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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一声惊叫声响彻山谷间,“噗通”一声响,平静如镜的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
☆、生活如此美好刀下命
清凉带着泥土纷芳的湖水往口中灌,叶诗语脑袋轰响,不受控制的,许多她以为被遗忘已久的片段一幕一幕在回放:昏黄台灯下父亲给她辅导作业、过年和父亲广场看烟花、学院图书馆中被抱着高高一摞书的梁玉奉撞倒、缆车上生疼的手被梁玉奉一只脚生生踹开、落水前后背撕裂的痛。
鼻子有水灌进来,苦涩从鼻管传来,窒息的感觉袭击而来。她想叫出声不得,只能沉浸在无尽的水中,湖底下像有一双手,拼命的拉着她往下沉。睁开酸痛的眼皮,一个模糊的人影慢慢逼近,带着她往上浮,脑海中纷乱的片段渐渐远去。
“你傻啊!?掉水里一动不动,你想被淹死吗?”有怒吼透过耳中嗡嗡作响的水传到她的脑海中,她吐了口湖水,迎上龙腾飞几欲喷火的眉眼,嘴巴刚想动,有湖水顺着喉咙而下,一阵阵咳嗽声在谷中回响。
腰间一重,被龙腾飞抱上岸,放在湖边的树底下,叶诗语顺回一口气,伸手拧了拧袖口的湖水,湖风一吹,浑身凉意。
“怎么办?成落汤鸡了。”顶着耳中依然嗡嗡作响的湖水,她转头,龙腾飞操了双手,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已然如镜的湖面,锦衣上水滴了一地。
见他不理会,她起身,跳出耳朵的湖水,左顾右盼也没有发现有好地方可以清理干净这已沾上泥土的湿衣,那边是莫名其妙的冰块脸,转身往湖边洗了洗泥土,拎着下摆,双手抱住身后的松树杆,手脚并用。
“你做什么!?”
手脚还没活动开,冰冷的语气从身后传来。叶诗语抱着树干回头,对着面无表情的龙腾飞盈盈一笑:“爬树!把自己凉干。少爷,你要不要一起?”
龙腾飞额角一跳,淡淡开口:“何必那么辛苦?”
松开树,她跳到他跟前,满脸的期待:“少爷?您有什么好点子?”
“你来!”
龙腾飞领着叶诗语走到湖边,大手一挥,拉回那匹喝水喝得正欢的马,卸下马鞍,拍了拍光滑的马背,转身道:“喏。要晒,趴马背上,在树上,太阳照不到。”说完不由分说将她拎上去,整个人面朝地背朝天,湿衣的水滴答滴答掉。
龙腾飞将马栓到树底下,拍了拍她的背道:“这样就安全了,晒够了记得翻另一面。”话音一落,他轻轻一跃,跳到树叉上,手臂枕着后脑勺,高高在上望着她。
“龙!腾!飞!”
清亮的怒叫震彻山谷,惊起几只飞鸟!
怒吼的结果是,龙腾飞展开轻功像拎小鸡般把她拎上树,两人一起呆在树叉上凉干,在为何龙大少爷突然变脸并戏弄于她的思索中,太阳不知不觉落到山头,山头为幕半脸含羞。
“少爷,我们该回去了!”叶诗语推了推身边嘴里叼了根草假寐的龙腾飞,肚子配合的“咕咕”叫起来,一口口水还没有咽下喉咙去,龙腾飞忽然睁开凤丹眼,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叶诗语见他轻蹙的剑眉,心一下子悬起来,竖起耳朵听着周围,风滑过松针的呼呼声和周遭时不时传来清脆的鸟叫声,流淌的流水声。并没什么不妥。
“少。。。。。。”未出口的话被龙腾飞止在手掌,他拉起她,解开栓住马匹上马,沿着小路,快速的驶去。
叶诗语察觉到身后的龙腾飞浑身散发出的戒备气息,她着实没看到什么怪异的东西,也不知道周围到底有什么危险靠近,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人生地不熟的琛州,她腰间横过来的手臂让她觉得莫名的心安。
然而这种心安在马儿进了茂密丛林不久,对面衫树树叉上挂着两位手执长刀蒙面灰衣人彻底打了个粉碎。太阳只剩下发尾落在山头,血红的晚霞照在灰衣人手上的刺眼长刀,染上杀意。马儿打了个响鼻,后退了几步。
叶诗语血液差点倒流,这是传说中的刺客!?或是土匪?可你们见过蒙面的土匪吗?
“少……少……少爷,是不是你今天出门钱带多了?”略带颤抖的语气,叶诗语发现她牙齿有点不受控制!
“你为什么不说是因为你长得太漂亮了?”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直觉的摸了摸脸蛋,叶诗语抽了抽嘴角:“所以,他们拿着大刀是想在我的脸上划几个叉叉?”
“丫头变聪明了!记得,只能在你的脸上划叉叉,本少爷不嫌弃你,划在其它地方,那你今晚没饭吃还要倒扣你几百两银子。拉好缰绳!”
