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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真微微笑。
她大概知道了夫人的心情。
方才陛下又派来送了东西来,陛下一直记着夫人。
夫人知道应该会高兴。
杜宛宛听在耳中,一愣。
“夫人,陛下一直记着你。”
容真接着说。
杜宛宛抬起头,看了一眼雕花木窗外,午时,随后,看向容真,那个男人亲自猎的?
她突然想去猎场。
去看看那个男人。
“去吧。”
她望着雕花木窗外面。
“我饿了。”
“是,夫人,你稍等一下,很快。”容真听后。
杜宛宛:“……”
*
围场。
男人们早就骑着马冲到林子里围猎去了,只留下女人们坐在台下,喝着热汤,也有女人们觉得骑射过人的,跟着男人们冲到林子里。
随着一波波的人来去,不停有猎物堆到到围场前方的空地上。
“陛下又射中了一只鹿——”
“陛下射中了一只野猪。”
“靖国公府二公子射中了一只狐狸。”
“……”
另一边。
“大公主射中了一只兔子。”
“南阳郡主射中了一只野鸡。”
“……”随着来回奔跑的马蹄声,狩猎声远远从山林那边传过来,坐在台下的女人们都伸长脖子,一个个盯着猎场。
一个上午就在围猎中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围场前方的空地堆放的猎物越来越多,最大的一堆是皇帝的,另一堆是靖国公府二公子,还有一个是承安侯府大公子。
承安侯府的大公子和靖国公计二公子一直是对头。
上一次秋狩,两人就一直争着。
上一次是承安侯府大公子赢了,这一次看来是靖国公府二公子。
太后眯着眼看了一眼场下,宁嫣陪坐在旁,她也看着围场前面的空地,希望二叔能赢,想完,她睥了一眼坐在后妃那一堆的江美人。
江美人围着火红狐狸披风,一张俏脸风情无限,她坐在后妃的首位,听下面的人说除了皇上靖国公府二公子猎得最多,脸色一变。
很是不高兴。
那不就是宁嫣那女人的二叔吗?
她有些嫉妒,不就是出身靖国公府,有什么好得意的,没到最后谁也说不清,在她看来承安侯府的大公子更有可能赢,她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兄弟。
想到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文不成武不就,什么也帮不了她,记得进宫前弟弟虽然也不听话,可是也不像现在,回京后一定要让父母好好管一管。
到时再求陛下给弟弟找个好差事。
江美人根本不知道她那弟弟被下了大牢。
昨夜到了围场,她派人给陛下送东西去,希望陛下能来看她,谁知宁嫣那个女人也派了人送东西去。
陛下之后让人赏赐了她东西。
她正高兴,听说陛下也赏了东西给宁嫣那个女人。
还没有进宫呢就整天想着勾引陛下,一点也不要脸。
不知廉耻的东西。
也不知道太后怎么想的,喜欢宁嫣那个女人。
早上围猎开始前,宁嫣那女人居然一直看着陛下,真真是不要脸的东西,气得她,陛下居然还对着宁嫣那女人笑。
就她那病歪歪的样子,怎么不病死她。
江美人一直气着。
宁嫣希望自己二叔赢,这样皇上就会——她隐隐感觉到太后对她不耐,想到家里人的期待,还有后宫那些女人渐渐不屑的目光,那不是她要的,已经到了围场,昨夜本来是个机会。
她要的是成为像前世杜宛宛那样的。
所有女人嫉妒,敬畏,皇上的心上人。
昨夜皇上赏了她也赏了江美人那个女人。
今早皇上对着她笑。
说明皇上还记着她。
没有忘。
她需要找机会,找时间单独和皇上相处,或许她该跟着皇上去行围,只是皇上喜欢柔弱天真的女人。
前世杜宛宛就从来没有骑过马。
“你二叔不错。”
太后收回目光,侧头看了一眼身边少女,开口,皇帝昨天晚上才赶来,夜里没有招江美人也没有招其它女人。
她才让人通知宁嫣。
谁知道。
还是没有成事。
好在皇帝也没再专宠着江美人,只是这几天皇帝到底干什么去了?
“太后娘娘。”
宁嫣一听,忙俯身。
太后看着宁嫣,没有再说话,宁嫣俯着身,不知道太后又?
其它女人也昂着头看着围场,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期望能看到皇上,也期望皇上出来能一眼看到她。
不过看到旁边的江美人还有太后身边的宁嫣,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不久。
行围的猎声再次响起,万马奔近,上午的围猎结束。
旌旗招摇,烈风忽啸,行围的人从猎场带着人回到围场,每人身上都挂着猎物,为首的是一身黑色盔甲,高大威武耀眼的萧绎,左右两边,是一红一白的靖国公府二公子和承安侯府大公子。
点过猎物,萧绎朝身边的人点了点头,带着人往行宫去,一群人回到行宫,行宫中,宫人太监早就准备好了膳食。
早上的雾气散去,冬日的太阳挂在头顶。
“皇上在吗?”
