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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之有种再叫高升回来的冲动。
不过乔叠锦又是笑眯眯的说了一句,齐安之决定还是放过她吧。
“等画完装裱好之后,臣妾让绣娘描一下画,绣成屏风送给皇上当生辰贺礼吧。”
乔叠锦心想:一定要绣两份,一份留着自己欣赏,一份送给齐安之当贺礼。
好不容易画好的东西,当然要仔细的保管好,哪里舍得放出来,至于贺礼,绣娘当然要齐安之同意才能借,她反正不用出力。
齐安之心想:原来还记得朕的生辰将近啊。
两个人算是皆大欢喜,齐安之吩咐了绿意等人要小心照顾着乔叠锦,然后准备回承乾宫休息去了。
他实在不想像个傻子一样跟乔叠锦说话,而乔叠锦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
被人无视的态度就是齐安之心胸再宽大,也会觉得不是滋味,他还是不要主动去找不痛快了。
齐安之带着高升一路慢悠悠的往回走,然后看到了一副美人自怨自艾的样子,幽怨的琴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
齐安之蹙着眉头,看了下不远处坐在亭子里,被灌木遮挡的有些影影绰绰的身影,不悦的看向高升,高升忙会意的小声道:“这是华音阁的贺常在。”
齐安之蹙紧了眉头,显然忘了贺常在是哪好人物,高升正要再细说一下,就看到美人已经停下了弹奏,带着一个宫女聘聘婷婷的走过来,显然是看到了齐安之,贺常在穿着一身浅绿的烟雾凤尾裙,外面披着一件墨绿色披风,头上簪着一枝翡翠簪子,下巴有些倨傲的昂着。
高升也是不漏痕迹的蹙了下眉头,不过很快的又消失掉了,这明显是模仿了长乐宫的贵妃娘娘。
齐安之也看了出来,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贺常在,道:“爱妃这是在做什么?”
贺常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羞涩的看了一眼齐安之,这才道:“嫔妾是看着大好春光,耐不住在寝宫里消磨时光,就找了一座亭子来弹琴助兴。”
“臣妾不知道皇上就在附近,打扰了皇上,还望皇上恕罪。”
齐安之沉默了一会儿,才笑道:“爱妃的琴艺很好,何罪之有,今日朕正巧有空,正好可以听爱妃弹琴。”
贺常在虽然还努力板着脸,但是嘴角怎么都压抑不住的上扬,高升无声无息的闪过一道不屑,这样不过是形似而神不似罢了。
乔叠锦不知道在长乐宫外发生了一起浪漫的邂逅,只是蹙着眉头拿着松针一笔笔的描绘每个细节。
她该庆幸的是,齐安之过来的时候,她把大部分的画都画好了,不然灵感没了,画到纸上的不过是死物罢了。
真正的名画必须要钟灵毓秀,就是临摹的,乔叠锦也不会让他看上去是件死物。
而这样仅仅描绘着整幅画的时间又耗费了一整天。
然后上色也是个大工程,到了晚上,又不顾劳累的开始亲自开始挑选要用到的每种颜料,务必做的精确。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一点失误,把整幅画给毁了。
而金容华已经得到了贺常在去邂逅皇上的事情,脸阴沉了一下,不过又很快的恢复了原先的笑容,慢条斯理的道:“难不成是本主把她罚醒了不成?如果是这样,她可要好好的谢谢本主了。”
前一段时间她刚罚贺常在跪了几个时辰,还折腾病了,可惜皇上看都没去看一眼,原先不是一副清高的样子,不屑与人争宠的样子,现在怎么学着贵妃的样子,跟着她们这些俗人争宠起来了。
看来是她把贺常在给罚醒了。
一旁的宫女道:“主子,您不担心?”
贺常在明显是把金容华记恨上了,要是贺常在得宠了,金容华首当其冲,贺常在绝对会找回场子的。
金容华冷笑一声:“担心?为什么?”看到宫女还想说话,金容华意味深长的道:“赝品这种东西只有正品不在的时候才显着值钱,正品在的时候,赝品就是个垃圾。”
“而且,想要值钱,也要模仿的像才好。”
宫女低下头不再说话,金容华说话的声音缓和了下,道:“准备好礼物,贵重精巧些的,明日送到了长乐宫去。”
宫女应了声,不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姐撑不住了,就这样些吧,字数少了点,明天还要出门,偶先睡了
第六十七章
等到了三月;好不容易松散下来了众人又开始忙碌起来,前朝是忙着会试;而后宫是为了皇上的寿辰。
乔叠锦的生辰贺礼注定要按时拿不出来了。
上完色装裱起来之后时间已经迈入了三月;而绣娘再赶时间也不可能按时绣下来;乔叠锦还做不出让人家连夜赶工的事情。
如果是数个绣娘一起赶工的话,还是可以赶制出一座屏风的,倒是乔叠锦断然拒绝了;她耗费了无数心血的画绝对不能糟蹋了;数个人赶工的不过是流水线作品。
对她来说,如果绣娘绣不出她想要的神韵,她宁愿抱着那幅画小心的在书房欣赏。
如果这里不是皇宫,天下最优秀的绣娘几乎全都集聚到这里;她的屏风注定要终生完不成了,好在这里是皇宫,几十个最优秀的绣娘可以供她挑选。
她倒没有亲自去挑选绣娘,只是吩咐她们各自绣一副山水画交上来,她只要看那副成品最符合她的心意就好了。
绿意看着自从彻底完工了那幅画就一副懒洋洋的乔叠锦,道:“娘娘,皇上生辰将近,屏风近日不可能完工,那皇上的贺礼要怎么预备?”
