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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啸倒也不以为意,径自开腔,“多日征伐,没顾得上两位,这下面的人也不知是怎样办的事,竟如此对待二位,”龙吟啸盯着他俩身上的镣铐不悦,徐凤不冷不热的接话:“青木王哪里的话,这下面的人的礼数再大,又怎能大的过上位。”这么多天不理不睬,必然是龙吟啸授意,而对于徐凤这样等级的战俘,镣铐若非龙吟啸首肯,又有谁敢这么做。“呵,是清的错,怠慢了二位了,惹得徐夫子如此不高兴。不闻不问多天,楚王也没提醒清,而清这么多天又疲于战事,确实疏忽了,望两位海涵。”
黛儿望向两人,楚姜徐凤不出意料的猛然神色一变,作为臣子,奋勇杀敌,想要得的不过是战功或是君主的信任,若是两者皆失,一个战士又怎么会有撑下去的力量。当年慕容珌是如何以臣德报君怨,黛儿竟有些怨他,为了那样一个楚家,值得么。楚姜反应不算慢,熟读兵书,自然也知道这是龙吟啸看似漫不经心的攻心之计,“王上自有其安排,做臣子的能侍奉左右,攻城拔寨自是荣幸,倘若不慎落入贼子之手,只求不给朝廷添乱,便得心安。”
黛儿慢慢地踱步过去,“小王爷,徐夫子,话虽这么说,你们心里却不见得如此认为吧。”心事被戳破,楚姜怒道,“战场杀伐决断,岂容你一女子置喙!”她一声轻笑,“黛儿没资格品论这战场是非,但这君臣离心,却是十足十的有资格谈论,”走向徐凤,“徐夫子被囚多日,衣衫褴褛,精神头却不错,竟还知道为楚天说话,”“哼!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评论在下?” “十六年前长海之战,徐夫子怕还是弱冠少年吧,家父慕容珌,不知道先生认不认得?”徐夫子突然一下子嘴唇发白,哆嗦起来:“你……你是慕容将军的后人?”楚姜闻言,神色也不自然起来,看来这次押对了宝,多年前父亲被害始终是始朝将领心中一个不愿触碰的话题,因为一旦深究,便是人人自危。这件事,徐凤又怎能不记得,他从小跟着楚宰,认识的自然是始朝最优秀的一批将领,慕容珌的用兵如神忠君神勇,一度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以说,那时候的慕容珌是每一个从军男儿心中的偶像。慕容一家抄斩,至今还在那一代将士的心里留下一个疑问,特别是徐凤这一代,那时年纪尚小,还没见过政坛大风大浪,只知道一心为国怎么也会遭受灭顶之灾。
“不错,楚商疑心我慕容家有二心,竟连仗也不愿意打了,连夜抄家,一百多口全部杀无赦。苍天见我可怜,偏偏留下了慕容黛,来看楚家如何覆灭。”“始朝顺天应运,哪是你一介女子能够参悟!还要看我朝如何覆灭,真真是笑话!”这小王爷从小灌输的忠君爱国教育太过深厚,这么点话都受不了,要怎么面对心中的恐惧。“小王爷说的没错,慕容黛或许没有命看到始朝的覆灭,可二位的覆灭却就在眼前。你说,如果放你们回去,楚天会相信你们么?”黛儿整暇以待看着他们两位错愕的表情,脸上一阵阵闪过纠结不安。如果你们连自己都不曾相信,你们要怎样面对必然的结局呢。“清之前怠慢了两位,之后一定加倍补偿,我会一天十二时辰让暗卫随着你们,不为别的,只为护两位周全。”龙吟啸故意说得客气,却是摆明了让他们不得寻死,“现在开始,你们自由了,两位想回去也好,想留下也罢,清都不会阻拦,当然两位或许也有机会看看,在楚天心里,你们到底是什么。”
随着离开帐篷,胸口有些闷闷的,黛儿才知道十多年前的这件事让自己多么的不舒服,帐外已是繁星满天,夜风清新的不带一丝尘埃,吸了几口才觉得好些了。“你打算中他的埋伏么,会不会太过冒险。”龙吟啸的心思,黛儿这时才想明白,这个人心思深沉,似乎能看透每个人的内心。龙吟啸牵起她的手,像是安慰一般,“黛儿你看这星星,每个星星都是一个人,每个人都会有一个打不开的结,这是星星的劫数。如果执迷其中,便会暗淡陨落,消失在天际中。只有这样,这天上的星星虽然多不胜数,却是一个定数。”他转向黛儿,“我虽然识人辨人,也只知道如何利用人的执念,不知道如何解开它。有的时候我看你难过,只能手足无措,怨自己无能。”夜风很凉,但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温馨静谧,他说他利用了徐凤楚姜的执念,却无法解开黛儿的那个执念,他在为她遗憾么,黛儿轻笑道:“总有一刻,我能从中解脱出来,慕容黛不愿意失去光亮,不愿意受人所制。”营销看着她,眼睛亮亮的,分明在说,让我帮你解开这个心结。
距释猊关十里处驻扎已有三日,楚姜徐凤和龙吟啸却好像达成了某种交易一般竟然没走,阵前叫阵已经换了几波,龙吟啸却始终按兵不动。
第十日,始朝耳城上将单弥邀阵,龙吟啸派韩粱率五千精兵追击,没打两下敌军败走,求助叶城,韩粱退二十里相望。
