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檄文,流放极北的严寒之地。
红袖想尽了一切的办法去打点门路,无一不是被拒之门外,就连想去天牢中探望林子昊,也是不被允许。
秀妈妈对她说,孩子,你没钱没势,想要救出林子昊,只能靠女人的本钱。
而女人的本钱是什么,不用秀妈妈说,她便心知肚明。
她哭泣着摇头,秀妈妈就骂她,林子昊不过是你的嫖客之一,你还想为他守身,难道他还会娶了你一个风尘女子不成!?
秀妈妈又说,刑部尚书刘大人说了,只要你肯陪他睡七天,保准把林子昊安然无恙的放出来。
刑部尚书……在床事间特别喜欢虐待对象的变态,据说好几个姐妹都死在了他的手下……
可是……除了这个选择,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来救子昊……
“妈妈,我做……”
那七天,是红袖最不愿想起的七天,鞭打,蜡烛,捆绑,更有陌生的男人压在自己的身上,难闻的气味弥漫着她的周身,就连她的身体,亦染上了污浊。七天中,唯一支持着她的便是林子昊,只要一想着七天过后,林子昊便能出狱,她便什么痛苦都能承受。
当第八天的阳光重回大地,红袖强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走到牢门外,看着林子昊如期的被放出,她几乎喜极而泣。
“子昊……”她小跑着过去,却意外的发现林子昊看向她的目光中再无温柔,他的眼中,只有深深的厌恶,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同床共枕的恋人,而是街边人人避而远之的猪粪。
“子、子昊?”
“谁允许你这么叫我了!”林子昊句句如刀,冷冽而无情,“妓…女就是妓…女,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免得脏了我的眼!”
红袖的世界瞬间坍塌。
耳边回想起秀妈妈对她说过的话,“难道他还会娶了你一个风尘女子不成?”。
是啊,她怎么忘记了,她是妓…女,一双玉臂千人枕万人骑,他对她,怎么会有真爱呢,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
七天的蹂…躏起初并未显现出什么,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自己再也不可能同普通人一样了。每每快要下雨的时候,全身的骨节都在叫嚣着疼痛,让她恨不得在自己身上砍上几刀。可最让她心痛的,还是林子昊对她的态度。
自从那日在牢门口相遇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不过,她还是从来来往往的客人中听到了有关他的只言片语。听说朝廷为他平了反,再加上他最近政绩显著,接连提升了两品,仕途上可谓是志得意满。与之相应的,还有他的婚事,听说将军家的小姐很是钟意他,两家也在商讨着婚事,相信不到年底就会传来定亲的喜讯吧。
外面又下起了雪,阴凉的天气诱发了她的隐疾,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阵阵响起,她不得不又加了一层棉袄。
手帕上染了血儿,而她早已见怪不怪,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只可惜,自己最后也见不到他了。
她不是没有尝试着去找他,可她每次去他的家中,等待着她的只有冰凉紧闭的大门……去拦他的轿子,等待着她的也只是轿夫无情的驱逐……到最后,他始终不肯露出一面让她看看……
外面的雪仍在继续,房中的人儿却再也无法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咳,这一世主要走感情线,请相信我
☆、第三虐②
秦藜揉了揉酸痛的骨头,一个动劲儿下牵扯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她连忙端起茶壶往嘴里送水,等到喉咙好不容易舒服点儿了,她已经累得瘫倒在床上。
她不得不承认小正太在整人方面别有天赋,只是将她送到红袖的身体中,她便像是承受了十八般酷刑般痛苦。
红袖的身体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在自己来之前便已经到达极限,如今靠着小正太的法术,她这才勉强支配着这具身体活动。
不过,小正太完全有能力让她感受不到这具身体的痛苦,而他之所以没有那么做,呵呵,应该就是他所说的“惩戒”吧。
算了,爱痛就痛吧,反正她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现在更重要的是想办法把任务顺利完成。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冷的彻骨,外面的雪又下得正大,街道上都铺满了厚厚的积雪,秦藜只是打开窗户一个小缝,就已经被冻得缩回房间。
她发着颤缩回床上,拿过桌上的暖炉抱在怀里,尽量忽略身体各处传来的阵痛。
环顾四周,秦藜发现房间的布置甚是不错,她记得红袖因为身体原因已经很久没有接过客了,秀妈妈倒没有因为这个原因而克扣她的生活物资,想来倒也是个好人。
不过,她可不认为这种待遇会一直持续下去。秀妈妈的善心固然能够让她过着暂时舒顺的生活,可若长此以往,有朝一日自己成为了被人嫌弃的负担,那么,等待自己的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因此,她要赶在此之前,让自己成为对秀妈妈有用的人,也只有这样,才能为自己留在丽秀坊争取时间,才能有机会去报复抛弃了红袖的林子昊。
红袖为了救出锒铛入狱的林子昊,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最后虽然救出了林子昊,却落得个满身疾病,痛苦不堪。而林子昊不但丝毫不领情还谩骂她是妓|女,把深深爱恋他的红袖伤得遍体鳞伤,倘若林子昊当初的态度但凡没有那么恶劣,红袖说不定就不会抑郁成疾丧命雪夜了。
哎,说多了都是泪,世间苦命的女子怎么就这么多。
“咳咳!”
