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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怀中人儿故作娇嗔的姿态,他不禁戏谑道,“斌儿在又如何,早晚我们也是要给他添个小妹妹的。”
怀中的人大窘,小包子却眨巴眨巴大眼睛,好奇的问道:“小妹妹,斌儿要有小妹妹了吗?”
“等过几年,自然会有的。”
小包子很是开心,又跑到书桌旁继续练字。
秦藜道:“夫君,倘若没有公主,你会把我接回府中吗?”
“怎么问起这个了?”
“……没事……”
秦藜知道,逃避问题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为林冬梅和孟斌正名分。
蓦的,秦藜心中升腾起一丝悲哀,林冬梅其实是个自己一样的吧,为了自己的夫君,竭心尽力,以为做个贤惠淑德的妻子便能够维持着这个家,殊不知,男人所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贤良淑德,吴睿要的是他的真爱,孟延亭要的是荣华富贵高官厚禄,而这些,都不是她和林冬梅能够给予的。
三个月的夫妻情分,抵不过那惊鸿一瞥;十年毫无怨言的辛劳,终是败给了男人心中对权势的欲望。
秦藜因为自己的愚蠢丢掉了性命,林冬梅因为丈夫的心狠被残忍杀害。
吴睿,你既然不爱我,为何要娶我!?娶了我,又为何要为了轻烟厌恶我,甚至于休弃我!?
孟延亭,即便是林冬梅不能助你高官厚禄,你又何至于一定要取她性命!?
前世今生的仇恨与悬念纠结在一起,她突然大笑出声。
孟延亭有些莫名的看着她,“梅儿,你怎么了?”
秦藜挣开他的怀抱,摇头道:“我没事,有事的反倒是你啊,驸马爷。”
对于秦藜的一反常态,孟延亭摸不着头脑,可还不待他询问,便听到阿幕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嘴里大喊着:“大人,大事不好了!您快点回府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虐⑥
孟延亭匆匆赶回公主府的时候,就看到一大帮的小厮丫鬟穿梭在门口,把他的东西“砰砰砰”的扔了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孟延亭怒喝,丫鬟小厮见了他纷纷慢了动作,都犹疑着是不是要接着把驸马爷的东西扔出去。
“都给我接着扔。”冷冷的声音从公主府内传来,公孙绫在碧禾的搀扶下出现在众人面前。
下人们得令,自是不敢再耽搁,继续把孟延亭的东西扔出府,上好的砚台砸在青石板上,瞬间摔成了碎块儿,滴溜溜的滚到孟延亭的脚边。
心中虽然心疼又气愤,却不敢摆脸色给公孙绫看,遂打着哈哈赔着小心,“我的公主哦,这是谁惹你生气了?为夫一定帮你教训他!”
公孙绫冷笑,“孟延亭,若本公主说那个人是你,你会怎样做?”
孟延亭脸部一僵,不过转瞬便换上了以往奉承的嘴脸,“公主真是开玩笑了,有什么事我们回房再说,勿要再现在府门处了。”
公孙绫没有理会他,反倒是眼神示意碧禾,道:“孟延亭,从今天起你我便桥归桥路归路,你不再是我的驸马。”
结果碧禾递来的纸,却是一纸休书,孟延亭哭笑不得,“公主,这普天之下哪有妻子休弃丈夫的?别闹了,我们回房去吧。”
闪过他伸开的手,公孙绫傲然抬头,“怎么没有,如今本公主表示要做休弃丈夫的妻子,皇兄已然答应,天下人谁敢不从!?”
这时孟延亭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公孙绫并没有和他开玩笑,她是真的要“休”掉他。
“公主,你凭什么?我孟延亭自认为对你尽心尽力,更没有娶任何妾室,你凭什么要休掉我!?”
“你我心知肚明!”公孙绫示意,便有小厮押解着一个男子走了上来,赫然便是孟延亭之前派出去刺杀林冬梅的杀手。
孟延亭心中一沉。
“本公主原本以为你只是在外面养了外宅,虽然心中万千不甘,不过看在皇兄劝和的份上,我还姑且可以原谅你,但万万没想到啊,那林冬梅哪里是外宅,分明就是你孟延亭十年前在家乡所娶的发妻!”公孙绫义愤填膺,眼中是容不得半粒沙子的坚定,“我公孙绫此生最厌恶的,便是和其他女子共享一夫。林冬梅若只是你后来拈花惹草惹上的红粉债,我大可以给她银两打发了了事,可她却是你在同我成亲之前便结的发妻,我公孙绫虽然为人娇横,却断断不会做夺人丈夫的龌龊事!孟延亭,你欺瞒我在先,置我于不仁在后,这样的你,还有脸来问我凭什么休弃你!?”
