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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不明所以的回答:“两个……”
我拍手笑道:“真巧,我也是。那末你能看到的,我应该也能看到,我看不到的,你也未必能看到。”
她脸色变了几番,终是讪讪而退。
本来这个理由,是我临时想出来敷衍的,孰料效果这么好,不仅东宫阿娇不来找我,东宫的其他人也不来找我了,据令秋说,东宫一时还传,太子妃虽年幼,却是个内秀的。我不知道这传言从何而起,可心里还是十分高兴,阿爹阿娘给我取的名,看来还是很有远见的。
眼下的问题是,东宫阿娇和我的阿娇总有一个要改名,不然,若是太子夫君唤一声“阿娇”,一人一马同时扭过脖子,一个含羞娇怯的应答,一匹欢乐的打个响鼻,这像什么样子?可我不想改了阿娇的名字,也不想让人因为和一匹马同名而改了名字。
最后的解决办法是,将那位同名阿娇的东宫孺子,提到了良娣的位置上,顺便赐下一个封号“柔”,以后就叫柔良娣。于是,我的阿娇还是阿娇,而东宫阿娇被提了分位,又得了封号,皆大欢喜。
只是这等事,有一就有二,一个良娣刚刚走马上任,另一个预备良娣也在前往周国的路上了。那时我尚不知,这个更加娇娇怯怯的预备良娣,能引出后来这么多事儿来。我正在为外出行猎做准备。
父皇因为我与阿娇重逢,特地举办了一次集体的狩猎活动,顺便考验一下宗族世家的好儿郎。我自然很高兴,因为阿爹除了平常的家庭狩猎,没带我去过大型的诸如部落会猎,基本上围场中只有小白兔、小狐狸、小母鹿,连根狼毛都没有见过。当然在周天湖差点被群狼吞了之后,我对狼还是心存畏惧的,只是往往,好奇心一不小心压倒了畏惧心。
结果到了猎场一瞧,满满的激动和兴奋又被浇个透心凉。只见侍卫们团团围住一只野猪,一边呼呼吒吒恐吓那头野猪,另一边还有专人引导世
子们往哪个方向跑,朝什么部位射,就差最后一步开弓放箭了。我左看右看这等圆圈战术不像是在跑马打猎,倒像是一只驴前面挂个胡萝卜在欢快的跑着磨磨。
我想带着阿娇多跑几圈也不行,侍卫小心在旁跟着:“说,太子妃殿下,小心危险。”我很想反问:“危险,危险在哪里?你找一只我看看。”后来觉得还是不要为难人家的好,只得悻悻慢踱而回。
另一边,围猎差不多都快结束了,父皇手一挥,说:“今日大家高兴,不如朕出一题,儿郎们都做一幅画,题为:行猎归去马蹄急。”我一听,差点没晕过去,原来这才是所谓“考验一下宗族世家的好儿郎”。
果然一会儿四周就静下来,铺纸研墨,各个都是有备而来。父皇说:“不如伏苓也画一幅。”我连连摆手,昔日我的“春郊纵马”能被看成是“野鸭戏水图”,今天若是画了“马蹄急”,保不准就成了“鸡鸭屠宰场”。太子夫君说:“伏苓你想画成什么样的,我替你描一副。”太子夫君自然见过苹果上我的作品,他有心代劳,我也乐得指挥,想了想,就说:“我要一辆大大的平板车,上面放满了各种捕猎战利品,有三头野猪,两头羚羊,一头母鹿和一头公鹿,两头狼,还有一只大黑熊和一头吊睛虎,再放上点雉鸡、灰兔什么的吧,不用多,二十来只就可以,板车的旁边是露着牙齿跑的欢快的小猎犬,最后,板车前就加一匹跑得很快的马吧。”
太子夫君的嘴角抽了抽,到底还是帮我画了。画画的很逼真,板车上堆得高高的战利品尤带血渍,猎狗既凶且敏,唯有那匹本该春风得意蹄下疾的马,绷紧了肌肉,扬起前蹄,对空嘶鸣。他说:“东西太沉,它拉不动。”
、公主
太液池的荷花含苞待放,摇曳生姿的时候,陈国的嘉怡公主来了。来的目的陈使已经说的很明确:“吾王遣嘉怡公主同微臣于周,愿结为唇齿之邦。”
也就是说,和我来的目的一样,是和亲的,而且对方比较积极,已经把和亲对象嘉怡公主当做礼物一般呈了上来。嘉怡公主彼时带了帏帽,不辨真容,但是那一袭明霞般的八破晕裥裙,将水滴滴的明艳从胸间一直流到脚边,把一位美人初登场时的轰动与遐思演了个十成十。
其实从文化上说,周国和陈国还比较接近,但事实上却是晋国和周国比较交好,虽也有摩擦,总归是相亲相爱的,大概是因为周国和晋国在地理位置上挨得比较近,有一条绵延300公里的边陲交界线,还曾经共同抗击大秦若干次,有联盟战友的情谊。
若是陈国使者独自跑来说亲,还可给个委婉又不伤人的借口回绝了,若是我没有来和亲,这事情更好解决,就收了呗。可现在尴尬的是,太子妃的坑不幸被我先占了,而嘉怡公主本人就在这儿,俏生生,羞答答的一直往太子夫君那边看。这好比,你本来只想去某家铺子避个雨,结果店家极其热情的给你推荐,你被他热情的不好意思,都打算掏钱买了,可一摸口袋,钱带的的不够。父皇现在就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收吧,对不起晋国,不收吧,实在不给陈国面子,十分尴尬。最后还是用了一句套话,先糊弄过去,“兹事体大,容后再议。”
宫内的情况是,原本大半支持我的宫人们在看到嘉怡公主的真容后,倒戈一半。
我问:“嘉怡公主她,长得很美?”
