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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藜几乎成石化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还宽、宽衣!?
这剧情走向怎么这么像后宫文?虽说她现在的确是在后宫,面前的人也的确是凌驾所有人之上的皇帝,但是,既不渴望权势,又没有什么需要帮衬的娘家的她,完全就没有讨好这个皇帝的理由啊。
咦?等等……理由么,她似乎有一个呢。
以她一人之力,虽说也能够回到禹城找莫流,但毕竟是人单力薄,而自己赶到禹城,又不知是几个月后,到时候别说救莫流了,就算是他侥幸没死,也早就离开那里了,再想找他,可就是大海捞针了。
如此,倒不如利用刘坚,凭他一国之力,想要找出莫流应该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可是,宽衣这种事……秦藜扶额,这种事哪是随便和一个男人就可以做的……
“你还不过来?”
刘坚站在龙塌旁向她招手,秦藜万般无奈的走过去,心想,宽就宽吧,如果想要利用他的力量,自己恐怕是要做更大尺度的事呢。
她不过是和他初次见面的宫女,便被当夜留下服侍就寝,倘若说只是简单的宽衣,她还真是打死都不信呢。
这具身体本就是他的妃子,他想上也是合情合理,但是……秦藜咬住下唇,心中别扭异常。
即便是身体不是自己的,她还是发自内心的抵触,就好像是……就好像是灵魂被玷污了似的……
“怎么,还不过来?”
刘坚站在床榻旁,看着出神的她问道。
秦藜不敢再耽搁,乖巧的走过去,站在背后为他宽衣。
然,刚刚解掉腰带,搭在那人腰腹间的手便被握住,秦藜不禁身体一抖,心想,这么快!?
而刘坚却没有再多的动作,只是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无奈的说道:“刚才明明那么想要逃跑,现在怎么倒视死如归了?”
秦藜心惊,这人……竟是把她的心理全部看在眼里,自己一切表现的是那么明显吗!?
正在秦藜思考着怎样回答才不显得突兀时,刘坚又接着说道:“唉,朕知道你恨我,当年,也的确是朕对不起你。”
刘坚转过身来,眼中竟含着脉脉深情。
哎?等等,这……什么情况!?老皇帝这种冷酷无情视他人为工具的人居然也有心头的朱砂痣,床前的白月光?!
而刘坚就是在秦藜的惊诧中一字一顿道:“岚儿,对不起。”
***
深夜,程乾殿内室。
龙塌之上的刘坚睡得正沉,秦藜因为长时间坐在床头而浑身酸痛,她想起身活动一下身体,奈何右手被牢牢的攥住,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出。
刚刚,刘坚说完那段话后就寝了,而她,尚在怔忡中不可自拔,待她回过神来便已经是现在这副样子。
本该是君临天下气势逼人的天子如今却如同得到最为珍爱玩具的孩童,只是握着她的手入眠,便已经心满意足的勾起唇角,这份情不自禁,更是说明了情之深切。
寂静的夜,秦藜独自坐在床头,看着此情此景,不禁感叹起命运的捉弄。
曾经,阮云岚身心相许,宁要他的陪伴也不屑后位,换来的却是他无情的利用与失却价值后的弃之敝履。而如今,阮云岚已死,他却对着这副早就换了芯儿的躯壳说“岚儿,对不起”,甚至是毫无防备的拉她入眠……这一切,当真是命运弄人。
秦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床顶明黄色的纱幔低垂而下,显示了这张床主人的身份尊贵。
“岚儿,你醒了?饿了吗,朕命人去备膳。”
刘坚就像是每个守候着妻子醒来的丈夫般体贴的准备好膳食,甚至还亲自扶她下床,秦藜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
昨晚她便仔细的想过了,既然刘坚已经认出她,且对这具身体的主人阮云岚怀有愧疚,自己不妨好好利用。
用膳时,秦藜找机会把要找莫流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现在身份是阮云岚的她自然没有全部说实话,她只说自己梦中遇到贵人相助,更是因为这个贵人才能与陛下重逢,而自己昨晚却突然梦到这个贵人遇险,所以请求陛下帮忙寻找。
刘坚并没有怀疑便答应了下来,还温声细语的宽慰她不要担心。
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其他,刘坚待她极为温柔,虽然没有恢复她岚妃的封号,却是让她居住在程乾殿。那身宫女服侍刘坚没有提,她也不想去换,毕竟因着这身衣服,能为她挡去不少后宫的明枪暗箭。
虽然这段时间秦藜一直和刘坚住在程乾殿,但刘坚却从来没有碰过她,这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距离那日让刘坚帮忙已经过去十几日,却是迟迟没有莫流的消息,秦藜不禁染上焦虑。
鼓更响起,夜已深沉,秦藜等了好久也不见刘坚回殿,向宫人们打听才知道外出游历的皇子刚刚回来,刘坚正在御书房召见他。