公孙绫字字珠玑,打的孟延亭脸色苍白,他没有想到,事情会败露的这样快,更没有想到,公孙绫会这样决绝。
“公、公主,我……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才不得已做出欺骗你的事儿,公主,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别走啊……公主,求求你别休我,我改还不成吗,我改……公主……”
“砰”的一声,公主府地大门毫不留情的关闭,徒留下不停拍打门板哀求的孟延亭和一地的狼藉。
“公主……我可是你的夫君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哀嚎间,一双绣花鞋走到他的面前,一抬头,便看到了秦藜。
“梅儿!我的梅儿,幸好你还在我的身边……”
孟延亭扑过去要抱住她,却被她一闪身躲开了,他不料,一个猛子扎到了地上。
“梅儿!?你干什么!?”
孟延亭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额头因为抢地汩汩流血。
秦藜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中大快,冷笑道:“不干什么,我只是来看热闹的。”
“看热闹!?”孟延亭打量着她,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不是梅儿?”
“呵呵……”秦藜伸手抚上他惊恐的面容,阴测测道,“梅儿?你的梅儿不是被你派人杀了吗,我又怎么会是你的梅儿?”
孟延亭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哆嗦着,手脚并用向后爬,“鬼!鬼啊!”
秦藜却不放过他,步步紧逼,“我不是鬼,鬼才不可怕呢,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心,像你一样被权势熏黑了的人心!”
她做势掏心,吓得孟延亭惊恐尖叫,她呵呵冷笑,“你还知道怕啊,当初派人杀死林冬梅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半分的犹豫?嗯?孟延亭,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那么喜欢荣华富贵高官厚禄,那么我便让你倾家荡产身败名裂!今天只不过是刚刚开始,以后的日子,你就慢慢在地狱之火中苦苦挣扎吧!”
翌日,街头巷尾都流传着当朝驸马爷贪图富贵抛弃糟糠之妻,甚至狠下杀手的传闻,而昨日公主府门前上演的休夫大戏更是坐实了这一传闻,一时间骂声载道,民怨四起。再说被公孙绫逐出家门的孟延亭,失去了皇家的庇佑,朝廷众臣之前在他这儿受的气统统毫不客气的的返还回来,甚至变本加厉。
正所谓树倒猕猴散,墙倒众人推,昔日风极一时的朝廷重臣在内外的挤兑下地位一落千丈,有落井下石者趁机参他一本,把他之前仗势欺人、受人贿赂等不光彩的事情一一举报出来,皇帝看后大怒,下令撤职严办。
两个月后,已是深秋,京城的街道上一如既往的有三两个乞丐在路边行讨。
轱辘轱辘的车轮声响起,一辆华贵的马车穿过街道,乞丐们见有人路过,纷纷围在路边举着手里的碗讨要。
马车夫见他们挡住了去路,正要挥鞭驱赶,就听到车内的人说道:“等一下。碧禾,你去把这些银两分给他们吧。”
一个青衫丫鬟跳下马车,将手里的碎银子一一分给乞丐们,正要上车离开,却因为那一抹熟悉而暂缓了脚步。
那个人不像其他乞丐般收了银子欣喜的蹲回墙根,而是正襟危坐在台阶之上。虽然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但她还是认出了他。
“驸马爷?”碧禾走过去唤道,而那人恍若未闻,只是端坐着平视远方。
旁边的乞丐见她在喊他,便说道:“姑娘,您不用喊了,这家伙是个疯子,整天就像个石像似的坐在这儿,还以为自己是官老爷呢。”
“疯了?”碧禾诧异,打量着孟延亭的眼眸,果然没有半分神采,呆滞如痴儿。
“碧禾,怎么了?”公孙绫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明显带着催促的味道。
碧禾自是不愿平添事端,更何况孟延亭已与公主没有半分关系,遂应了声上了马车。
华贵的马车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台阶之上,寒风划过,男人拢了拢破旧的衣衫,转头对着一片虚空喃喃自语:“快入冬了,我的冬衣缝好了吗?”
虚空自然不会回答他什么,良久,他露出无辜的表情,“你怎么不理我呢,梅儿?”
秋风萧瑟,这个世间再也没有傻傻等待的林冬梅。
***
“这便结束了?”
“是啊,任务完成的不错。”小正太依旧是坐在木椅上晃荡着腿,裙摆因为他的晃动而在空气中留下漂亮的轨迹。
秦藜舒了口气,却不知为什么心中更加沉重。
看到她完成任务却丝毫不开心,小正太跳下木椅,凑到她的跟前问道:“喂,你怎么了?在可怜孟延亭?”
“可怜他!?开什么玩笑!”秦藜说,“我是在为林冬梅不值,也是为小包子的未来担忧。”
“嗯?你不是已经把孟斌托付给馒头店的老板了吗,正好他们家一直没有孩子,孟斌去了正好两全其美。”
“所以说你们这些仙人一点都不明白人间的感情,父母不止是一个称谓,它代表着深刻的情感,岂是说代替便代替的?”
小正太撇了撇嘴,不置可否,“我是不懂,我的职责呢,就是化解怨妇的怨气,除了这个,其他的我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好了,废话了这么多,该开始下一个任务了。”
“下个任务是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了,嘻嘻。”小正太一挥手,秦藜的身上顿时出现一片白光,下意识的,秦藜总觉得小正太嘴边的那抹笑不怀好意。
“喂,你又挖了什么坑等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