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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毓秀则是单手指着脑袋,立刻反驳着,“我才不喜欢她。”
莺哥儿好笑,指着宋毓秀嗤笑道:“七舅舅,你说你不喜欢她,不过我看你这累死累活牵肠挂肚的样子,可一点不像不喜欢她的样子啊。”
宋毓秀没说话,只是浅浅陷入了思索,喃喃道:“哦……原来我喜欢她么?一个连浑身上下都是谎言的女人。”
莺哥儿非常适时地补充了一句,“还非常冷酷无情。”
而此刻,在另一端,冲进农舍之后的钟灵兮发现,农舍里已经没有活人了,不管是看惯断续的老奴,还是断续本人,都已经躺在一片血灾里了。
她颓然地后退了几步,眼底露出些许狠色。
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探望
遇刺三日后,钟灵兮去宋毓秀的府邸上看望他。
这是一个阳光静好的午后,秦川王府里的几株长势郁茂的杏树遮蔽了大量的阳光。
钟灵兮走进去的时候,宋毓秀正躺在床上喝药,他有张无懈可击的脸,唇角抿得紧紧的,有些倨傲,可是眼睛却出奇的温暖。长的睫毛,微挑的眼梢,不知道是多少年的养尊处优,才生得这样一副冰肌玉骨。
钟灵兮知道宋毓秀是一个十分考究的人,他的衣着,行头,甚至是府里的一草一木,就让人无时不刻觉得这人很有钱,也很闲。
宋毓秀看到钟灵兮进来了,那勾人的桃花眼立刻泛出了几丝笑意,他说:“没想到,你还是有点良心的。”
钟灵兮宁静深邃的眼眸波澜不惊,她的语气凉却软,淡淡的口吻说道:“我没良心的,七殿下。”
宋毓秀笑了,他那一笑和风霁月,尤其那双眼,没有波澜的时候深邃宁静,笑起来却不同,长而媚,简直摄人魂魄,“有没有都没关系,我觉得有就行了。”
钟灵兮冷冷打量他,“殿下果真是要紧盯我不放?还是说自古男人都喜欢拿热脸贴冷屁股?”
宋毓秀珊珊笑道:“哪里的话,钟妆主可不是冰山美人,钟妆主是刺美人,扎人得很。”
钟灵兮拿出一瓶瓷瓶,“所以,七殿下还没有被我扎疼?”
宋毓秀那双秋水泛桃花的眼眸盯着她眨了几下,“再疼我也不会放手的。”
钟灵兮沉默了,不理他,打开瓷瓶说道:“这是我特质的愈伤膏,能够祛除疤痕,我想殿下这么考究臭美的人,定然不愿意在胸口留下疤痕吧,所以就带来给殿下。”
宋毓秀微一抬袖,松动了几下自己的衣服,便露出那紧致的胸膛,“此时我动不了,钟妆主不介意替我涂抹一下?要知道钟妆君可是欠我人情呢。”
白璧无瑕的肌肤,钟灵兮有些纳闷,这真的不是女人?
那白皙的肌肤上,有一道深深浅浅的疤痕,狰狞蜿蜒,她将瓷瓶上的药膏倒出,然后沾了一点在指尖,微微触碰在了宋毓秀的胸口上。
宋毓秀忽然咧嘴一笑,那语气柔软如水,仿佛低喃在耳畔,他说:“舒服。”
钟灵兮斜着头望她,“什么舒服?”
宋毓秀忽然将手轻轻盖在钟灵兮的手上,很轻很轻地覆着,他眼中含着一丝温柔看着钟灵兮,“你的手,很舒服。”
钟灵兮嫌恶地立刻抽回了手,皱眉看他,“我以为殿下是正人君子来着。”
宋毓秀则是也不恼,“我本来是,那是在遇见你之前……”
钟灵兮反手盖上盖子,站起身来把瓷瓶往床边一放,“既然如此,那殿下好生养着,我走了。”
然后钟灵兮头也不回就走了,真是绝情到底了。
待钟灵兮走后,莺哥儿就蹑手蹑脚进来看到在床上悠然自得的宋毓秀,哈哈大笑一番说道:“七舅舅,你又把大姐姐给气走了,和你说了多少遍,对待冷美人不能来那一套,哎,我觉得还是沈叔叔那种对大姐姐的胃口。”
宋毓秀不理他,双手抱袖,似乎在沉思状。
莺哥儿则是好奇了,他凑过去在宋毓秀眼前挥了几下,“七舅舅,你怎么傻了?可是伤心过度,哎,女人啊,祸水啊!“
宋毓秀唾弃了几下,“毛都没长齐,谈什么女人。
莺哥儿盘腿坐着道:“我说七舅舅,你是不是查出什么了?
宋毓秀拿着那瓶钟灵兮留下的膏药在发呆,“哦,查出来了。
莺哥儿立刻兴趣来了,凑近去道:“啊啊,查出来什么了?
宋毓秀用手指一寸寸摩挲着那瓷瓶上的掐丝珐琅蝶恋花的纹路,眼底尽是冷峻,“不过暂时我还不准备和她摊牌。”
“这是为甚?”
“因为我很好奇,她这个坏丫头到底能把京城搅得怎么个狼烟四起。”
莺哥儿揉着眼睛,躺下说道:“那七舅舅你的计划呢?”
