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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
“只是那日奴婢教月燃骑马后,她死活不肯再骑了”。
“不肯?”太后转向我,严肃的说道:“你想抗旨”。
“奴婢不敢”连忙跪在太后跟前,“奴婢只是自小怕马,所以不愿学。”
“这天下是咱们从马背上得来的,就是怕,也得给我学会了。”太后的语气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这回你可让皇上的脸丢大了,现在草原上那个不知,皇上身边有个不会满语的女官,这事皇上没罚你算是对你宽宏大量,你不会骑马的事皇上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哼,有你好看”太后绷着个脸对我说。
听完太后的话,不由斜眼瞄了双吟一眼,这丫头偶然知道了我不会骑马,居然趁着太后夜宴回帐,清查我还有什么满人的传统不会,向太后告了我的状。
“你别看她,她若不说,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学,以后你还得随驾行围,到时候看你怎么跟皇上说去”太后有些生气的说到。
看太后真的动了怒,慌忙说道:“太后息怒,奴婢学,一定好好学就是了,太后不要为奴婢气坏了身子。”
“哼。”
“老祖宗,那个不长眼的丫头惹着您了?生这么大气”只见八爷从帐外走了进来,顺便斜了我一眼。
太后抬眼看着来人,点了点头说道:“是胤禩啊!”
“是孙儿,皇奶奶吉祥”。
“快起来吧!”太后见自个孙儿来了,忙收起刚才的怒意,高兴地让八爷起了喀。
“皇奶奶,孙儿知道您冬天里畏寒冷,一直估莫着能送您一条白狐皮,昨儿围猎正好让孙儿撞见一只,这就捕了来,送给老祖宗”。说着让帐外候着的喜贵将白狐皮拿了进来。
太后接过狐皮摸了摸,很是满意,“嗯,是上好的白狐皮子,胤禩你可有心了,你们这些奴才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八爷看坐”。刚才帐内大气都不敢出的几人忙活了起来。这八爷怪不得能左右逢源,那些个阿哥们只在康熙身上下足功夫,却忘了太后可是康熙的娘。
“刚才谁惹太后生气了?”八爷坐下后,轻描淡写的环视着帐内的众人,一帮奴才口中喊着“八爷恕罪”,一边跪了一地,我也跟着又跪了下去。
“算了,算了,也没什么”太后似乎有些担心八爷会深究,连忙制止他。
“我看这儿有胆子惹老祖宗您生气的怕只有这丫头吧!”八爷对着我扬了扬下巴。
“回八爷,奴婢不敢。”太后都没说什么,也不知道他追究个什么劲。
“老八算了,这丫头已经知道自已错了。”太后有些担心的看了我一眼。
八爷眯着眼,想了一会儿,“说吧!怎么惹太后了?”
“太后,太后想让奴婢学骑马,奴婢怕马,所以……,所以……。。”结结巴巴的表述完。
“所以想抗旨不尊,嗯?”八爷挑着剑眉。
“不是,不是”连忙解释,有必要扣我这么大顶帽子吗?
“胤禩”。
“皇奶奶请讲。”
“我看不如你就帮皇奶奶教教这丫头如何?”太后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
“这……”八爷一付为难的样子。
哼,什么意思,不想教我,我还不想跟你学呢!右眼的眉毛不由扯了扯。
“怎么月燃姑娘对本阿哥有意见?”看来自已的面部表情没逃过他的眼睛,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奴婢不敢。”
“老八就帮皇奶奶分分忧如何?”
他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吧!既然皇奶奶有旨,孙儿就看看能不能化腐朽为神奇。”
他是在说我吗?我腐朽?有没有搞错。不过刚才他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像是什么阴谋得逞的神情,再看过去时,就只剩下平日里淡淡的笑意,难道是我看错了?
之后的第二天带着八爷去了马厩,拖出那匹双吟帮我挑的马。
“这……,这就是你的马?”看着眼前这匹又老又瘦又掉毛的马,八爷极力的维持着形象,忍着笑,憋红了脸。
“八爷”。
“什……什么?”
“想笑就笑吧!可别憋成内伤。”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有些糗,可这也不能怪我,我是让双吟帮我找匹既温顺,又跑不快的马,谁知她给我挑了这匹来。
“这……这马你都不敢骑?”他实在是憋不住了,一边笑,一边问着我。
“我胆子小嘛!”这人不是一直泰山压顶不改色吗?为这小事至于笑成这样吗?
