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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桑叹了口气,说道:“难为你了。”
褚连瑜道:“臣不敢,倒是委屈了公主,这府中一切简单,现如今也无人可以服侍公主,公主可否向戎王讨几个下人前来伺候?”
青桑摇了摇头,说道:“何必去丢那个面子。戎王要是待见我们,怎会想不到这些。”刚刚轧鲁和大妃调配来的人办完事就走了,从他们的眼神和举止,青桑看得出他们根本看不起自己,更何谈留下伺候了。如此,自己去讨了人来,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常安喝了羊奶又昏昏沉沉睡了,草香原在闭目养神,听了声音睁眼看到公主,挣扎着起身。青桑赶紧上前阻止了。
“您日夜照顾奴婢的事,奴婢听褚太医说了。奴婢何德何能,竟受得公主照顾。”草香含泪说道。自醒来听褚太医说起公主照顾她之事,她就打心眼里感动。这会见着公主,自是要谢的。
青桑给她掖了掖被子,安慰了几句,问了那名宫女的名字,终于知道所救的宫女叫巧绿。两人又谈了几句,青桑见她气息不顺,知她伤势尚未好转,便让她好好歇着了。
再上前看了常安与巧绿呼吸平稳,睡得正香,青桑便走了出去,让他们安静歇着了。
“褚太医,你这可还有干粮?”出了房门,青桑只觉肚中饥饿,此时想到路上的风干馒头也觉得有了胃口。
褚连瑜这才发现青桑起色不佳,忙问是否要把个脉。
青桑摇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刚刚看了尸体有些反胃,又吃不惯这北戎的食物。”
褚连瑜闻言,赶紧去取了还未吃完的干粮。
青桑就着水吃得很香,却看得褚连瑜心中异常难受。虽说青桑不是真公主,但她也是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官家小姐,现在只能啃硬馒头,褚连瑜只觉得凄凉。
吃完后,青桑用帕子擦了擦嘴,又问了褚连瑜厨房在哪?
“公主是想做饭?”褚连瑜一时没想明白,青桑问厨房做什么?
青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想烧水梳洗。”忙了那么久,又做得是接触尸体之事,青桑觉得身上有着怪味。
褚连瑜赶紧说道:“清晨公主和驸马离去之后,臣已烧了些水,公主刚才喝得便是。公主回房休息片刻,臣这就去烧了送来。”
“还是我自己来吧。太医还要照顾病人。”青桑不好意思去麻烦褚连瑜,拒绝道。
褚连瑜扑通跪下,说道:“这烧水做饭本是下人之事,怎可由公主动手。公主如此是想陷臣于不义吗?”
青桑赶紧伸手扶他,见他如此坚决,也不再推脱,便先回个房中等候了。
褚连瑜平时也是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文弱书生,现在又是烧水,又是提水的也是难为他了。青桑看他累得满头大汗,过意不去,想上前搭把手却被褚连瑜阻了,并说道:“我是男人,这点活吃得消。”
青桑便没再坚持,因为她突然发现早上那句“手无缚鸡之力”伤了褚连瑜的自尊心。
将自己梳洗干净,又换了一身水蓝色的衣裳,心情才觉好些。
走出房门就见到褚连瑜坐在院门口的石阶上休息。一双明眸幽深地望着那一望无垠的天际。
北戎虽然气候恶劣,但天却蓝得让人心动。
“在想什么?”青桑问。
正在望着天空发呆的褚连瑜闻言,赶紧起身鞠了躬,回道:“臣在想家中的老父、妻儿。”
青桑长吁口气,抬头看向天空,说道:“不知我们家中的亲人此时是否也在仰望同一片天空。”
褚连瑜再次望向天空,没有言语。
“你们在做什么?”刚刚回府的符熙见两人仰望着天空出神,诧异问道。
褚连瑜赶紧躬身给符熙行了礼。
“我们在闲聊。”青桑说道,“你身上怎么一股子腥味。”青桑捂了捂口鼻。
符熙闻了闻身上,说道:“刚喝了酒,吃了肉。你可真怕腥,一点都闻不得。”
青桑说道:“我从小就怕闻羊腥味,去洗洗吧,忙了一上午,换身衣裳舒服些。”
符熙盯着她瞧了会,见她换了衣裳,再看褚连瑜已脱去长袍,身着干活练功穿得?褐,有些不悦问道:“是褚太医服侍你换洗的?”
青桑心下一顿,转而气道:“府中已无人可以使唤,褚太医不顾辛劳,给我们烧水、打水,你倒还有微词了?”
