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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诧异,隐约间觉得康熙一定是因为那日的事,也许今日一切会水落石出。
康熙寝宫外,小花园内,一轮明月当空,本是静旎的美景,却因坐在亭中神色不定的康熙爷,默不做声跪在他身前的我,以及低着脑袋立在皇上身后的李德全,而显得有些怪异。
突然康熙打破沉默,有些迟疑的问我,“丫头,那日梨园中朕所见之舞可是霓裳舞?”原以为他会绕着弯子,难道他不怕自已的丑事被人知道?
“皇上知道这舞?”故作诧异,没有正面回答他。
经过上次的教训,在康熙身边久了,自是知道这位顶头上司需要决对的权威,不明白他真正的意图前,回话就得掌握分寸,留有余地。他瞄了我一眼,眼光似有些怀念,放向了远处。
“朕有位故人也会跳此舞!”见他如此心中的猜测有些笃定。
“是吗!可霓裳舞乃奴婢师傅的家传绝学,皇上的这故人也会跳此舞,这到奇了!”。
康熙身体微微晃了晃,不可置信的收回了看向远处的目光,“家传?教你此舞的是何人?”他有些激动的问道,旁边的李德全此时快速抬了下眼。
“叶诗画。”明显的那双鹰眸闪过一阵失望,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见他无语,多日来在心中酝酿的开场白冷不丁的冒了出来,“奴婢这位师傅舞不但跳得好,人也长得美,只可惜有位不负责任的阿玛!”尽管心中对康熙的薄情有些愤怒,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帮诗画找着亲爹。
康熙是何其聪明之人,看着我眼里那些不自觉流露的东西,他敏锐的查觉到什么。“你似乎话中有话!”他冷哼一声,柔软的目光即刻间变得冷酷犀利,冷冷的戾气从身上不自觉的逸了出来。
心里一惊,他太敏感了,小心地却又无惧意地迎上他的目光,“奴婢不敢,不过皇上曾说过奴婢会讲故事,那今日皇上可允许婢子再说个故事?”
他皱了皱眉,眸光一动,点了点头。“谢皇上!”
于是将叶晨蕴的事详细的说了遍,当康熙初听“叶晨蕴”三个字的时候浑身一颤,那帝王坚强的外表也随着我讲述的深入渐渐崩塌。等我说完,他眼里再没了刚才地冷傲而只剩痛楚与哀伤。
做戏给谁看?心中想到痴心的叶晨蕴,可怜的诗画,一股怒气堵在了胸口,想要渲泄却又不敢。
“你以为是朕负了她?”对于我的怒气他有些了然。
“皇上难道没有吗?”愤愤的顶了句。
“大胆!”李德全睁大眼睛吼了我一声。
康熙摆手阻止他,目光如箭的盯了他好一阵子,李德全见状浑身抖了起来。
“小全子,你们瞒得朕好苦!太皇太后不是说她早死了吗?怎么会?”他说不出是恨是怨,眼神悲伤的看向李德全。
“万岁爷!”李德全凄凄的叫了一声,跪在了康熙的面前。
“为什么老祖宗要如此骗我,难道就因为她是汉家女子!”他神情失落,目光迷芒,从未见康熙如此激动过。
“皇上,这也是太皇太后的一片苦心啊!她老人家决不允许宫中再有第二个董鄂妃”说完李德全已是老泪纵横。
什么?被晾在一边的我愣愣地看着这对主仆,原来叶晨蕴与康熙之间是有误会,原来这误会的始作俑者是那位世所罕见的奇女子孝庄。康熙闭眼良久,垂下的眼睑阻隔了情绪的向外宣泄,不知道他内心现在是何感受,一个是自已敬爱有加的祖母,一个是无缘白头的爱侣,相爱的人到死还心存误会,那是怎样的痛苦!
对康熙的误会已释,刚才的怨恨化成一丝悲悯,“皇上,叶主子虽不在了,可她为皇上留下了骨血。”诗画应是康熙和叶晨蕴的安慰。
“她在哪儿?”当康熙睁开眼时,眼中的雾气迅速消失,帝王便是如此吗?所有的心酸都得自已承受,哎……。
诗画现在的处境似乎难于向皇上启齿,可这不是她的错。
“红袖招”。
康熙眯起了眼睛,李德全再次吃惊的张大了嘴。
“诗画不是皇上想的那样。”看康熙误解,忙将诗画的经历从头道尾又细细的讲明,至于八爷、九爷的相救相助并没有向皇上说。“皇上会认诗画对吗?”眼光闪闪的看着康熙。
他一愣,微笑的点了点头,“若她真是朕与晨蕴的女儿,朕岂会不认。”很理解康熙的谨慎,皇家血统不溶混淆,可不管如何诗画会知道他的父亲没有负了她娘亲,她也不再是野孩子,她的名字叫爱新觉罗。诗画。
“起来吧!你这丫头的犟驴子脾气,看来还是没改!”康熙含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起刚才一时气愤又顶撞了他,暗地里吐了吐舌头。
“你也起来吧!”康熙盯着李德全,原谅了这位跟随多年的忠心太监。“谢皇上!”李德全感激涕灵,颤颤威威的爬了起来,我连忙上前扶了他一把,“李公公,小心!”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躬身退到了一边。
“看来你同诗画挺熟,经常去红袖招吗?”康熙威严的声音淡淡的飘进我耳朵里。
正准备站好,身子一僵,定住了!心虚的说道:“不…。。不常去……。”
“是阿哥们带你去的吧!”仍淡淡的。
“啊!”听不出他语气是好是坏,他不会搞秋后算帐吧!正准备喜皮笑脸的蒙混过关,却见康熙身后一道黑影驾驭着一片寒光直逼向他,脸上笑容立刻僵住,条件反射的大喊一声:“皇上小心!”康熙觉察到我的不妥,正要转身却被我一把推开。
“呲”的一声,那片寒光瞬间没入我体内,来人看误伤了人,忙向回收剑,大吼一声,“狗皇帝拿命来”向康熙爷再次扑去。
大脑一瞬间空白,傻傻盯着那人剌入、拨剑,鲜红的血液从胸口喷了出来,淡蓝色的宫装立刻染成了红色。
“丫头。。。。。。!”
