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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窝要给你生猴子-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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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玉韬笑够了,对身后的亲兵道:“给这个小哥送两贴狗皮膏药来……唔,再拿一包盐来。”
  那亲兵很快将东西取来。
  南宫玉韬把东西转手放在孟七七身边,一边噗嗤笑着,一边道:“盐包加热之后,敷在患处可以消红肿。”
  孟七七怕给他看到脸,往旁边一扭头,脖子又是一阵天崩地裂的痛。
  南宫玉韬的笑声大了起来,他又道:“咦,你这小哥好不知礼。我送你伤药,你倒也不说一声谢。”
  孟七七咬牙切齿道:“多谢军师。”她抓起那盐包,见南宫玉韬已经带着亲兵扬长而去,眼珠一转,落在一旁说是变态表哥指定了的晚膳,一盘虾仁炒蛋上。
  老张头正背对着那盘虾仁炒蛋,手颠着热了的油锅。
  孟七七阴森森一笑,把那盐包撕开一个大口,很是慷慨地倒了一大半在那虾仁跑蛋里,又拿一旁的筷子迅速拌了两下。
  老张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不是给自家少将军用的菜,他向来不是很在意。
  一刻钟后,将军帐内。
  “你这盘菠菜看起来不错的样子,”在研究了自己面前的菜色近半盏茶时分后,南宫玉韬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地把自己餐盘里的那碟虾仁炒蛋跟上官千杀换了,“你吃这个吧。”
  上官千杀对于吃喝向来不讲究,他的心思还放在云州的行兵布阵上,见南宫玉韬换了菜,也并没在意,随手夹起一筷子炒蛋塞到嘴里。
  然后……高志远等人就有幸见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少将军面色大变,一张俊脸简直扭曲到不成样子的诡异情形。
  “将军,怎么了?”高志远大惊,抢上前来查看那盘虾仁炒蛋,“是有人投毒吗?”然后少将军一入口便知不对?毕竟能让少将军做出这么大的反应,想来这毒药的滋味是极为厉害的。
  南宫玉韬老神在在坐在原处,摇着折扇,笑得好似翩翩仙人。
  上官千杀掐住喉咙,长臂一伸拎起吊壶,灌了半壶白水下去,这才清了清嗓子发出声音来,“不是投毒。”他脸上又绷回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却咬牙切齿念着俩字:好咸!
  南宫玉韬饭也不用了,伏在帐中榻上,笑得停不下来。
  高志远愣了一愣,放开了那盘看起来还是金灿灿香喷喷的虾仁炒蛋,他有些困惑的挠了挠头,“这……”不是投毒,少将军为什么会那么大反应?
  上官千杀却没说原因,行军打仗吃喝上没办法太讲究。他若说这菜做的不好,只怕炊事队的人便要受挨罚,为了一点口腹之欲又何必呢?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却不知道这一次,因为他这一念为善,倒是免了孟七七吃一顿挂落。
  上官千杀又夹了一筷子炒蛋,这次先在白水里涮了一遍,这才就着米饭入口,倒也不是难以下咽。他沉默的吃着,心思又飘到云州局势上去,只是偶尔闪过一个念头——“炊事队兴许是招新兵了。”
  不远处炊事队歇息的营帐中,孟七七正艰难得歪着脖子,把一张狗皮膏药在烛火上融开。这下真正好了,至少在脖子正过来之前,她是绝对、绝对、绝对不要被战神大人看到了!
  

  ☆、第74章 识破演技太拙劣差评

  孟七七歪着脖子跟着上官军一路往西北而去,从陇州又走了小半月,军队终于停下来歇口气了。
  停下来的这个地方乃是益州的舒县。
  舒县是个交通枢纽般的存在;它的西北就是并州、云州;而后就到了吐蕃国的地界;南边则是处于南朝腹地、有南朝天国之称的湖州,鱼米丰饶;物产丰富。每天;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经过舒县,奔向既定的目的地。
  上官军停在舒县;不仅是为了在半月急行军之后歇一口气,更是为了等军粮。此前胡淑妃从胡家私产中划出来的军粮;乃是从湖州运出;直往云州的;而上官军则是从京都前往云州。
  这两条路线的交汇点就在舒县。
  上官军的军士每人背了五天的口粮从京都出发;经过庆州之时,在当地补了一次粮,这才到了益州的舒县。此时;上官军中已经只剩一日之粮。
  所以,等粮来也就成为了上官军歇在舒县的一个重要原因。
  孟七七的脖子过了两三天就好了,但是那惨痛的教训却叫她一直记到现在。这半个月来,她在炊事队都是尽量不引人注目,老张头吩咐的事情都是尽快完成——但是绝对不多话,也不插手别的事情,免得又引发意外的“惨案”。
  上官军这次依然是歇在县城近郊。十月的舒县,路边的小水洼表面已经结了一层薄冰。越往西北,天气就越寒冷了。
  老张头嘴里叼着烟枪,蒲扇般的大掌拎了一只空木桶过来,“去河边打桶水来,洗菜。”
  孟七七已经很习惯了,接过木桶来就往远处的河边走去。
  这些天来战神大人吃的菜可都是用她打的水洗的呢!
