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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下来,夜色越来越深,林诗语终于能体会,什么叫颤音了!尼玛就是冷到颤抖的声音!
龙腾飞时而练习时而倾听,直到他看到她猛搓手臂,才醒起她没有被子,他一伸手,将被子扬起,将两人像包棕子一样包在一起。继续轻声哼着她教的歌,唱到最后,林诗语干脆不唱,就静静的坐着听他唱,不过不可否认,他倒是学得挺快,才不过一个时辰,他就能顺利的唱下来了。
“我们家少爷还蛮有音乐天分嘛,才一个时辰就学会了!”林诗语赞道,自己却没有丝毫睡意,借着微亮的月光,感觉到坐在身边的龙腾飞探究的目光,她偏过头,眨巴眨巴迷茫的双眼:“少爷,你怎么了?”
龙腾飞回过神,握起右手蹭了蹭高^挺的鼻子,笑道:“丫头,你想听故事吗?”
林诗语一愣,随后神秘的一笑:“是不是和依盈有关?少爷,你还是对她有情的吧?”那次在茗香院他还这么决绝,这半个月他终于想通了?爱情当中,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就像她对梁玉奉一样,曾经她有多爱他,如今的她就有多恨他,甚至恨到不想想起他!也许恨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彻底忘了他。
龙腾飞却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窗外的月亮,脸上爬上一丝苦笑。
“你估计已经知道,我家除了我做的生意外,我爹经营着我的祖业………镖局,刚刚吃饭时,我也说过,我自小会做家务,是因为我有一位哥哥经常欺负我。”
林诗语点了点头,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哥哥叫龙腾云,比我大两岁,小时候,我们经常跟着父亲一起押镖,由于路途遥远,经常要借宿,甚至要露宿,在外面不比家里,什么都要自力更生,所以我五岁,就被逼学会煮饭买菜做菜,虽然做的不是特别好吃!”
“逼?!谁逼你?龙爷吗?”
龙腾飞摇头:“当然不是,是我的哥哥,他总是爱欺负我,其实上父亲是让我哥去帮忙做饭,但是私底下他把所有的话教会我,然后让我去做。所以那时年少,心底对哥哥的印象非常不好。他在爹娘面前装得非常乖巧,转身就对我指手划脚。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我八岁那年,那一次,我们去押镖到桐城,路过琛州,由于赶路晚了,于是投宿到爹的一位朋友家里。在那儿,我遇到了一位非常特别的小女孩。”
林诗语轻笑,龙腾飞停了下来,指骨曲起敲了敲她的发顶:“笑什么!?别乱猜,听我说完。”
“你知道,在别人家吃饭,小孩子是不允许和大人同桌吃的。”
林诗语抽嘴角,其实她不知道……原来这个时空还有这破规矩。
“所以,我和哥哥被叫到二堂去吃,但是在二堂,我哥哥他很霸道;抢着吃了大部分的饭菜,我半饥半饱也不敢出声,独立一个人跑到后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哭,突然一只手拍了拍我的后背,我转过头,原来是一位小女孩,长得粉^嫩粉^嫩,睁着一对水汪汪的双眼望着我,看了我片刻,怯怯的伸出藏在身后的右手,问我‘这位哥哥,你是不是没吃饱,给,这是我留下的肉包子,给你吃吧!’”
“她看到你在二堂被你哥哥欺负了。”林诗语开口道。换来龙腾飞惊讶:“你……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听,少爷在讲故事(二)
“猜的。”林诗语笑。
龙腾飞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消失,继续道:“是啊,我接过包子,吃正得开心,远处传来有人叫喊的声音,她脸色一变,就要离开,我一急,便问了她的名字,她停了下来,顿了顿才说,她叫林依。。。。。。”龙腾飞顿了顿,神色复杂的望了她一眼:“林依盈。”
林诗语吃惊不已,原来依盈也姓林,和她同姓,两人长相也这么相像,穿越过来还能与她相见,而且她的“替身”也姓林,这得多巧合!!
“我看她走,也没什么东西表示谢意,就解下我自小的佩带的玉佩交给她,她起初不接,我觉得她不收我的东西我很没面子,直接放在她手心就跑了。后来,直到我们离开林家,也没有再见过那个叫依盈的女孩。我们继续往桐城出发,却没想到,却是官道上遇到了劫匪!原本我们可以打得过他们,但是没想到他们后援的人赶到,我们处境非常危险,我娘是妇人,在她眼中我和哥哥的安全才是首要,镖局名声不算什么,所以在她看到情势不对时,冲我父亲喊了句保护孩子,她没有想到这一句话就是在暴露自己的弱点,当我看到一把闪着寒光的大刀向我的脖子挥下来时,我害怕的闭上眼,却没有预期的疼痛,耳边传来的我哥的一声痛叫,有血溅到我的脸上,那是哥哥的血,我当时吓到连大叫一声的能力也没有,只听到我爹大叫一声,向我们走过来。但是对方人太多,所以情急之下,我爹娘只来得及抱走我逃出生天。”
“你哥哥死了?”林诗语不禁问道。
龙腾飞摇头,“我不知道。后来我们等他们抢走我们的货物走远了再潜回来,已经不见了我哥的尸体,只有一滩鲜红触目惊心的血泊。但据当时随镖队的大夫说,这么大一滩血,莫说是小孩,大人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亡。回到家后,我爹爹报了官,还多次派人去出事的地点打探,结果都是无功而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我爹娘再也不允许我和我娘跟随镖队。直到我开始学会接管当铺和钱庄。”
听了龙腾飞的一番叙述,林诗语突然回想起她刚过府时的第二天,龙爷练剑时和她讲起往事时那种沧桑的背影,她当时还以为这种沧桑是来源于他父亲的死,现在看来,除此以外,还有对龙腾云的愧疚,这世界上最让人痛心疾首的事之一,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难怪他不愿意提及自己曾经还有一个儿子。
“所以少爷你在你哥出事以后,在你心中,你哥就不那么让人讨厌了?”
