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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只是一个假象,她们的意志比任何人都要顽强。
刚刚在看在乔叠锦睡着的那一瞬间,让齐安之有一瞬间控制不住的想要就这样扼死她,那种恐慌的情绪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齐安之控制了好久,才把蒸腾的杀意掩盖下去。
齐安之已经意识到了,乔叠锦在他心里地位比他一开始以为的还要重要,这让齐安之本能的想把她就这样的掐死算了。
他告诉了自己,乔叠锦除了外表美貌之外和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可比性,任性,不通人情世故,对他冷漠,固执······比起其他人的殷勤小意,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而且这样时时刻刻需要倾注注意力的人只会耽误他的事情,他更想要在朝堂一展身手,乔叠锦以前给他说过的建议和政策,在这一刻被他通通的扔到了脑后,他喜欢的现在的乔叠锦,谁也无法保证她会这样下去,她以前不会变,不代表她以后会维持原样,未来谁也无法控制。
没了乔叠锦,他会有更多的女人,其他人或许有乔叠锦的相貌,或许有她的性情,由她的才华·····
但是这都不是她。
最后这个理由把他自己说服了,刚刚绿意说起的贺淑人让他的理智全数回归,那个劣质的仿制品·····
齐安之深深的叹息了下,看向透过窗棂照耀过来的月光,在地上了留下了清晰的影子,美丽而静谧。
齐安之觉得自己也要得病了,精神都不太正常了,他理智冷酷而残忍的告诉他,他的决定是愚蠢的,毫无用处,但是他的感情毫无掩饰的表示了他这一刻的欣喜。
理智和感情的拉锯战让忙碌了一天的齐安之觉得眼前出现了重影,他想要去休息,最后却只是说道:“去太医院叫太医过来。”
乔叠锦那种不稳定的精神状态让他还是放心不下,还是让太医瞧一瞧比较放心。
齐安之看都没看一眼底下沉默和静止的人,他在下决定的上一刻还在想,就让乔叠锦这样下去吧,这样的精神不正常下去,最后可能变的疯狂,他的感情会随着乔叠锦的竭斯底里变的淡薄,最后消失殆尽,或许很多年后,他甚至会对这段难捱的感情表示怀疑。
只是他的嘴巴在这一刻失去了控制,在他反应的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叫了太医。
齐安之嘴唇张合,彻底失去了言语的能力,站了起来,走到打开的窗户旁边,现在已经渐渐迈入了夏季,就是打开了窗户,也不会觉得寒冷,只会觉得凉爽。
齐安之被风一吹,只觉得混沌了脑子一瞬间像是清明了起来,不知道怎么都想起了出征之前给乔叠锦说的一句话:“朕心悦你。”
当时的说这话的心情,齐安之已经完全忘记了,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了一番的新的感受。
朕心悦你啊。
又想起了乔叠锦说的,她认为他的心悦是浅薄而短暂的,只等她容貌不再,全身面无全非之后就会消失掉,齐安之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想起来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甜蜜,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的要死。
齐安之看着夜空上高高悬挂的夜色,美丽而圣洁,高高在上的垂怜着世人。
世事总是在变化,月有阴晴圆月,齐安之就是再自负也无法控制所有事情走向,他甚至不太喜欢太多的畅想未来,他更喜欢把握现在,所有想要的牢牢的握在手心,小时候那种无法控制一切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他从来没有在这一刻这么确定的想要乔叠锦。
他也想要乔叠锦也尝一尝他这样看似甜蜜的煎熬,他也只想要乔叠锦永远停滞在这一刻,不会枯萎,不会改变。
齐安之觉得他前所有为的确定他这么喜欢的乔叠锦的这种性格,如果是一个太过于敏锐和通透的人才会让他更加的头疼,这种迟钝让他觉得真的美妙极了。
就是刚刚叫嚣着毁灭的情绪也沉寂了下去。
等到太医急匆匆的赶过来的时候就看了齐安之微笑的脸,心里嘀咕了声,皇上这样子不像是着急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人出了什么大事,这里急匆匆的把他叫了过来,一路匆忙,吓的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太医刚刚放松了下来就瞧见了底下的静默的彷如死去的宫人,心里又是一哆嗦,看样子他真的没多想,真的出事了。
齐安之表情和声音都很缓和,甚至有闲情逸致的端起了刚刚续上的一杯水,上面还冒着袅袅的白雾,高升站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
齐安之道:“太医,贵妃刚刚有些不太对劲。”
齐安之挥了挥手,在下面静默了好长时间时间的人都鱼贯而出,室内只有齐安之和高升以及太医三个人,鹤嘴的香炉里青烟袅袅,香味淡淡的彷如一帘幽梦。
太医小心翼翼的道:“有什么样的症状?”
齐安之想了想,把乔叠锦刚刚那种异样的表现说了出来,没有波澜的声音像是纯粹的叙述,太医却从齐安之那里感受到了一丝的压迫,眼神犀利和深邃。
太医想了想,也没想到什么,他心里也有猜测,只是那位主子身份太过于高贵,让他只是想想就觉得压力太大,他怕他说出来之后,齐安之就已经让人他扔了出去。
齐安之道:“可有什么不对?”
