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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坠玉看到谢凌霜这幅态度,多年夫妻了她便知道谢凌霜已经打算与她恩断义绝了,她立刻掂量了一下此刻的情况,“侯爷的意思,太子要审我?”
谢凌霜的儒雅中透露着阴郁和毒辣,“你这么聪明,需要我复述吗?”
林坠玉心里腾地窜出一把火,“谢凌霜,你是不是人,如今你是打算把我当成牺牲工具?须知当日那事情全是你要我的做的!”
谢凌霜依旧是是一副半死不活的口气,“我说了,哪有我什么意思,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林坠玉眯了眼,一副瞧不起的样子看着谢凌霜,“谢凌霜,我不和你啰嗦,你若是非要和我在这里撕破脸,我就把你和那狗太子的事全部都说出去!”
谢凌霜冷笑一声,语气是儒雅至极,但是那副嘴脸,怎么看都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你出不去的,玉儿,你再也出不去了,太子要你死,我也没办法的。”
林坠玉忽然用力指着谢凌霜,一副毅然决然的样子,“好,好啊谢凌霜,到头来你原来是把我给卖了,我为你做了多少事,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我就是你的一条狗,现在你竟然要,竟然要……果真是飞鸟尽,良弓藏?”
谢凌霜叹了口气,眼角是阴暗的气息,“我本不想你死,但是你也说了,你是我的狗,而我是太子的狗,所以我能活得长一点,但是你的命我就不能保证了。”
林坠玉疯了一般要上去掐谢凌霜的脖子,“我豁出去一切跟着你,最后换来的是这样的下场?谢凌霜,你要不要脸,你是不是人?”
谢凌霜则是一把压住林坠玉的身子,贴近她轻声道;“我要不要脸,是不是人,这么多年你还看不清?”
林坠玉气得满身都在颤抖,或者是在恐惧,她忽然好言好语说道:“侯爷,侯爷你真的不顾及这么多年的情分?我活着,还可以为你做更多的事……”
谢凌霜微微蹙眉,那个蹙眉的动作真的是世间第一好看,他轻轻地用指背刮着林坠玉皎洁的脸庞,轻笑着,“不用了玉儿,你安心去就是对我最好的忠心。”
林坠玉死死咬着嘴唇,恶狠狠地瞪着谢凌霜,“狼心狗肺,你早晚会自食恶果,我真后悔当日替你害了钟寐。”
谢凌霜淡淡一笑,毫不在意,“这么多年了,你竟然又和我提起这个人的名字,不过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
林坠玉冷笑着狂放一般,“你不会的,你会一直记得的,你不用骗我了,你就是死都不会忘记她的样子的!拿心爱的女人去搏自己的前程,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你这样的人了。”
谢凌霜轻轻撩手,拿过桌子上一个小瓷杯,然后强硬地塞到林坠玉的唇边,哄着说道:“你错了,我不爱她,若是知道皇上也意属于她,我断不会迎娶她。”
林坠玉眼角一滴清泪流下,她被钳制地根本无法脱身,“你会有报应的,你这个黑心黑肺的人。”
谢凌霜用一只手的手指夹住林坠玉的嘴,强迫她张开双唇,眯眼笑道:“死前我可以满足你一直想知道的愿望,我此生四个女人都死绝了,你们死后我最牵挂的人,是你,因为你和我共享了最多的秘密,秘密,是可以拉近两个人的内心的。”
“变态,你这个变态!”林坠玉尖叫了起来,却没喊出来就被谢凌霜一掌压了回去,然后被咕噜咕噜灌下了毒酒。
******
钟灵兮再次见到谢即鹿,是在她母亲林坠玉的葬礼上。
林坠玉是自缢而亡的,死前留下了一封遗书。
她承认了此生所有的罪行,钟寐、断续、茯苓,全是是她害死的,只因为她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夫君,以及她内心的恶魔让她犯下如此重罪,如今流言四起,林坠玉不堪流言梦噩缠身,为求解脱一死了之。
这个解释似乎很完美,很完美地解释了最近谢府内的一切异常,也很完美的平息了一切对谢府不利的流言。
所有,没有人提出疑问,也没有人觉得怪异,似乎觉得这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
不过就是温卿侯谢凌霜的年纪还不算大,就这么死了所有的夫人不免有些让人觉得克妻,那些曾经要死不死非要嫁给温卿侯的姑娘们也开始萌生了退意。
但是谢凌霜依旧是我行我素,并且非常风华无双大义凌然地表示,就是没有夫人也不会再娶,一定会对得起死去的四位夫人。
但是钟灵兮觉得,整个葬礼上,其实最伤心的人是谢即鹿,虽然她看起来确实最无所谓的那个。
钟灵兮能够感觉到谢即鹿正在扭曲的那个灵魂。
有些不寒而栗。
因为她亲眼看见在葬礼后,谢即鹿抱着林坠玉的骨灰盒,在宽大梁柱的背后,把骨灰盒里的骨灰给吞了下去。
这应该已经不能用变态来形容了吧……
不过钟灵兮也只是看看,这些都是别人的家事,虽然谢即鹿无缘无故失去了母亲,但是那也是因为她母亲先前欠下的债,钟灵兮没有为此觉得愧疚。
但是钟灵兮不知道,在那一晚,谢即鹿做了和钟灵兮曾经做过相同的一件事。
她站在林坠玉的灵牌位前,泣血立誓,一定会为林坠玉复仇的。
在那之后,谢府大小姐谢即鹿就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
流云在草地上投出不知为何物的影子,微风吹送,蒲公英贴着草叶飞舞,漫山遍野的葵花迎风盛开,而天空那端白色的云影越走越远,越来越稀疏。
七皇子殿内小院里紫薇花随风飘摇,艳紫深蓝,起伏成静海里一片粼粼波浪。
宋毓秀花拂柳而来,悠然白衣若隐若现,似一朵浪花由远及近,那一身锦华白袍也不知道为何在他身上能显出十二分的贵气来,他隔着紫藤花架,和莺哥儿面对面站着。
莺哥儿玩弄着石桌上的一副棋盘,一副小大人的口吻摸着下巴深沉道:“七舅舅,最近似乎有心事?”