说到这个皇子,秦藜多少有些耳闻,倒不是这皇子干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而是因为这南宏国阖宫上下只有这一个皇子。而这唯一一个的皇子又不喜待在宫中,早年间就偷偷溜出皇宫说是要仗剑江湖行侠仗义,当时差点没把刘坚死得掀了桌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坚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才千辛万苦的把这唯一的继承人找了回来。
秦藜暗自在心里感叹这素未谋面的皇子的好命,宫廷中,哪个皇室不是为了皇位斗得头破血流,甚至是兄弟反目,他倒好,不仅现成的皇位等着他,他更是对此不屑一顾,这要叫他国的皇子知道了非得吐血三升不可。
秦藜等到很晚刘坚才回来,不同以往的温柔,今晚的刘坚明显带着一股火气。
“臭小子,居然说不继承皇位,还非要去找一个女人,更可笑的是,不知道人家的姓名和籍贯,甚至连容貌都说不清道不明,朕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在刘坚的怒火下,秦藜识相的没有插嘴,这不是一个提及莫流的好时机,看来她得另外找个刘坚心情好的时候再说了。
虽然因为迟迟找不见莫流而焦急,但却并不妨碍她对这个未曾谋面的皇子产生好感。
不计身份,不计样貌,这样的感情,才最是真挚。
虽然那个皇子不愿在皇宫里待着,但在刘坚的强硬下,他不得不留下。
为庆祝皇子回归,也算是为他洗尘,皇宫内举办了一场宴席。
宴席当天,秦藜一直宅在程乾殿内,面对着一众的笔墨愁眉不展。先前,为了让刘坚帮她寻找莫流,她也画了一些画像,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像,于是,趁着今天殿里没人清净,她便又开始琢磨着怎样画得更像一点。
浓重的墨汁蘸在毛笔之上,她细细的回想莫流的眉眼样貌,不知是太过惦念还是其他,只一闭眼,他的面貌便映在她的脑海之中。
倏地,秦藜心中一惊,毛笔也应声而落,漆黑的墨汁在宣纸上渲染开来,像极了她此刻的内心。
这种感觉……是什么?
为什么……她会有那种感觉……?
然而,还不待秦藜梳理好心头繁杂的情绪,便听到门口一阵脚步声,来人停在门口,似乎是在和门口的太监说话,秦藜听那人的声音不像是刘坚,正纳闷这是谁呢就听见“咔吱”的开门声,她下意识的便藏到了帷幔后。
来人进入房间后并没有随处走动,他倒头便躺在了龙塌之上,秦藜许久未听见动静,便壮着胆子探出头去。
那人躺在床上,又有帷幔遮挡,秦藜看得并不真切,只能看到他身着明黄色长袍,远远望去倒与刘坚的龙袍有七八分相似。
秦藜已经隐隐猜出那人的身份,看来这皇子果真是如世人们所说般不喜宫廷,前面为他办着洗尘宴,他倒好,独自跑到这程乾殿偷闲来了。
当真是一个散漫皇子啊。
突然,那皇子一动,秦藜以为是他发现了自己忙躲起来,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再次探头,一看才知道原来刚才是那皇子从怀里掏出来一把匕首细细品玩,并不是发现了她。
匕首?这皇子当真是毫不顾忌,跑到皇帝的房间里来居然还敢带匕首。
不知道那匕首对他是不是有什么重要意义,他细细的摸索它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又把它收了起来,模模糊糊间,秦藜好像听到了他的低喃:“姑娘,你在哪……”
秦藜一震,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虐④
夜晚深沉而又氤氲,秦藜竟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当特意放轻的脚步接近时,她才恍恍然清醒了过来。
身着明黄色龙袍的那人手持毛毯,见她醒来不禁温润一笑,“你醒了,在这儿睡可是会着凉的,回床上去吧。”
刘坚的面孔在眼前逐渐清晰,而相比较的,那静夜中呢喃的叹息却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秦藜不禁抚上额头,最近,她大概是太担心莫流了。
书桌上陈铺的宣纸因为熟睡人无意识的俯压而褶皱,不过万幸的是,上面的墨迹并没有晕开。
因为觉得之前交给刘坚的画像有些许不像,秦藜就又重画了一副,有了更为精准的画像,要找到莫流,也就更容易了些吧。
如是想着,秦藜把画像递给刘坚,并说明了用意,只是不知为何,接过画像的刘坚身体明显一怔,而他身后的吴宗,则是不加掩饰的惊呼出声。
“陛下!这不是——”
吴宗的话语被打断,只因为一个更加尖细的声音惊叫着跑了进来,“陛下!大事不好!皇子殿下……皇子殿下遇刺了!”
其实说“遇刺”多少有些不符合事实,至于事实嘛,鉴于会影响皇子殿下的声誉,事发当时在场的人都被严令封了嘴。
然而宫廷就是一个无处没有八卦的地方,即便是明面上被禁止,暗地里仍是少不了人议论,而议论来议论去,真相也就人尽皆知了。
原来皇子殿下趁着大家都参加宫宴的机会,又伺机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