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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刀子，想来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住的。
“是。”素染点了点头，她知道吴羽诺不能接受这件事，她刚刚听到的时候，一样没有办法接受。可是，她却是相信荷熙，她走的那样的安详，她的脸上已经有了悔过的意思。她相信，荷熙并没有骗她。“奴婢相信荷熙说的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吴羽诺也是不能不相信的，更何况，若不是陆飞烟，荷熙又是何必在临死之前也要攀咬她一口呢，这样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素染想不通，吴羽诺也想不通。那么，事实或许就只有一个，荷熙临死之前，所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个在背后一直默默的操纵着这一切的人，是陆飞烟。
吴羽诺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炸掉了，她不知道要如何告诉给夏霓裳，或者说，她没有办法肯定，夏霓裳会不会相信她所说的这些事情。
毕竟，荷熙已经死了，这些个事情，也就死无对证了，没有人能够知道是真还是假。可是，若是真的是陆飞烟所做下的这一切，又要怎么办呢？
“你把荷熙跟你说的，再给本宫说一遍。”吴羽诺坐直了身子，脸上也是多了几分的凝重。现在的她，有些后悔，若是自己去看了荷熙，说不定就能从她脸上的表情看出来，那些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是没有用的了。
“是，娘娘。”素染低垂着头，慢慢的将荷熙跟她说的话，又是重复了一遍。
其实，当时荷熙的状况已经是很不好了。或许是有些回光返照，也或许是那件事情，始终搁在她的心里，如今眼见着自己的命数已尽，才是全盘托出。
她说，陆飞烟在一个月之前找到过她，跟她说了很多很多，具体的她记不太清楚了，但是唯一记得的，就是陆飞烟许诺给她的未来。
或许，是被陆飞烟所描绘出来的美好所感染了，荷熙脑袋一热，便是冲动了。
再加上当时蕴涵帝姬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便是听从了陆飞烟的话，在纯瑶宫里散播了那些谣言。
后来，荷熙也曾经有过后悔，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有些事情，不是她能控制的住的了。陆飞烟在背地里控制了她的家人，让她没有办法，不得不听命于她。
若不是直到最后，荷熙知道自己死了，她的家人也未必能够得到什么好的下场，这才是将实情都是全盘托出了。
“娘娘，这些，就是荷熙跟奴婢说的事情了。”素染的脸色有些不好。她是亲眼看着荷熙闭上眼睛的，是那样的悲凉，那样的伤感。
她已经知道自己做下的事情不对了，可是，却没有办法。有些人，终究是要为自己所做下的事情，买单的。
“你相信她吗？”吴羽诺问道。其实，她已经相信了荷熙所说的话，可是，还是不死心的要问问素染。或许，她是没有办法相信，陆飞烟那样一个小巧可爱的女子，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吧？
“娘娘要听实话？”素染反问道。
“嗯。”吴羽诺轻轻的点了点头，其实，她已经知道素染的答案了。
“奴婢，相信！”素染郑重的看着吴羽诺，也是将自己的答案，告知给了她。
不知怎地，听了这话，吴羽诺竟是像松了一口气一般，整个人却是疲软的靠在床边，使不出力气来。
素染见她这个样子，却是没有说话的，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吧。
如果，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对于荷熙和陆飞烟两个人的双重背叛，实在是够吴羽诺和夏霓裳受的了。
“我们，去栖凤宫。”吴羽诺靠了一会儿，也是挣扎着坐起身来。
这件事情，总要解决的，她还不能倒下。
素染有些担心的看了吴羽诺一眼，知道她的心情不好，便也没有多说，上前服侍着她更衣。
第188章 实情
吴羽诺虽然是被禁足在纯瑶宫里的，可是她跟夏霓裳心里都清楚，这个所谓的禁足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现在，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夏霓裳说，哪里还能顾及得了那么多的东西呢？
到了栖凤宫的时候，夏霓裳刚刚用过午膳，正坐在窗边的软梨花木贵妃椅上，手里捧着本书，静静的看着。手边是一盏冒着热气的花茶，整个屋子里都是暖洋洋的。
“姐姐。”吴羽诺轻轻的唤了一声，竟是觉得眼睛有些酸涩，险些是落下泪来。便是不敢再多说话，免得让夏霓裳担心。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夏霓裳听到声音，才是放下手中的书，招呼着吴羽诺坐下来。“和皇上吵架了？”
昨日她没有睡着，冷夜轩来的事情，她也都是知晓的。今日早上更是听尔岚说，昨夜冷夜轩离开栖凤宫之后，就去了纯瑶宫，可是却是不欢而散了。她正是担心着，吴羽诺就过来了。
“姐姐，荷熙死了。”吴羽诺的脸上涌现出了一抹的哀伤。不管她做下了多少的错事，毕竟都是跟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的人，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怎么回事？”夏霓裳微微一愣。她还记得，前几日吴羽诺派人来，说是荷熙很有问题，好像宫里的那些传言便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
