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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没有人吭声,齐安之看着底下站的整齐的学子道:“唐元,谢宁,黄博知上前来。”
谢宁坦然上前。
虽然还是这三个人,现在倒是都倒了过来了。
齐安之看着底下站在最前面的三个俊秀的年轻人,年龄最大的黄博知也不过三十左右,心情很好,他最喜欢年轻人了,这样的人才更容易打磨,要真的是个四五十岁的,等他历练完,进入中枢,过不了几年就该致仕了,而且那样读了几十年书的人最为迂腐了,齐安之的宏图太过于庞大,那样的人太难以说服了,齐安之不想去费心力。
所以看到这一期竟然大部分都是年轻人,齐安之很高兴,道:“朕以为,有这些年轻学子,大雍才能国炸绵延。”
底下的学子,忙道:“不敢。”
齐安之心里高兴的很,冲着底下的三个人眨了下眼睛,对大臣道:“众卿以为何人堪为状元?”
*
乔叠锦看着底下跪着的段绫罗,蹙着眉头道:“你想留在长乐宫?”
有了第一幅的经验,第二幅就快了些,现在四月中旬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一半,乔叠锦今日准备去瞧瞧进度的时候,谁知道段绫罗见了她直接跪了下来,说想请求她让她留下来,她可以专门为她刺绣。
乔叠锦觉得她宫里养一个绣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她至少要知道原因。
身边的绿意狠狠瞪了段绫罗一眼,那日绿意忙着给乔叠锦卸妆没有注意到段绫罗的小动作,但是红绸却是看到了,事后说给绿意听,绿意就派了一个小宫女去看紧段绫罗。
绿意觉得段绫罗真的养不熟的白眼狼,自家主子对她多好,说白了她就是奴才,主子怜她,不但让她单独住一个房间,还派人去伺候她,此外还给她优渥的赏赐,谁知道她竟然还不满足,竟然想勾引皇上。
绿意不好把这种事情给乔叠锦说,只是事后让人严防了段绫罗巧遇皇上。
没想到段绫罗竟然这般的大胆,当着主子的面就想留在求主子把她留在长乐宫。
绿意等了段绫罗一眼之后,转头看向乔叠锦道:“主子,这事,恐怕不妥,绣娘都有专门住的地方,我们如果把段姑娘留下,事后人人效仿的话,皇后娘娘不会置之不理。”
乔叠锦一怔,点了头,道:“本宫让人多给你些赏钱,你还是回去吧。”
段绫罗猛的抬头,也不说话,嘴唇哆嗦,眼泪刷的留了下来。
好一会儿才道:“娘娘慈悲,帮帮奴婢。”
乔叠锦叹气道:“你做完刺绣还是回吧。”
乔叠锦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每个人都帮一把,这样根本不现实,她今天帮了段绫罗,此后长乐宫再有人求她她跟前,她帮还是不帮?
段绫罗绝望的看着乔叠锦带着人满满的离开。
等齐安之兴高采烈的到了长乐宫的时候就看到那日见到的那个绣娘脚下垫着一块石头仰着脖子去摘墙上一朵蔷薇花。
齐安之的脚一顿,段绫罗好似没有看到他一样,伸手去摘那朵蔷薇花,宽大的袖子从手腕滑落,露出白生生的腕子,金镶玉的镯子漂亮的很,等段绫罗高兴的转过身,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甜蜜的酒窝若隐若现,身后是繁花似锦,美丽的不可思议,等抬头才好似刚看到齐安之,慌慌张张的从石头站起来,跪到地上道:“奴婢参见皇上。”
声音婉转清媚,婉转动人。
齐安之定住了脚步,仔细打量了一下段绫罗,道:“你叫········绫罗?”
段绫罗头更低了,脖子上好似蹭了一层胭脂,羞涩道:“奴婢正是。”
齐安之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不过很快的消失道:“高升,走。”
段绫罗傻眼了,怎么没了下文了?
齐安之直接去了乔叠锦的书房,乔叠锦难得的拿了支笛子摆弄,齐安之想起了自己放在了寝宫的一个盒子还没有送出去的竹笛。
这好歹也是他第一次精心准备的礼物,最后居然送不出去,齐安之扼腕不已,不过没有放弃,想着什么时候一定会让乔叠锦接受的。
这会子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冲着乔叠锦神秘兮兮的道:“贵妃可知道今日状元郎是谁?”
乔叠锦看过会试抄录的卷子,各有长处,会元黄博知,结构严谨,旁征博引,知识面广阔,谢宁是辞藻华丽,锋芒毕露,而第三名唐元是一针见血,句句言之有物。
各有长处,乔叠锦看来这三份没有什么高低之分,文风不同,只看阅卷人的偏好。
比方说这次的主考官刘大人他就是极为保守,在三份不相上下的卷子面前,他选择了最为保守的黄博知为第一名。
乔叠锦:“前三名可有变?”
齐安之:“还是那三个人。”
乔叠锦想了想道:“那皇上如何点的?”
齐安之:“朕问了一个问题。”
乔叠锦:“什么问题?”
齐安之:“朕问若兵戈将起,朕当如何。”
乔叠锦沉思了一会儿,道:“唐学子为状元,黄学子为榜眼,表兄为探花。”
齐安之惊讶的看了一眼乔叠锦一眼,道:“贵妃如何猜得出来。”
乔叠锦却是直言道:“皇上应该要和突厥打仗了。”
齐安之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己应该重新打量自己这个贵妃了,这件事他只是在朝堂上露出了点口风,后宫应该还没有知道,道:“如何见得?”