随意的把染血的手帕扔到一边,秦藜裹过被子躺到床上,算了,先不想这么多了,接连的任务让她很是疲倦,而这具身体有这么不给力,她得先睡一觉儿再说。
秦藜睡得并不安稳,全身叫嚣着的疼痛总是把她从好不容易进入的梦乡中拉出来,在一次疼醒之后,她便再无睡意。
打开窗看到外面已经太阳高照,估计是晌午时分,她打了个哈欠踱回床边,穿好衣服便出了门。
因为中午阳光明媚的原因,天气倒不是太冷,即使是她这样身娇体弱的病人也勉强可以接受。
红袖的房间就在丽秀坊的二楼,她一出门就见到许多人在楼下穿梭,虽然晚上才是青楼的营业时间,却也不乏一些白天来寻欢作乐的客人。
一对男女拉拉扯扯着上了楼,正好撞见想要下楼的秦藜,那女人浓妆艳抹,让人看不清厚厚脂粉底下的真实面容。
女人见到她,有些差异,“红袖妹妹,你的病好点了吗,怎么大冷天的出来了?”
秦藜从红袖的记忆中找到了这个女人,她叫赤莲,是丽秀坊有名的妖娆美人,在男人中很受欢迎。
她回道:“嗯,看天气不错就出来转一转,也换换心情。对了,赤莲姐知道秀妈妈在哪吗?”
“秀妈妈呀,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她自己的房里吧,你找她有事儿?”
“嗯,是有些事儿,那我先走啦,回见,咳咳。”
秦藜下了楼,搂着赤莲不住乱摸的男人问道:“赤莲,这姑娘不错啊,长得好腰又细,床上功夫一定不错的吧,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呢?”
赤莲冷睨着男人,道:“哦,怎么,看上我们这儿的花魁了?”
男人诧异,“花魁!?她就是那个被林子昊一直包养的花魁!?”
“哼,”赤莲不屑轻哼,眸中染上落寞,“是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被弃之敝履,男人,还不是都一样。”
“哎呀,我的小妖精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不是一直来看你吗。”
男人再次毛手毛脚的揽过女人,赤莲也一改刚才的落寞,嬉笑着和男人打情骂俏。
男人都一样,那么,躺在谁的身下又有什么不同呢。
***
秀妈妈的房间在另辟出的一处阁楼里,秦藜敲了敲门,很快便听到秀妈妈的回应。
进入秀妈妈的房间,里面的装饰更加繁杂,正对面放着一张宽大的书桌,而秀妈妈正坐在桌前面对着桌上半摞的账本,眉头紧皱。
“秀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秀妈妈不耐的甩掉手中的账本,揉着发痛的太阳穴道:“还不是丽秀坊的事儿,现在的生意不景气,再加上你——哎,真是愁死人了。”
秦藜却是笑着说道:“这么说来,我来得还很是时候呢。”
秀妈妈不解的挑眉,“红袖,你这话怎么讲?”
“秀妈妈,我是来带给你发财之道的。”
***
在南闵国,青_楼女子的收入几乎都是被老鸨剥削而尽的,她们所得的,大部分是恩客额外打赏的银两,比起她们应得的数量,这可谓是微乎其微。
秦藜想出的计策,是借鉴现代的经验,劳动者与雇佣者五五分。无论你拉来的客人是土豪还是贫民,无论你的客人给了你多少钱,你只要缴纳所得的二分之一,剩下的便都是你自己的。同时,姑娘们必须按月缴纳五十两作为丽秀坊为她们提供舞台的报酬,若是接连三个月都未能缴纳这五十两,那么不仅居住待遇会降低,原本的五五分也会转变为三七分,并以此类推。能者多劳,多劳者多得,激发人们的积极性,同时又刺激低收入人群更加努力工作,以此带动整个丽秀坊的经济发展。
秀妈妈因为她的想法而惊奇,同时又是发现新大陆似的跃跃欲试,连忙叫来姑娘们宣布了这个决定,瞬间整个丽秀坊的气氛都兴奋激烈起来。
这个策略进行的很顺利,原本生意低落的丽秀坊经过十天的整改,重新焕发了生机,生意也是越来越好。
秀妈妈看着账本上越来越多的进账乐得合不拢嘴,她说道:“红袖,这次多亏有你,要不然咱们丽秀坊还真不知道要怎样呢。”
虽说有现代理论的支持,但她心中到底还是没有底,见事情发展的这么顺利,心中自然也是开心不已,“秀妈妈,瞧您说的,若不是这些日子您对我的照顾,我现在早就死了,做点事情回报您是应该的。”
秀妈妈也不再客气,感慨道:“红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