“你胆子还小,若你胆子再大点怕是要上房揭瓦了”他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
“奴婢可不敢”。
他收住笑意看了我一会儿,转身去牵喜贵手中的一匹白马,那匹马可比我手中这匹强多了。
“过来”他向我喊道。
牵马走到他身前,他突然扯下我手中的疆绳,将我一带,顺势从身后抱住我的腰,托我跨上了他的白马。
这马好高,一阵心慌。
“八爷”,在我叫出声的同时,身后一沉,他已翻身坐在了我的后面。
“抓住疆绳,躬腰,坐好了 驾……。”一连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只觉疆绳一抖,那马“嗖”的一下窜了出去。不是第一次被人强行带上马背,心里已有些准备,没像十三那次带我一样惊慌失措,反正马背上还有个骑术不错的人,往后靠了靠,寻到背后的支撑,此时两人一马已冲出了营地。
“你会骑马?”八爷吃惊的问道。
“不会。”看来我没有失态他有点失望,想看我笑话吗?没门。
“是吗?那咱们试一试”。
马速似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迎面的疾风直往鼻孔里钻,两边的草木一片模糊的消失在身后。
“八,八爷慢点”有点心虚使劲往后靠。
速度依然在加快,鼻子已不能正常的呼吸,刚想张嘴帮助吸气,一股风立刻钻进口腔,忙用手捂住嘴,一个重心不稳,急急的抓住了八爷的手臂,头向侧面偏了偏,仍不能躲过肆无忌惮钻进口鼻中疾风。这什么破交通工具,开跑车还有块挡风玻璃,完全不能呼吸了,八爷想搞谋杀吗?是皇子也不能这样草菅人命,“腾”的一股火窜了上来,用尽全力,口不择言的怒吼道:“爱亲觉罗。胤禩,你给我停下来。”
感到身后那人颤了一下,马缓缓的停下了。
“快让我下来,听到没有,快让我下来”身体不停扭着,想从旁边溜下马,可这马确实太高,只得放弃。
一阵沉默后,身后那人开口了,“好了,别乱动了,让你下去就是了。”
等安全着了地,撅着嘴正准备向他发难,却见他一张卸去笑意的脸,表情比我还严肃,好像受害人是我呃!
瞪着眼珠子问他,“干嘛?”。
他只是沉默着,一双眼眸变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旋涡,自已的视线不自觉的被吸了进去,脸上愤愤地神色也平和下来,八爷会吸魂,肯定的想到。
太阳已开始西沉,金色的余辉洒在他身上,宛若天神,两人的影子被拖成了老长老长,突然感到他修长的手指如风一样,轻轻的抚过我的脸颊,浑身一颤,急急退开了。
他看了我一会儿,憋了憋嘴角说道:“有感觉了吧!”
“啊!”呆呆的望着他。
“啊什么?呆会儿一个人再骑着试试看。”舒了口气,他是在说骑马呀!
“来,抓好缰绳,自已控制着看看”回去的时候,八爷对已坐在马背上的我说道。
“不行,不行”双手抓着马鞍,死活也不肯接住他递上来的缰绳。
“刚才跑那么快不是都没事吗?”
“那是因为你也在上面。”
他叹了口气,笑着摇了下头,“那我牵着马走一段,你在试试?”
咬唇不语。
八爷牵着马,我坐在马背上,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缓缓向营地走去,走了一会儿,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已似乎有点过份,他可是堂堂大清朝的八阿哥,给我这个奴婢牵马,好像有点那个。
“八爷,你,你把缰绳递给我试试”大着胆子对他说道。
“能行吗?”他只转过头,步子却未停。
“试试看吧”吞了口唾沫。
他停下来,看了我一会儿,将缰绳套了过来。
“不用担心,白云很通人性。”
“嗯”试着牵好绳索,闭了闭眼,回想当初炎烈教的驾驭技巧。
“松下缰绳,你拉得太紧了,试着让白云走起来”八爷在一旁说道。
因为太紧张,缰绳拉得太死,白云不知所措的在原地打着转,稍稍放了一下,八爷在旁边拉了一下马头,白云“得,得,得”的走了起来。之后八爷叫我试着将马停下,又让我别太紧张,身体放松,这匹叫白云的马很乖,似乎知道我怕,走得也特别的慢,渐渐地紧绷的神精松施下来,开始和跟在旁边的八爷聊起了天。
“八爷,这马真是马如其名”。白云跑得很快,又这么白,若是奔跑起来,弄不好还真以为是朵云呢!
“它可是难得一见的大宛马”八爷淡淡的说道。
大宛马?是一种很少见的千里马。
“是不是就是汗血宝马呀?”
“是。”
“大宛汗血古共知,青海龙种骨更奇,网丝旧画昔尝见,不意人间今见之。”对着八爷摇头晃脑的念完一首《天马歌》。
八爷好笑的看着我;斜着眼问道:“喜欢这马?”。
“嗯,不过我的骑术太遭,今日可委屈它了”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
“白云可不是这么想的,是吧,白云”说着用手轻轻拍了拍白云的头。白云像是听懂似的,“呼,呼”的喘了两口气,点了一下头。
“它真的听得懂呃!”高兴的对八爷说。
八爷只微微笑,跟在我身旁。
两人沉黙一会儿,他突然开口,“该回去了”说完也不等我反应,一跃上了马背,回去的路上,他只让白云一路小跑。
“啊!这草原的景色可真美!”刚才来时没有顾及的景色,现在可以慢慢地欣赏。
“若你喜欢,下回我们再去远点的地方,如何?”八爷在身后说道。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回到营地,两人约好了明日见面的时间,便各自回帐了。第二天八爷居然送了我一匹枣红色的小母马,他说这马虽不是什么名驹,可总比那匹老掉牙的马强。其实我倒更中意那匹老马,因为安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除了夜晚有私人的时间,白天全是在太后的监督下刻苦学习满文,八爷隔空还会过来教我学骑马。本想这次能和凝萱、梦蝶好好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