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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冬喜放在心上。
“死小子,敢戏弄大爷。” 半晌后金冬喜终于明白,气得脸发青,挽起袖子向我冲了过来。正在此刻一把折扇一合,“啪”的一声落在金冬喜脑袋上。“哎哟!”金冬喜抱头咧嘴看向身后。“十三爷!”矮子看到少年,脸色一白,金冬喜一听也吓得拉着矮子往一边缩。
“瞧你们那付熊样儿,刚才不是大爷吗?”少年啪、啪又是在两人头上各重重打了一下,二人痛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动只能受着。
“在您老面前那敢称大爷,这不是和小兄弟闹着玩吗?”金冬喜一改刚才的凶恶,嘻皮笑脸地说道。
“放你娘的屁,爷在楼上全看见了,看来是上回没把你们收拾够!”少年睁着虎目,说着欲挽起袖子动手揍人。金冬喜两人连忙上前跪在地上,一人拖着那少年的一只手,哭丧着脸说道:“爷!饶了小人,下不为例,再也不敢了!甭气坏了身子,您万福安康可是小人们的福份。”有些好笑的看着刚才还雄纠纠的两人,心想不知这少年是何人?两人一见他竟吓成这样儿。
“去,去,去,你们得罪的可是这小兄弟,他若不饶你们,爷今儿就剥了你们的皮。”说完沉脸甩开两人的手。两个混混连忙膝行转身,跪在我面前苦着脸,磕头喋喋不休地说道:“小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我们也不是存心要坑您银子,十三爷是活菩萨,指点过小人,小人早就弃恶从善了,今儿是看您一个人孤单,和小爷闹着玩。小爷,小人们虽上无老下无小,可家里却有婆娘,要是被十三爷剥了皮,她们可是寡妇了。小人们一见您就知道您也是活菩萨,就可怜可怜我家那婆娘,给十三爷讨个情,饶了我们吧!”
“扑哧”,不禁被两个混混乱七八糟的说词逗的一乐,莞尔笑道:“你二人又没把我的银子要了去,再说刚才也是我讨了便宜。”想到刚才被这小爷戏弄,两个混混脸一红,转头滴溜着眼可怜兮兮的盯着少年。那少年也不禁哑然失笑,“滚,要再让爷瞧见你们欺行罢市的,非灭了你们。”笑骂着在二人屁股上各给了一下,两个混混诺诺称是,跪着爬出了酒肆,围观的人也哈哈大笑地一哄而散。
少年微笑着上前,仍是一身宝蓝色长衫,只是今日罩了件同色马褂,头上多了顶镶着翡翠的瓜皮小帽,一根长辫服服贴贴的甩在身后,人比那日斯文许多,他拱手对我说道:“小兄弟,上回还未好好谢过,今日之事又因我而起实感歉疚,不知兄弟可否移步同座,聊表为兄心意。” 稍一迟疑,见少年满脸诚恳也不好拂人美意便点头同意了,少年灿然一笑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回身便拉着仍惊魂未定的柳如跟着少年上楼去了。
①《金缕曲》顾贞观
第3章道禅起缘
掀起门上珠帘,一愣,包厢内还有几人。一名穿着藏青色丝织长袍的中年男子正同一名二十六岁左右的青年品着酒。二人身后站着四名青年壮汉,一看竟是刚才在护国寺见到的那几个打手。盯了少年一眼,正要退出,却被他一把拉住,“阿玛,这就是儿子上回给您说的那位小兄弟。”少年恭敬的向中年男子说道,中年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小兄弟我阿玛想见见你,恕我冒眛了!”那少年阳光灿烂的冲我笑道。转过身看了看少年,又瞧了瞧他阿玛,有些茫然。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鄂尔泰,你把这小兄弟吓着了!”
“主子,奴才也是怕他扰了您的清静,所以……”一直低着头的鄂尔泰小心的开口说道。中年人笑着瞄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小兄弟,那日相助便知兄弟是不拘俗礼之人,刚才护国寺中是一场误会可别往心里去。”想这少年是豪爽之人,现又陪着好话,自个儿也不能太娇情,嫣然一笑,“塞翁失马,焉之非福!虽未见着清虚大师,今日到也得了高僧指点。”
那少年含笑点了点头说道:“这位是我阿玛”。
冲中年人微微一笑,挪步上前敬了一礼“老爷子好!”。
屋内几人一愣,随后中年人哈哈的笑了起来。少年微笑着指了指旁边身着玄色长衫的青年,“这位是我四哥。”那四哥只微微点了点头,感觉这四哥眼里透着冷俊和能看穿人心的犀利,向他咧嘴笑了一下掩饰对那眼神的不舒服。
“在下黄十三,小兄弟叫我十三就成。”这叫十三的少年倒是豪爽得很,不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坐吧!”中年男人对我招了招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待两人坐下,一个护卫上前斟了酒,那老爷开口问道:“听十三说上次是你出手相助才追回了失物?”
“不过举手之劳没什么。”看刚才两个混混的样子恐怕那日不帮忙这叫十三的少年也能寻回锦囊。
老爷摸着胡须,点了点头。“小哥儿叫什么名字啊?”这老爷慈祥中带着威仪,有股雍容之气,看来不是富商也是朝庭大员。回一想,自已是一身男装总不好将女儿家的名字说给他听,脑筋一转,脱口说道:“炎霁华”。
“是哪儿人啊?”黄老爷和蔼的问道。
“京城人氏。”
“刚才两个混混闹事不怕吗?”