乔叠锦想了一会儿,才道:“照常让紫裳准备去吧。”
绿意恭敬的道:“是。”
不过这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她好像还没有让绿意还给高公公钱,就随口说了声,让绿意派个人给高公公送过去。
而绿意没听说过主子竟然送给了皇上一根十文钱的簪子,默然了好一会儿,随即低下头抽了抽嘴角,这恐怕是皇上收到的最廉价的礼物了,而且这个簪子注定要束之高阁了,就算皇上喜欢,这也带不出呀。
乔叠锦仿佛又想起来什么,喃喃道:“本宫记得上面还刻着一些古怪的字符,现在想起来了,好像写是梵文,不行,我要去查查。”
绿意:“······”
过了良久,没再听到什么吩咐的绿意无声的退下,叹了一口气,这种状态总比之前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好多了。
乔叠锦的记忆力很不错,不然也不会记下《梦溪笔录》的景色,几乎是原封不动的画了下来,而那些为数不多的梵文她也原原本本的记了下来,然后兴冲冲的跑到书房去查资料。
她的书房书架上的书各种各样的都有,虽然大部分都看过,只是有些只是囫囵看过,比方说几本经书,她对这些梵文没什么兴趣,不过是大略扫了一遍遍放到一边不再管了。
这会子她正是对什么提不起劲来的时候,去看看以前没有看完的书还是不错的。
关键是她对梵文的认识是个半吊子,一知半解,什么都要翻书对照着看,这倒是激起了她好胜心,只是她忘了别人怎么想。
绿意满心忧愁道:“娘娘今日又是只看了佛经·····”
红绸也脸色不太好,佛经这种东西也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能看得下去,而像乔叠锦这样年轻的小姑娘哪里能看得下去,偏偏乔叠锦真的看下去了,还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她们倒是不担心别的,只是想着,佛经里都是四大皆空什么的,要是主子真的四大皆空了,这可有大事了。
而已经上岗就业的朱公公也知道了自己的主子开始翻看佛经,偶尔也会冒出来一两句的贪嗔痴很什么看起来很超脱的话,朱公公权衡了一下,默默的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齐安之。
齐安之正在为会试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去过后宫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再次震惊了。
“什么?出家?”
事情是这样的,朱公公本来是想实事求是的把事情传递给他幕后的主子,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大惊小怪了,显得自己太无能,可是这样的事情万一真的演变下去,真的四大皆空了,他们这些人真的完了
不是朱公公大惊小怪,而是朱公公已经听到了前段时间贵妃娘娘为了一幅画差点把命给搭上的事情之后,朱公公就告诉自己,以后做事一定不要放过任何的小事。
这位主子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所以,他不敢不报,不能不报,就适当的夸张了一下:“娘娘近日好像痴迷佛经,据收拾床的小宫女讲,床边都摆满了佛经。”
某种程度上,他是实话实说。
而别人怎么想就是别人的事情了,而消息传递到高公公那里之后,高公公震惊了,贵妃娘娘为了一幅画连命都不要了,为了佛经不会真的出家吧?
于是传到了齐安之耳朵里之后,就是以上的反应了。
齐安之这一刻的心情就是,当时就应该掐死她吧,对吧?!
齐安之本来低高升的话还存在的某种怀疑,但是看到乔叠锦满眼兴奋的看着佛经的样子,最后一点怀疑也没有了。
齐安之忍着怒气道:“贵妃近日再看什么书?”
乔叠锦后知后觉的回过神,看向齐安之,下意识的道:“梵文呀。”
齐安之:“可有研究出来什么?”
要是真的说什么四大皆空,他就现在掐死她算了,不然实在是让他闹心的很,齐安之发现自从他对乔叠锦伤心后,他几乎是把她当女儿来养了。
他儿子都没有这么费心过!
乔叠锦以为齐安之在考她近日所得,就想了一下回道:“臣妾觉得里面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齐安之的心瞬间就凉了,如果是换做任何一个人,听了这么荒谬的事情,他的一地反应是做戏,不过是乔叠锦,齐安之决定相信她干的出来。
这也不能怪齐安之,主要是前段时间给齐安之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重了。
齐安之咬牙道:“那贵妃悟出来什么道理,说出来,朕也听听。”
乔叠锦:“一切众生皆自空寂。真心无矢,本来自性清净。”
“ 学佛不是对死亡的一种寄托,而是当下就活得自在和超脱。”
“现在的幸福和痛苦不一定是今生因缘造成的,同样,现在的因所造成的果,不一定能在今生得到成熟,因果无始。”
······
等乔叠锦巴拉巴拉的说了一连串之后,期待的看着齐安之,她觉得近日看佛经之后,她感悟良多。
而齐安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