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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伸出手指指着谢瑜,毫不示弱反击道:“你胡说,钟寐死了,她全家都死在火里了!她钟家没有一个人活着!”
钟灵兮则是伸手把她伸出的手指握在掌心里用力一掰,随着茯苓一声痛苦的尖叫,那个手指竟然被钟灵兮给掰断了,她带着残忍的笑容,“钟家人没死光,我们不都还活着么?你以为姐姐看不穿你们的行为?她只是被你们关了起来无法行动,但是在最后的时候她还是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托人给我送来了,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你们的累累罪行。”
茯苓倒吸一口气,仿佛见了鬼,“不可能,她最后手筋脚筋都被我们挑断了,根本不可能写信,她甚至都没力气说话!”
说到这里,谢瑜又一次有了想杀人的冲动,她一脚踹在茯苓身上,恶狠狠道:“真恶心,这么对待一个弱女子,你们很有能耐?”
钟灵兮没有激动,只是淡淡地看着茯苓,那越是平静的眼神越是证明她此时的可怕,“你们以为姐姐手无缚鸡之力了,可是姐姐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弱小,你们虽然控制住了她和她的人,却不知道她的人脉早就深入你们谢府的人中了,所以最后帮着姐姐传信的人,并不是姐姐的人,而是你们谢府的人,不过你们定是不会查出来是谁的了。”
谢瑜道:“并非每个人都看得惯你们这般的做法,你们这些龌龊的做法,老天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来惩罚你们的。”
茯苓觉得今天是她自钟寐死之后震撼最大的一日,这些事情她从未想过会发生,钟寐的妹妹竟然来寻仇了,怪不得钟寐死前会那样说,她说:“你们最好不要让我妹妹知道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不然你们一个个都会不、得、好、死。”
茯苓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惨白着脸问道:“难道断续的事……”
钟灵兮轻挑眉毛,“没错,就是我的手笔,包括谢狗为什么要杀你,也是我的手笔。”
“你……”茯苓咬牙切齿了半日,才说了句,“好狠的心……”
谢瑜那张美艳绝伦的脸,此刻也因为仇恨而显得有些扭曲,她道:“我们狠心?须知是你们狠心在先,你也休要废话了,我们只是为了让你死得明白而已,既然你都知道了,就去做鬼吧!”
茯苓立刻尖叫道:“等等,别杀我,别杀我!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任何想知道的!”
钟灵兮则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刀,她将刀锋在自己手掌上磨了两把,意味不明地说道:“哦?那你倒是说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茯苓手紧紧撕扯着床单,“你想知道什么?”
钟灵兮目光微澜,看着刀锋上自己的倒影,“我想知道,姐姐的那些财富,现在都在哪里?”
茯苓仿佛气球一般,语气带着些商量的口吻,“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吗?”
钟灵兮优雅一笑,“当然。”
茯苓喘着粗气,仿佛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道:“好,我说,我说,那笔财富,已经被太子收去了,至于到底用作何用,我也不知道……”
钟灵兮冷笑一声,把刀递到她的吼间,“你不知道?”
茯苓额上狂冒冷汗,她舌头像是打结了一样,立即支支吾吾说道:“我……听说有一部分埋在太子别院之下……”
谢瑜抱胸靠着墙壁站着,“还有呢?”
茯苓忽然就趴下来磕头道:“我真的不知道了啊,我只知道侯爷就是太子的狗,可是太子这个人十分疑心,所以侯爷从来不敢做出一点让太子疑心的事,其他的侯爷不会让我们这些人知道的。”
钟灵兮看着茯苓,茯苓却忽然抬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她道:“可是,钟灵兮你要留着我,因为我去过那地方,虽然是蒙着面进去的,但是如果在带我去,我一定认得那地方。”
钟灵兮歪着头,打量着茯苓,“你是告诉我,你还有一丝价值?”
茯苓水蛇一般的身姿窝在床上,冷笑,“没错,你留着我有大用,你要留着我,而且你刚才答应过我。”
钟灵兮伸出一只后,轻佻过茯苓娇媚的下颚,淡淡一笑,:“我答应你留着你,你无须担心。”
不过,也只是再多留几日而已。
目前看来,茯苓还有可以拿来用的地方,钟灵兮忽然决定在多让她活几日,说不定可以助她找到一部分钟寐当初的财富。
作者有话要说:
☆、调戏的乐趣
钟灵兮回到谢府的时候,正在大型操办丧事,是茯苓的。
谢凌霜带着所有谢府的人跪在茯苓的灵牌前。
其实,钟灵兮一直很想问一问,在谢凌霜心里,究竟有没有什么是重要的,除了权贵之外。
谢凌霜这一世也就这几个女人了,如今失去了三个,还留着一个,这四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又是怎么样的?
有没有哪一个是重要的,哪一个是次要的,钟寐那般不顾一切地爱他,究竟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对钟寐又是怎么样的心思?
