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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每日黄昏时分,古米和繁云总要约会一次,地点从城郊小草坪到夜市甚至是南焱帝宫某处大殿的屋顶,都有两人的足迹。一边体验着甜蜜的初恋,一边找寻线索,刺激而又振奋人心。
这日,两人再次来到瀑布边的小草坪,繁云抱着古米飞身跃上瀑布边的一块巨石上,二人紧紧挨着躺在石背上赏月,一边相互交流着自己的发现和分析。其实结合二人上一世的记忆片断,再加上近日所遇所探,事情渐渐有了些头绪,不再如以前般完全蒙在鼓里不明所以任人宰割。
“娃娃,你千万不要去找那个罔榆,他不是个好人,你也不要叫他大哥了。”古米转身,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抓着繁云的手,急切地说道。
“米丫头,为何每次一提起他你就特别激动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繁云疑惑地问道。
“没有啦,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是火族人,来历不明,而且自从碰到他之后以前的我们就老是被追杀。我觉得他很可疑,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娃娃,我看人可比你准多了。”古米心虚地躺回原地,她没有将前世被罔榆糟蹋过的事情说出来。一来那毕竟已是前世,二来她不想在她和娃娃之间发生什么间隙。
繁云望着天上的明月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他警觉地坐起身来,一把捂住欲出声的古米,随后从石背上滑入水潭中,借着巨石掩护露出脑袋呼吸。
尽管是夏天,但古代气候远没现代那么炎热,太阳下山后热气很快就散去了,此时浸泡在水中不禁有些凉意。
繁云伸手将古米纳入怀中,用传心术说道:“有人来了,冷的话抱紧我。”
古米来不及思索为何娃娃又多了项传心术的技能,听话地埋入他怀中,感受着那规律的心跳声,身上渐渐暖和了起来。
两道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一前一后停在岸边,清晰的对话声传入两人耳里。
“裳儿,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传来,听着十分陌生。古米二人对望一眼,一动不动地等待下文。
“陛下,裳儿有辱重托,青木珠没拿到手。”柔媚的女声传来,带着丝沮丧和不安。
繁云一愣,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等等,青木珠?
古米很想知道来者何人,看娃娃的神情,他似乎认识这个叫裳儿的女子,但她不知岸上二人灵力如何,不敢轻易使用不知何时学会的传心术。假如岸上之人灵力在她之上,那她用传心术就会被察觉。等等,青木珠?难道是他们当日在汤谷甘渊帮助木神句芒夺回的珠子么?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那天句芒会外出,保证手到擒来么?”男子微怒的声音传来。
“陛下息怒,当日裳儿确实有得手,只是想不到被风雨双姝与两个来历不明的男子从中作梗,到手的青木珠又被拿回去了,该死!就连我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毕方也被抓了去。”说话的正是木族神女绿裳,此时她提起当日之事不由咬碎了满口银牙,愤恨难当。
“风雨双姝?和两个来历不明的男子?最近倒是确实听说双姝也在南焱城,你前去打探打探那两名男子为何许人,顺便打听一下木族有没有派人前来道贺。”男子顿了顿,沉吟道,“不出所料的话应该也是水族中人,玄武那老匹夫早就盯上木族青木珠了,哼!青莲再不出面,你们木族恐怕就要被吞噬干净了。”
“陛下!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木族,裳儿一定听您的将青木珠拿回来给您保管,不让那些个狼子野心的拿了去。”绿裳闻言竟喑喑哭泣了起来。
“别哭,有我在,木族不会有事,裳儿更不会有事。”男子温言相慰,而后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只剩下女子的呻吟和喘息声。
繁云低头用奇怪的眼神望了正听得入神的古米一眼,后知后觉的古米似乎也听出了什么,感受到相贴的身子突然升温,霎时满脸通红。她不自然地轻推了繁云一把,水面微微荡漾。
“谁?”男子暗哑的声音充满警惕,身形微动跃上巨石,只看到一尾小鱼跃出水面又扑通一声跳入水中,一晃就瞧不见了。
“陛下……”绿裳微微喘息地呼唤道,男子转身,一把抱起绿裳往树底下走去。
昏暗的水底下,古米憋得难受至极,幸好繁云眼疾手快沉入水中,并抛了一尾路过的小鱼儿上去,这才逃过一劫。她满心以为那两人会就此离开,侧耳听了一会儿,只有一声声孟浪的呻吟和叫唤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她的听觉何时如此灵敏了?古米又急又羞,胸中憋闷难受无比。就在这时,繁云一把拉住她,红唇朝她印了过来。
胸腔中感受到空气的流动,古米觉得舒服了不少,触碰着那柔软的唇瓣,她忍不住想汲取更多,丝毫没去思索为何繁云不用换气也能呼吸自如,只凭着本能吮吸着那片属于他的柔嫩。
繁云愣了一下,随后紧紧抱住古米,一边运气将空气渡入古米腔腹中,一边反客为主贪婪地亲吻着怀里的人儿。而耳边接收到的从水面上清晰传来的吟喔声仿佛变成了催化剂,激发出他体内一股原始的欲望,心中似有把火正以燎原之势烧遍四肢百骸,仿佛只有怀里的人才能使他解脱。
不知为何,当他下到水中的时候,看到水面上摇曳零碎的月光时,猛然进入了那种熟悉而又玄妙的境界,周身灵气自动运转,源源不断将水里的空气吸收过来化为己用,同时周遭的水仿佛有了灵性般柔柔地包围着他,让他丝毫没有窒息之感,体内的灵气却越转越自如。
就这样,直到水面上恢复了静谧,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从水里钻了出来。
登基大典
南焱城内人山人海,四处张灯结彩,今日正是深受火族人民爱戴的年轻皇子姜炎的登基大典。
《洪荒四海志》载,神农纪年2500年七月初七,火族赤帝姜炫因病薨,其义子姜炎继位。因德行出众,百姓推崇,登帝位,后亦有人称之炎帝。
古米与繁云蚩尤三人乔装打扮,隐藏灵气,跟在风雨双姝身后扮作前去祝贺的水族随从混入南焱城帝宫。一路上见到五族打扮的人,自从恢复记忆后,古米与繁云亦能认得不少五族中人,就连东西南北四海海神也亲自前来观礼,可见这新帝人缘颇好。
繁复冗杂的程序一道道走,古米随着观礼的人群不停走动或站立不动,无趣至极。从天微明时分直至日头高照,混在随从队伍里的三人终于得见前来致谢的新帝容颜。
“罔榆?”古米和繁云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疑惑。想不到随意结识个路人居然是今日火族赤帝!
