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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永皓问我:“你在哪里,怎么听起来这么吵?”
“KTV。”我忍不住笑了,“就是我们去年遇到的那间KTV。”
“真不巧,我们班现在也在唱K,本来也是打算定在那一间的,不过因为去年的事情,最后定在了另外的一间。早知道你今晚也会去的话我就叫他们不要改了,不然我就可以看到你了。”
我失笑:“还是别了,万一你和司马谦遇见又要打起来,真正累的人是我。”
“其实看着你被折腾的样子还是挺好玩的,毕竟你平常都没有什么表情,天知道我多希望可以亲眼看见你的喜怒哀乐。”他顿了顿,转而又说,“不过你最近变了一些,好像爱笑了很多。”
“是吗?”话虽如此,我还是又笑了起来,幸好他看不见。
他的语气极其轻浮,“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哦,那真是多谢你了。”我无不敷衍。
“我真想现在就见到你。”
“我要挂电话了啊。”
“明明我还有很多话来对你说的……”他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们来日方长。”
我并不这样认为,今天过后,我和他必定不再相逢。这一场通话大概就是我送给他最初也是最后的礼物,就算是感谢这段日子以来他对我过分的专注。
“那最后,祝你毕业快乐。”梁永皓说。
“毕业快乐。”
我心情愉悦地挂断了电话,推开门再次回到包厢,包厢里的人唱的唱、笑的笑、醉的醉,我看着就难免觉得头疼。我看见赵涵此刻正坐在人群中和一些同学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我一向对这种揭隐私的游戏最无感,所以就不过去了,我转而走到了司马谦所在的位置。
司马谦本来在和几个男同学说话,坐在他身旁的男生见我过来了,十分自觉地往旁边的座位挪了挪,给我让出了一个空位,我也不推搪,坦荡荡就挨着司马谦坐了下去。
坐了没多久,我就感到有些口干,面前正好有一打冰凉的啤酒,我伸手拿了一瓶,原本和其他人谈天说地的司马谦却突然不动声色从我手中拿走了啤酒,他叫附近的人拿来一罐可乐,转手递给了我,“你别喝酒,喝这个。”
其实我喝什么也没有所谓,只是周围的人看到了他明显是在照顾我的举动,嘴上是没有说什么,却还是暧昧的交换了目光,其中所包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刚才给我让出座位的男生不知好歹地问我和司马谦:“话说你们俩究竟是从什么开始在一块的?”
唯独在这个时候,我和司马谦都十分一致地保持了沉默。
那个男生笑嘻嘻地追问:“你们俩可是现在我们唯一的班对,以后结婚的时候,可千万别忘了要请我们全班同学去参加婚礼啊。”
司马谦笑笑,我也笑笑,然后所有人都笑了。
反正大家都高兴就好。
虽然我不太习惯热闹人多的活动,不过一个晚上下来,我还是觉得挺愉快的。毕业派对结束后,班里的同学醉倒了一大片,却还是嘻嘻哈哈地互相抱来抱去,有些人甚至还哭着闹着不愿意离开。
在司马谦的照顾下,我一滴酒都没有沾,不过我也累了,往日这种时候我早就睡了。我眼见有那么多人陆陆续续地退场,却还是无法使出力气站起来。
“该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模糊听见了司马谦在我的耳边说话。
我使劲睁开眼,司马谦果然俯身在我的眼前。
“看把你累得。”司马谦无奈地笑,背对着我蹲了下来,拉起我的手环住他的脖子。
“你干嘛?”我有气无力地问。
“背你啊,你都累得站不起来了,还怎么走出去?”他一边说一边顺势背起了我,推开包厢的门潇洒地往外走。
“别。”我挣扎着想要下去,但是他牢牢地抓着我的腿,就是不愿意放开我,我只好抱怨,“会有人看到的。”
“怕什么。”他的脚步毫不迟缓,“待会到了外面你就知道,大把女生醉得不省人事,都是班里的男生背她们出去的,我们这样看起来也不惹眼。再说我们反正也被大家误会了这么久,也不差现在这一时了。”
我集中精神听了他说一会的话,又开始困得不得了,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再折腾了,便选择安心地趴在他的背上,任由他平稳地背着我走出了KTV。
我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果然就像司马谦所说,班里很多男生都背着一个醉醺醺的女生,大家看见了司马谦背着我走出来,也只是见惯不怪地笑了。
司马谦走到了路边拦计程车,我抱着他的脖子,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酒气。其实他今晚也喝得不少,他现在也应该很累吧,或许比我还要累,但是他还是选择了优先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笑了笑,又抱紧了他一些。
他似乎也感觉到我的贴近,愣了一下,接着用掌心拍了拍我的腿。
我想起了刚才我没有在人群中看见赵涵的身影,“赵涵呢?”