宋毓秀索性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潇洒说道:“你什么时候见你七舅我有过心事?”
莺哥儿笑嘻嘻道:“有啊,当你有搞不定事情的时候。”
宋毓秀蹙眉微微一抿嘴角,“我什么时候有搞不定的事了?”
莺哥儿抓起一个黑子,装作大人的模样缓缓放下,“有啊,大姐姐的事你哪一件搞定了?”
“臭小子!”宋毓秀抓起一把扶桑花就朝他头上砸去,“你倒是很了解你七舅我?”
“当然啦,我七舅就是贱呗。”说完,莺哥儿又开始在地上笑得打滚了。
宋毓秀懒得理他,自己手里握着一把折下的柳枝发着呆,喃喃着,“我忽然觉得,这钟灵兮定是和温卿侯府有着某种联系,不然为何她一来温卿侯就一个接一个地死人,而且我怀疑的是……她和那个人是不是存在某种关系?”
莺哥儿在地上打了个滚,趴着嗲嗲说道:“那七舅你去和沈无虞哥哥商量呗,说不定他能帮你查到什么。”
宋毓秀眯着眼打量着这段的柳枝,“不需要,无虞和谢即鹿走得太近了,这样对钟灵兮不利,而且我似乎已经查到了我想知道的事。”
莺哥儿吹着口哨,“嘻嘻,七舅这还没把人娶过门,就开始把大姐姐给保护起来了。”
宋毓秀立刻拉下脸,对着莺哥儿骂道:“滚,少管老子的事。”
这时候,一个侍女从内院走来,到了宋毓秀的面前弯下腰鞠躬道:“殿下,太子殿下有请。”
宋毓秀的脸色立刻冷峻了下来,他微微挑眉,“皇兄找我?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随后宋毓秀就去了东宫,对于太子这种例行的试探,他早已习惯。
反正以他历来的秉性,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不可雕的朽木,太子只是例行试探各位皇子而已。
所以宋毓秀到了东宫,便依旧是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在那儿哼着小曲。
完全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可是太子越是看到他这样,他才越安心。
太子依旧是隔着垂帘看着面前吊儿郎当的七皇弟,心中鄙夷万分,嘴上确实兄友弟恭,“七皇弟,父亲前几日让你看的几个项目,可有好好钻研?”
宋毓秀将水晶盘子里的水果一扫而空,对太子的话也是答非所问,“皇兄,你不知道,甜水巷里的姑娘可是一绝。”
太子白璧般冰冷的眉头微微皱起,细长的手指摸着手中的温润白玉道:“七皇弟,父皇交代的事要重视,莫要贪玩了。”
宋毓秀雕刻般精致隽秀的在阳光下露出一丝丝温暖来,“臣弟知道了。”
太子手里摩挲着白玉念珠,便将话题绕了回来,“七皇弟,父皇最近可有找你谈过话?”
宋毓秀随性一笑,“这倒是没有。”
太子声音凉凉的,冷人心脾,充满了试探的意味,“那七皇弟对于父皇今日总是召见三皇帝,作何感想?”
宋毓秀歪着脑袋透过那重重垂帘,看着那冰肌玉骨的人儿,苍白的脸庞瘦弱的身段,眉宇间阴郁毒辣一个不缺,他嘴角挑起一丝轻轻的笑容,“臣弟喜欢吃,喜欢女人,其他的,臣弟没空去细想。”
太子浅红色的薄唇开启,一个阴郁的笑容,他很满意,“是啊,七皇弟,你既然这么喜欢美食,喜欢斗蟋,喜欢名器,喜欢女人,那就好生喜欢着,别的莫作他想。”
宋毓秀一手托着脑袋,一手搁在东宫的藏宝架上,“皇兄,这花盆好像不错,不如让我拿回去?”
太子浅浅的笑了,声音不冷不热,“你若是喜欢,全都拿去吧。”
是啊,他这个七皇弟,实在是白瞎了那么好的出身,其实可能连这个傻子一般的七弟自己都不知道,他才是父皇心里的那块心头肉啊,只可惜他实在太不争气,即使父皇再怎么看中他也没用了。
这是太子心里所想,可是当宋毓秀一步步踏出东宫之时。
他回望着高耸入云的东宫高墙,心中冷然。
他宋毓秀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只是不想让太子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