钟灵兮分辨不出,因为谢凌霜看每一个人的眼神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平淡,一样的不在意。
断续死的时候,她看不出他的伤心,茯苓死的时候,她也看不出他的波动,看来以后林坠玉死的时候,他也依旧是像块死石一般麻木。
钟灵兮沉默地跟着他们出丧,跟着他们跪着,但是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谢凌霜还是一贯沉稳优雅地安排了整个丧事,然后一一叩谢各位莅临的亲属,整个过程没有一个失礼的地方,却让人感受不到任何心脏的温度。
这个男人,钟灵兮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他就是心比铁石还硬,没有人可以捂热。
不过这下最高兴的一定是林坠玉,多年的两个眼中钉都死了,现在侯爷就是她一个人的了,她还有大儿子谢世嘉,以后这个谢府她不就成了一人之下的存在?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万一她也不在了呢?
谢凌霜能亲手弄死三个一心跟着他的女人,当然不在乎在弄死第四个。特别是林坠玉还知道那么多的秘密,比茯苓断续知道的还更多。
她是谢凌霜这么多年来,用的最顺手的一条狗。
茯苓的葬礼后,钟灵兮的位置很尴尬,她是茯苓的妆客,可是茯苓死了,她就没有了做妆的人,但是出于礼节谢凌霜不会赶她走,并且会留着他以示他的胸怀,不过正好,反正钟灵兮不想走,于是她就整日窝在自己的妆铺子。
这一日风清云阔,她正在翻着账本对账,听见身后有帘幕被轻撩的声音,还有一丝清风穿过她额前细碎的刘海,那是一串有序的脚步声,混搅着鞋下被踩碎的枝叶的声音。
钟灵兮顺势抬头,看到了那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在夕阳的光芒下闪耀着琉璃色的光泽,勾人勾得可以把人的魂魄都勾穿。
钟灵兮抹了抹自己微痒的鼻尖,似乎是因为闻到了来者身上那股粉尘的味道,她道:“公子好闲情,真当我这里是茶馆了?”
宋毓秀一身广袖宽袍,被热浪吹得微微鼓起,那皎洁的肌肤像是瓷玉一般让女人都惭愧不已,额间英气十足,却带着隽秀的调笑。
仿佛银钩在眉,星辰在眼。
宋毓秀坐下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挽袖靠着藤椅翘起了二郎腿,他轻笑,“我今日不是来喝茶的,是来买妆品的。”
钟灵兮放下了手中的小豪,放在唇边轻轻敲了敲,仿佛思考状,“买什么?”
宋毓秀大袖一挥,唇边淡出一个诱人的微笑,仿佛正在咀嚼一朵开在唇边的花朵,“铺子里的我都包了。”
壕无人性!
钟灵兮也是□□一挥,悉数全部让他买回去了。
可是那宋毓秀似乎就是赖着不走,他托腮在那里注视着翻看账本的钟灵兮,笑嘻嘻说道:“钟妆君,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自从你去了谢府之后,谢府的人怎么一个接着一个死掉了。”
钟灵兮觉得这人实在太欠抽了,还贱,她翻着账本目不转睛地说道:“我不知道公子想要说什么,公子或许可以找一个茶馆坐下来,小倌们怕是会很乐意和公子聊天的。”
宋毓秀那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钟灵兮,然后轻佻嘴角,“可是,我只想和你聊天。”
宋毓秀那双眼睛一寸一寸审视着钟灵兮,与他嘴里说的话完全相反的是他的眼神冷漠,仿佛将钟灵兮一眼望穿到底。
她不是他棋盘上的棋子,如果不把她查清楚,他无法动。
有生以来也是第一次,堂堂秦川王因为一个女人牵肠挂肚的,虽然并非是因为欢喜而是别有原因。
钟灵兮又一次不搭理他了,宋七却依旧是悠闲地翘着腿在那儿说着,“钟妆君为何不试着和我聊聊?说不定你想要知道的那些事,我都能给你答案呢?”
钟灵兮心里暗暗骂道,这人又想炸她?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指,“公子说话太深奥了,我经常听不懂,像我这样的俗人,公子何必和我讲这么高深的东西。”
宋毓秀托腮歪着头,凝视着钟灵兮道:“钟妆君,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长得特别好看……”
钟灵兮“啪”的以下关上书页,“没有,公子是第一个,不过看来公子的眼光不怎么好。”
宋毓秀凑近钟灵兮多看了两眼,眼角眯成一条缝,“从没有人敢质疑我的眼光,每次看你,都觉得意外得好看……”
钟灵兮忽然起身,瞥了宋毓秀一眼,“公子,有句话叫做不要多管闲事,你如果真的那么闲,就多学点东西,总比无所事事强,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钟灵兮合上账本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宋毓秀盘腿坐在原地,手撑着下巴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难道我就真的这么招人讨厌?”
莺哥儿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骨碌钻进宋毓秀的怀里,哈哈大笑,“你当然招人讨厌了,大姐姐现在看到你就跑。”
宋毓秀没搭理他。
莺哥儿继续说道:“话说七舅舅,你到底查得怎么样了,你不是说要把大姐姐的老底都掀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