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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李晴榕是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果不其然,李晴榕的眼中划过了一丝明了的笑意,却又很快的消失不见了。
其实在夏霓裳坐下之后,宫中原有的妃嫔,也具都是找了地方坐了下来。不过,或许她们也是知道,今天夏霓裳办这个赏花宴的主要目的,是见见各个秀女,本来对她们来说意义就不大。
所以,除了那百十来个的秀女之外,宫妃来的并不多,只是寥寥无几的散落在沫涵亭的附近。
夏霓裳和李晴榕说的话,那些秀女都听在了耳朵里,脸上也带上了一抹的正色。
她们都知晓,皇后娘娘今个这番话,是说给她们听得,于是乎,更加的不敢放肆,早就没有了刚刚夏霓裳还没有到时的喧嚣。
夏霓裳嘴角含笑,扫视着那些秀女,见她们或多或少的都是会悄悄的打量自己,也不多说什么。余光一扫,竟是看到了一抹鄙夷的眼色。
“是个有趣的。”夏霓裳唇瓣微启,声音很低,只有她和李晴榕听得到罢了。
“娘娘原来是说她,那可是个聪慧的呢。”李晴榕顺着夏霓裳的目光看去,不由得是掩唇轻笑。
夏霓裳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看着那个正倚着栏杆,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对着下面那一汪池水,垂泪欲泣的模样。
穿着的也是一袭月白色的素纱轻裳,用银丝线淡淡的勾勒出花边,群摆上还绣着几朵刚刚绽放的雪莲花,行动之处,会有深深浅浅的花纹划过,如同流水一般。
那是杭家二老爷的幼女,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给谁瞧呢。
夏霓裳微微的蹙着眉头,看着她的打扮,就知道,定是一个自以为是,装作清高模样的女子,心下便是十分的不喜。
“这么干坐着也是无聊的很,莫不是本宫在这里你们都放不开不成?”夏霓裳眼波一转,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可不是吗,皇后娘娘和臣妾这些人坐在这里,倒是格格不入了呢。”李晴榕明白了夏霓裳的意思,紧接着说道。
“德妃惯会贫嘴的。”夏霓裳微微的睨了她一眼,只是那眼神中却只剩下宠溺。“既是这样,如今沫涵亭这里的风光正好,你们能够留到现在,也都是大家的千金。知书达理,琴棋书画虽不能说样样精通,终究是会几样的,不妨就展示出来,让本宫和后、宫的诸位姐姐们瞧瞧,你们觉得可好呢?”
皇后娘娘都是这样说了,站在旁边的那些女子,如何是能够拒绝的。再说,这样好的机会,可以在皇后娘娘的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自己,说不定还能入了皇后的眼。
这样的机会,大家如何是能够拒绝的呢?
“谨遵皇后娘娘的吩咐。”那些容貌秀美,婀娜多姿的秀女,再一次的盈盈拜倒。
“起来吧,不用这般多礼。”夏霓裳摆了摆手,并不太在意,然后便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染恬说道。“准备一下东西。”
染恬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扇子交给了尔岚,便匆匆的离开了。
过了不多时,便有一众的太监,抬了黄花梨木的大桌子走了过来,身后还有小宫女,抱着笔墨纸砚等物品。
“本宫也不多说什么了,这沫涵亭的风光,想必你们差不多了,至于题材韵脚,本宫倒是都无所谓的。作诗还是作画,皆有你们自己思考吧。”
夏霓裳见染恬回来,这才是开口说道。并且让染恬点上了上好的绮罗幽香,规定是以香燃尽为限。
那些秀女听了这话,连忙是上前来,各自都找了地方,开始思索了起来。
夏霓裳和李晴榕坐在一起,一旁的尔岚,早就拿出了上好的玫瑰花香露,奉上让夏霓裳和李晴榕慢慢的品尝着。
外面的日头正好,阳光明媚,虽然有点热,但是风景还算是不错。夏霓裳半眯着眸子,坐在亭子里面,看着那些秀女,或是蹙眉作响,或是淡淡微笑。空气之中,还有唰唰的笔声。
夏霓裳虽然在跟李晴榕说话,但是目光却是不时的扫向杭家的那个幼女。只见她半蹙着眉头,虽然手中提着笔,但是久久的没有落下,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时间已经过了大半,有几个秀女已经是停下了笔,正在桌子前面看着自己的作品。那个杭家的女儿,却是刚刚才开始。
等到最后一点香皆是燃尽了,她也正好停下了笔。
夏霓裳不住的点头,虽然一副装清高的模样,可是或许是真有才华的。
“呈上来吧。”夏霓裳冲着尔岚说道。“你们也来瞧瞧,好好的看看。”
夏霓裳的身后,本就是坐着几个宫里原有的妃嫔,听得她说这话,也都是上前来,侧着身子,朝她前面的桌子看去。
尔岚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上来了,放置于夏霓裳的和李晴榕的面前。
“瞧瞧,这个文采倒是好,可是把你们都比下去了呢。”只见夏霓裳从中抽出了一份画作,放在众人的眼前。
所有的作品上都是没有名字的,但是,仅仅是看这手法和那画作旁边的题词,夏霓裳就知道,定是属于那个杭家的女孩的。
“一抹香浓席卷音,荷叶蹁跹素染灵,白溪抚帘沙沙响,孤芳雅魂难归情。”
李晴榕凑上前去,缓缓的念出了那画作旁边的题诗。
杭家二老爷家的幼女,作的一副荷叶簇新图,洁白的宣纸上,点点墨水,留下来许多半开,全开的荷花荷叶。在那些荷叶的右侧,便是一首这样的诗词。
看来是她自己做的。
“皇后娘娘说的可不是嘛,宫里若是真多了这样的一个姐妹,只怕臣妾等都要被比下去了呢。”一旁的吴羽诺半掩着唇瓣,浅浅的一笑。
“你素来都是不擅长这个的,怎么这个时候倒懂了。”夏霓裳打趣的看了她一眼。
画是好画,诗也是不错的。但是夏霓裳素来是不喜欢这种悲凉的诗句,看的让人难受。
“皇后娘娘快是替臣妾问问,这是哪个的?”吴羽诺也不管夏霓裳的眼神,径直的开口问道。
“瞧给顺婕妤急的,娘娘快安了她的心吧。”李晴榕见夏霓裳的脸色,便也开口道。
“罢了罢了,看你们一个个的好像要把人家吃了。”夏霓裳虽然心中明镜似的,但还是问了出来。“这副,是哪位秀女所做的?”