乔叠锦:“臣妾还猜,皇上要御驾亲征。”
齐安之眼睛猛的一缩,目光如炬的看向乔叠锦,乔叠锦毫无异样。
第七十六章
乔叠锦不是笨蛋;如果不是天资聪颖,也不会让乔老爷如获至宝;她只是把她所有的心力都放到了她认为重要的东西上;对一些人际交往的敏感度几乎为零,对一些别人隐晦的意思听的也是懵懵懂懂。
倒是对一些有线索的可循的东西,只要稍微动动脑子思索一下,也可以j□j不离十。
乔叠锦不知道想到了哪里;脸上骤然间带上了一些薄红,就道:“不知道皇上有没有注意过自己的手。”
齐安之疑惑的伸出手;看到往日保养的很好两只手上都带上了厚厚的茧;那是他近日修炼武艺的时候留下的。
齐安之:“也许朕只是突然热爱上了武艺,习武健身这是很好的一个习惯。”不过言下之意并没有否认御驾亲征的消息。
乔叠锦:“可皇上近日谈论军事的次数大幅度增加了。”
乔叠锦是个反战主义者;她曾经看过好几部经典的反战片,还有前世中东那种复杂至极的环境她也听说过,她对战争总是持着一种抗拒的情绪,每一场战争总是耗费无数的财力物力和让无数的家庭破碎,另一面她却是看过很多史书,从某种客观的方面来说,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历史总是在战争中不断的进步,尤其是在古代这种民族矛盾还非常尖锐的时候。
草原游牧民族总是垂涎中原丰富的资源,屡屡发起真正,渴望建立一个由游牧民族当家的政权,中原对贪心的游牧民族好感度为零,尤其是边疆的人,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双方的矛盾之下,两方的矛盾几乎是不了调和。
所以,乔叠锦对这场避免不了的战争矛盾的很。
一方面总是不希望再起战事,另一方面,作为被侵略的一方,乔叠锦总有种人文情怀,就像那年对齐安之说的那些激动人心话一样。
我们总不可能总处于被动的一方,杀我百姓,侵我国土,并不是一句对不起,没关系就可以算了的事情。
乔叠锦就算不忍,也知道有些东西必须用血与铁来讨好。
就像那句,血债必须血偿。
前段时间,齐安之对突厥流寇下了杀无赦的命令之后,乔叠锦就心一跳,知道这场推迟了两年的战争还是无可避免的要打了,对齐安之也注意了不少。
齐安之对武艺意外的勤奋和偶尔冒出来的兵法都让乔叠锦心中隐隐有种猜测,直到今天,她才趁机把这个猜测说出来,看到齐安之惊讶的样子,她才敢确定。
齐安之也是在乔叠锦这里才会没有一点防备的露出惊讶的样子,换了另一个人得到不过是喜怒莫测的样子。
齐安之这次倒真的吃了一惊,连皇后和杨首辅那个老狐狸都没有猜到他要御驾亲征,反倒是乔叠锦猜到了,真的让他刮目相看。
但是乔叠锦不是为了齐安之刮目相看而说出来的,她原本也不能百分之百的把握,现在确定了,乔叠锦觉得自己也许稍微做一些努力,军事她不在行,但是其他的东西倒是可以帮一下。
遂问道:“皇上对这场战争可有把握。”
齐安之不答反问道:“贵妃不劝朕三思而后行么?”虽然别人劝他他也会一意孤行的,但是看到乔叠锦对他以身犯显没有什么表示之后,齐安之又不舒服了,这简直不关心朕的安危!
乔叠锦微微吃惊的看着齐安之道:“皇上不是已经决定了么?”
乔叠锦一直觉得齐安之很大的一个优点就是执着,那就是等他坚持一件事情的时候,真的让人吃惊,做了决定几乎都不会改变。
就像她初入宫对他随口说的一番话,他能记了这么久,每天坚持去练武场练习一个时辰,所以,等齐安之确认这件事情之后,乔叠锦根本没有劝他改变这件事的想法,乔叠锦不认为她说得动齐安之,而且,她认为齐安之作为一个成年人,还是一个帝王,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绝对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而是经过了慎重的考虑。
齐安之一噎,这跟决定没有关系好不好?
齐安之:“朕去前线,九死一生,古人不是说千金之子,不坐危堂,,朕明显违背了这句话,贵妃没有想说的么?”
乔叠锦想了想,道:“上了前线虽然有一定的危险,但是皇上作为幕后指挥,周围有护卫保护,皇上一定会吉人天相。”
“而且,现在南疆的战争刚刚打完,如果再开新的一场战争的话,士气低落在所难免,如果皇上亲临战场,对鼓舞士气很有帮助。”
乔叠锦说的很客观,很有道理,齐安之却是越听越气,忍不住的道:“总有意外。”
说完就后悔了,这种诅咒自己的话还是少说为妙,而且他也没有说,他暂时不不准备跟突厥翻脸,时机未到。
乔叠锦:“意外确实不可避免。”天时地利人和,如果真的其中天和出现某些意外,真的够糟心的,道:“皇上可以备用一些备用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