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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蚩尤无意撞见姜炎与人密谈,方才得知赤帝乃是中了奇毒,正待继续细听,被姜炎发现。虽然当场姜炎并未为难,但事后蚩尤却经常遇见莫名追杀。他还没来得及搞清楚事情缘由,却莫名其妙地被人诬陷谋权篡位、毒害赤帝、判族投敌。于是族中一干人等一致联名上书将蚩尤判死,后在姜炎的求情说服下,改为逐出火族。
蚩尤思前想后,觉得姜炎最有可能知道事情真相。他本想着回去联合家人调查此事,却未料赶至家中,只看到一片废墟。原来蚩尤被逐出火族不久,在家中搜出判族通敌的证据,家人就被安上同党的罪名,满门操斩。
蚩尤心念巨震,抱着鱼死网破之势准备杀入帝都,讨回公道。却未料在路上又遇追杀,正奄奄一息之际,幸得被一名少年与另一名女子误打误撞将凶手引走,后又被外出的屏翳所救,来到朝阳谷中养伤。
蚩尤寥寥数语,却让繁云听出了其中的曲折酸楚。而对于蚩尤的信任和交心,也着实让他感动。他细细一想,脑海中似乎有个片段有些吻合。
“那追杀你的,是否是只翠身赤嘴的民鸟?”繁云顺着记忆喃喃出口。
蚩尤闻言瞳孔不自觉张了几分,沉声道:“正是那厮。”顿了顿,他侧眼望着繁云道,“那日后来突然插手相帮的少年又是何人?为何面容与你……以前的你极为相似?看他所出招式,似乎也是火族中人?”
繁云轻拢眉头,仰面躺在巨石上,双手后枕,望着夜空中那轮玉盘,道:“那人自称罔榆,来历不清楚,当时觉得情投意合结拜了一把。”
蚩尤闻言沉默了许久,然后听繁云说道:“那日追杀我之人也或许是火族中人,这样看来咱们倒是有了点共同目标。不如出谷后结伴而行,一起去查明事情真相吧。”
“如此也好。”蚩尤望了少年一眼,也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枕着后脑勺仰面躺在巨石上,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如雪月光下,两位相识不久的少年渐渐地搭起了一座名为友谊的桥梁,而这座桥,在今后的风风雨雨中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甘渊扶桑
在朝阳谷这段日子,繁云无疑是开心的。除了要时不时费点心思躲开飞涟的热情招待外,一切尚好。
白日里与蚩尤一起交流讨论练功心得,晚间则对月进入那玄妙的境界暗自吸收周围灵气。不知是因着相救之情或共同的目标还是性格相投亦或是皆有之,繁云与蚩尤二人倒是颇为惺惺相惜。
蚩尤为火族帝室中人,火灵醇厚正统,一把炎日刀耍将起来虎虎生风,配上那天然的霸气,威猛十足,颇有力拔山兮气盖世之感。
繁云在渐渐回想起往事的同时,体内亦多了许多奇妙的灵力,但以他目前修为,尚分辨不清自己拥有的灵力所属何性。只是在受到蚩尤指导的时候,发现自己亦是可以修习火灵,这让繁云欣喜不已。
屏翳与飞涟两姐妹也不简单,一人为水族雨师,一人为水族风师,素有“风雨双姝”之称。只是二人素来行事低调,除非水族重大事件,一般不出朝阳谷,尤其是飞涟更是甚少出谷。
两姐妹对两男毫无保留,闲暇之际也会一起切磋交流,这样良好的修炼氛围使得繁云的修为一日千里。
屏翳对蚩尤有意,就连繁云这样老是被飞涟戏称呆子的人也看得出。奈何蚩尤却总是一贯波澜不惊老神在在的模样,平日也多半是静默不语,只对着繁云谈论修炼或分析事件的时候才会多说几句,看不出是未有察觉还是假装不知情。这情状总是让飞涟取笑二人有□,二人不以为意,倒是屏翳那笑意绵绵的美眸中落寞一天多胜一天。
调整了一段时间,繁云确定身上所受的伤已然痊愈,这才与蚩尤一起离谷。飞涟见状,也笑嘻嘻地挂着繁云的胳膊跟上。繁云皱眉,不着痕迹地避开,所幸飞涟无甚心机,倒也不以为意。屏翳思索一番,望了蚩尤几眼,最后只得回身默默收拾一番,四人一道往朝阳谷外行去。
“十日国外东海边有个汤谷,谷中住着木族青帝。当年我父与其交好,前几年听说他在闭关修炼一直未能相见,这次趁着路程不远,我想再前去探望探望。”蚩尤如是说道,三人俱无异议,一同往十日国汤谷行去。
四人刚在十日国中歇息一阵准备往汤谷行去,眼前窜过一个红色人影,紧接着又是一团黑色人影。四人侧身让过,赫然听到那黑色人影发出粗犷的声音边追着前方红色人影边喊叫道:“死丫头,站住!速速还我追日靴来!”
“二号,咱们跟上去瞧瞧,看看究竟是什么好玩事?”飞涟兴致勃勃地拉着繁云的胳膊往前走去。
繁云皱皱眉头,巧妙地挣脱飞涟的纤手,淡然道:“子曾经曰过,好奇心害死猫,闲事少管为妙,我们还有正事要办,走吧。”
飞涟疑惑不已,小手又锲而不舍地扒上繁云的胳膊:“子是谁?他说的话怎么这么奇怪?”
