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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之路蒲继年可谓是洋洋得意,只是子嗣却不旺。正妻柳氏连生两女,长女青玉,现年十七;二女青璧,现年十六,之后便未再生育。
柳氏贤淑,秉承了无后便是不孝的教理,做主将房中的陪嫁丫鬟香云给蒲继年收了房,可惜香云不争气,进门一年多未有所出。无奈之下,柳氏又给纳了京城商家大户的小女儿郑氏为妾,岂知郑氏体弱,来了之后三天两头的生病,整一个药罐子,更别提传宗接代的事了。
柳氏本也不想一个个把旁的女人招进来给自己添堵,却是一个个的不争气。最后,听了婆婆蒲莫氏的劝,也觉着粗生粗长的好生养,这又给丈夫添了第四房,乡下王家庄庄主的女儿王氏,也就是青桑的母亲。
王氏倒是争气。在连生了两个女儿青桑、青禾之后,终于生了蒲家长子家宝,今年三岁。
一家人自是喜不自胜,老太太给做主取了个小名家宝,大名则预备念书时再取。
若菱刚到此世,所在之身也就八岁。听说此身原主与二姐青璧为争一支黑檀木簪子掉进了荷花潭,昏睡了三日方醒。醒来后,若菱就成了青桑,或者更准确地说青桑就成了若菱。
想来前世已过而立之年,算是大龄剩女了。本来筹备着国庆节结婚的,却被视为亲妹妹的蓉蓉害了,别说改了计划,就连命运轨迹都改了。
青桑想着前世之事,心如刀割,心里更觉郁结难平。
“三妹近日身体可好些了?”出神间,就闻身后传来一婉转女声,回头一看是大姐蒲青玉。
青玉今日穿了藕红色的褥裙,外罩浅灰色的锦衫,一头青丝盘卷成两个发环,耸竖于头顶,着以两朵桃花形发饰,明艳之色正配了这春日的大好时光。
青桑起身答道:“昨日请郎中瞧了,已无大碍。”前些日子,春寒交替,青桑偶感风寒在房中躺了几日,吃了几天的苦药,可把她苦坏了。要搁在二十一世纪,就这小感冒,喝几包板蓝根就解决问题了。
“春日里气候无常,妹妹可要注意身子。”青玉执过青桑的手,见掌中小手一片冰凉,再见青桑只着了褥裙加半臂,不禁皱了眉,问道:“雪盏那丫头呢,也不好生服侍,这病刚好,着了凉又得受些罪。”
青桑眼里划过感动,这个家里大姐最是温柔体贴,所以她穿越到此第一个搞好关系的就是青玉。
“娘亲刚为我和禾儿添置了些衣料,我命雪盏去取了来。”青桑拉着青玉一起坐到了花园的小石凳上。
“你呀,怎么自己不去挑一些中意的。再过两年就要加笄了,自己要学着打扮。”青玉说着从头上取下一枚花饰戴在青桑不着一饰的发髻上,“瞧,有了颜色就娇俏多了。”
青桑莞尔一笑,甜甜地说道:“谢谢大姐的钿花,这可是大娘前两日从珍宝斋新置的粉晶桃花钿?”
“正是呢,阿娘前两日去外祖父家,回来的路上见珍宝斋的这对桃花钿煞是应景,就买下给了我。”青玉笑吟吟地瞧着青桑,这个妹妹自八岁以后倒是越来越温顺可人了,不再似以前那般野蛮调皮。
青桑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喜欢争强好胜,常与二姐青璧冲突生事。青璧虽说性子也不好,但终是嫡出,亲外公又是当朝宰相,老太太、父亲大人都难免纵她,而青桑本是庶出,亲娘身家背景又摆不上台面,自己性子还不讨喜,那可不就成了人人都厌恶的主。
当年她落水之事,青璧本也有错,老话不常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吗?岂知青璧一句责骂未得,反而青桑昏睡醒来后,还没弄清状况,就被老太太传去挨了一顿训,说什么“小家小户教出的女娃就是不懂规矩,生养的如同乡下的野孩子一般”。听得刚穿越来到这里的青桑云里雾里的,还以为这堂上坐着的老太太不是这具身体的亲奶奶呢。
不过,很快她就从贴身侍婢雪盏那慢慢弄清了状况。庶出的身份是一个问题,但这身体原主的个性也是个大问题。
青桑前世喜研古文,加上养父母都是书香门第,教会了她围棋和书画,所以使得她到了这一世,也不怕才情落后于人。
再说这为人处世,青桑前世的经历又帮了她大忙。由于是孤儿她过早地就要讨生活,因此养成了一副乖巧温顺、安静服帖的脾性,加上她本就聪慧异常,又多了前世三十年的阅历,更懂得察言观色,揣摩人心。
因此,刚刚醒转过来的青桑经老太太一顿训斥后,就立志要改变自己在这家里的恶劣局面。
经过自己审时度势、综合分析以及运用因人而异、对症下药的手段,很快,除了蒲继年、蒲青璧之外,其他一干人等顺利拿下。
正当青桑费心于如何改变在蒲继年心中的印象时,一场围棋对弈意外帮了她。
还记得那日,青璧嚷着要和青桑下棋。这青璧其它才艺都一般,唯独这棋艺颇佳,每次都喜拿这去挑衅青桑,每次都必赢,每次都为此得家中长辈的赞。青桑现在深得众人喜爱,青璧心里难受得紧,这才又故技重施。
青桑心里冷笑,她可是五岁就开始学围棋了,虽不是高手,却也有业余六段,对付一个孩童,绰绰有余。果然,青璧被青桑杀得片甲不留。