宋毓秀眼底没有笑意,“我查出来才发现,她不仅不阻碍我的计划,我们的目的还有些相似。”
********
不过钟灵兮在回去的路上,她消失了。
谢瑜等不到钟灵兮,急得半死,最后只得去找宋毓秀。
这件事是当晚谢瑜因为等不到钟灵兮,所以再次登门拜访秦川王府的时候,宋毓秀才得知的。
烛火恍恍惚惚,他用手捏着眼角中心的鼻梁骨,一筹莫展,“她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谢瑜也是内心焦急万分,“没有啊,她说让我等她回来,可是她一直都没有回来啊。”
宋毓秀往后仰去,靠在椅背上,望着横梁发呆,“别担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想必很快会有着落的。”
于是这一夜,一直等到深夜,谢瑜和宋毓秀都是沉默无语的。
随后,后半夜忽然沈无虞匆匆提着佩刀赶至了秦川王府,他一进来就皱着眉说道:“你让我追查的那个人,我没查到踪迹。”
宋毓秀拿着手关节在檀木桌上敲击了几下,紧锁薄唇良久才道:“我不管,就算把京城翻个遍,你也得帮我把人找出来。”
沈无虞解下佩刀,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这才看到了一直站在一边的谢瑜,他朝谢瑜点了点头,谢瑜则是一晃神,也是点了点头。沈无虞坐下后道:“我替你办事都是要悄悄的,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你是没事,我可就要脱下这官帽了。”
宋毓秀拇指抵在唇边上,低声说道:“那我用我的办法去查。”
沈无虞则是无奈耸了耸肩,“好了我的老朋友,我倒是第一次看到你被逼成这样的时候,我确实没找到那个钟灵兮,但是我找到了带走钟灵兮的那个人,不过我们抓到他的时候,钟灵兮已经不在了,你有什么问题倒是可以问问他。”
宋毓秀侧目问道:“是谁?”
“一个蛊心师,擅长催眠,我想是他把钟灵兮催眠了之后带走了吧。”
随后,一个被绑着的人便被带了上来,那人穿着奇装异服,一副西域人的样子,胸口还挂着一排白骨项链。
谢瑜等不及了,立刻瞪着那人问道:“你把我灵儿妹妹弄到哪里去了?”
那人歪着头,笑着露出一口黄牙,“你灵儿妹妹是哪个?我每天做那么多生意,不记得也是很正常的。”
谢瑜一跺脚,“你还笑得出来!”她指着他骂道:“你的意思,你每天要害很多人?”
那人还是笑嘻嘻,一点羞耻心都没,“只要收钱,我什么都做,我可以制蛊,不管是催眠,还是让敌人臣服你,或者是把不爱你的人变成非你不可,这些我都做得到,不知道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谢瑜“呸”了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就问你,今天下午在引楼巷子那儿,你拐走的人去哪里了?”
那人默默想了想,然后道:“哦,那个女人?”
“你记得?”谢瑜立马追问。
“我当然记得,不过我告诉了你们,我岂不是就要死了?”
“呸,你不说你更要死。”
“那我还是不说了。”
“你!”
谢瑜被这人弄得没办法,只好回头去看沈无虞,沈无虞却是走到这人面前,从腰间掏出一块牌子晃在他面前,淡淡道:“你可认得这个?”
那人装模作样道:“哦,锦衣卫,缇帅。”
随后沈无虞便将牌子收了回去,放回腰间,“我用这块牌子担保,你只要实话实说,我就放你走。”
“当真?”
“当真。”
“那好,我说,我信你,锦衣卫缇帅。”
“请说。”
那人开始慢慢回忆道:“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长得非常漂亮就是看起来太诡异,她让我绑了你们要找的那个女人,去三岔口的悬崖边上,我只是把那个女人催眠了绑了过去,之后的事我不知道了,我说了我只收钱办事,其他不会过问。”
说完之后,谢瑜和沈无虞都默契地看向宋毓秀,宋毓秀全程沉默,但是他的眼神冰冷,此刻他嘴边冷冷应道:“没了?”那语气,仿佛要杀人的恶鬼一般。
那人道:“真的没了。”
“哦。”宋毓秀忽然起身,走到那人面前,然后低下头,弯起眼睛成一条细细长长的弧线,笑道:“你说你会制蛊?”
“是,你要什么样的,我都能制出来,不过收费不同。”
宋毓秀围着那人踱步一圈,“那么情蛊呢?”
那人邪邪笑道:“情蛊,我做的最多了,不过一般都是女人来找我,没想到还有男人来找我的。”
宋毓秀冷冷瞥他,“少废话,你的情蛊,能让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
那人自信道:“万无一失。”
“哦。”宋毓秀淡淡回答,然后随手抽出了腰中长剑,沈无虞和谢瑜都有点看不透他,他这是要制蛊还是要干嘛?
下一刻,宋毓秀已经抽过长剑甩过去,把那人的脑袋给割了下来。
鲜血涌出,撒了一地。
沈无虞不高兴了,“我之前拿我的令牌担保的,你为何要陷我于不仁不义?”
谢瑜也很奇怪,“殿下刚才问了那么多,我还以为殿下要制蛊。”
宋毓秀冷冷看着地上的人头,眼底的光芒比月色还清冷,“对不住了兄弟,我必须要杀他。”
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