第254章 打压
“回皇后娘娘,是奴婢。”杭家的幼女蹁跹的上前,如弱柳扶风,好像会被吹跑似的。“奴婢是杭家二老爷之幼女,杭颜夕。”
“原来是杭家的女儿,怪不得是如此的有才气呢。”夏霓裳暗暗的点头,当然并没有错过那杭颜夕眼中的不屑。
“皇后娘娘,臣妾瞧着,这宫里的嬷嬷是该好好的教导一番了。”就在这个时候,李晴榕却是突然插嘴进来。
“哦?这话是怎么说的。”夏霓裳微微的挑了挑眉头,脸上表现出一副不解的模样,但是心下却是十分的明了的。
其实,有些事情,她早就是注意到了,只是却不能是由她来开口的。德妃这么做,没准正是合了自己的心意。
“又没有什么丧事,宫规可是明定好的,不可以穿黑白二色,不知道杭家的这个秀女,宫规是如何学的?”
没有人想到德妃娘娘会突然发难,不仅仅是杭颜夕,就是其他的那些秀女,也是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回德妃娘娘的话,奴婢只是偏爱白色,这有何错吗?”
若是个聪慧的女子,这个时候,应该是承认自己的错误,保证不会再犯了。这样的话,就算是夏霓裳也是不能够难为她的。
偏偏这个杭颜夕是个蠢笨的,听听这话,不就是给人留话柄的吗?
夏霓裳险些是笑出声来,不由得打量起对面的那个女子。
只见她粉面含霜,一双水眸之中氤氲淡淡的水汽,仿若是李晴榕再多说一句话,她便会哭出来一般。而且,杭颜夕的眼神之中,有着深深的屈辱。
夏霓裳不由得思考起来,杭家把这样的一个人送进宫里来,莫不是准备给宫里的红瓦泥墙,添上一缕的颜色不成。
不过,按理说杭家的人应该不会这样的蠢笨,莫不是又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不成?
“大胆!怎么学的规矩,看来这宫里的奴才都是应该整治一下了。”李晴榕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将门之女,使得她素来都是大胆恣意的。而且,她最是瞧不上那些假装柔弱的文臣之后的。身上一股子的穷酸气,好像所有人都是欠她们的一般。
“德妃娘娘莫要生气,杭秀女初来乍到的,不太会说话。”一直都是默不出声的陆飞烟,开了口。
在夏霓裳来之前,她就到了沫涵亭了。只不过是一直坐在一个小角落里,并不说话。夏霓裳还以为她今日是不打算出声的了,谁知道这个时候竟然开了口。
不过,倒也是符合陆飞烟的性子。和事佬什么的,一向最是适合她的了。
“庄良夫人可真会做好人呢。”李晴榕本就是瞧不上陆飞烟的,也是很少会给她好脸色看。只不过平素里两个人没有什么联系,李晴榕顶多是不理会她罢了,今个陆飞烟可算是撞到枪口上了。“难道庄良夫人连宫规都不记得了吗?再说,这一批的秀女可是你和本宫帮着皇后娘娘选出来的,若是有个差池,岂不是要本宫陪着你一起受罪?”
李晴榕说话一向是牙尖嘴利的,从不给人留情面。若不是她和夏霓裳有着共同的目的,想来也未必会跟夏霓裳合作的。
陆飞烟显然是没有想到李晴榕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没脸。整个粉嫩嫩的小脸,不由得涨成了猪肝色,眼眸中的恼怒也是一闪而过。
“庄良夫人这副样子,莫不是本宫说错了不成?还是你准备去皇上那里告本宫一状?”李晴榕冷冷的瞥了陆飞烟一眼,眼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陆飞烟如今却是有苦说不说的。若是她真的去告诉了皇上,也只会显得她不懂事。
“好了。”夏霓裳见事情已经是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再不出声就会让对面的那帮秀女看笑话了,这才是开口说道。“德妃你的嘴最快了,庄良哪里就是那个意思了。”
这话,乍一听,是为了陆飞烟说话的,不过李晴榕却是一点都不急,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