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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觉得难受不可思议,这个孩子来的太过于突然,她用最大的喜悦来迎接她的到来,但是她的心理还脆弱的很。
红绸顿了下,外面伺候的人早已经得了消息,灯已经点了起来了,因为乔叠锦怀孕了,外面的伺候的人增加了一倍,早已经训练的更加警觉了,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会警醒起来。
红绸趁着这个空档,看着抽噎不停的乔叠锦,灯下看美人,美人更加美丽了几分,泪水连连的样子更加的楚楚动人,红绸最为女人也控制不住的多看了几眼,美人委屈的看向红绸,软软的道:“我想回蜀中。”
她难受的不行,她每晚睡着之后总是惊醒,她的腿经常的痉挛,她的脚浮肿的让她难受····她有好多好多的委屈想跟乔夫人来说,她不想一个人睡在这里,她生病之后只想找个人来陪。
有些事情平时的时候没有什么,但是等到生病这种脆弱敏感加剧的时间变觉得那些委屈加重了千百倍,自己好像是世界上最为委屈的人。
乔叠锦越想越觉得委屈,泪水也觉得越流越多,眼睛红的刺眼,估计明天眼睛肿的没办法看了,长长的睫毛上悬挂着点点的泪珠,淡色的嘴唇张合,只是不住的重复一句话:“我想蜀中。”
这里没有她的亲人,她喜欢的人,想念人,没有一个人在这里。
红绸哑火了,她听着乔叠锦一遍遍的重复,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神色为难,最为一个合格的婢女,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应该是安抚住主子的情绪,怀孕的人明显不宜大喜大悲,只是现在她也脑子混乱的很,一时间都想不起怎么安慰乔叠锦。
她总不能给主子说,改日奴婢陪着娘娘蜀中。
红绸咬牙的道:“奴婢明日给大姑娘传递消息,让大姑娘陪陪娘娘。”
也就乔叠嘉离这里近了,只是乔叠锦可怜兮兮的道:“我想现在见见她。”可能是真的没有睡清楚,连本宫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忘了称呼。
红绸头大如牛,这时候遇到任性不讲情理的主子,让八面玲珑的红绸都觉得自己快要扛不住了。
因为偏殿的动作太大,那边的太后听这边的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太后就披了一件衣裳让容嬷嬷扶着进来了,刚巧听到红绸这一句,再看床上咬着下唇一直流泪的乔叠锦,眼睛一瞪,道:“怎么回事?”
太后觉得这冲击太大了,怎么大晚上一个人好好的流泪了,难道受了委屈?
红绸为难的看了下乔叠锦,这种事情怎么好直说,太后看到的乔叠锦总是衣冠整齐,矜持冷淡的样子,乍一看到乔叠锦只穿着一件里衣半坐在床上流泪的样子,觉得脑子不够用了,天哪,这到底是多大的委屈啊。
太后看向容嬷嬷,容嬷嬷也瞪大了眼睛,这样的贵妃可从来没有显示在人情,在容嬷嬷看来,这明显就是一个委屈的小姑娘像母亲撒娇的样子。
容嬷嬷觉得自己想多了,忙回过神,冲太后摇了摇头,含寿宫离就这两个祖宗,谁不是贡着她们呀,谁那么没眼色给贵妃委屈受啊。
太后瘸着脚走了几步,凑到床边,正想问下,就听到乔叠锦委屈到极致的样子,道:“太后,我疼。”
软软儒儒的声音让太后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坏了,而且看着乔叠锦睁着眼睛看向她的样子,太后觉得脑袋一热,好像摸摸啊,到了喉咙口的声音也咽了回去。
太后不合时宜的想,然后觉得自己的袖子被人抓住了,太后忙看乔叠锦,乔叠锦的委屈简直要泛滥成灾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接着重复了一句:“太后,我疼。”
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太后总算回过神来了,道:“怎么疼了?”顺势做到了床边,看向乔叠锦的视线多了几分慈爱。
乔叠锦:“腿疼。”
那是真的疼,乔叠锦怕疼的要死,以往齐安之只要前戏稍微不耐心一点,乔叠锦就觉得自己疼的快要死掉了,但是今日的疼还不一样,整个腿进筋好像就这样的被人折腾了一边一样,而且她翻身想要揉揉都觉得困难的很。
腰酸涩的很,身体僵硬的很,近日的不舒服终于在今日爆发了,再可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容嬷嬷看着乔叠锦委屈难受的样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纯贵妃确实让家里保护的太好了,还是个孩子。
老太后也看出来了,慈爱的道:“哀家给你揉揉?”
红绸差点眼珠子掉出来,这里这么多人,怎么也轮不到太后您老人家出手呀,忙道:“娘娘,奴婢给您揉揉?”
乔叠锦听到后勉强止住的眼泪差点又掉出来,也不说话,眼巴巴的看着太后,太后大手一挥道:“去,去,一边去,这点事,哀家还做的了。”
说着把乔叠锦身上的薄被给掀开了,就要给乔叠锦按按腿,红绸急的差点掉泪,太后娘娘怎么不摆架子也用不着她们娘娘揉腿啊。
倒是乔叠锦不好意思了,她难受的那劲头已经没了,她只是心里不舒服,现在被太后这么哄着,又想笑了,撒娇一样的道:“没事了。”
这么折腾了一番,所有人都没了睡意,太后看了下衣衫不整乔叠锦,大手一挥对着容嬷嬷道:“今日哀家就住在这里吧。”
本来只不过一时冲动,不过看到乔叠锦眼睛一亮,太后心情也愉快来,不就是一块睡觉么,她当年当宫女的时候可跟不少人搭过铺。
容嬷嬷也觉得自己一口血闷在喉咙了,知道您喜欢贵妃,但是真的用不着抵足而眠。
这样不合规矩啊!