当时,两人只顾下棋,却没发现蒲继年已站在一旁,观看已久。
青璧输了,不敢相信,只说青桑运气好,嚷着再来,结果连下五局都是惨败,这下子一向心高气傲的青璧顿感颜面无存,气恼之下推了棋盘,撒着泼。若换以前的青桑怕早已打了起来,可现在的青桑却是站于一边,淡淡地说了一句:“胜败乃兵家常事,二姐,何须如此。”
“说得好!”一旁的蒲继年这才相信青桑果然转了性,不仅礼数周全、言行得当,才学更是精进不少。看来老太太、大夫人所言非虚。
蒲继年其实不似表面看得那般严肃,反而有些慈父之风,极少苛责儿女,而且极其爱才,即使是女儿,也希望她才华横溢。只是身为官吏,又是大户人家的家长,言行自是要成表率,所以平日不苟言笑罢了。
青璧见是父亲,扭着身子撒着娇,说青桑不学无术,耍赖巧赢。青桑低着头没有分辨,她倒想看看蒲继年到底如何评判。
只见蒲继年怒喝道:“为父在旁观棋已久,是你学艺不精,技艺上已远不如妹妹,棋品上更是差之千里。罚你闭门抄写五十遍《女训》,不写完不准吃饭。”说完,牵着青桑走了。
青桑没想蒲继年会帮她,还罚了青璧,激动得都掉了泪。蒲继年见青桑脸颊带泪,以为她受了委屈,心疼地替她擦了泪珠。自此以后,父女关系大为改善。
青桑因不是当世之人,在父女亲情上没这些教条束缚,见蒲继年其实也不似那么严肃,经常爹爹、爹爹的叫,还常拿着书本问这问那。蒲继年见她不与自己生分,嘴又甜加上好学,心里对她自然又喜欢了几分。青桑前世就喜古文,有了这些年的根底,在吟诗作对上竟能和蒲继年不分上下,这更是让蒲继年宠爱不已。而蒲继年罚了青璧之事,传到老太太耳里,她也只是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虽是罚得重了些,但璧儿也该收敛收敛了。”而柳氏对此更是没有异议。至此,青桑在蒲府算是真正站住了脚,安了身。
这五年来,除了偶尔被二姐青璧冷言冷语讥诮几句,青桑在蒲府里的日子是一天好过一天。因此,对于目前的一切,青桑满意极了。
此时,青桑正和大姐青玉谈得甚欢。
忽见蒲继年身边服侍的书童喜墨气喘吁吁地跑来,说老爷让二位小姐到前厅去,有要事。
两人闻言,相视一看,起身一同去了前厅。
第七十九章达格的身世
“你是如何知道的?”火兵问。
青桑轻笑一声,说道:“我也根据一些事情做出的猜测。”
“哦?我倒想听听哪些事让你有了这个想法。”火兵道。
青桑倒不急着说,转身走后几步,缓缓坐于草甸上。
“你倒不怕死!”火兵见青桑一个小姑娘在此时还能如此镇定,倒心生佩服,但嘴上还是少不了嘲讽道。
“您要是想我死,还会和我说那么多话吗?”青桑笑道。
“少啰嗦,快说吧。”火兵语气虽凶悍,但却也盘腿坐了下来。
符熙捂着肩膀,也是好奇地坐到了青桑身边。虽说他不是真达格,但这达格也算是他的表兄弟,对他的身世符熙也是好奇地很。
青桑便开始娓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第一点怀疑是在大妃说杜小薇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不再寻死产生的。试想一个已生无可恋的女人怎会因为怀了仇人的孩子而有了生的希望。善良这个词我想不是用在这的吧。第二点,如果达格是火茸的亲生儿子,那么你怎么会想到让他和我一起到狼谷里来,就算他来了,你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出你的图谋。而且,以你对火茸的恨,恐早杀了达格泄愤了。所以,你不杀达格,还当面要求借兵,就是因为你早就想好要让达格知道他的身世,然后一同对付火茸。”青桑话音刚落,就见火兵拍手称好。
“不愧是玄朝公主,看问题就是透彻。这点倒一点都不像个十几岁的娃娃。”火兵说道。
废话,十几岁的孩子能想到那么多吗?我的岁数比你小不了多少。青桑在心里嘟囔道。嘴上却说:“哪里哪里,再怎样也比不上您深谋远虑。”
火兵哈哈笑了笑,说道:“算不上是深谋远虑,只是当时也是妨了火茸一手。我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野心太大,什么都想要。”
“那请您说说达格的身世吧。”青桑道。
火兵看了符熙一眼,符熙马上做出一副骇然的表情,问道:“伯父,我怎么会不是父王的孩子,那我的父亲到底是谁?”心中却想差点露馅了,忘了这会子谈得可是自己假扮的这个达格的身世,自己竟像个旁观者一样。
火兵用力搓了搓脸,长叹一声,说道:“那我就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公主。大妃既与你说了杜小薇的事,不知有没有和你提过当初抓她来时,她是女扮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