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回头应声:“我马上过来!”话虽如此,她却仍然没有离开。
我问她:“你叫年年?”
她眨了眨眼睛,“是,我叫年年,姓年名年。”
“你的名字挺有趣的。”
“彼此彼此。”
我找不到延续的话,便又对她笑了笑。她似乎还有工作要忙,我不好再耽误她,我冲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我的身旁终于没有了任何人干扰,我拿着那个叫年年的女生给我的牛奶,走了没几多远,又想起了小亦。
她会怎样回复我的短信呢?
我从未如此紧张这些细微的东西,我当即停下脚步,拿出手机点亮了手机屏幕,然而未读短信的发信人一栏上显示的并不是小亦的名字。不过是电信公司如同嘲笑般地发来了短信提醒我,我的手机话费余额已不足十元。
我不由得笑了。
算了吧,司马谦,别再自作多情,别再自取其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文快过十万字了,今天刚好是开坑一个月呀!
☆、漩涡
和我一样孤独的人并不是没有,小亦去了上海以后,赵涵大概是缺少了一个交心的朋友,也许为了让我代替那个人的位置,她闲来无事的时候都喜欢来找我。
我听说赵涵最近貌似交了一个男朋友,我懂得避嫌的必要性,开始自觉减少和她的联络,没想到我如此正常行为却激怒了她,她一气之下居然直接跑到了大学里找我。
当时正值放学时分,班上的同学看见赵涵张扬地站在走廊上等我,朝我投来了暧昧十足的目光。虽然在我看来,和赵涵有感情牵扯是非常诡异的事情,但是经过高三时我和小亦的绯闻事件的洗礼,我深切明白澄清绯闻的无作用,我只好尽快收拾好东西,带着赵涵快步离开众人的视线。
走出了教学楼以后,我问赵涵:“你满意了吧?”
赵涵极其得意地点头,“看到你一副有理说不清的表情,我非常满意!”
“既然你满意就行了,希望你下次别再给我玩这一出。”
“是你不接我的电话,我只好直接跑来找你了。”
我无奈地问:“难道你这样经常和一个异性接触,你的男朋友就不会反对吗?”
“我们对彼此的包容性很大的。”她见我不相信,故意开玩笑说,“如果你真的害怕他来找你麻烦的话,不如我跟他说其实你已经出柜了,对他毫无威胁力?”
我加快脚步,直接把她甩在后头,“我不怕他,我怕的是你给我找的麻烦。”
她在我的身后大声地笑,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看她,我本来也不打算真的扔下她不管,不过她现在这么显眼,我只希望不要有熟人看见我和她站在一起。
我犹豫着是否要放慢脚步等她追上来,手机恰好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你好。”
电话虽然接通了,回复我的却只有沉默。
我耐着性子询问,然而听筒传来的除了对方的呼吸声,就什么语言都没有了。
赵涵终于追了上来,她看见我在听电话却不说话,好奇地问:“是谁打来的?”
我耸耸肩,“不知道,没有声音,大概是打错了。”
她转了转眼珠,“会不会是你的爱慕者?”
“如果是的话,看到你都被吓跑了。”
“那是,我的魅力太大,她们自知比不上我,索性不战而退了。”
我没有心思理会她的自卖自夸,挂断那通莫名的电话后又继续往前走。
“今晚要一起吃饭吗?”我随口提议。
“好啊。”赵涵的话音刚落,接着她就从挎包里翻出了响着铃声的手机,“哇,司马!你要听听我男人的声音吗?”
我瞬间明白是谁打电话给她了,马上兴致缺缺地摆手。
赵涵满怀兴奋地接通了男朋友的电话,嗓音比起和我说话的时候温柔太多,我几乎听得毛骨悚然。
好一会后,赵涵才舍得挂断那通肉麻得过分的电话,她看着我,一脸坦然地说:“今晚我男人约了我吃饭,你要来吗?”
“不。”
“哦,那真是抱歉。”
我不怒反笑:“你别假惺惺了,我早就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了。”
她不知悔改地笑了。临别之前,她捏了捏手机上的挂饰,爽快的语气变得迟疑。她问我:“小亦……真的和梁永皓在一起了吗?”
我原本打算装作平静,然而明显无效。关于小亦的事情,我从来都做不到镇定。
她是我内心一个永不平静的漩涡。
“我不知道。”我说,“她和谁在一起,是她的事情。”
——
晚上我正要睡觉,却又接到了那一通来自陌生号码的电话。
我起初没有打算接听,然而对方总是锲而不舍地打来,我怕吵醒对面房间睡着了的外婆,只好翻身接了起来。听筒传来的声音非常吵杂,动感的歌声很强烈,一把声音尖细的女生在问:“喂,是司马谦吧?”