带着他的体温的缰绳被塞进她有些发抖的手心,后背一空,龙腾飞已然轻轻一跃,袖中一把短柄突现,长臂往左边的灰衣人一挥,剑芒一闪,短剑变长剑,正正刺中他的腰间,一块被挑裂的灰衣布料飘落。
叶诗语目瞪口呆看着面前纠缠在一起的灰衣人,刀剑相击的声音让她的牙齿发软。双眼紧紧跟着龙腾飞,眼看着两位灰衣人对着他左右夹攻,好几次险些长刀击中,她的心像被人揪住不放,正看着揪心,其中一位比较胖的灰衣人起身跃起的瞬间,手中的长刀直直往她面前冲来。
“妈妈咪啊!刀剑不长眼,生活这么美好,想不开也别拿我开刀!啊啊啊啊!”在她一路的啊啊啊声中。长刀往她面前逼来,被风从后背扬起的长发被刀削断,她直觉往后倒去。马儿一声嘶叫。长刀从头顶呼啸而过。
第二刀要落下,被长剑挑开,叶诗语抬眼望去,另一个灰衣人已经倒地抱着头部在地上翻滚。灰衣人见状,“砰”的一声,手中的长刀一扔,从袖中抽出另一把长剑,叶诗语一见,抱着手在叫:“你们都喜欢在袖口藏剑的么!?”
剑声继续响起,她觉得平时虽然有点笨,可再笨她也看出来了。这两位灰衣人的目标是自己,和龙腾飞呆一起她固然安全一点,但龙大腾飞大少爷安全那就不一定了。思量着她来幽月国以来,一没犯法二没偷鸡摸狗杀人放火三买东西也没欠过钱,怎么会远在琛州居然有人大刀向她头上砍去。
早知道她也有被人追杀的一天,早知道龙腾飞有这么好的身手,早知道她在龙府养伤时她就应该跟着龙腾飞学那么一两招啊!千金难买早知道!眼下赶紧引开灰衣人才是正道,龙少爷有什么冬瓜豆腐,她也不用活了。
勒紧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子,马儿往密林驶去,说不怕是假的,怕死乃人之本性,她不敢回头,只抓住缰绳俯在马背上,此时她恨不得马儿能赛过和谐号,至少能摆脱灰衣人那飞檐走壁的轻功也好!但越怕什么来什么,身后越来越靠近的刀剑声是怎么回事?!
“小心!”
龙腾飞的叫声从后背传来,叶诗语直觉回过头;迎头而来的并不是刺向她的利剑,而是转刺向龙腾飞!被灰衣人一脚踢向空中的龙腾飞根本没有力气回挡,她心里一急,缰绳一拉,马儿转头,灰衣人灰靴踩向马头,电光火石间,利剑势头再一次,直直刺她刺来。
“噗嗤!”利剑刺穿骨肉的声音让她一阵牙酸。龙腾飞右手拉着灰衣人的右臂,挡在她面前,刚被凉干的月白色锦衣星星点点红,一点一点透过后背的布料。脑海中一阵白,叶诗语翻滚下马,扶起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龙腾飞后退一步站定,伸出右手握住林诗语的右手,语气不温不火:“要伤她,先踩过我的尸体!”
鼻头莫名的泛酸,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光,手指尖碰到他后背滴落的温热,胸中一窒;下巴不受控制的颤抖,连同吐出口的声节:“笨蛋,我引开他,你明明可以逃走的,干嘛生生给我挡刀,你傻啊,你走了才有机会救我。你死我怎么办?笨蛋。”
“两次。。。。。。笨蛋。咳咳。。。。。。。咳。。。。。。。”他拧过身,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却依然挂着不变的笑容,修长指尖划过她脸上的水珠。
“什么?”叶诗语有一瞬间的呆。
“我醒来,要第一眼看到你。”带着水珠的手指无力垂下。叶诗语抱着他的头,面如菜色,双眼模糊了她捂住他腰侧不断流出的鲜血:“喂!笨蛋!少爷!龙腾飞!龙腾飞!”
抬眼,早已不见灰衣人的身影,血红的晚霞慢慢被黑暗取代;马儿打了个响鼻,有隐隐的马蹄声渐行渐近。
有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变天了
龙腾飞受伤,自然是没饭吃的…………没空吃饭也没有心情吃饭,连同找他们俩回来的南宫彦。
苏府上灯火通明,被大夫包扎好的龙腾飞静静躺在床榻上,朱红色的锦被更显他的苍白憔悴。叶诗语静静坐在床沿,双眼落在他如一张白纸的脸颊,不知怎的脑海中闪过的是那位白胡子老头儿的那句:随性、随心、随缘。在这个时空里,她唯一能随性随心的地方是在龙腾飞家里的那段日子,犹如她的避风港,他可以挡她风雨,令她无忧。他的三番四次的暗示她明了,哪怕她的神经堪比电线杆。
小说里说的是,男主为女主不惜安危,女主一般都是以为男主要为爱牺牲,终于明白男主的一片似海深情,哭得梨花带雨鼻涕横流,从此发誓非此男不嫁,她如今没有鼻涕横流泪湿衣裳,却在思索着要不要如白眉白胡子老头儿说的那样随缘。随缘,不过是顺应现事,说的直白点就是:既然没死成来到这个时空,遇到这么个喜欢自己的人,她是否也应随自己心意?
想象总是那么丰满,而现实依然苗条,在叶府后院里见到的那束光,此时居然成为她的决择阻碍,提醒着她,她很有可能再一次回到现代,如果自己随缘和龙腾飞一起,哪天又从这个时空死去再从现代活来,那真的是“跨过时空的虐恋”了。。。。。。。
白胡子老头儿啊,随缘可不是开口闭口说说那么简单呐!叶诗语仰头长叹。
“你这是什么表情?又不是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