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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根本就没有想到最后淮北王妃挑中的衣服竟然是自己手中的这件,她一时间愣住了,停在那里,放娘见她愣住,脸上微微的寒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嗓子:“凌波,王妃吩咐要你这件衣服,还不展开让王妃指点下?”
司徒翰飞听见放娘的话,微微抬起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丫头,他的记性不差,她应该是青莲带过来的,也是留在府里面的眼线,这倒好,越把她安排到僻静的地方,她还越是能往跟前凑。他眯了眯眼睛,目光正好看见凌波慌乱的神色,他的唇边浮现出了一丝凉薄的笑意。
夏日6
这是一件极为漂亮的袍子,在拖尾和裙摆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形态各异,越往上花越少,而到袍子的最上面只有几片花瓣了。虽然用的的鹅黄色,又绣了各色的牡丹,可是,由于花色安排的极好,一点没有看出俗气,反而透着一股子伶俐的味道。在米白色的内裙中是用彩色的丝线绣成的几只蝴蝶,错落有致的落在上来,搭配到一起看来,还真的是一副春暖花开的绝色景致。
“这件还真是好看。”肖喜喜回头看着拥着自己的司徒翰飞,征求他的意见:“你觉得是不是很好看?”
司徒翰飞将落在凌波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又轻轻的亲了肖喜喜一下,笑了起来:“那就是这件了,你就去试试看,我在这里等你。”
“现在?”肖喜喜皱了皱鼻子,她可是不愿意现在从这么凉快的水里爬起来去换衣服。
“我想看,你去换换好不好?”司徒翰飞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带着一点撒娇的口气。
肖喜喜怕痒的笑起来,她连忙从他的怀里躲开,朝着岸上走去:“知道了知道了。”她一上岸,小绿立刻就将一件大大的披风为她披上,凌波也准备捧着衣服跟着上去,却听见司徒翰飞凉凉的开口:“放娘,将衣服带去,帮王妃穿好。”
放娘连忙从凌波的手里接过了衣服跟在肖喜喜的后面。
肖喜喜回头看了司徒翰飞一眼,却见这个家伙正笑嘻嘻的看着她,一脸的无辜,她也不疑有它,去换衣服去了。
司徒翰飞见肖喜喜的身影都完全消失了,才对站在面前的一群绣娘说:“剩下的衣服交给月白吧,你们都下去吧。”
绣娘们全部行礼准备离开,这时又听见司徒翰飞缓缓的说:“你叫凌波是吧,你留下。”
凌波猛的停住了脚步,她明显的感觉到其他绣娘对她投来了艳慕的眼光,可是,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什么兴奋。虽然她无数次的期待司徒翰飞能叫住她,认出她,最终垂青于她,可是,却不是这样的情况下的。
凌波1
司徒翰飞悠闲的靠在池子里,不可否认,他的王妃可真的是一个非常会享受的人,这样的地方如果是让他来找的话,他定是找不到的。他舒服的换了一个姿势,让那清亮的泉水从衣服里穿了过去,像是柔媚的手拂过过皮肤,足以撩动他身体里的情欲。
其实平心而论,这眼清泉的谁并不清亮,甚至还带着一点温软的暖意,可是,在这样的夏天里,这样的温而不凉的水实在是消暑的最好选择了。
他闭着眼睛只是享受着身体上的愉悦,似乎已经忘记了,他将那个丫头留下的事情。
凌波战战兢兢的看着司徒翰飞,虽然还是不能抬头,可是,见他闭着眼睛靠在那里,周围也没有什么人,也就大起了胆子微微的抬起头,放肆的看着水中的这个男人。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真的是上天厚待,不但有出众容貌,而是有一具完美的身材,而现在他这样毫不在意的靠在那里,更是撩人的要命。凌波就这么看着,不觉的连脚趾头都红了起来。
司徒翰飞并不睁开眼睛,但是他也知道站在池子边上的这个女子正在肆无忌惮的看着他,这可真是好。他只知道青莲送来了一个容貌出众的丫头,却没有想到倒是也是个大胆的人,而他司徒翰飞这辈子最喜欢和胆子大的人打交道。
“过来帮我捏下肩膀。”突然发出的声音让正在沉浸在欣赏中的凌波吓了一跳,还好她也算是“老”宫女了,只是呼吸微微一紧,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是。”凌波一边答应着,一边缓缓的走向了司徒翰飞。她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她终于又见到他了,从上次那一别,已经一年多没有看见他了,他有没有一点想起她呢?走向司徒翰飞的路似乎非常的遥远,凌波就这么缓缓的走着,任凭自己一颗心忽上忽下,跳个不停。在这一刻,别管是莲妃还是淮北王妃,她都不想去想,她所能看到的,所能感受到的只有眼前这个她深深爱恋的男人而已。
凌波2
最终,凌波终于走到了司徒翰飞的身后,她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缓缓的蹲了下来。伸出了手,却忍不住手指强烈的抖动了起来。
“怎么?离开内侍一年,就已经不会这些了?”司徒翰飞虽然没有回头也没有睁开眼睛,可是从身后女子那紊乱的气流上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紧张,而,现在他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她会紧张。如果她是莲妃安排到身边的人,那么莲妃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思呢?他对于莲妃可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如果真是这个人只是莲妃单纯的送来的一个丫头,那么现在她又在紧张什么?