太医小心答道:“可能是贵妃对外界某些事情有些过度反应吧。”
齐安之:“怎么讲?”
太医道:“微臣曾经看过不少的医书,也曾经听过不少的病例,微臣曾经听过了一件趣事,有一女子,每逢花谢叶落之时,就会以泪洗面,甚至看到草木枯萎都会让她悲伤的难以抑制,身体甚至衰弱的频临死亡。”
齐安之拖长了声音,让他低沉的声音有些含糊,道:“嗯?”
太医额头上渗出了汗水,但是他不敢擦拭,道:“女子的家人以为女子有病,请了无数的大夫来看,都是毫无头绪,只能让女子闺阁中的草木全都移植了出去,不让她看到这样的事情。”
齐安之闭着眼睛,不应声了,太医道:“后来那位女子不药而愈了。”
齐安之睁开了眼睛,盯着太医看了一会儿,太医的汗流的更快了,他也只能这么回答齐安之,总不能对齐安之说,贵妃娘娘脑子有病,不能刺激。
恐怕他还没有说完,身家性命就丢了。
而且没有亲眼看到,出于谨慎,他也不敢回答,在宫里,都要谨慎些,太过于冒失的人总是活不长的。
齐安之:“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不看到听到这样类似的东西,就不会发病?”
太医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他自己也觉得这个笑容太过于难看了,忙低下了头,道:“如果是跟那位女子一样的病症,应是□□不离十的。”
他也没有把话说满。
齐安之倒是觉得太医说的还算靠谱,乔叠锦平时正常的很,聪明的除了身体虚弱一点看不出任何的大问题,齐安之又问了些东西,挥了挥手让太医下去了,当然,这样的事情总是需要保密的,齐安之什么都没有说,太医腿肚子已经哆嗦了。
只觉得今晚见到的皇上,可怕的很。
等乔叠锦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昨日的那种灰暗负面疯狂的情绪通通的远离了,甚至没有梳洗,就走到窗户边,伸手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让整个人都舒畅了起来,乔叠锦难得的不顾形象的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眼神清澈而明亮,如同往日的每一个早晨。
喃喃的道:“早安。”
不论这个世界是真是假,是她虚构出来的也罢了,她总要努力的活下去的,这个世界牵绊太多了,她甚至有了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就是虚假,她也不会放弃。
齐安之本来还有些担心乔叠锦的状态,刚进屋就看到了乔叠锦精神奕奕的样子,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不知不觉的齐安之的嘴角也软化了下来。
他刚刚下朝,身上还穿着明黄的龙袍,金银线绣制的龙袍在阳光下微微发光,代表尊贵的金龙张牙舞爪,因为昨晚休息的不好,眼圈上还带着黯淡的青影,让整个人看起来疲惫的很。
齐安之也没有费心的掩饰这种疲惫,长乐宫有他的几件常服,进了屋子,伸出手,让宫女伺候的宽衣,换上了轻便的常服,等齐安之觉得厚重的龙袍褪下来的时候,身体轻便了好多,活动了下,走向乔叠锦,道:“在做什么?”
对昨日的事情只字未提,乔叠锦有心问一下,看着齐安之没有任何的异样的样子,她也只能把话吞了回去,听了齐安之的话,乔叠锦道:“打棋谱。”
乔叠锦昨日是对自己的一种磨练,精神极致的绷紧,等到了放松下来,总会有一些不一样的感受,度过了那种难捱的精神状态,意志会更加的纯粹,目标会更加的坚定,像是一种精神升华。
齐安之顺势做到了乔叠锦的对面,道:“贵妃不是在画设计图么?怎么今日没有继续?”
乔叠锦把棋谱放到棋盘上,手肘搁到了上面,托着下巴,道:“突然间不想继续了。”好像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消失了,为了不让它有瑕疵,乔叠锦决定暂时把这件事放到一边。
齐安之无语的看着乔叠锦,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差别的乔叠锦让齐安之也觉得昨天的一切好像都是他的梦,现实是一切都安稳的没有任何出格的事情发生。
乔叠锦眼睛专注的棋盘上纵横的黑白棋子,棋子是上好的玉石,摸上去凉凉的,让人整个脑子都静了下来,她今天着迷于这样的感觉。
乔叠锦一个人摆弄了一会,突然道:“皇上,您说下一步怎么走?”
乔叠锦伸着手指着棋盘,她手上还捏着一颗白子,食指和中指的指节夹着,姿态优美,眼神专注,白玉般的棋子像是和手指都化为了一色,手指停滞在空中,等着齐安之的话音落下。
齐安之顺着乔叠锦的视线看向棋盘,乔叠锦的动作不快也不慢,棋盘上的棋子摆了一些,乱七八糟横七竖八的样子让齐安之看不出残局在哪里,像是一盘刚刚开始棋局。
黑白子相互接错,摆的地方也有些不合下琪人的一般的习惯,齐安之俯身从乔叠锦的身前的琪罐里拿出一颗黑子,眯着眼睛看了会儿棋盘上的局势,然后把棋子放到一个位置,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了好听而细微的声音。
乔叠锦蹙着眉头看着齐安之落下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