夏霓裳虽然让尔岚和染恬去打听了，可是还一时没有结果。现在看到吴羽诺的这副样子，显然事情并非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的，便是多了几分的上心。
“昨日皇上过来，她行事不点，惹恼了皇上，下令杖毙了。”吴羽诺叹了一口气，她没有亲眼看到荷熙死，可是她腰腹一下的那一抹猩红，却是不能骗人的。
夏霓裳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件事情，当时是吴羽诺默许的，不然，也不会闹到冷夜轩那里去。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只是，夏霓裳还在等，等吴羽诺继续说下去。
不管怎么说，她已经下令，让吴羽诺闭门思过，若仅仅是荷熙毙命这件事情，她还不必巴巴的跑过来说这些话。那么，让她不管不顾过来的，一定还另有原因。
“娘娘，荷熙临死之前，交待了幕后的人。”吴羽诺过了一会儿，才是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她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有很多的事情，还等着她去做呢。
“哦？”夏霓裳挑了挑眉毛。这个她非常的有兴趣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宫里的人，她可是挨个的排除了一遍，真是没有找出来。
“是、”吴羽诺的脸上却是有些怯怯的，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夏霓裳，她会相信吗？
“怎么了？在本宫这里还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夏霓裳见她的这个样子，却是涌出了一抹的不详。让吴羽诺这样的吞吐的人，可并不多。
“姐姐，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都要好好的保重。”吴羽诺见夏霓裳蹙着眉头，知道这件事情，就算是瞒，也瞒不了多久。更何况，瞒着夏霓裳，真的是好事吗？“是，庄妃娘娘。”
平日里，吴羽诺都是唤她为庄姐姐的，今日却是称呼了庄妃娘娘。两个字的差距，就显露了出来吴羽诺现在心里最最真实的想法。
“消息准确？”夏霓裳怔了怔，眼睛里射出了不相信的目光来。倒不是她不相信吴羽诺，可是她没有办法相信荷熙，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手段呢。
“是。”吴羽诺却是点了点头，她岂会不知道夏霓裳的想法，可是她相信荷熙，那个时候的荷熙，是真心的悔过了的。
“不可能！”夏霓裳依旧是不肯相信。她还记得，刚刚见到陆飞烟的时候，她就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白兔，诚惶诚恐的，丝毫不敢移动半步。
后来，夏霓裳小产，陆飞烟眼睛红红的跪在她的面前，让自己惩罚她。夏霓裳当时的心里，也是恨的，特别的恨，可是，她却是什么都没有做。因为，她相信有着这样的眼睛的女子，一定不会是一个坏人。
可是，现实，往往都是残酷的。就在夏霓裳最是无助的时候，狠狠的抽了她一个耳光。
“姐姐，不管这件事是真，还是假的。”吴羽诺理解夏霓裳的心情。陆飞烟一直以来，都是乖巧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又是那样的懂事，不管是谁，都不会相信这些事情是她做下的吧。“我们都是应该好好的调查一下。”
吴羽诺知道，夏霓裳现在的心里，一定是非常的难受。她也不想跟她说这些事情，可是没有办法。若陆飞烟真的是那个在背后操纵的人，她们还是要先做打算的。
“你想怎么办？”经过了一会儿，夏霓裳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不能意气用事，如果那个人不是陆飞烟，那么就一定要找出她来。若是，那个人真的是陆飞烟，夏霓裳想了一会儿，她也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了她。
“荷熙现在已经死了，就是死无对证了，若是直接去找庄妃娘娘，恐怕她是不会承认的。”吴羽诺说的没有错。如果真的是陆飞烟所为，她装了这么多年，一丝一毫的马脚都没有露出来，怎么可能轻易的交代了呢？
“你说的没错。”夏霓裳的头脑已经冷静了下来。现在首先要做的，是要确定究竟是不是陆飞烟所为，但并不代表要打草惊蛇。不管那个人是谁，走到了这一步，她们都要一点一点的，慢慢来，不能着急。
夏霓裳还是没有办法相信，陆飞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吴羽诺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骗人的。一面是陆飞烟，一面是吴羽诺，两个都是她最信任的人，究竟是谁，在欺骗她。又或者说，在她们的身后，还有另外的一个人，在操纵着这一切。
“既然这样，那就从长计议吧。”夏霓裳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不好。端起手边的茶盅轻轻的抿了一口，里面的香气，一下子都是跑到了自己的鼻尖里，这才是觉得舒服了不少。
“是。”吴羽诺点了点头。荷熙已经死了，现在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陆飞烟才是那个人，那么，她们就什么都不能做，免得打草惊蛇。
两个人又是坐着商量了一会儿，吴羽诺才是起身告辞了。不过，虽然，夏霓裳的懿旨也就传遍了各宫，结束了吴羽诺的禁足。
冷夜轩自从昨晚上，从纯瑶宫回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