“她先回去了。”他说话的音量不大,为了让我听清楚,他微微地转过头,“我记得她是最早走的那批人,她喝了很多酒,吐了自己一身,当时她走得太匆忙了,忘记跟你说一声了。”
我在他的耳边轻笑:“幸好你没让我喝酒,不然我也有可能会吐你一身哦。”
他也笑,然后抬起手,拦住了一辆从远处而来的计程车。
他小心翼翼地把我到计程车的后座,然后探出头,对还在路边等车的同学告别。
“司马,等等!”
有几个男生跑了过来,笑着拍了拍司马谦的肩膀,小声地不知道跟司马谦说着什么。
我好奇地睁开眼,恰好看见了他们把一盒避孕套塞给了司马谦。
这副似曾相识的情景真让人不舒服。
司马谦二话不说把那盒东西还给了他们,他们无动于衷地耸耸肩,转手又塞回给司马谦,甚至还一脸不怀好意地说:“拿着吧兄弟,不久之后你就会感激我们的了。现在可是一个好机会啊,趁她睡得迷迷糊糊,你要找准时机趁胜追击,知道了吗?”
司马谦听话这些话后沉下了脸,那几个男生明白再说下去恐怕会惹恼他,他们把那盒东西使劲往司马谦的怀里一塞,接着迅速关上车门跑远了。
司马谦无可奈何地拿着那盒东西,此刻再下车把东西还给他们太过不切实际,他只好向等待许久的司机报上了家里的地址,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盒东西,才没好气地把它放进了口袋里。
我觉得好笑,把头歪向他那边,不再装睡,“你现在终于了解到上次我有多无奈了吧?”
“那些家伙的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什么东西?”司马谦咬牙切齿地说。
我抿着嘴偷笑,气得他牙痒痒。我说:“你们也毕竟到了那种年龄,所以……也是很正常的。”
“你别用一副长辈的语气来跟我说这些东西。”他装模作样打个了颤抖。
“我本来就是你的长辈。”
“你别忘了,你可是比我小三个月。”
我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可是我始终还是你的小姨啊,这个事实永远都改变不了。”
他默不作声。
我也不再说话,调整了一下坐姿,脸面向车门,身体背对司马谦,他却伸手把我拉他的身旁,我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头已经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轻声说:“小心头撞到车窗。”
我静默片刻,总算说服了自己,然后不再动,安定地靠着他。
但是只要我闭上眼睛,我就会想起刚才在包厢里的事情。当时的我一直靠在角落的沙发上歇息,大家都以为我睡着了,包括司马谦也是,所以直到最后都没有人过来打扰我。毕业派对结束后,几乎所有人都离开后,我听见一个女生叫住了正要朝我走来的司马谦。
包厢里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掉了,以至于司马谦和女生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那个女生跟司马谦告白了,她还说她知道我其实并不是大家以为的司马谦的女朋友。
然而司马谦由始至终都十分平静,他客气地、也毫不拖拉地拒绝了那个女生,他说:“不管小亦是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喜欢的人始终是她。”
我听到他这样说,真想起来告诉他:够了,我不想这样,我不想成为你用来拒绝别人的挡箭牌。但是,我又不得不承认,我们就是彼此最好的挡箭牌。
我的难过超乎我的想象,但是我还是没有做出任何举动,我忍耐了下来,继续闭紧眼睛装作沉睡,直到司马谦摆脱了那个女生后,走过来温柔地唤醒我为止。
现在我依靠着司马谦年轻而又温厚的身体,他的呼吸就从我的头顶上传来,又热又痒,我却一点都不想要推开他。
我发现我真的太过依赖他了,我几乎把生命的意义完全交给了他。
正因为我一直束缚着他,所以他才一直都无法放开我。
他永远都不会责怪我。
他永远都那么信任我。
他想永远都站在我的身旁,和我分享一切喜怒哀乐,但是我必须冷漠地推开他,再也不插足他的生活。就算我从此走向另外一个人的世界也好,又或是独自一个人孤独终老也好——
唯独不会是他。
唯独不能是他。
我这样反复地告诫自己,最后一次放肆地依靠在身旁的人的肩上。
对不起,司马谦。
谢谢你,司马谦。
尽管我有多么不舍,我始终还是要把你抛弃。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我忘了说,第三卷到这里就结束了……
☆、渐远
小亦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正一个人缩在房间里,一边享受着夏日的空调,一边坐在电脑前打着在线游戏。后来我听到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不管会被扣减多少积分,我二话不说退出了游戏,快步走下了楼。
这种宛如一只宠物迎接主人回家的感觉真不太好受,偏偏这样的举动已经成为了我根深蒂固的自然反应,每当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