皇帝的建章宫外,江美人带着人问着守在外面的人。
皇上从猎场回来,现在应该在宫里。
而在不远处,宁嫣也带着人,一见到江美人,她脸色一变,躲在树后面。
她看了一眼手边的食盒。
是她弄了半个时辰亲手做的。
她发现不除去江美人,她不会有机会。
她转身。
“回去吧,皇上很忙。”
她要想一想前世的事,虽然她前世也只是听说并没有亲眼见到。
有些事发生了改变。
她要尽快除去江美人,江美人这个女人处处妨碍她,上一世冬狩,记得好像发生了一件事,还有江美人那个弟弟也该出事了。
前世她没有参加这次的冬狩,可她听人说起过。
前世她满脑子是那个负心人。
她脸色一变,那个负心人!
她忽然想到一个好办法。
对付江美人的好办法。
那个负心人她一直怕被人发现她不对,没有动手,这次冬狩她虽然没有特意去找,可是她知道他也参加了。
她一直压着心中的恨意。
江美人,还有那个负心的男人!
宁嫣眼中阴狠。
下行的围猎,她要好好看一看那个负心的男人。
*
杜宛宛梳洗过后坐在炕上,拿起容真找来的书看起来,雪松宛有一个小书房,可以在里面写字作画,只是她都不行,琴棋书画她只是略知,也就识字,从来没有人请人教过她,为了识字她吃了很多苦,她的继母以女子无才便是德教训她,里面也有不少书。
杜宛宛让容真找了几本,打发时间。
杜宛宛手上的是一本地理志。
她慢慢的看。
突然,她觉得眼前多了什么,她猛的抬头。
“心肝。”
高大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一身黑色的袍子,一脸邪气的笑,漫不经心。
杜宛宛愣住,心跳砰砰砰快速跳动。
“心肝。”
萧绎看着杜宛宛愣住的样子,觉得很得意,他就知道这妇人一定想不到,他一夜没有看到这妇人。
这妇人倒是一点不想他。
“心肝这是什么表情?”
他上前一步,看着妇人傻愣愣的样子,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书,戏谑的开口,怕这妇人不习惯,他一忙完就过来。
可这妇人过得——
“皇上。”
杜宛宛快速回过神,俯下身。
“看你又来了。”
萧绎本来有点恼,有点生气,见她这样,上前拉住她的手,拉她起来:“就你规矩。”
语气变得无奈。
杜宛宛在低头请安的时候,冷静下来。
她没想到他会这时过来。
如今冷静下来。
她就着他扶着她的手起身,抬头,认真的:“这是规矩。”
“朕说过不用你这样规矩。”
萧绎盯着妇人认真的神情,无奈又恼怒,觉得这妇人真真就是一个榆木疙瘩,教了一遍又一遍,说了一次又一次,总是开不了窍。
要是别的人,早就顺了他的话。
偏她还认真无比。
当他说的话是放屁?
哼。萧绎冷着脸:“朕说的话就是圣旨,你居然敢不听。”
“皇上。”
杜宛宛并不怕,不过面上,她低下头,诚惶诚恐的俯身:“是臣妇的错,皇上的话是圣旨,只是。”
“没有只是。”
萧绎见她又来这一套,就这样一个榆木疙瘩一点情趣也没有,一点也不可爱,一点也不知道识趣的妇人。
他偏还喜欢上。
她这样子真是叫他又爱又气,又无奈又恼怒。
还不能生她的气,真吓到了她。
他冷冷打断。
“朕说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用这样多礼规矩,叫朕三郎也好,夫君也可以,就是不要规规矩矩的,朕不喜欢你太规矩,你是朕的太真,心肝,这是圣旨,朕最后再说一次,听到没有,平时不管什么你都规矩得很,希望这次你也能听话,不然,就算是违抗圣旨。”
萧绎黑着脸说完。
凝着杜宛宛,拉起她,伸出手抬起她的头,让她看着她。
杜宛宛面现难色,犹疑迟疑。
“听到没有?”
萧绎冷着声音过了一会不耐又道。
这妇人居然还迟疑。之前也不见她如此,不过之前嘴上答应,不久又变回去,这次面现难色看来是不准备再敷衍,哼。
“这是圣旨。”
“是!”杜宛宛面带难色在萧绎的逼迫下答应。
“记住了,下次再让朕听到,你就等着。”萧绎冷哼一声,还是有点恼怒,仔细一想这妇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刚才没多想。再看这妇人,还是一脸难色,算了,谁叫他现在还就喜欢这木头。
“是。”杜宛宛低下头。
“叫。”
“三郎。”
杜宛宛声音很小。
“再叫,朕没听到。”
萧绎心里不爽,就想折腾,他拉着杜宛宛,看着她那小样子。
“三郎。”
杜宛宛顿了一下,声音大了些。
她一直在试探这个男人对她的容忍度,现在试探的结果让她还算满意,今后,她会照他说的。
“再叫。”
萧绎稍满意了些,他再次开口。
杜宛宛:“三郎!”
“好。”
萧绎听杜宛宛带着恼意的声音,哈哈笑起来,笑过,他拉着杜宛宛的手,再次抬起她的头:“换一个。”
他扬着唇。
杜宛宛好不容易把脸憋红了,她恼怒的盯着男人:“夫君。”
“好,很好。”
萧绎再次大笑,笑过,一把抱住杜宛宛,在她的嘴上亲了亲,亲过,松开她,摸着她的脸:“真乖,朕就喜欢你这样,这样的你才是朕喜欢的样子。”
杜宛宛:“……”
恼红着脸。
萧绎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