龙腾飞苦笑:“这样说,未免显得我太过自私,其实,我当时年龄小,经历过这件事后,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那是自己的血亲,不管平时在我们眼中他们是怎样欺负自己,在他们心中,还是一样的爱着自己的亲人的。”
“是啊,如果这是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那这个代价未免太高!”林诗语托着下巴叹道。
龙腾飞见她情绪低落,眼眸望着窗外婆娑的树影不知道在想什么,这种表情与那天在街上见到那个算命的白胡子老头一样,让人琢磨不透,觉得她很遥远。
“怎么?丫头,看你这表情,快哭出来似的?是不是你也想家了?对了,本少爷还从来没听你说起过你的家人,你家到底在哪儿啊?”
林诗语拉回已经飘到九霄云外的纷乱思绪,偏头与龙腾飞探究的目光对视,心底却在思量着如何回答他。到底?他为什么要用“到底”这两个字?难道他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她好像并没有露出过什么破绽。
“哈哈。。。。。。少爷,看您问的,从刚刚你看学歌的速度来看,您的记忆力还是跟得上社会潮流的嘛,怎么会不记得我是哪儿人呢?”林诗语开始打哈哈。
龙腾飞“哦”了一声,伸头过去,审视的目光与她的交接:“那你说句吐火罗语来听听。”
吐火罗语?!那是什么语言?她连听都没听说过,更不用说了!她只会说英文啊囧。而且还是半吊子英文。。。。。。她能用英文蒙混过去吗?林计语心中苦叫,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等等,不对。
“少爷,您怎么知道吐火罗语?难道您会说西域的语言?”林诗语好奇问道。
龙腾飞向她坐近一些,将被子拢了拢,方道:“说倒是不会,不过,我们幽月城是各地的商人都有,且不说我家是镖局,接的镖来自全国各地,就说我自己管下的钱庄和当铺,来的客人也都是形形色^色,自然说什么语言的都听过,而且,在幽月城规模最大的那一家钱庄,请的便是一个位会吐火罗语的掌柜。”
言下之意,就是说,你甭想蒙混过关,至少在她听来是这样的。
怎么办?总不能向他坦白她是穿越过来的吧?说不定今晚她就被叉出去当妖怪浸猪笼。面对对面那双含笑探究的目光,她眼睛一转,看来,她只好。。。。。。
“咳,那我说了。少爷,偽偐偠傖側偄偺?”
龙腾飞显然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鸟语”震住了:“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和我听到的吐火罗语不一样?”
林诗语眉毛倒立,一副囧相:“那是自然,语言嘛,不可能千篇一律,你们说的那是商业用语,我这是普通的生活用语。意思嘛,就是说,少爷您真聪明。”才怪。
“是吗?那你明儿和我一起去钱庄,找那位掌柜证实一下。正好,我也想学学吐火罗语,有你在,也可以当个翻译,学也顺手,对吧?”
林诗语嘿嘿点头称是,心底去将他骂了个底朝天,没事学什么“外语”,国家又不搞对外开放经济。此话不可久谈,不然肯定砂锅露底………穿煲(穿帮),她迅速的表示自己困了,要早睡早起,但是。。。。。。
“少爷,您不打算躺回去吗?您这样没法睡。”她抖了抖被他卷去一半的棉被。“难道要学和尚禅坐到天亮?”
龙腾飞一笑,再向她靠了靠,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又叫你唱歌又讲故事给你听吗?”
林诗语摇了摇头。心底却道,还不是你脑抽了。
“丫头,你抬头看一看这间屋子。”龙腾飞指了指一片漆黑的木屋,林诗语不明所以的转头环视一番,除了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能看到的几根屋柱和房梁,其它的一片虚无。
“我们现在住的这间房子,就是以前我和我哥经常来玩的地方。这间屋子,也是他要求建立在这儿的。”
林诗语闻言,心底咯噔一沉,往被子里缩了缩。活这么大,只在大白天艳阳高照的大热天看过一小段恐怖片就能被吓尿的她,这个现实会不会来得残忍点!此时她正睡在一间鬼屋里!!