令秋说:“据说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我默默回味一番,因为文化水平限制,实在不能把各种动植物加诸一身的美人描摹出来。
晓慧说:“反正就是那种白富美,白嫩嫩又有钱的美娇娥,十个男人九个都会爱上她。”
我问:“还有一个呢?”
晓慧说:“还有一个是老和尚,德高望重不好意思出手那一种。”
那即是说,太子夫君也会一眼看上她了?这么一想,我觉得胃有点沉。
晓慧还说:“关键是最后两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分明就是对太子有意,才会眼含春情,笑的倩丽。”
春情这个词,可以理解为,春暖花
开了,猫咪们想找一个玩伴。如四兄这般,就想找个良家子卿卿我我一番。她用这种眼神看太子夫君,是在释放求偶的信号?我觉得,胃好似又沉了些。
我问:“她喜欢太子夫君么?”可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啊。
晓慧耸耸肩:“谁知道呢,政治联姻罢了。”对啊,政治联姻,我也是政治联姻,我喜不喜欢太子夫君呢?这个问题,好似很难回答,我曾经自认为喜欢皇叔,可是把他让给赵宽,似乎还挺心甘情愿的。晓慧说,喜欢一个人,就是他笑的时候,你会脸红心跳,他哭得时候你会陪着他哭。可我觉得我刚好相反,太子夫君不苟言笑的时候,我常常心惊肉跳,他哪一天若是掉了眼泪,我一定已经瞎了眼。
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去看看嘉怡公主是如何像柔荑、蝤蛴、瓠犀的,我才起意,嘉怡公主本尊就来了,穿着一袭湖绿的新巧夹缬,如半江春水流淌逶迤而来,含羞带怯,像一幅工笔美人图。
她羞涩一笑,问我:“太子妃殿下,你可知太子殿下他喜欢什么?”
一下子就问难度系数这么高的问题,她这是,想干嘛?我有些烦躁,反问她:“你可是目视有碍?”
嘉怡公主木木然回答:“……并无。”
“那你看我几个眼睛?”
“一双?”怯弱的回答甚至带了疑问,我看起来还藏着第三个眼睛么?
“既然你目视无碍,我亦只有双目,你怎么知道我看到的,就比你多呢?”
嘉怡公主怔愣之后,忽然梨花带雨、哭哭啼啼的走了,好似我做了什么令其蒙羞含辱的事情。这下轮到我怔愣了,我把陈国的公主弄哭了?
嘉怡公主从璇玑宫玉容带泪,啼哭而走的事情,不知为何传的沸沸扬扬,甚至传到了宫外。以赵家为代表的世家再度联手对我发难,赵家因为赵宽之事,本就对我好感度趋零,而与赵家素有姻亲的陈家、辛家、蔡家等也一并上书请奏,说我心胸狭隘、骄傲自大、善妒善嫉、不能容人。
我纳闷不已,从前我对东宫阿娇,也就是现在的柔良媛说这话的时候,传言说我内秀,如今我对嘉怡公主说的也是差不多的话,怎么就成了善妒善嫉、不能容人?就因为,柔良媛没哭,嘉怡公主哭了么?
令夏说:“现在外面是风是雨的,公主还是谨慎些。”
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论支持率,
父皇和母后鉴于同盟战友情谊,虽未明说,但确是站在我这边的;周国世家却以我德行有亏为由,要求将我降到良媛,给嘉怡公主腾位子;论背景,我身后是晋国,嘉怡公主身后是陈国,论优势,我的是四个字,先来后到,嘉怡公主的也是四个字:远交近攻。所以,若是将我和嘉怡放在天平两端,就是半斤半两,当然,要排除容貌这一项。
晓慧说:“我最讨厌小白花了,如果是伪装成小白花的猪笼草,那还好,但她偏偏就是一朵小白花,而且还是被猪笼草围圈保护的纯种小白花,真叫人气闷。”
我也气闷,陈、辛、赵、蔡四家分明是成心找茬,连我蛀牙、积食这等事也拿出来渲染,完全把我当成是丢脸的样本。还有太子夫君,有了新颜忘了旧人,我亲眼看到他在花前廊下,和颜悦色的与嘉怡公主说话,嘉怡公主则是面带酡红,不胜凉风的娇羞。
在他们的身边,白蔷薇的花蔓挂的像瀑布一样,风一吹就涟漪阵阵,美得那么脆弱,叫人心生不舒服。原来,我于太子夫君,就如我于阿娇一样,也是可有可无的。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她长的比我像公主,把我比到阴沟里,还是因为国家危机意识导致敌对情绪产生,总之,我决定离宫出走。
哼,别以为我不能,我只是没去做而已,我恨恨的想。本打算当天就去找赵宽,但是那日天气有变,北风呼号,急雨骤下,我出门打了个哆嗦,好冷,明天再去吧。
、出走
我曾问赵宽:“嘉怡公主长的比我像公主么?”
赵宽不屑的说:“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