄的道理,毕竟这也是师兄身为少主的命令;第二,刚才师父也看到了,云儿是赤眸,所谓赤眸,即世间少有的武学天才,云儿能将师父的招式看透并速学的才能今日被师父逼出,加之她自小内力深厚,足以可见,天意如此,她远有比当一个殉剑者更有价值的才能;第三,即便要殉剑,也需殉剑之人英魂之气,若云儿非自愿,被师父所伤,即便殉了剑,也大损玄火剑的英气。”
“也罢,”老人敛着眉沉默了一会;这才沉声说着,他站起身:“此事暂且不谈,但凌亦与斩云二人今日大逆不道,忤逆师长,罚你们半个月禁闭。”
说罢,老人一甩衣袖便往外走。
斩云脸色一黑,顿时怒从中来:“我不认为我风斩云有错,你凭什么关我禁闭!”
话刚出口,手臂已经被绝月扣住,拉了回来,凌亦沉着脸一把捂住斩云的嘴,低喝一声:“闭嘴!”
“唔唔唔。。。。。。”良久,直到老人已经走远,两人才松开斩云。
斩云黑着脸,瞪着两人:“他要杀我,我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有什么资格关我禁闭!他又不是凰祈晔!”
“白痴!”凌亦冷冷扫了她一眼:“不要以为你自己很厉害!在大师兄回来之前,你给我安分点!”
绝月轻轻抚了抚斩云的头:“云儿,不要怪师父。师父同大师兄一样,他所背负的恨不比大师兄少,师父绝非狠心之人,他不过是一心想报得深仇大恨,助大师兄夺回失去的天下罢了。师父虽执意要你殉剑,但毕竟从小抱着你,看着你会爬会走会说第一句话,即便今日你有赤眸的才华,被逼出速学的潜能,但若非师父出手早已预留三分,恐怕你想做到现在这样毫发无伤地站着,是绝对不可能的。”
斩云眉头一皱,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坚定不变,即使老头将她看作自私怕死之徒,她也绝对不会殉那该死的剑的,因为她答应过祈晔,要一直与她并肩作战,一起活到老。。。。。。
作者的话
有人看文不有人看文不;咋票票那么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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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你又算老几
在山洞里的那十几天,斩云都险些以为她再也不用见到那个她并没有什么好感的老头了。
“斩云。”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将斩云吓了一跳。
风斩云神色微敛,覆手而立,十分冷漠地看着老人:“你又想杀我?”
“我不杀你,”老人站在洞口,风拂起他花白的长须:“今日我要你答应师父,心甘情愿为祈晔殉剑。”
斩云白眼一翻,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石子:“又来,我说了,要我殉剑也不是不可能,你让凰祈晔亲自来跟我说。”
“你这孽障,张口闭口直呼少主名讳,你给我跪下!”
斩云终于冷冷抬起眸,丢掉手中的石子:“说白了,你我心知肚明我是谁,我偏不跪你。或许绝月师兄他们还认为你对我风斩云还有那么一丝不忍,但我知道,且不说我不是那个你从小抱在怀里的病秧子,就算我就是她本尊,你也不会把我的生死放在眼里。你将她抱回山中,只不过在等这个天生最佳殉剑者再长大一些,内里再深厚一些,然后丢进炼剑炉。今日我明明白白告诉你,要我跪?你算老几!”
好一个目中无人嚣张无礼的风斩云!
老人正要说话,忽然一声好听却威严低沉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带着一股令人胆战心惊的冷酷。
“云儿。”
斩云一听,视线看向洞口,眼中顿时扫过一丝欣喜,脸上早以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只是那个弧度还未来得及放大,笑容就已经僵在了脸上,脖子顿时僵硬,背脊发凉,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只见已经十几日不见的祈晔此时正覆手站在门口,修长挺拔却冷峻刚毅的身影令人望而生畏,尽显威严,他缎黑锦靴上沾满了尘土,可见一路快马加鞭风尘仆仆,只是那一声“云儿”冷硬肃然,他深邃的眼眸中冰冷异常,没有一丝笑意。
斩云不明所以地皱起了眉,他为什么这样看她,冷得让她害怕,好像她在他眼里和任意一个下属没有任何区别一般,那种目光,那种口气,不是凰祈晔对风斩云的,而是少主对一个下属。
老人看向祈晔,无情冷漠的眼中才慢慢溢上一层慈祥与尊敬:“老夫见过少主。”
“师父不必如此,”祈晔伸出一只手扶了扶老人:“我已听说了云儿大逆不道,师父要她跪正合情理。”
“凰祈晔!”斩云一脸憋屈。
“住口!”祈晔寒冰般的目光凌厉地扫向斩云:“看来你是越来越不知道规矩了,给我过来!”
说罢,祈晔的大手已经重重扣在斩云的手臂上,不容她挣扎,几乎是力道毫无怜惜地将斩云拉出洞口,然后忽然一揽斩云腰身,一跃而起。
。。。。。。
山顶。
祈晔这才松开斩云,眼里的冷彻才渐渐隐去:“丫头。”
这一声,一如既往的温柔。
风斩云铁青着脸看着他,满是怒意,声音冰冷:“斩云正在学规矩,少主这一声丫头,恐怕不合适吧。”
祈晔挑了挑眉,唇角一翘:“师兄还是喜欢听丫头你直呼名讳。”
“不敢,”斩云背过身去:“少主不是刚刚还说我大逆不道,斩云不敢再以身试法。”
低低的笑声响起,祈晔的大手搭在了斩云的头顶,俯下身来,下巴靠在斩云的肩头,那姿势无比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