“邪不压正,没什么好怕的!再说我是瞄见十三在楼上,心中自然是有底的。”狡黠眨了眨眼。黄老爷一听有趣的打量了我一番,那四哥举杯呡酒似没听几人的谈话,十三则一愣,晒然笑道:“怎么就肯定我一定帮你?”
“十三兄若压根儿不想帮忙,自然是瞧了一会儿便会离开,即没离开当然是在寻思要什么时候现身才好。”心理学可不是白学的。
“哈……哈……,霁华兄,很投我十三的缘法,一杯水酒略表为兄心意。”说完仰头将一杯酒喝了个见底儿。
对酒本没什么好感,见那酒酒色橙黄清亮,一闻有股药味心知是花雕,可盛情难却也只好蹙眉举杯喝了。那股子怪味让人忍不住吐了下舌头,那黄老爷笑眯着眼向身后一护卫说道:“吉礼图叫店家取些话梅来。”是刚才护国寺中的和气护卫吉礼图答了声是,转身出门。
十三哈哈一笑,“小兄弟,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可是咱爷们的豪气。”说完挥手拍了我一下。自已本是女儿家那受得住他这么一下,加之又不及防备,捂着肩膀疼得“哎哟”一声。
黄老爷眼中精光一闪心里已明白几分。刚刚在楼上听见下面有人吵闹,便遣了吉礼图出门看看,十三也坐不住跟了出去,两人回来一个说楼下一人正是在护国寺随空闻大师而去的小施主,一个说是前日出手相助夺回自个儿随身锦囊的小兄弟。对楼下的小人好奇起来,一则此人帮着寻回了自已丢失之物,二则空闻大师乃清虚的师叔,平日四海云游,能得他指点到要有些造化,于是便命十三带人前来一见。初见这炎霁华只觉灵气逼人颇有几分好感,不过就是脂粉气太重,经过刚刚一翻观察心中已是了然,于是斥责道:“十三,年纪不小了,怎么还莽莽撞撞的!”
十三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呵呵笑道:“没想到小兄弟身子骨这般单薄。”说完欲帮我揉肩,忙吓得忍痛制止他。可那莽十三不知个中原由以为是我客气推拖,挪了挪屁股抓住我,一只厚实大掌就要往香肩上揉,推手急忙阻止。十三不由皱起了眉头有些不高兴,“男子汉,大丈夫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自已一只手腕被他死死扣着,生生作痛,另一只手拉着他不敢放开,苦着个脸连连说没事了。一旁的黄老爷哈哈大笑起来,“浑小子,还不放手,人家一个女孩儿家那抵得过你的蛮力。”十三听了像触电一样赶紧弹开,睁大个眼盯着我,那自顾品酒的四哥如炬眼波一闪,随又暗了下来,淡淡扫了我一眼。满头是汗的瞄了下十三,转头对黄老爷尴尬笑道:“老爷子真是好眼力。”此时吉礼图已取来话梅,将其放入那壶花雕酒中,十三有些不自然借机移到他四哥身边。
黄老爷笑着举杯呡了口酒,“小姑娘是个聪慧的人,难怪能得空闻大师点化。”
“空闻大师?”
黄老爷颔首,十三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就是护国寺中替你解围的高僧,大师没告诉你他的法号吗?”思索着摇了摇头,眼睛突然一亮,“霁华愚钝,‘空有一付臭皮囊,闻尽世上众生像’这便是大师的尊号。”十三听了微微一笑。
“空闻大师乃得道高僧,多年前得了大师一语真是受用终身,听清虚说大师今日会来寺里本想能再见上一面,没想到……,错过这次不知何日再能相见了。”黄老爷摸着胡须无限遗憾,冷冷地扫了鄂尔泰一眼,黄十三和四哥见状没敢接话,鄂尔泰早已是听得一头冷汗,包房内的气氛立刻冷了下来。
“咳……咳……。”原来这黄老爷是在寺里等着见空闻大师的,自已倒是讨了个便宜,见气氛不对提气清了清噪子,“其实很多时候相遇相见是一种机缘,霁华曾听说过一个故事。”说完瞄了一眼在座三人,见他们正凝神静待下文,于是接着说道:“三伏天,寺里的草地枯黄了一大片,很难看。一个小和尚看不过去,对师傅说:‘快撒点种子吧!’师傅答道:‘不着急,随时。’
一日种子到手了,不料一阵风起,撒下去不少,也吹走不少。小和尚着急地说:‘师傅,好多种子都被吹飞了。’师傅说:‘没关系,吹走的净是空的,撒下去也发不了芽,随性。’
刚撒完种子,飞来几只小鸟,在土里一阵刨食。小和尚急着对小鸟连轰带赶,报告师傅说:‘糟了,种子都被鸟吃了。’师傅说:‘急什么,种子多着呢,吃不完,随遇。’
半夜,一阵狂风暴雨。小和尚哭着对师傅说:‘这下全完了,种子都被雨水冲走了。’师傅微微一笑答道:‘冲就冲吧,冲到哪儿都是发芽,随缘。’
几天过去了,昔日光秃秃的地上长出了许多新绿,连没有播种到的地方也有小苗探出了头。小和尚高兴地说:‘师傅,快来看呐,都长出来了。’师傅却依然平静如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