我并不认得这把声音,“请问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年年现在喝醉了!”
我沉默了一下,“不好意思,你可能是打错了。”
“我怎么可能打错!”女生激动地喊,“我告诉你,年年现在醉得很离谱,都吐到我身上来了,你赶快过来接她,十分钟后你再不过来我就把她扔在酒吧门口自生自灭!”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才隐约记得我似乎认识一个叫年年的女生,这个名字很特别,所以我有些印象,但是我和年年只有过一面之缘,甚至连是熟人都说不上,我不明白她现状好坏和我有什么关系,而向我万分激动“求助”的女生又为什么会持有我的手机号码?
我老实说:“不好意思,你找别人吧,我和她不熟。”
“你们不熟?怎么可能!”听她凶狠的语气,像是要把听筒外的我撕咬成碎片,“年年的手机通讯录第一位就是你!下午她才刚刚打过电话给你,你竟然还说你们不熟?总而言之,你现在马上过来,十分钟后我一定准时走人,去你的不见不散!”她一口气报上了一间酒吧的地址,不顾不管我的疑惑和无奈,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哪怕之后我试着拨打回去,电话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作为一名男性,虽然大半夜出门也不怕吃什么亏,但是这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我衡量再三,始终难以狠心,决定先去女生所说的酒吧看看情况。
我到达酒吧刚好是在十分钟后,计程车还没有停靠在路边,我远远就看见酒吧的门口有几个女生东倒西歪地坐在阶梯上。我付了车钱下车,果然在那些女生之中看见了醉醺醺的年年。
我走过去,扶起了她,“年年?”
年年没有回应我,她软绵绵地靠在我的怀里,我在她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精味。
年年身旁的女生这时坐了起来,醉眼迷蒙地看着我,“你就是司马谦?”
我认得出来她的声音,她就是十分钟前打电话给我的女生。
“你们为什么喝得这么醉?”我问。
“都是因为她!”她用力地指着年年,“下午她突然跟我们说她失恋了,她暗恋的人原来是女朋友的,就非要拉着我们陪她喝酒,她的酒量明明就很差,还点那么多酒,害我们几个人把剩下的酒全包了!”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毫不退让地瞪着我,“接下来我们就把年年交给你了,既然她把你的号码放在通讯录第一位,证明你肯定信得过,你负责送她回家,我们就功成告退了!”
难为我扶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年年,不管我再怎样反对,眼前这个凌厉的女生都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她拉着另外几个女生匆匆消失在路口,居然就真的把年年交给我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男性。
我别无他法,幸好问年年她家住址的时候她还有反应,她报上了一个可信度较高的地址,我只好招来了一辆计程车,决定勉为其难把她送回家。
年年的家离酒吧不是太远,我们坐了一会车就到了。我看到她的住处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住的是一间典型的学生单人公寓,照理来说家里应该没有父母在,那我正好省下一番解释的理由。
我小心翼翼扶着年年上楼梯,一边尽量不和她的身体过多接触,然而她偏偏不停地往我的方向贴上来,我又不能和一个醉酒的人理论,但是如果我不扶着她,她又站不起来,我只好背起她,一步一步走上楼梯。
说实话,我活到这个年纪,曾经只背过两个异性,一个是我妈,另外一个是小亦,两个都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我妈以前有酗酒的恶习,几乎每次她在外面喝醉酒以后都是我亲自出马背她回家的。
而我背小亦的那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是在高中的毕业派对上,我不顾小亦的反对,强硬背起了她,当时她在我的背上反抗了一会,最终还是乖乖地抱着我脖子,任由我带着她走向前方。
她从来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究竟有多快乐。
我停在年年的家门口,从她随身的挎包里找到钥匙,我打开了门,一鼓作气走到房间把她放在床上。
我从洗手间里拿了一条湿毛巾给她擦脸,因为我妈的关系,对于照顾醉酒的人我算是有一套心得,很快年年就展开了眉头,舒心地沉睡了。
我真的该走了,我为她盖好被子,走出房间之前,不经意瞥见书桌上散乱的一堆资料,我莫名地觉得眼熟。虽然偷看的行为不太道德,但是为了验证心中的某个想法,我还是拿起了其中的一份资料。
那是我被年年拉去献血那天所填的资料的复印件,上面还贴了好几张花花绿绿的便利贴,写着的都是当时我被问过很多无厘头问题的回答,全部都有板有眼地做好了详细的记录,我的手机号码就是记录在其中。
我笑了笑,也不知是苦是乐,曾几何时,我也试过被人如此在意吗?
我把这些关于我的资料放回原处,走出房间之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安静沉睡的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