符熙扫了他们一眼,没吭声,转身朝院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青桑还想和他谈谈以后的事,见他转身离去,问道。
“提水梳洗。”符熙头也不回地道。
“还是微臣去吧!”褚连瑜赶紧追上。
“不劳大驾,公主会心疼的。”符熙阴阳怪气地说道。
“驸马……你误会了……”褚连瑜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地想解释,但符熙却理也未理他就走了。
“公主,我去和驸马解释。”褚连瑜看着青桑说道。
“不必了,他这是青春期叛逆呢。看什么都不顺眼。”青桑看着符熙的背影说道。
“青春期?”褚连瑜奇怪地重复道。
青桑未再说话,转身回房去了。
晚上,火茸让人请了符熙、青桑前往念薇篝火台赴宴,并还特别提了要让褚连瑜一块去,说是戎王听闻这次和亲带了宫中御医一同前来,很有兴趣,想让褚连瑜与北戎巫医切磋医术。褚连瑜只得一同前往。
念薇篝火台建于科耳城的东面,戎王、大妃、枷洛坐于露台之上的高台上,符熙、青桑坐于露台左侧,顺着他们下一桌是枷洛的儿子,青桑看了看,只有十来岁的样子,长得不像戎王那么粗犷,反而有着他母亲枷洛的妖娆。说到长相,青桑在今日见了戎王后心中十分担心,这符熙长得和戎王也没一处像的,青桑真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接下去,左边还有三桌坐着三人,露台的右边也坐着八个魁梧的戎人,经符熙一一说了,青桑这才知道是右边坐得是北戎的八员大将,而与她和符熙同一边坐着的六人分别是默第族的首领,枷洛的哥哥阿加、堰族的首领堰工和高迪族的首领弓鹰。这些人在符熙第一天来北戎时的宴席上,就听火茸介绍过了。此时,青桑听符熙与她说了,看了看这几个人除了弓鹰高高瘦瘦的外,其余都是五大三粗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崇武善斗。
其余的人则都坐在台下。
“昨晚来喝喜酒的可有这些人?”青桑低声问符熙。
符熙点了点头。
青桑的小手捏成拳。
符熙握住青桑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既表示关切安慰,也示意她要忍。
青桑会意地朝他笑了笑,捏成拳的手松开了。
随着轧鲁高亢的一声吼叫,台下的火盘一个个被点起,而台中央的巨大火盘更是燃起了熊熊火焰。
晚宴开始了。(姑娘们,给格子点推荐票吧,么么哒……)
第五十一章念薇台上斗
一头头的烤全羊在火光中滋滋冒着油,散发出阵阵诱人的肉香。
从昨晚开始,青桑除了吃了两个冷馒头,喝了几口水,就什么都没吃过。这会子闻了这股子香味,真心觉得饥肠辘辘,馋得直流口水。
“你不是怕腥吗?”符熙看着青桑盯着烤全羊那满眼放光的神情,有些嘲弄地说道。
“我实在是饿。而且你看烤得那样焦黄,一看就知道很好吃。烤的羊应该不腥吧?”青桑舔了舔唇。
符熙听她说很饿时,突然升起了满满的心疼。不管她是尚书令家的小姐还是皇宫中的公主,都不会饿肚子。从昨晚到现在,符熙知道她只吃了中午一顿,但看她如此不喜吃羊肉,怕是中午那顿也未吃多少。
一群女奴鱼贯而上,端上了一盘盘青桑叫不上名的菜。
“这是土豆饼,这是酥油碎肉,还有这个是红糖果折。”符熙指着一盘盘食物对青桑说道。
青桑下意识地去找筷子,忽然看到旁边几人都是用手的。顾不得许多,青桑伸手就拿了个土豆饼,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慢点!别噎着。”符熙赶紧倒了一碗酒,正要递给青桑,忽而想到这青桑饿成这样,怕是胃里没什么食物,喝酒太伤,又想给她倒些羊奶,又想到她怕腥。想了想,便冲站在附近的一个女奴招了招手。
“去取壶水来。”符熙道。
女仆听命去取了。
坐在高台上的枷洛从一落座就关注着青桑。在这个玄朝的佳明公主来之前,她是北戎最美的女人,即使玄朝先后送了十几名的美女过来,也未能动摇她北戎第一美女的称号分毫。可是,今早,看到青桑后,她就开始躁狂了,这青桑的美实在是让她望尘莫及。
再看这露台上的其他人,也是时不时地瞄着青桑。北戎的男人好色,见了这样一个绝色美女怎会不心痒难耐。枷洛的脸上浮现出了阴沉的一笑。
“早就听闻玄朝辽阔富、饶民康物阜,今日看佳明公主,怎是饿了好几日的样子。”枷洛取笑道。
在座的人除了符熙和青桑都发出了嘲笑的声音。青桑咽下嘴里的红糖果折,正要反驳,就听高迪族的弓鹰说道:“若佳明公主饿了好几日,那岂不是说我北戎招待不周?枷洛王妃,是吗?”
枷洛闻言,变了脸色,愠怒着说道:“弓鹰,你是越来越大胆了,敢嘲讽我?”
弓鹰冷哼一声:“不敢,只是觉得王妃说的话无道理罢了。”
“哼,你如此偏帮玄朝,是意图串通吗?”枷洛怒道。
“王妃想多了。”弓鹰冷冷说道。
“你如此明着胳膊肘往外拐,还说我想多。”枷洛冷笑道。
“枷洛,佳明公主既已嫁到我北戎,便是一家人了,不能说胳膊肘往外拐。”大妃古丽阿伊捧起碗抿了口酒,淡淡说道。
“古丽大妃,早知道你堰族与高迪族关系好,但也不能如此偏帮吧?”枷洛冷睨着古丽阿伊,说道。
“够了!一会也不得安生!”火茸怒喝道。
露台上顿时寂静一片。
“公主既然饿了,轧鲁,刚烤好的羊肉先给公主端上一盘。”火茸说道。
轧鲁领命。
接着,火茸举杯,台上台下众人也举杯呼应,场面又开始热闹起来。
而青桑已看出这古丽阿伊与枷洛是水火不容。枷洛仗着得宠,完全未将古丽阿伊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