  炊事队的营帐是比较靠近将军大帐的,据说这是战神大人的意思。平时上官军安营扎寨之时,没什么战斗力的兵种,比如说做饭的、养马的还有冲锋的时候敲鼓抗旗的,竟然与一般军队的布置截然相反,是都睡在里面一小圈——最靠近一军核心将营。
  这是为了在有敌人突袭的时候,保护一下比较弱的战友。
  孟七七拎着木桶,横穿大半个军营,时辰还太早,军士们都还在安睡。她边走边想,在军营中这半月的所闻所见,让她对战神大人有了更立体的认知。其实他骇人的名声之下,是一颗仁善的心。
  河边有两列叫不出名字的树木,竟然还是青青翠翠的;河水表面已经浮着些碎冰了,在凌晨熹微的光照下,反出带着凉意的光来。
  孟七七左手把木瓢拿出来,右手拎着木桶上方的横杠,探身把木桶浸入河水中去,吸了一口气将沉甸甸的木桶提了上来。一提上岸,她就放了手。
  木桶落在河边,摇晃了两下,溅出的冰水打湿了她的衣角鞋面——好凉。
  然而孟七七顾不上,她正对着自己的右手呵气。在南朝她过了十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尤其是后来她爹做了皇帝之后。太冷或者太热的时候,她都是呆在屋子里的,基本可以认为她是生活在恒温恒湿条件下的……物种。
  平时过得太舒服,一到需要考验身体素质的时候,弊端就显露出来了。
  天气一冷,做的活又粗,她的手上起了细密的小豁口,有个准确的词儿来定义这种现象,叫“皲裂”。
  她咬住食指指尖,用痛意把那股痒抵了下去。她现在好后悔,早知道背包里就不要放那一大团用来裹胸的白布了!实际情况是根本用不到好嘛!最小号的士兵服穿在她身上还有点晃晃荡荡的,压根儿显不出她的“玲珑有致”来好嘛!早知道就该换成满满的猪油膏!每天睡觉前把手脚和脸上都涂上厚厚一层,然后再也不懂担心北风吹了!
  孟七七咬着手指,目光随处打量着,落在河岸边那一片绿油油的野菜上。她走近点看了看,先是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再走近一点,却见是一片芫荽。她以前好像听变态表哥说过,往西北去的路上,入了结冰地带,就只有芫荽还能长几天。他是无香不欢的人,关注点也就这些东西了。
  孟七七这两天都是喝粥吃菜,粥是白粥,菜是青菜,没有荤腥,也没有油盐。她觉得再来一天,就要撑不下去了。毕竟她可是彻头彻尾的肉食动物啊。她现在就有点后悔把变态表哥那天给她的盐包,倒了一大半祸害他;要知道这会儿的盐可还是管制物品啊。每个人都是定量发一点。
  吃的真是太清淡了!
  她随手拔了两株芫荽拴在腰间,没有盐,有香菜调调味也是好的。想着,她用力拎起装满了的木桶,摇摇晃晃反身往营帐走去。
  结果才走了两步,孟七七一抬头,就看到南宫玉韬正站在前面的绿树下,一袭白裳,轻摇折扇,好不风流倜傥。
  他笑眯眯地盯着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孟七七嘴角一抽,这么冷的天还摇折扇,谁看都有种智商不高的感觉。她低下头,只当没看到,可惜拎着水桶走不快。
  “新来的小哥,你脖子好啦?”南宫玉韬笑眯眯走过来,一开口就讨嫌。
  孟七七抿紧了嘴唇,早上出来的急,还没吃变声的丸药,她只好偏着脸点了点头。不对……她穿着跟所有士兵一样的衣裳,那天又没给他看到正脸,变态表哥怎么会知道她就是那天扭伤脖子的“新来的小哥”?
  她眯起眼睛,起了疑心。
  这处河边离营帐比较远,这里只有她和变态表哥两个人。
  孟七七一瞬间得出了俩结论:一个就是变态表哥真的很变态,就靠着身形能认出一个毫不起眼的陌生人来;二嘛……孟七七咬了咬牙!那就是变态表哥已经认出她了,在耍着她玩,看她伪装肚里暗笑呢!
  “新来的小哥,水桶沉吧?”南宫玉韬假惺惺道:“真是辛苦了。”
  孟七七猛地放下水桶,转过身来对着变态表哥,然后把嘴唇上方的那两片胡子——是的,哑公给她粘了八字胡——揭了下来。
  南宫玉韬叹了口气,有点有犹未尽,“不玩了呀?”他拿折扇敲敲掌心,言若有憾。
  孟七七随手抹了两下脸上灰色调的粉,怒道:“很好玩吗?”妈蛋!变态表哥果然早就看出来了,还在耍她玩!想起她的脖子,孟七七就觉得一口血哽在了喉咙眼。
  南宫玉韬认真点点头,点评道:“演技拙劣了点,不过看来打发时间还是不错的。”
  孟七七舀起一瓢冰水,作势要泼他。
  南宫玉韬站在原地,一副“有种你真来呀”的嘲讽表情。
  这大冷天的,孟七七还真干不出这事儿来。她忍气把木瓢扔回水桶里,溅起来的水花又落在了她衣裳上。她硬邦邦道:“你不许告诉战神大人。”
  “不许?”南宫玉韬啧啧两声,好像在思考孟七七有什么能让他“不许”的能力。
  孟七七屏息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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