第十五日,叶城开城门,两万守军倾巢而出,与韩粱交手十余回合,不分胜负。退居城内,意图耗尽韩粱粮草。
第十八日,闻说龙吟啸因战局僵持大怒,临阵易将,贬韩粱为运粮将,起用新人冯参,加一万五千兵力。冯参为前朝旧臣冯居之子,因逼宫时冯居作为城门守将里应外合而获功,为官为将平平无奇,风流名号青木国中无人不晓。
第二十日,叶城守城洪范坐镇,暗袭冯参,眼看偷袭就要成功,竟不知怎么的冯参在睡梦中惊醒,传令营地后退十里,距大本营十里,洪范不敢深入,此役有惊无险堪堪避过。
第二十三日,冯参扬言报偷袭之仇,全军开至叶城城下,叶城投石相抗,冯参抢先率军浇筑水泥封死城门后,后退三里躲避投石。叶城投石渐歇,冯参再次率军佯装攀城,引来投石后立即后撤,如是四五番。叶城石块无几,围城半月,叶城弹尽粮绝,降。冯参入城,不撤城守,终日城中吃喝玩乐。
此时单弥已经由密道逃回耳城,在冯参之军背后攻击,冯参连日扰城,自己的军队也不曾休息,一时间大肆吃喝放松警惕,竟不敌突袭,只好求助大军,龙吟啸亲率大军助阵,单弥见势不敌,后撤临、叶、耳、幕四城腹地,龙吟啸率军如影随形。
(始朝王宫)
楚天正听着前方战报,一边对着司空澄点头,“很好,微生清谨慎,要诱他进入包围并不容易,还丢了我耳城,不过他仁君的派头做得太足,竟没有杀了洪范,这下他必将自食其果。”司空澄出言提醒,“王,要小心。微生清这么短时间竟能将青木尽数收服,政务战事井井有条,必有其过人之处。”“我知道,但是这仗,寡人做了这么多牺牲,总是收网的时候了,这圣人围猎,网围三面。可惜,寡人不是圣人。”
司空澄道:“洪范已派人来报,叶城已经准备好,望王上调动阙朝望三城予以配合,希望一击击杀,对付这样的对手,不到最后总是不安心的。”
“这样的对手又如何,还不是在层层试探后,便失去了警惕,他若是头脑还清醒,就不应该深入敌军腹地,即使手上有个叶城是包围圈的缺口,但那始终是敌军的地方。
微生清不过两年,就把青木搞得有声有色,可惜,再出色这也不过两年时间,国本不稳,根基尚浅,又怎么能动这样伤筋动骨的念头。寡人倒是有一点不明白,这微生清一向心思缜密,怎么会做出离池夜袭这样莽撞的事情,要拿我始朝祭旗?寡人倒要看看他有多少斤两,竟敢在没坐稳王位之时就御驾亲征。他不是说始朝气数已尽么,寡人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做根基深厚动摇不得!”
青木王全军八万三千人深入临、叶、耳、幕腹地。
十二月廿二,叶城反,四城加之其后三城呈包围夹击之势。
青木军全军被困于薪原。
(青木军营)
龙吟啸静静坐着,如今被七城围困,他倒也不慌不忙,举手投足皆是大将之风,虽说这结果早早意料之中,但这种境况,总是让人有些担心的。楚天以四城为饵,决心下了血本必定要诱他上当,龙吟啸将计就计,以全军做饵,这场心机争斗,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黛儿也坐在他一旁,看到军报上分明写着叶城反了。依照他的性格,从不下无把握之棋,当初留下洪范,又处处给他机会反水,以洪范一城兵力,要控制起来,也并非难事。
“末将前来向王领罪!”帐外有人大声通报,语气间竟是揶揄般随意,龙吟啸脸上却浮现出笑意:“哦?领罪可以,是否负荆?”言罢那人挑帐进来,只见眉眼之间尽是风流不羁,一身军装,穿在他身上,竟有些不伦不类,只是那双眸子灿若星辰,干净透亮,“冯参前来领罪,这仗末将打得不规矩。”“你倒也知道自己不规矩,吩咐你意思意思就成了,没想到你倒真能把叶城攻下来,竟还是用的下三滥的手段。”他就是冯参?黛儿倒是觉得似乎见过他。“哈哈,怎么能叫下三滥,是洪范一根筋,同样的错误也能犯个十七八遍,原本逗逗他的,谁想到他这般配合。”他转过身来,看到黛儿看着他皱眉思索,装模作样的低声在她耳边问道:“听说慕容堂主坠崖失忆,连王上都不认得了,估计也不曾记得我。”他叫自己慕容堂主?黛儿突然恍然大悟,他根本不是冯参,他是曲佑,旮玛堂的堂主,似乎除了几位堂主和龙吟啸,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模样。曲佑与龙吟啸和黛儿一同长大,早些年时,便安插进青木了。眼前这位冯参风评不佳,怕也是龙吟啸有意为之,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一位闻名青木的纨绔子弟竟是将才,这怕是敌将万万想不到的。“我记得。”黛儿接过话头,“千万别!”冯参却大呼小叫起来,“黛儿你这是害我么,如今他可是王上啊,你不记得他却记得我,莫不是嫌我死的太慢?”一边还对她挤眉弄眼,一副风尘老手的摸样。黛儿笑道,“你这不是负荆请罪么,又何妨再加上一条。”龙吟啸心情也好,便一同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