这真是太有意思了。
“奴婢该死。”凌波小声的回应着,然后缓缓的,轻轻的,将一双手按在了他的肩上。她的手指素白而修长,贴在司徒翰飞那宽厚的肩膀上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而他的体温顺着她的指尖传了过来,像是一把火一样烧烫了她的心,烧烫了她的脸,烧烫了她的一切,万劫不复。
“你的力道倒是不错,看不出来,你蛮有力气的。”司徒翰飞眯了眯眼睛,似乎非常无心的问着:“你原来在皇宫里是在什么地方当差的,伺候主子吗?”
“回王爷,奴婢,奴婢在福绣宫当差。”这是司徒翰飞从那年除夕以后第一次跟她说话,让凌波顿时紧张起来,不但一张脸通红,甚至连声音都抖了起来:“没,没有福分伺候主子。”
“哦。”司徒翰飞睁开了眼睛,一抹笑意忽然跳到了唇角,他伸出了手,握住了肩膀上那纤细的手指转过了身子,看着凌波露出了一个媚惑的笑容,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温暖的温度:“凌波,你从瓦吉来到白奇做什么?”
凌波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司徒翰飞,一张脸上的血色褪尽,嘴唇颤抖,跌坐在地上。她看着握着自己手的司徒翰飞的手,那双手很漂亮,可是,这只手却冰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像是催命的毒:“奴婢,奴婢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凌波3
“是吗?”司徒翰飞脸上的笑容更加妖媚起来,他放开了她的手,用手指轻轻的顺着凌波的发线抚摸着,然后落到了她的眉,她的鼻子,她的嘴唇,最后捏起了他的下巴。他并没有使什么力气,可是,凌波的脸上却愈发惨白起来,似乎看见地府的鬼怪。“那就是我记错了。”司徒翰飞轻轻的笑出了声音,然后放开了手,又靠回了水里,一派云淡风轻:“继续捏吧,我觉得乏得很。”
凌波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彻骨的寒意,在这样的三伏天里她竟然手脚冰冷,禁不住打起抖了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抖得更加厉害,她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在了司徒翰飞的肩膀上。
此时此刻,凌波早就已经没有了刚才那浮想联翩的绮丽美梦,她的身上三万六千个毛孔里没有一个地方不冒着寒气,她简直怕极了。而给予她最终恐惧的源头就是面前这个她深深爱恋的男人。凌波忽然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可怕的深渊里,淮北王根本就不是她想象的那个温和柔软的男人,她猛然间发现自己很愚蠢,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在权势巅峰上的男人又怎会是一个儿女情长的性情中人?
可是,就算这样知晓了,凌波还是忍不住去奢望,他刚才的问话是想起了她了吗?想起了那个在瓦吉宫殿里扎红的小宫女吗?这么一想,她那冰冷的手上似乎有了一丝的暖意,刚刚悬起的心,又慢慢的放了下来。
司徒翰飞感觉着肩膀上那冰冷的手指逐渐缓缓的变得温暖起来,他冷冷的笑了一下,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天空中,让人无法得知他的心思。
“飞!”肖喜喜的声音传了过来,司徒翰飞脸上那虚浮的笑容逐渐变得柔软起来,就连那双冷冷的眸子也变得柔情似水。他站了起来,对着身后的凌波挥了挥手:“下去吧。”
凌波连忙站起来,缓缓的退了下去,就在要离开的前一刻,她忍不住抬头看着司徒翰飞,却让自己忍不住苦笑出来,原来他也有这样的温柔。
如果
绿树如荫,芳草萋萋,一片的绿水碧波,在这样燥热的夏季里能有这样的一片清凉,确实是个很好的享受去处。
而对于司徒翰飞来说,再也没有比在这样的的一个地方里看着肖喜喜盛装打扮起来更加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了。
“飞,好看不好看?”肖喜喜站在岸边转了一圈,那乌黑的头发也随着风飘摇了起来,美不胜收。
“好看,好看的很。”司徒翰飞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岸边,拉住了肖喜喜的手,满目都是醉人的深情,他在的掌心落下了一个滚烫的吻:“我的淮北王妃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肖喜喜笑得前仰后合,然后蹲了下来,看着司徒翰飞的那双眼睛,“虽然,我知道你是在讨我欢心,也知道你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可是,我还是要说,我非常非常高兴你能这么说,要知道被自己男人称赞的大老婆可是不多的。”
“为什么?”这倒是让司徒翰飞有些奇怪了。
“因为男人都去称赞小老婆和别人的老婆去了。”肖喜喜也不知道为什么,笑得前仰后合,十分的开心。
司徒翰飞愣住了,然后一把抱住肖喜喜,贴在她的耳边认真的说:“我只会称赞你,我的老婆只会有你。”
肖喜喜愣了愣,然后静静的微笑着,张开双臂抱住了司徒翰飞那湿漉漉的身体。
侍女们大多见怪不怪,目光平视前方,目不斜视。
其实也有例外,凌波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更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