“护驾。。。。。。!”
康熙的声音,李德全的叫声,向花园内涌来的晃动人影,亭外兵器相接的声音,胸口传来的疼痛,让我明白过来有人行剌,而我正好不幸中剑。
支持不住,靠着亭内石桌缓缓坐下,却看见康熙爷侧身躲开那人的一剑,想要接近我,黑衣人又袭了过来,康熙无法只得往后退,焦急的看向亭内血泊中的我。
尽管伤势不轻可人却清醒,斜眼看到赶来的御前待卫从亭中救出皇上,四爷、八爷、十三、十四护在皇上身边,当几人看到我倒坐在亭内脸色大变,随后十三、十四接到康熙命令向亭内扑来,而侍卫们则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亭子外黑衣人的另外二个帮手给制伏。黑衣人似乎功夫不错,将欲近我身的十三、十四滴水不漏的挡在亭外,被压制在地上的一个帮手向黑衣人大叫一声:“大哥快走!”
黑衣人奋力一挡十三、十四的剑势,回身顺手抓起我,脖子上一凉,一把剑架了上来,“在上前我便杀了她!”冷冷的声调从那人口中传出,十三、十四面色苍白的急急收了身型,“放开她!”十四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哼……,看来她很重要,后退!”那人冷哼一声根本没把十四放在眼里,十四气愤的一抖手中的软剑,十三见状立刻拉住他,向后退出亭外,并对他使了一个不可的眼色。
黑衣人架着我慢慢走出亭外,用手按着胸口的剑伤,避免更多血液的流出,钻心的疼痛让我满头大汗,无力的斜靠着那人,眼前面得有些模糊。
“不想她死就放了他们。”那人朝十步之外的康熙冷冷说道。
“只要你放了她,朕保你们安全!”康熙鹰目中闪着寒芒。
“大哥,别信这狗皇帝的,他不会放了我们,你快走!”其中一个帮手向黑衣人大叫一声,然后看了看身旁的同伙,两人一点头,一咬牙,暗红的血液便从二人口中流了出来,两人眼睛一闭,服毒自尽了。
“二弟、三弟!”我身后的黑衣人悲恸的喊了一声,就在此时“扑”感觉脸侧沾了几滴热热的液体,眼前一道白影晃动,架在我脖子上的剑被挡开,人向前倒进来人的怀抱。
“燃燃……。”尽量压着恐惧的声音听来有些颤抖。
人被腾空抱起,熟悉的蜜香让紧张的神精松驰下来,呼吸有些困难,微张着嘴,吸着气,大脑有些混沌。“燃,不可以睡过去,坚持住!”吃力的撑开眼皮,眼前是胤禩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白色的长衫变得殷红。
一阵慌乱中众人奔进皇上的寝宫,不久随行的太医围在床边症治起来。
闭着睛,听着耳边的嘈杂声觉得好吵,好想睡!朦胧间听到太医颤颤微微的声音,“皇上,微臣无能,月燃姑娘所中剑身上涂有巨毒鹤顶红,且剑伤肺部,无药可治……!”
屋内众人顿时脸色大变,“好狠的贼子,竟用如此手段。” 十四一拳打在床塌上,面部扭曲着悲愤叫道,床一颤,原本闭上的眼睛再次缓缓睁开。
“不会!你再去瞧瞧,若治不好她,我要你的命!”十三同时也冲到太医跟前,狂怒着,抓着太医的领口直往我床前带,屋里立刻陷入混乱中。
“够了”康熙眉头紧蹙,暴喝一声,周围立刻安静下来。
扭着头,呼吸困难,吃力的穿过众人,寻找那熟悉的白色身影,见他支着案机,绝望的眼神与我对上,冲他淡淡一笑,他十指成拳的关节泛着白色,脸上青筋暴露,面色惨白。
康熙看了一眼半昏迷状态的我,定了定神,表情严厉的问着太医,“真的无药可治”。
御医浑身发着抖,小心的回道:“微臣已尽力了!虽月燃姑娘所受剑伤不深,可剑带巨毒肺部感染严重,造成姑娘呼吸受阻,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不……皇阿玛,救救月燃……”十四扑到皇上跟前哽咽着说道。
康熙任十四拉着,一闭眼,仰天叹了一声。十三见状快步走到我跟前,伏下身按住我的双肩,恶狠狠的说道:“不准离开我,听到没有!”我痛得哼哼出声他也不管。
“十三,你疯了!”胤禩一把扯开疯狂中的十三,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痛哭起来,胤禩无力的跪在了我的床前,一行眼泪默默流了下来,没见过他如此悲伤的眼神,他从来都是淡淡的,冲他咧了咧嘴,屋里一片愁云惨雾。
“皇阿玛!”此时不知什么时候出屋的四阿哥,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