只是看了眼太后闪闪发光的眼睛,容嬷嬷沉默的把话吞了回去,太后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一回也应该也没有什么······吧?
容嬷嬷等偏殿再次熄灯之后,叹气的看了眼室内,又瞟了眼面无表情的红绸,更加的觉得无奈,有两个不靠谱的主子,顿时有中国惺惺相惜之感。
因为乔叠锦是被疼醒的,红绸更加不可懈怠,在熄灯之前,小声对乔叠锦说,如果身体不舒服,摇铃就好了。
太后好久没有跟人睡一起的经历了,身边还是一个算是她儿媳妇的人,不免的慈爱了些,道:“怎么样好些了么?”
乔叠锦就是娇气病犯了,有人陪着她睡,她觉得好多了,除了浓浓的鼻音之外,就是剩下了不好意思道:“今日是臣妾麻烦太后了。”
太后忙表示这是小意思。
乔叠锦道:“臣妾从来没想过怀孕是这么困难的事情。”前三个月呕吐犯晕这种事情从来没有降临她身上,唯一的证明她怀孕的证据是她的肚子越来越大,现在肚子渐渐的膨胀,几乎不可避免的事情也开始降临到她身上了。
太后茫然了好一会儿,太后真的没觉得怀孕有多困难,她们村里,哪一个不是怀着孕还要干活,她自己的怀孕的时候伺候的人都没有,还不是她自己一个人熬过来的,她对乔叠锦这种心理不是很理解。
但是太后自动的想,人家是娇养着长大的,娇气也免不得的事情。
太后自动忽略了皇后也是名门贵女,但是也没有因为怀孕就闹着回娘家的。
实际上,乔叠锦这样仗着怀孕无理取闹的事情估计是后宫第一例了。
太后道:“真的很不舒服么?”
乔叠锦皱着脸,好在夜里黑的看不着彼此的脸,不然形象全毁了,过了今夜,她的形象也剩不了几分了,乔叠锦道:“很不舒服。”
然后,过了好一会儿,乔叠锦突然又道:“太后,分娩的时候真的很疼么。”
乔叠锦想起今天痉挛的样子,就有些心惊肉跳的,分娩的疼痛可比这样疼多了,太后安慰道:“没那么疼。”
那时候的疼痛太后早就忘了干净了,她生齐安之的时候因为她身体实在是康健的很,没多长时间就出来了,她倒也觉得有多难,就道:“生孩子哪有那么难,贵妃放心吧。”
乔叠锦忧心忡忡的道:“分娩的疼痛是最高的疼痛等级。”万一她晕过去怎么办,她的孩子怎么办?
乔叠锦越发的心烦,睡意没有一点,太后只听懂了她说分娩真的很疼,太后信誓旦旦的道:“真的没那么疼。”
这时候肚子突然被孩子踢了一脚,乔叠锦哎呦了一声,太后忙问她怎么了,乔叠锦用那种惊喜交集的语气道:“她踢我了。”
现在她好像终于把原先的种种顾虑丢到一边,而她原先仿佛天大的委屈也没了,这是她的孩子,她为了受了什么罪,都是值得的。
乔叠锦高兴太过于庞大,在她身边的太后也感染到了,兴致勃勃的把手从她被筒里伸出来伸进去乔叠锦的被子里,试探性的往乔叠锦肚子上摸。
乔叠锦被太后吓了一跳,然后反应过来,拿着太后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摸,笑眯眯的道:“有没有感觉到?”
太后的手原先的粗糙的很,现在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早就养了回来了,往日的戒指也没带,温暖而厚实,乔叠锦突然觉得很安心,就突然道:“太后娘娘,我想起我娘了。”
太后很有兴致的在乔叠锦肚子上放在,等着下一次的胎动,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对乔叠锦肚子里的孩子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感情。
按照太后的话说,等这个孩子长大了,她能满脸笑容的给她说:“当你还在你母妃肚子里的时候,哀家就摸过你了。”
听到乔叠锦说起她母亲,就顺口道:“怎么了?”说着就小心的把手收了回来,被子盖不好,她怕乔叠及着凉了。
乔叠锦:“以前我生病的时候,我娘就这样陪着我睡。”
那时候她更加的娇气,感冒发烧的什么的也要让乔夫人陪着她身边,听着她一遍一遍的说“囡囡”“囡囡”。
这会让她有安全感,她初来这个世界最初的几年总觉得这里都是虚幻,这里不是她的世界,她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对一切都无法的融入,这让她的病情更加的严重。
乔夫人为她操碎了心,每次普通的生病都让她如临大敌,因为每次的普通的病在乔叠锦身上可能变成严重的病症。
而乔叠锦那种依赖的眼神让乔夫人根本无法拒绝。
乔叠锦习惯性的在每次生病难受的时候,所有人都哄着她的感觉,现在她一个人,肚子里有个孩子,她告诉自己的要成长,她作为一个母亲,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坚强。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