繁云装作高深地扫了飞涟一眼,心下却有些懊恼地想到,下次得好好问问米丫头,这个“子”到底是谁家的臭小子,值得她时不时地将他的话挂在嘴边念叨。
“到底是谁啊,二号,说与我听听嘛。”飞涟见繁云不理她,撒娇般地甩着繁云的胳膊。
繁云无奈,继续发挥他的打太极大法:“一个人,说了你也不认识。”
飞涟见繁云这般敷衍她,心下有些堵塞,她不满地嘟囔着,俏脸满是不悦。抬眼望去,却见繁云挑着眼睛望着天边的白云对自己视而不见,心下又苦涩了几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慢慢上涌。
陡然间,她想起繁云曾经问过一个姑娘的下落,听他的描述貌似是位貌美的女子,而且此时细细想来,一贯云淡风轻的他在提起那姑娘时眼神尤其柔和。尽管飞涟从小在朝阳谷和姐姐的庇护下长大,甚少接触外人,更不是很懂男女□,但自从遇见繁云后,她也知道自己的心正在慢慢发生变化。尽管说不清是什么变化,不可否认,她就是想时时刻刻看着他,黏着他。甚至她产生了一种令人羞涩的欲望,她希望能将他变成一个小小的人儿,时刻揣在怀里放在心间,只要她想,就能看得到摸得到他。
繁云不是没瞧见飞涟的不悦,只是他不懂更不想去加以安慰以免惹得不必要的情债。他一直记得米丫头小时候对他说的话,她说,男人和女人就如茶杯和茶盖,这个世上茶杯茶盖如此之多,却永远只有那么一个,才是和自己相配套的。从前他不是很懂,但自从再次遇见她后,他懂了。一个人的心何其小,装了一个人,就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想起那日在浴室里的亲吻,他只觉得心里仿佛淌过蜜糖汇成的小溪流,那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充斥五脏六腑,就连身上每个毛孔,都似乎忍不住叫嚣着他的快乐。他想,这次找到了她,他一定要告诉她,她就是他的茶盖。
这厢里,两人各怀心事往前走去,那厢屏翳和蚩尤亦是各有心思。所以四人均为察觉,先前那互相追逐的两人与他们前进的方向是一致且就在他们前方不远的地方。
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回今生一次擦肩而过,那么此时本着两耳不闻身边闲事的繁云又浪费了前世五百次的回眸,他潇潇洒洒地从那闹场边走过,以至于将此闹场留给了后来倒霉的某人,从而结下一段不解缘。当然,这是后话,此时对当事人来说,只是一个不经意的擦肩而已,如无数电视剧和小说里写得那样。
且不提这小小的连当事人都未觉察的擦肩而过,繁云经过这次死里逃生,又在朝阳谷中跟着蚩尤等人修炼一段时日,早已掌握最初级的御风而行之法,更何况本就有武功底子,运用起来更是别有一番信手拈来的味道。
一行四人时不时提气御风而行,前进速度颇快,不过半日,汤谷已在烟波浩渺的东海中显出轮廓。
汤谷只是东海较为靠岸的一处小岛屿,本也名不见经传,却因着谷里一方经年不干涸名为甘渊的泉水而出名。相传上古时期,天神帝俊之妻太阳女神生了十个儿子,他们喜欢在汤谷甘渊洗澡。一日,十个儿子偷偷下凡玩耍,十日齐出,大地顷刻间化成焦土。人间哀鸿遍野,处处白骨累累。为了挽救在烈日中炙烤的人类,人间派出天生神力的射手射落九日,只留下一个高高悬于九天之上,每日里规规矩矩地当值,其余九兄弟均化作了鸟,常年栖于汤谷甘渊边的扶桑树上,人们统称其为“十日金乌”。
汤谷并不大,还没上岛,就被眼前那棵参天巨树所吸引,此为扶桑树。树高耸入云,层层叠叠的枝叶如一顶顶巨大的伞交叠着盖在岛屿上,因临渊而建,树冠间终年缠绕着丝丝水汽,在阳光下,扶桑树墨绿色的叶子若隐若现,水汽凝结而成的露珠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在那密密麻麻的枝叶间,偶尔传来一两声悠远如洪钟般的鸟鸣声,荡人心神。
上得岸来,一路分花拂柳,朝着那棵参天扶桑巨树行去,很快就到达甘渊边。说是泉水,实则是个小型内湖,湖水表面被厚厚的白雾遮盖,远望如翻腾的云海。拂开白雾,下方是碧绿如翡翠的湖水,用手探之,温润如汤,煞是舒爽。
众人一时陶醉在眼前如诗画境中,有种乘风化雨,与之交融的感觉。
“轰隆!”平静的甘渊水面白雾乍起,疑似有什么巨物从天而降落入水中,激起一股冲天水柱。水柱冲上半空,又失了动力重重落下,霎时溅起层层飞浪,涌向岸边。
众人急忙闪避一旁,正疑惑,忽见上空盘旋着一只火红大鸟。那鸟一边向甘渊中吐火球,一边呱呱高叫着。
“是毕方!”蚩尤朝众人说道,眼中警惕异常,繁云闻言与蚩尤一起护着二女朝旁躲去。
那火鸟毕方绕着甘渊彷徨几周,扔了几颗火球后在扶桑树一根枝桠上站定。众人一看,只见那毕方如独立金鸡般单脚站立,却丝毫未见倾斜颤抖,稳稳当当地站在枝桠上,边对着散去了白雾的湖水洗梳那红艳如火的羽毛,边砸吧砸吧嘴作出很满足的样子。
众人见着这火力高强可媲美火箭大炮的毕方,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