古米脑海中有什么念头呼啸而过,快得让她来不及捕捉。昔日堂堂火族皇子,今日高高在上的火族赤帝,假如之前她判定此人正是追杀迫害二人之人,那他又有什么目的?且不说她与他毫无瓜葛,隐谷与火族也无结怨一说,那么只可能是繁云的前世身份……
想到这,古米下意识望了繁云一眼,却见他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地盯着高台上的赤帝。古米忙轻捏他的掌心,提醒他莫要过于显眼。
繁云回神给古米一个安心的笑容,收敛目光,垂头凝思起来。
“娘,娘,云儿听说云儿还有个哥哥,是不是真的啊?那哥哥到底在哪里呢?我怎么没见过他?”小小的人儿依偎在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怀里,抬起如宝石般明亮的双眸问道。
妇人急急捂住小男孩的嘴巴,望了四周一眼,轻声道:“云儿不要胡说,被你爹爹知道了要不高兴的。”
“哦,那云儿不问就是。那娘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东庭院闹鬼啊?听说里面有个女鬼,老是在半夜哭泣呢。”小男孩依旧好奇的问着,似乎觉得他的娘亲无所不知,能帮他解答其他下人无法解答的疑问。
“云儿!”妇人不高兴地皱眉呵斥,“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像街头长舌妇般喜欢到处听取是非!”
“是,云儿知错了。”小男孩沮丧地低头,轻声道,“可是云儿好想有个哥哥……”
妇人闻言愣住,风韵犹存的脸庞上显出往事不堪回首的悲戚之色。
繁云从回忆中调转思绪,望着高高的帝台上那与前世记忆中的姬玄云面容有几分相似的俊美男子。哥哥?难道他和他真的有血缘关系?如此说来有熊国那一趟是必走无疑了。
姬少典,我曾经的父,你究竟隐瞒了何事?
午时,新帝独自走上帝台祭天,随后将其元神与帝台相联系,后面一群文武百官静静仰望,又是一段繁冗的程序。
古米很是佩服那人的耐力,从早上到现在,他应该比任何人都累,可看他精神头却极好,俊朗的容颜丝毫没有半分疲色与烦躁,从头到尾谦和有礼。如果不是记忆中那令人心寒的所作所为,她也会如其他人般相信那是位仁慈善良的好帝王。
祭天大典结束,赤帝正宣布五族中人下去吃饭休息,门外跌跌撞撞跑进一侍卫打扮的男子,男子面如土色,额前汗似瀑下,半爬着闯入大殿:“陛下!陛下!大事不好!”
赤帝俊脸一沉,不悦沉声道:“何事如此惊慌,五族朋友皆在此,不得失礼!”
男子跪倒在地磕头连连:“陛下息怒!是……是神帝陛下的帝台出事了!”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帝台是与各族帝王相联系的神台,任何外力都不能破坏,换言之,帝台若出事,则表示所联系的帝王出事。五族之帝的帝台分别设立在五族帝都中,而统管五族的神帝帝台则随着神帝而定,但各族均设有神帝帝台的幻影。
赤帝眉头紧皱,在满堂诡异的静谧中喝道:“还不快快上报所出何事?”
五族众人纷纷屏息竖耳倾听,只听那侍卫惊恐地说道:“神帝陛下的帝台塌了。”
轰!此话犹如朝人群中丢下一记炸弹,四周响起了惊慌不定的议论声。神农统领五族以来,虽总是神出鬼没,但从来公平行事,灵力高深莫测,是以深受五族人的信任和追从。如今神农帝出事,而且帝台坍塌,意味着他老人家可能已神去。顿时那些诚心追随神农的如同失去了支柱而变得茫然而悲切,而那些忌惮神农实力不敢肇事的不安分子则在此刻纷纷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